诈不欺愚的意思_不欺不骗

tamoadmin 成语出处 2024-06-21 0
  1. 墨子兼爱非攻的思想是什么意思
  2. 墨子的“非攻”是什么意思?
  3. 兼爱非攻是谁的思想?
  4. 兼爱非攻什么意思?
  5. 兼爱与非攻的区别
  6. 墨子·天志的原文

战国初期伟大的思想家,墨家学派的创始人。姓墨名翟,生卒年不详。

近代学者一般认为,墨子生于公元前476年左右,卒于公元前390年左右。墨子出生何地,也有争议。《史记·孟荀列传》说他是“宋之大夫”,《吕氏春秋·当染》认为他是鲁国人,也有的说他原为宋国人,后来长期住在鲁国。墨子自称“今翟上无君上之事,下无耕农之难”,似属当时的“士”阶层。但他又承认自己是“”。他可能当过工匠或小手工业主,具有相当丰富的生产工艺技能。墨子“日夜不休,以自苦为极”,长期奔走于各诸侯国之间,宣传他的政治主张。相传他曾止楚攻宋,实施兼爱、非攻的主张。他“南游使卫”,宣讲“蓄士”以备守御。又屡游楚国,献书楚惠王。他拒绝楚王赐地而去,晚年到齐国,企图劝止项子牛伐鲁,未成功。越王邀墨子作官,并许以五百里封地。他以“听吾言,用我道”为前往条件,而不计较封地与爵禄,目的是为了实现他的政治抱负和主张。

墨子哲学思想的主要贡献是在认识论方面。他以“耳目之实”的直接感觉经验为认识的唯一来源,他认为,判断事物的有与无,不能凭个人的臆想,而要以大家所看到的和所听到的为依据。墨子从这一朴素唯物主义经验论出发,提出了检验认识真伪的标准,即三表:“上本之于古者圣王之事”,“下原察百姓耳目之实”,“废(发)以为刑政,观其中国家百姓人民之利”。墨子把“事”、“实”、“利”综合起来,以间接经验、直接经验和社会效果为准绳,努力排除个人的主观成见。在名实关系上,他提出“非以其名也,以其取也”的命题,主张以实正名,名副其实。墨子的认识论也有很大的局限性,他忽视理性认识的作用,片面强调感觉经验的真实性。他曾以有人“尝见鬼神之物,闻鬼神之声”为理由,得出“鬼神之有”的结论。墨子的世界观中存在着深刻的内在矛盾。一方面他强调“非命”、“尚力”,认为决定人们不同遭遇的不是“命”,而是“力”。他指出,“赖其力而生,不赖其力则不生”,充分肯定“人力”在社会生活与改造自然过程中的作用,另一方面,墨子又肯定“天志”和“鬼”的作用。他把“天”说成是有意志的人格神,宣扬“顺天意者”,“必得赏”;“反天意者”,“必得罚”。他认为“兼相爱,交相利”就是“顺天意”,“别相恶,交相贼”就是“反天意”。他又认为,鬼神能“赏贤而罚暴”。他把天鬼的意志和百姓的利益说成是一回事,认为天鬼是专门为万民“兴利除害”的,这实际上成了墨子所操持的工具。墨子在政治上提出了“兼爱”、“非攻”、“尚贤”、“尚同”、“节用”、“节葬”、“非乐”等主张。“兼以易别”是他的社会政治思想的核心,“非攻”是其具体行动纲领。他认为只要大家“兼相爱,交相利”,社会上就没有强凌弱、贵傲贱、智诈愚和各国之间互相攻伐的现象了。他对统治者发动战争带来的祸害以及平常礼俗上的奢侈佚乐,都进行了尖锐的揭露和批判。在用人原则上,墨子主张任人唯贤,反对任人唯亲,主张“官无常贵,而民无终贱”。他还主张从天子、诸侯国君到各级正长,都要“选择天下之贤可者”来充当;而人民则要服从君上,做到“一同天下之义”。

诈不欺愚的意思_不欺不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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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子也是中国古代逻辑思想的重要开拓者之一。在《墨子》一书中,他比较自觉地、大量地运用了逻辑推论的方法,以建立或论证自己的政治、***思想。墨子最早提出名实必须相符的思想。他还在中国逻辑史上第一次提出了辩、类、故等逻辑概念。在《耕柱篇》中,要求“能谈辩者谈辩”,并要求将“辩”作为一种专门知识来学习。他在反驳别人的观点时常说“子未察吾言之类,未明其故也”,并把“无故从有故”,即没有理由的服从有理由的作为辩论的原则。墨子的“辩”虽然统指辩论技术,但却是建立在知类(事物之类)明故(根据、理由)基础上的,因而属于逻辑类推或论证的范畴。墨子所说的“三表”既是言谈的思想标准,也包含有推理论证的因素。墨子还善于运用类推的方法揭露论敌的自相矛盾。由于墨子的倡导和启蒙,墨家养成了重逻辑的传统,并由后期墨家建立了第一个中国古代逻辑学的体系。墨子的哲学思想反映了从宗法奴隶制下解放出来的小生产者阶层的二重性,他的思想中的合理因素为后来的唯物主义思想家所继承和发展,其神秘主义的糟粕也为秦汉以后的神学目的论者所吸收和利用。墨子作为先秦墨家的创始人,在中国哲学史上产生过重大影响。墨子在上说下教中,言行颇多,但无亲笔著作。今存《墨子》一书中的《尚贤》、《尚同》、《兼爱》、《非攻》、《节用》、《节葬》、《天志》、《明鬼》、《非乐》、《非命》等篇,都是其***或再传***对他的思想言论的记录。这是研究墨子思想的重要依据。

试论墨子思想

作为中国思想史上一支重要的学术流派的创始人的墨子,以其独到的见解,鲜明的主张对中国文化的发展起了非常深远的影响。本文尝试对墨子的主要思想作一略论,希望作者的这些不成熟的意见或能对墨学研究有些微薄的助益。

众所周知,墨子曾习儒术,受过儒家思想影响,后因觉“其礼烦扰而不悦,厚葬靡财而贫民,久服伤生而害事”(《淮南子》),遂决然举起叛旗,自立一宗。可见墨子最初是从实用的角度出发破旧立新的,这种实用主义精神贯穿《墨子》全书之始终,与之相适应的,墨子把“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定为墨家学派总的宗旨。可以说,墨子的一切主要主张,如“兼爱”、“非攻”、“尚贤”、“尚同”、“节用”、“节葬”、“非命”、“非乐”等都是以这个宗旨为出发点和依据的。

“兼爱”,即“一视同仁地爱一切人”,无疑是墨子最核心的主张。进一步研读《墨子》,我们发现墨子所谓“兼爱”的本义还可以更精确的阐述为“像爱自己一样地爱所有人”。这与儒家倡导“亲亲”“尊尊”的“推爱”是相对立的。分歧的关键在 “爱有无差等”这个问题上,儒坚持有而墨以为无。平心而论,“兼爱”的理想味过浓了一点,非墨子这样的大贤恐怕难以力行,我们读《兼爱》中、下两篇,看到墨子费了很大口舌回驳“兼爱”难行的指责,可终难教读者心服。

墨子为自己的主张辩护的理由中,有两条是值得一思的:

第一条来自现实层面。墨子说,你若不爱别人的亲人,别人也不会爱你的亲人。爱有“别”的结果只能是“交相恶”,因此必须行“兼爱”之道。这与墨子的一个观念紧密相关,即“爱人者人必爱之,恶人者人必恶之”,爱、恶之行必有相应的报偿。其实这是不确然的,但强调只有无私的爱才能召唤爱,只有整个社会树立起互爱的风尚,人才能幸福地生活于其中,不能不说是墨子的一片苦心。

第二条理由有很浓的宗教意味。与其它学派不同,墨家信仰一个人格化的“天”,“天”有自己的神圣意志。这意志,据墨子说来,就是要人“兼相爱,交相利”。其论证方式很独特,大意是说,上天一视同仁地抚育我们,说明他兼爱着人类,他必不愿看到世人互相残害,而是一心要人们相爱相利。这使人想起了***教的教义,基于这一教义上的博爱理想与“兼爱”思想是相通的。

合观这两条理由,我们发现墨子的一个极重要的特点:他是合极度实用主义与极度理想主义于一身的人物,而这两种主义通常是不能并存的,它们在墨子的思想里构成了一种张力,正是在这种张力的作用下,墨子提出了一个在那个时代“高难度”的道德标准,又全身心地投入实践。这不是件轻松的事,能够忍受一切艰难困苦完成它的,只有圣徒式的人物。

“非攻”大概是“兼爱”之外最为人所熟知的墨子的主张。“非攻”直接源于“兼爱”理想,墨子竭力用“非攻”思想劝说各国君王止战息争,就是为救天下百姓于水深火热的困苦中。

墨子愤慨于某些高谈仁义道德的战争辩护士,抨击他们“明小物不明大物”。为了使自己的主张更具说服力,除了用严密的逻辑推理论证攻伐之事悖于天理外,墨子更列举了历史上穷兵黩武招致败亡的实例说明侵略战争损人害己的实质。这一些话是墨子站在平民阶级的立场上说给统治者听的,反映了平民的呼声。但热中于兼并各国君主根本听不进“非攻”的说教,墨子的努力收效甚微。墨子实际上还是在做一件“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的事,然而他的奋斗中焕发出的人道主义精神和不屈不挠的意志却是非常难能可贵的。

墨子的思想体系中包含着一个完整的治国理论,这一理论在具体的行政层面上可以“尚贤”、“尚同”主张为代表。选贤任能其实是除道家外先秦诸家的一致主张,墨子的“尚贤”只不过在打破门第观念不拘一格用人上比儒家更彻底些,故不能算有特色。富有特色的却数“尚同”的主张。“尚同”,作一个形象的比喻,就好像我们出操列队时一起向排头看齐,排头再向他那一列的第一个人看齐,如此递进,最终使队列整齐划一。墨子要下一层的人向上一层的人“看齐”,上一层的人向再上一层的人“看齐”,一直到天子,向天“看齐”。这种“看齐”是全方位的,人的思想观念、情感态度、行为方式、立身标准等无所不包。为什么要如此急切的统一人们的思想和行为,以致不避专制之嫌呢?是为了遏止“乱”。身处乱世的墨子目睹“乱”给百姓带来的祸害,对此深恶痛疾,因此难免推出激进的主张,要对之下一付猛药。这是我们可以理解却无法苟同的。

从“尚贤”、“尚同”主张中我们还发现墨子思想的一个内在矛盾,即精英主义和平民立场的冲突。一方面,墨子几乎是平民阶级利益的代言人,全力为苦难的民众鼓与呼,他的平等主义理想是非常显明的;另一方面,他又意识到治国必须依赖精英分子,一个严密的等级制度是维持社会秩序之必须。看来这一矛盾的对立双方在墨子思想中并未得到逻辑上的完善统一,但矛盾的存在也有好处,它防止了墨子滑向民粹主义或歧视平民的立场。

实用主义精神在墨子思想中显露得最直接的地方应是“节用”、“节葬”和“非乐”的主张。

“节用”的观念,在生活艰苦的平民中是很强烈的。墨子站在平民立场上不能不坚持这一主张。他把一切无实用的“巧且华”的东西都视作浪费,要求那些权贵们也和他一样过清苦朴素的生活。且不论他的呼吁绝不会得到权贵的响应,我们细究一番,发现这种主张其实与一种认识密切相关。这种认识即是:天下物资本非十分充裕,必须把每一分每一毫都充分利用起来才能使天下人皆得饱暖,任何奢侈的耗费都是以剥夺另一部分人的衣食为代价才可能的,必须坚决反对之。后来荀子试图通过对这一认识的否定动摇墨子的整个立论,可见两派理论上的分歧根源还在于不同阶级的人对社会现实的迥异体认上。

“节葬”主张可以视为“节用”理念在丧仪方面的具体表现。但它似乎更触怒了传统派,因为在那个时代丧仪是整个礼仪制度乃至政治制度中极重要的一部分,否定厚葬久丧无异于对整个“礼治”传统发出了挑战。坚持这一主张是要承受不小的压力的,墨子不屈于这种压力而倡导“节葬”还是因为实用主义的考虑占了上风。这是一种高尚的实用主义,墨子为消灭“糜财贫民”、“伤生害事”的时弊不惜向传统势力宣战,真正把百姓的福祉放到了首位。

“非乐”的主张是实用主义由合理走向极端的一个例子。怎么能把一切音乐美术一概废弃呢?一直以来就有人以此诟病墨子,我亦以为墨子此处有些过分了。实用主义如果被囚禁在一个过于狭隘的空间里就会走向荒谬,最终失去大多数人的同情,这不能不看作这位伟大先贤的一个教训。

在前面论述“兼爱”时,我们已触及墨子思想的宗教成分。墨子的宗教,虽然主张敬天事鬼,却极力反对命定论。在他看来,天与鬼的存在不是为了直接控制人们的行为,而是要对人们的善行恶举加以公允的奖惩。命定论的最可怕的后果是方便人把自己的责任推卸给“天”,让人感到无可无不可,解除了对人的行为的约束(这约束本该是通过奖惩实现的),最终导致人祸肆虐、天下大乱。因此必须提倡“非命”思想,树立起世人的进取心,激发他们为求善报而践履善行的动力。

很显然,这种“非命”思想是一种积极入世的人生观,它要人用主体性努力去追求幸福的生活。相比起当时流行的“天命”观念,这实在是非常先进和健康的。

总的说来,墨子作为一个热心的救世家,从实用主义的角度出发提出了一整套政治、宗教、***主张,他的思想顺应平民的要求,对当时社会的种种弊端作了彻底的揭露和批判,尽管其中有许多不完善之处,仍不失其光彩,在先秦诸种思潮中无愧为独特而伟大的一家。

一.以人为本

《墨子·修身》篇认为,君子作战虽然有阵法,但是勇敢是其根本所在;治丧虽然有丧礼,但是哀悼是其根本;士人虽然有学问,但是品行是其根本。所以栽树时根基立得不安稳,就不要求得枝叶繁茂;连左右的人都不亲近,就不要求远方的人了;连亲戚都不归附,就不要谈外交了;办事没有终与始,就不要求成就多种事业;列举事物却不明确.就不要求广见博

闻了。所以,古代圣王治理天下,必定明察左右,招徕远方贤人。君子明察左右人,因此左右人的行为就修好了;看见不修行或毁誉的人就反躬自问,因此用怨恨反省自身,行为就可

以修正了。谗言恶语不去听它,攻击斥责他人的言论,不要去说;杀伤人家孩子的念头,心中不能产生。这样即使有低毁的人,也将没有所依赖的。

墨子的意思是说,大凡做事都要有其根本。对于土人来说,品行是其根本。君子明察左右人的善行以借鉴,看见品行较差的人即反省自己,因此自己的品行就可以修正。不听谗言,不说恶语,不存害人之心,虽有恶人影响,也不会起作用。墨子之意在于君子要在社会上有所作为,必须首先修身。这是在讲修身的必要性。《修身》篇义云:"志不强者智不达,言不信者行不果。据财不能以分人者,不足与友;守道不笃、遍物不博、辩是非不察者,不足与游。"其意为意志不坚强的人智力就不会发达,出言不守信用的人行事就不会成功。拥有钱财不能分给他人者,不值得与其交友;不能忠实坚持为人之道、不能广博认识事物、不能明察是非者,不值得与其同游。《修身》篇还说:"原浊者流不清,行不信者名必耗。"故其文意为,"源头混浊,水流不能清澈;行为无信,名声必然败坏。"墨子在此着力强调君子修身的重要性。人在社会上要想成就一番事业,必须要从修身做起,必须要铸就高尚的品行。这才是一切事业的起点。此外,墨子还在《所染》篇中强调朋友的优劣对人的影响。

《兼爱中》云:"于墨子言曰:'仁人之所以为事者,必兴天下之利,除去天下之害,以此为事者也。"'其意为,仁义之士所要做的事,必然是兴盛天下人的利益,消除天下人的危

害,以此作为自己的事业。就也是说,君子要兴盛天下人的公利,消除天下人的公害。

《经上八》又云:"义,利也。"可见,墨子所言的"兴天下之利",就是要兴天下之正义或公义。为此,仁人君子必须具备强烈的社会责任感与社会正义感。这也是君了为人的根本

原则之所在,"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可谓这一含义的延伸。

面对当时社会上"强之劫弱、众之暴寡、许之谋愚、贵之敖贱"(《兼爱下》)的弱肉强食的丑恶现象,墨子提出:"以兼相爱交相利之法易之。"(《墨子.兼爱中》)其意思是,

用所有的人都相互爱护同时相互给予利益的方法来改变丑恶的时弊。墨子认为"做有利他人之事,并不意味着只利于他人,其实利益是相互的,因而决不可做牺牲他人的事情。牺牲他

人利益的同时亦将损害自己。……只有人们各不相害,彼此相利,把个人利益建立在整体利益之中,并把两者糅和在一起,才能实现富国安民之愿望。"墨子将个人利益建立在整体利

益之中这一思想是非常卓越的,因为离开了整体的利益,个人利益是根本无法实现的。整体利益至上,也就是国家利益至上,社会利益至上。

《兼爱中》二:"然则兼相爱交相利之法将奈何哉?子墨子言:'视人之国若视其国,视人之家若视其家,视人之身若现其身。'"其意即"兼相爱交相利"如何做呢?那就是,看待别人的国家就好象看待自己的国家,看别人的家族就象看自己的家族,看别人的身体就象看自己的身体一样。墨子在此提出了人际交往中的一个重要原则--一换位原则,"视人若己",就是多从对方的角度考虑问题,这样可以避免误解、消除冲突。

实现"兼相爱交相利",才能"诸侯相爱则下野战,家主相爱则不相篡,人与人相爱则不相贼,君臣相爱则惠忠,父子相爱则慈孝,兄弟相爱则和调。天下之人皆相爱,强不执弱,众

不劫寡,富不侮贫,贵不敖贱,诈不欺愚。凡天下祸篡怨恨可使毋起者,以相爱生也,是以仁者誉之。"(《兼爱中》)就是说,诸侯因相爱不再恶战了,家主因为相爱不再相篡夺,

***相爱不再相残害;君臣因相爱而仁惠忠诚,父子因相爱而慈爱孝顺,兄弟因相爱而和谐协调。大下人都相爱,强者就不会控制弱者,人众就不会掠夺人少的,富裕的就不会欺侮

穷的,尊贵的就不会傲视低贱的,狡诈的就不会欺骗愚昧的。天一所有的祸害、篡夺、埋怨、愤恨等可以使其不再产生的原因,是因为相爱出现了,因此仁人之士赞誉它。

可见,只有"兼爱交利",社会上的一切祸患之源才得以消除;只有"兼爱交利",才能建立一个和谐的社会、一个协调的群体组织。中国人注重维持和谐的局面,维护整体的利益,

保持良好的人际关系。这是中国文化精神的一个组成部分。比墨子晚一百年的孟子说:"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又说:"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这也是强调了民本与人

和的重要性,无疑也体现了墨子思想的影响。"交相利"就是互相给予对方利益,就是利他人、为他人。在墨子那里,"'为人'是'人为'所要达到的目的,也是'人为'所考虑的角度、所瞄准的方向、所遵循的规范。"其深刻含义就是人的行为要利于人民、利于国家。

墨子的'兼相爱交相利"思想之实质,"是一种柔性管理,它通过人们之间的互动的相爱来改善人际关系,消除破坏性冲突,创造良好的社会环境,使人们既能'自爱'又能'爱人',从而每个人的利益都能得到满足,这符合人的自然性的需要,又符合社会道德法律规范。"日本的池田大作认为"墨子的爱比孔子的爱更为现代人所需要。"威廉·大内在Z理论中所推崇的日

本企业文化,正是墨子这一思想的再现与复活,这对于增强企业的凝聚力无疑具有较大的作用。所以企业可以根据墨子思想塑造成功的企业文化。"兼相爱交相利"也是人际交往中的重

要原则--一尊重、互惠的体现。

通常,将任何以人为中心的学说称为"人本主义",而在哲学上,通常指抽去人的具体的历史条件和社会关系而把人仅仅看作一种生物的人学说,其代表人物是德国的费尔巴哈。所

谓人本管理,就是通过确立人在管理过程中的主导地位,继而围绕调动人的主动性、积极性和创造性去展开的一切活动。正因为墨子要求管理者爱护部下,为其着想,所以能充分调动

部下的积极性与创造性。墨子从修身,到爱他人、利他人、为他人。终究其实质,是提出了管理学的"人本管理"思想。直到20世纪30年代,美国梅奥(Mayor)等人的霍桑(Hawthrone)

实验后,才开始注重人的感情,尊重的需要,重视人的价值等。这已经比墨子晚了约二千多年了。

《论语·里仁》中说:"君了喻於义,小人喻於利。"意思是说,君子对于"义"很明白并且看重,而小人对于"利"很明白并且看重。墨子的义利相统一的思想,是对孔子思想的扬弃,

克服了君子只讲"义"不讲"利"的虚伪性,从而勇敢地正规"利",使"义"、"利"二者从对立走向了和谐统一。墨子的义利相统一的思想,实质上是一种经济***思想,这对于当代的管理实践极富借鉴意义。管理者对下属应该讲究"义利统一",不能只空有口头上的表彰与承诺;上司对下属的嘉奖也应该精神与物质两者并重齐举。

二、尚贤使能

墨子对于贤能人才的价值有着极其深刻的认识。《亲土》篇云:"入国而不存其土,则亡国矣。见贤而不急,则缓其君矣。非贤无急,非士无与虑国。缓贤忘士,而能以其国存者,

未曾有也。"意思是说,到一个国家主政却不能蓄纳贤土,那就要亡国了。发现贤人却不急于举用,贤人就会怠慢其国君。没有贤才就不能处理危难,没有贤才就不能与之谋虑国事。 怠慢贤才、忘记良土,而能使其国家保存的事,从未有过。贤人对于国家是如此重要,对于竞争日趋激烈的企业,又何尝个是这样呢?《尚贤上》篇云:"是故国有贤良之士众,则国家之治厚;贤良之士寡,则国家之治薄。故大人之务,将在於众贤而已。"意思是说,若国家拥有众多贤良人土,那么国家的治理就厚实、稳固;若国家拥有的贤良人士少,那么国家的治理就薄弱、动荡。因此***的首要任务,是使贤良人士增多。墨子在此有一个重要的前提***设,即国家必须由贤良人士来治理。接着,墨子通过列举"善射御之士"之例,说明了国家获得贤良人士的方法,"譬若欲众其国之善射御之士者,必将富之,贵之,敬之,誉之,然后国之善射御之士,将可得而众也。况又有贤良之士,厚乎德行,辩乎言谈,博乎道术者平,此固国家之珍,而社稷之佐也,亦必且富之,贵之,敬之,誉之。然后国之良土,亦将可得而众也。"就是说,欲使其国家善于射箭、驾车的人士增多,就必定要使其富裕、高贵、受尊敬、受赞誉,然后国内善于射箭、驾车的人士将可以获得并且增多。况且又有贤良人士,德行厚重,言谈思辨,道术广博,这本来就是国家的珍宝,社稷的辅佐,也必将使其变得富裕、升得高贵,受到尊敬、获到赞誉。然后国内的贤良之土也将可以得到并且会增多。

可见,墨子重视人力***的数量和质量,其实这决定着一个组织的命运。一些发达国家及其企业重视贤能人才,不惜重金吸引与聘请贤人,为国家注入高附加值的人力资本,为经

济发展注入新的活力。比如,在美国微软公司,发现和选聘最优秀的人才是其首要任务。比尔·盖茨认为微软公司的成功是"聘用了一批精明强干的人。"其实,这不过是充分证实了墨子的尚贤思想的正确性与合理性罢了。

《尚贤上》又云:"故古者圣王之为政,列德而尚贤,虽在农与工肆之人,有能则举之。高予之爵,重予之禄,任之以事,断予之令。曰:'爵位不高,***弗敬,蓄禄不厚,***不信,政令不断,***不畏'。举三者授之贤者,非为贤赐也,欲其事之成。故当是时,以德就列,以官服事,以劳殿赏,量功而分禄。故宫无常贵,而民无终贱,有能则举之,无能则下之,举公义,辟私怨,此若言之谓也。"其意思是,所以古代圣贤帝王施政,安排位置给品德高尚的人,崇尚贤能的人,即使在农民、工匠或商人之中,有能力的就举荐,给予其高爵位,重赐其厚俸禄,任用其以政事,断定给其政令。并且说,爵位不较高,则百姓不敬重,俸禄不丰厚,则百姓不信任,政令不专断,则百姓不畏惧。将此三者授予贤能人士,不是为了赏赐贤能,而是要其事业成功。所以在这时,按德行列位次,以官职为国家服务,按劳动绩效确定奖赏,按照功勋分给俸禄。因此做官的不会经常富贵,而百姓也不会终身贫贱,有才能的就举荐之,没有能力的就撤下之,举荐要讲公义,回避私人恩怨。这就是墨子所说的意思。其实,墨子所说的"爵"、"令"、"禄"用当今之通俗语言讲就是职、权、利三者,若要重用贤人,却又不赐此三者,即使是再贤的人也是难以发挥作用的。

墨子还说:"得意,贤士不可不举;不得意,贤士不可不举;……人尚贤者,政之本也。"(《尚贤上》)意即为官者得意时, 贤士不可不举用;不得意时,贤士不可不举用;崇尚贤人,是施政治理的根本所在。可见,墨子所崇尚的是精英开明治理。虽然"儒家也主张选贤举能,但他们的贤能范围只限于在位或不在位的君子, 不包括'小人'或'野人',而墨子则把贤能的范围扩入到''阶级。"可见, 墨子的选贤是没有范围限制的。墨子在论及选贤时还强调要做到三个注意点,即:"不党父兄、不偏贵富、不嬖颜色。"(《尚贤中》)但是,如果管理者不肖,就应当"仰而废之, 费而贱之,以为徒役。"(《尚贤中》)这些对于当今人事管理也是很有借鉴意义的,用人时重裙带关系,职务只能升而不能降,***现象比较严重,这些都是不正常的现象,只有打破这些陈旧的思想,大胆地选拔任用贤能之人,才能促进经济的健康发展,

才能促进社会的文明与进步。

墨子对起用贤人还提出了任前试用、任上监督、任后评论制。 其一,墨子强调"听其言,迹其行,察其所能。"这些都是"慎予官"的体现,其实就是任前的考察与试用;其二,《亲上》篇云:"君必有弗弗之臣,上必有之下。"意思是说,君主必须要有敢于谏停的大臣,上司必须要有敢于提出反论的部下。《尚同上》云:"闻喜而不善,皆以告其上。……上有过则规谏之,下有善则傍荐之。"意即,听到好的与不好的,都要报告上司。上司有过错就要规劝他,下面有好的(人、事、卞意等)就要接近上司推荐之。如果任上不得力,或管理出现严重失误,就应当"抑而废之,贫而贱之,以为徒役。"(《尚贤中》)其实,这是一种严格的任上监督制度。其三,《尚贤中》云:"若昔者三代圣王尧、舜、禹、汤、文、武者是也。……万民从而誉之曰'圣土',至今不已。……若音者三代暴王纣、幽、厉者是也。……万民从而非之曰'暴王',至今不

已。"这其实就是任后评论制。

墨子还强调因人之才、合理分工,以争取效益的最大化。《节用中》云:"凡天下群百工,轮、车、匏、陶、冶、梓匠,使各从事其所能。'《耕柱》篇云:"警若筑墙然,能筑者筑,能实壤者实壤,能欣者欣,然后墙成也。为义犹是也。能谈辩者谈辩,能说书者说书,能从

墨子兼爱非攻的思想是什么意思

墨子 兼爱 上

圣人以治天下为事者也,必知乱之所自起,焉能治之;不知乱之所自起,

则不能治。譬之如医之攻人之疾者然:必知疾之所自起,焉能攻之;不知疾

之所自起,则弗能攻。治乱者何独不然?必知乱之所自起,焉能治之;不知

乱之所自起,则弗能治。圣人以治天下为事者也,不可不察乱之所自起。

当察乱何自起(2)?起不相爱。臣子之不孝君父,所谓乱也。子自爱,不

爱父,故亏父而自利;弟自爱,不爱兄,故亏兄而自利;臣自爱,不爱君,

故亏君而自利,此所谓乱也。虽父之不慈子,兄之不慈弟,君之不慈臣,此

亦天下之所谓乱也。父自爱也,不爱子,故亏子而自利;兄自爱也,不爱弟,

故亏弟而自利;君自爱也,不爱臣,故亏臣而自利。是何也?皆起不相爱。

虽至天下之为盗贼者亦然:盗爱其室,不爱其异室,故窃异室以利其室。

贼爱其身,不爱人,故贼人以利其身。此何也?皆起不相爱。虽至大夫之相

乱家,诸侯之相攻国者亦然:大夫各爱其家,不爱异家,故乱异家以利其家。

诸侯各爱其国,不爱异国,故攻异国以利其国。天下之乱物,具此而已矣。

察此何自起?皆起不相爱。

若使天下兼相爱,爱人若爱其身,犹有不孝者乎?视父兄与君若其身,

恶施不孝(3)?犹有不慈者乎?视***与臣若其身,恶施不慈?故不孝不慈亡

有(4)。犹有盗贼乎?故视人之室若其室,谁窃?视人身若其身,谁贼?故盗

贼亡有。犹有大夫之相乱家,诸侯之相攻国者乎?视人家若其家,谁乱?视

人国若其国,谁攻?故大夫之相乱家,诸侯之相攻国者亡有。若使天下兼相

爱,国与国不相攻,家与家不相乱,盗贼无有,君臣父子皆能孝慈,若此,

则天下治。

故圣人以治天下为事者,恶得不禁恶而劝爱。故天下兼相爱则治,交相

恶则乱。故子墨子曰:“不可以不劝爱人者,此也。”

墨子 兼爱 中

子墨子言曰:“仁人之所以为事者,必兴天下之利,除去天下之害,以

此为事者也。”然则天下之利何也?天下之害何也?子墨子言曰:“今若国

之与国之相攻,家之与家之相篡,人之与人之相贼,君臣不惠忠,父子不慈

孝,兄弟不和调,此则天下之害也。”

然则崇此害亦何用生哉(1)?以不相爱生邪?子墨子言:“以不相爱生。”

今诸侯独知爱其国,不爱人之国,是以不惮举其国,以攻人之国。今家主独

知爱其家,而不爱人之家,是以不惮举其家,以篡人之家。今人独知爱其身,

不爱人之身,是以不惮举其身,以贼人之身。是故诸侯不相爱,则必野战;

家主不相爱,则必相篡;人与人不相爱,则必相贼;君臣不相爱,则不惠忠;

父子不相爱,则不慈孝;兄弟不相爱,则不和调。天下之人皆不相爱,强必

执弱,富必侮贫,贵必敖贱(2),诈必欺愚。凡天下祸篡怨恨,其所以起者,

以不相爱生也。是以行者非之(3)。

既以非之,何以易之?子墨子言曰:“以兼相爱、交相利之法易之。”

然则兼相爱、交相利之法将奈何哉?子墨子言:视人之国,若视其国;视人

之家,若视其家;视人之身,若视其身。是故诸侯相爱,则不野战;家主相

爱,则不相篡;人与人相爱,则不相贼;君臣相爱,则惠忠;父子相爱,则

慈孝;兄弟相爱,则和调。天下之人皆相爱,强不执弱,众不劫寡,富不侮

贫,贵不敖贱,诈不欺愚。凡天下祸篡怨恨,可使毋起者,以相爱生也。是

以仁者誉之。

然而今天下之士君子曰:“然!乃若兼则善矣;虽然,天下之难物于故

也(4)。”子墨子言曰:“天下之士君子,特不识其利、辩其故也。今若夫攻

城野战,杀身为名,此天下百姓之所皆难也。若君说之(5),则士众能为之。

况于兼相爱、交相利,则与此异!夫爱人者,人必从而爱之;利人者,人必

从而利之;恶人者,人必从而恶之;害人者,人必从而害之。此何难之有?

特上弗以为政、士不以为行故也。”昔者晋文公好士之恶衣,故文公之臣,

皆牂羊之裘(6),韦以带剑(7),练帛之冠,入以见于君,出以践于朝。是其

故何也?君说之,故臣为之也。昔者楚灵王好士细要(8),故灵王之臣,皆以

一饭为节,胁息然后带,扶墙然后起。比期年,朝有黧黑之色。是其故何也?

君说之,故臣能之也。昔越王句践好士之勇,教驯其臣,和合之,焚舟失火,

试其士曰:“越国之宝尽在此!”越王亲自鼓其士而进之,士闻鼓音,破碎

乱行(9),蹈火而死者,左右百人有余,越王击金而退之。是故子墨子言曰:

“乃若夫少食、恶衣、而为名,此天下百姓之所皆难也。若苟君说之,

则众能为之;况兼相爱、交相利,与此异矣!夫爱人者,人亦从而爱之;利

人者,人亦从而利之;恶人者,人亦从而恶之;害人者,人亦从而害之。此

何难之有焉?特士不以为政而士不以为行故也(10)。

然而今天下之士君子曰:“然!乃若兼则善矣;虽然,不可行之物也。

譬若挈太山越河、济也。”子墨子言:“是非其譬也。夫挈太山而越河、济,

可谓毕劫有力矣。自古及今,未有能行之者也;况乎兼相爱、交相利,则与

此异,古者圣王行之。”何以知其然?古者禹治天下,西为西河渔窦,以泄

渠、孙、皇之水。北为防、原、派,注后之邸(11)、嘑池之窦,洒为底柱(12),

凿为龙门,以利燕代胡貉与西河之民。东方漏之陆(13),防孟诸之泽,洒为

九浍,以楗东土之水,以利冀州之民。南为江、汉、淮、汝,东流之注五湖

之处,以利荆楚、干、越与南夷之民。此言禹之事,吾今行兼矣。昔者文王

之治西土,若日若月,乍光于四方,于西土。不为大国侮小国,不为众庶侮

鳏寡,不为暴势夺穑人黍稷狗彘。天屑临文王慈,是以老而无子者,有所得

终其寿;连独无兄弟者(14),有所杂于生人之间;少失其父母者,有所放依

而长。此文王之事,则吾今行兼矣。昔者武王将事泰山,隧传曰(15):“泰

山,有道曾孙周王有事。大事既获,仁人尚作,以祗商(16)、夏、蛮夷丑貉。

虽有周亲,不若仁人。万方有罪,维予一人。”此言武王之事,吾今行兼矣。

是故子墨子言曰:“今天下之君子,忠实欲天下之富,而恶其贫;欲天

下之治,而恶其乱,当兼相爱、交相利。此圣王之法,天下之治道也,不可

不务为也。”

墨子 兼爱 下

子墨子言曰:“仁人之事者,必务求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然当

今之时,天下之害,孰为大?曰:若大国之攻小国也,大家之乱小家也,强

之劫弱,众之暴寡,诈之谋愚,贵之敖贱,此天下之害也。又与为人君者之

不惠也,臣者之不忠也,父者之不慈也,子者之不孝也,此又天下之害也。

又与今人之,执其兵刃毒药水火,以交相亏贼,此又天下之害也。

姑尝本原若众害之所自生。此胡自生?此自爱人、利人生与?即必曰:

“非然也。”必曰:“从恶人、贼人生。”分名乎天下,恶人而贼人者,兼

与?别与?即必曰:“别也。”然即之交别者,果生天下之大害者与?是故

别非也。子墨子曰:“非人者必有以易之,若非人而无以易之,譬之犹以水

救火也(1),其说将必无可矣。”是故子墨子曰:“兼以易别。”然即兼之可

以易别之故何也?曰:藉为人之国,若为其国,夫虽独举其国以攻人之国者

哉(2)?为彼者,由为己也。为人之都,若为其都,夫谁独举其都以伐人之都

者哉?为彼犹为己也。为人之家,若为其家,夫谁独举其家以乱人之家者哉?

为彼犹为己也。然即国都不相攻伐,人家不相乱贼,此天下之害与?天下之

利与?即必曰天下之利也。

姑尝本原若众利之所自生。此胡自生?此自恶人贼人生与?即必曰:“非

然也。”必曰:“从爱人利人生。”分名乎天下,爱人而利人者,别与?兼

与?即必曰:“兼也。”然即之交兼者,果生天下之大利者与?是故子墨子

曰:“兼是也。”且乡吾本言曰(3):仁人之事者,必务求兴天下之利,除天

下之害。今吾本原兼之所生,天下之大利者也;吾本原别之所生,天下之大

害者也。是故子墨子曰别非而兼是者,出乎若方也。

今吾将正求与天下之利而取之(4),以兼为正。是以聪耳明目相与视听乎

(5)!是以股肱毕强相为动宰乎(6)!而有道肆相教诲(7),是以老而无妻子者,

有所侍养以终其寿;幼弱孤童之无父母者,有所放依以长其身。今唯毋以兼

为正,即若其利也。不识天下之士,所以皆闻兼而非者,其故何也?

然而天下之士,非兼者之言犹未止也,曰:“即善矣,虽然,岂可用哉?”

子墨子曰:“用而不可,虽我亦将非之;且焉有善而不可用者。”姑尝

两而进之(8)。谁以为二士(9),使其一士者执别,使其一士者执兼。是故别

士之言曰:“吾岂能为吾友之身,若为吾身?为吾友之亲,若为吾亲?”是

故退睹其友,饥即不食,寒即不衣,疾病不侍养,死丧不葬埋。别士之言若

此,行若此。兼士之言不然,行亦不然。曰:“吾闻为高士于天下者,必为

其友之身,若为其身;为其友之亲,若为其亲。然后可以为高士于天下。”

是故退睹其友,饥则食之,寒则衣之,疾病侍养之,死丧葬埋之。兼士之言

若此,行若此。若之二士者,言相非而行相反与?当使若二士者(10),言必

信,行必果,使言行之合,犹合符节也,无言而不行也。然即敢问:今有平

原广野于此,被甲婴胄,将往战,死生之权,未可识也;又有君大夫之远使

于巴、越、齐、荆,往来及否,未可识也。然即敢问:不识将恶也家室,奉

承亲戚、提挈妻子而寄托之,不识于兼之有是乎?于别之有是乎?我以为当

其于此也,天下无愚夫愚妇,虽非兼之人,必寄托之于兼之有是也。此言而

非兼,择即取兼,即此言行费也(11)。不识天下之士,所以皆闻兼而非之者,

其故何也?

然而天下之士,非兼者之言,犹未止也,曰:“意可以择士,而不可以

择君乎?”姑尝两而进之。谁以为二君(12),使其一君者执兼,使其一君者

执别。是故别君之言曰:“吾恶能为吾万民之身,若为吾身?此泰非天下之

情也(13)。人之生乎地上之无几何也,譬之犹驷驰而过隙也。”是故退睹其

万民,饥即不食,寒即不衣,疾病不侍养,死丧不葬埋。别君之言若此,行

若此。兼君之言不然,行亦不然,曰:“吾闻为明君于天下者,必先万民之

身,后为其身,然后可以为明君于天下。”是故退睹其万民,饥即食之,寒

即衣之,疾病侍养之,死丧葬埋之。兼君之言若此,行若此。然即交若之二

君者,言相非而行相反与?常使若二君者,言必信,行必果,使言行之合,

犹合符节也,无言而不行也。然即敢问:今岁有疠疫(14),万民多有勤苦冻

馁,转死沟壑中者,既已众矣。不识将择之二君者,将何从也?我以为当其

于此也,天下无愚夫愚妇,虽非兼者,必从兼君是也。言而非兼,择即取兼,

此言行拂也。不识天下所以皆闻兼而非之者,其故何也。

然而天下之士,非兼者之言也,犹未止也,曰:“兼即仁矣,义矣;虽

然,岂可为哉?吾譬兼之不可为也,犹挈泰山以超江、河也。故兼者,直愿

之也,夫岂可为之物哉?”子墨子曰:“夫挈泰山以超江、河,自古之及今,

生民而来,未尝有也。今若夫兼相爱、交相利,此自先圣六王者亲行之。”

何知先圣六王之亲行之也?子墨子曰:“吾非与之并世同时,亲闻其声、见

其色也;以其所书于竹帛、镂于金石、琢于盘盂,传遗后世子孙者知之。”

《泰誓》曰:“文王若日若月乍照,光于四方,于西土。”即此言文王之兼

爱天下之博大也,譬之日月,兼照天下之无有私也。即此文王兼也;虽子墨

子之所谓兼者,于文王取法焉!

且不唯《泰誓》为然,虽《禹誓》即亦犹是也。禹曰:“济济有众,咸

听朕言!非惟小子,敢行称乱。蠢兹有苗,用天之罚。若予既率尔群对诸群

(15),以征有苗。”禹之征有苗也,非以求以重富贵,干福禄,乐耳目也;

以求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即此禹兼也;虽子墨子之所谓兼者,于禹求

焉。

且不唯《禹誓》为然,虽汤说即亦犹是也。汤曰:“惟予小子履,敢用

玄牡,告于上天后曰:‘今天大旱,即当朕身履,未知得罪于上下,有善不

敢蔽,有罪不敢赦,简在帝心,万方有罪,即当朕身;朕身有罪,无及万方。’”

即此言汤贵为天子,富有天下,然且不惮以身为牺牲,以词说于上帝鬼神。

即此汤兼也;虽子墨子之所谓兼者,于汤取法焉。

且不惟誓命与汤说为然,《周诗》即亦犹是也。《周诗》曰:“王道荡

荡,不偏不党;王道平平,不党不偏。其直若矢,其易若厎(16)。君子之所

履,小人之所视。”若吾言非语道之谓也,古者文、武为正均分,贵贤罚暴,

勿有亲戚弟兄之所阿(17)。即此文、武兼也,虽子墨子之所谓兼者,于文、

武取法焉。不识天下之人,所以皆闻兼而非之者,其故何也。

然而天下之非兼者之言,犹未止。曰:“意不忠亲之利,而害为孝乎?”

子墨子曰:“姑尝本原之孝子之为亲度者。吾不识孝子之为亲度者,亦欲人

爱、利其亲与?意欲人之所恶、贼其亲与?以说观之,即欲人之爱、利其亲

也。然即吾恶先从事即得此?若我先从事乎爱利人之亲,然后人报我爱利吾

亲乎?意我先从事乎恶人之亲,然后人报我以爱利吾亲乎?即必吾先从事乎

爱利人之亲,然后人报我以爱利吾亲也。然即之交孝子者,果不得已乎?毋

先从事爱利人之亲者与?意以天下之孝子为遇,而不足以为正乎?姑尝本原

之。先王之所书,《大雅》之所道,曰:“无言而不雠,无德而不报。投我

以桃,报之以李。”即此言爱人者必见爱也,而恶人者必见恶也。不识天下

之士,所以皆闻兼而非之者,其故何也。

意以为难而不可为邪?尝有难此而可为者,昔荆灵王好小要,当灵王之

身,荆国之士饭不逾乎一,固据而后兴,扶垣而后行。故约食为其难为也,

然后为,而灵王说之,未逾于世,而民可移也,即求以乡其上也(18)。昔者

越王句践好勇,教其士臣三年,以其知为未足以知之也,焚舟失火,鼓而进

之。其士偃前列,伏水火而死有不可胜数也(19)。当此之时,不鼓而退也,

越国之士,可谓颤矣(20)。故焚身为其难为也,然后为之,越王说之,未逾

于世,而民可移也,即求以乡上也。昔者晋文公好苴服。当文公之时,晋国

之士,大布之衣,牂羊之裘,练帛之冠,且苴之屦,入见文公,出以践之朝。

故苴服为其难为也,然后为,而文公说之,未逾于世,而民可移也,即求以

乡其上也。是故约食、焚舟、苴服,此天下之至难也,然后为而上说之,未

逾于世而民可移也,何故也?即求以乡其上也。今若夫兼相爱、交相利,此

其有利,且易为也,不可胜计也,我以为则无有上说之者而已矣。苟有上说

之者,劝之以赏誉,威之以刑罚,我以为人之于就兼相爱、交相利也,譬之

犹火之就上、水之就下也,不可防止于天下。

故兼者,圣王之道也,王公大人之所以安也,万民衣食之所以足也,故

君子莫若审兼而务行之。为人君必惠,为人臣必忠;为人父必慈,为人子必

孝;为人兄必友,为人弟必悌。故君子莫若欲为惠君、忠臣、慈父、孝子、

友兄、悌弟,当若兼之不可不行也。此圣王之道,而万民之大利也。

墨子的“非攻”是什么意思?

墨子的兼爱和非攻思想是指对所有人都要平等地去爱,反对攻战,即大不攻小也,强不侮弱也,众不贼寡也,诈不欺愚也,贵不傲贱也,富不骄贫也,壮不夺老也

兼爱便必须非攻,非攻即反对攻战,自卫是反侵略的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不自卫就会等于不反侵略。兼爱是大到国家之间要兼相爱交相利,小到人与人之间也要兼相爱交相利。墨子是墨家学派的主要思想观点,其它非攻、节用、节葬、非乐等主张,也都是由此而派生出来的。

墨子的相关知识如下:

1、墨子,名翟,是战国时期宋国人,中国古代伟大的思想家、教育家、科学家、军事家、社会活动家,墨家学派的创始人。《墨子》是战国时期的哲学著作,由墨子自著和***记述墨子言论两部分组成。

2、大部分是墨子的***或再传***对墨子言行记录的汇集,它是研究墨子思想的直接材料。其中《经上》《经下》《经说上》《经说下》《大取》《小取》等6篇,是后期墨家的著作。

3、墨子的思想影响深远,不仅在当时备受推崇,而且对后世也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他的思想主张在历史上多次被推崇和实践,如唐代韩愈的《原道》一文中就称赞了墨子的思想和品德,称他为“百世之师”。

4、明代王阳明也曾经受到墨子思想的影响,提倡“知行合一”,强调实践和行动的重要性。在现代社会中,墨子的思想仍然具有重要的意义和价值,他提倡的平等、博爱、和平、互助、勤劳、节俭等精神仍然具有普世价值。

5、非攻则反对战争,倡导和平,认为战争不仅会给人们带来痛苦和损失,而且还会破坏社会的和谐与稳定;“尚贤”是指尊重有才德的人,认为只有贤能的人才能为国家和社会做出贡献;“尚同”则强调社会的统一和秩序,认为只有统一的社会才能有稳定的发展。

兼爱非攻是谁的思想?

墨子的“非攻”的意思是:非攻即反对攻战,即“大不攻小也,强不侮弱也,众不贼寡也,诈不欺愚也,贵不傲贱也,富不骄贫也,壮不夺老也。是以天下庶国,莫以水火毒药兵刃以相害也”。当然,非攻并不等于非战,而是反对侵略战争,很注重自卫战争。自卫是反侵略的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不自卫就会等于不反侵略。兼爱是大到国家之间要兼相爱交相利,小到人与人之间也要兼相爱交相利。只有兼爱才能做到非攻,也只有非攻才能保证兼爱。

墨子的“非攻”,“非攻”是墨学的重要范畴,是墨子军事思想的集中体现,同时也包含着丰富的政治、哲学、科学、文化、***思想。

1.原文

今有一人,入人园圃,窃其桃李,众闻则非之,上为政者得则罚之。此何也?以亏人自利也。至攘人犬豕鸡豚者,其不义又甚入人园圃窃桃李。是何故也?以亏人愈多。苟亏人愈多,其不仁兹甚,罪益厚。至入人栏厩,取人马牛者,其不仁义又甚攘人犬豕鸡豚。此何故也?以其亏人愈多。苟亏人愈多,其不仁兹甚,罪益厚。至杀不辜人也,拖其衣裘、取戈剑者,其不义又甚入人栏厩取人马牛。此何故也?以其亏人愈多。苟亏人愈多,其不仁兹甚,罪益厚。当此,天下之君子皆知而非之,谓之不义。今至大为攻国,则弗知非,从而誉之,谓之义。此可谓知义与不义之别乎?

杀一人,谓之不义,必有一死罪矣。若以此说往,杀十人,十重不义,必有十死罪矣;杀百人,百重不义,必有百死罪矣。当此,天下之君子皆知而非之,谓之不义。今至大为不义,攻国,则弗知非,从而誉之,谓之义。情不知其不义也,故书其言以遗后世;若知其不义也,夫奚说书其不义以遗后世哉?

今有人于此,少见黑曰黑,多见黑曰白,则必以此人为不知白黑之辩矣;少尝苦曰苦,多尝苦曰甘,则必以此人为不知甘苦之辩矣。今小为非,则知而非之;大为非攻国,则不知非,从而誉之,谓之义;此可谓知义与不义之辩乎?是以知天下之君子也,辩义与不义之乱也。

2.译文

如果有一个人,进入了别人家的果园,偷走了人家的桃子和李子。大家听说了就会责骂他,居上位执政的人捕获他之后会惩罚他。这是为什么呢?因为他损害了别人的利益而使自己得到好处。至于偷别人的狗、猪、鸡等家畜家禽的人,他不道义的程度又超过了进入别人果园偷桃李的人。这是什么原因呢?因为对别人的损害更加大了。***如他对别人的损害更加大了,他的不道德就更加厉害了,罪责也更加深厚。至于潜入别人家牛栏、马厩,牵走人家牛和马的人,他不道义的程度又超过了偷别人的狗、猪、鸡的人。这是什么原因呢?因为对别人的损害更加大了。如果对别人的损害更加大了,他的不道义就更加厉害了,罪责也更加深厚。至于杀死无罪之人,拿走他的衣服,拿走戈和剑的人,他不道德的程度又超过了潜入别人家牛栏、马厩并牵走人家牛和马的人。这是什么原因呢?因为对别人的损害更加大了。如果对别人的损害更加大,他的不道义就更加厉害,罪责也更加深厚。对此,世上有道义的人都明白其中的道理并会认为它们不对,说这些是不道义的。现在到了放肆地攻打他国这件事上,却不知道不对了,反而就(这件事情)来称赞它,说是道义的。这能说是知道道义和不道义的分别吗?

杀死一个人是不道德的,必会有一条死罪。如果按照这种说法类推,杀死十个人就是十倍的不道义,必会有十条死罪;杀死一百人就是一百倍的不道义,必会有一百条死罪。对此,世上有道德之人都明白其中的道理并会认为它们不对,说这些是不道德的。现在最不道义的是攻打别的国家,却不知指责其错误,反而随着称赞它,说是道义的。实在不知道这是不道义的,所以才会记载下来留给后世。如果知道是不道义的,又怎么解释把那些不道义的事记载下来并留给后世这件事呢?

现在有些人,看到的黑色较少时说是黑色,看到的黑色多了时就说是白色,那么大家一定会认为这人不知道黑色和白色的区别;尝到的苦较少时说是苦的,尝到的苦多了时就说是甜的,那么大家一定会认为这人不知道甜和苦的区别。现在做了小的错事,就明白是不对的。最大的不义是攻打他国,却不知道不对了,反而称赞它,说是道义的:这能说是知道道义和不道义的区别吗?由此可知道普天下的君子们,在区分道义与不道义上是多么混乱啊。

3.评论

兼爱就是兼相爱,交相利。就是爱人,爱百姓而达到互爱互助,而不是互怨互损。不用说,这也是墨子根据尧舜时代设计出来的大同世界的模型。兼爱还表现在大国不侵略小国,国与国之间无战事,和平共处。从近代的眼光看去,倒有点像我国提出和倡导的和平共处平等互利的外交原则了。莫非当年***和周恩来等人也是读了《墨子》才受到的启发?这就无从考证了。

非攻就是反对一切非正义的战争,对防御战,墨子是支持的。他自己就曾经带人参加过好几次帮人守城的战争。

兼爱和非攻是体和用的关系。兼爱是大到国家之间要兼相爱交相利,小到人与人之间也要兼相爱交相利。而非攻则主要表现在国与国之间。只有兼爱才能做到非攻,也只有非攻才能保证兼爱。

4.作者简介

墨子是中国历史上唯一一个农民出身的哲学家,墨子创立了墨家学说,墨家在先秦时期影响很大,与儒家并称“显学”。他提出了“兼爱”、“非攻”、“尚贤”、“尚同”、“天志”、“明鬼”、“非命”、“非乐”、“节葬”、“节用”等观点。以兼爱为核心,以节用、尚贤为支点。墨子在战国时期创立了以几何学、物理学、光学为突出成就的一整套科学理论。在当时的百家争鸣,有“非儒即墨”之称。墨子死后,墨家分为相里氏之墨、相夫氏之墨、邓陵氏之墨三个学派。其***根据墨子生平事迹的史料,收集其语录,完成了《墨子》 一书传世。

兼爱非攻什么意思?

兼爱非攻是墨子的思想。

“兼爱"是墨家学派的主要思想观点。其它非攻、节用、节葬、非乐等主张,也都是由此而派生出来的。兼爱便必须非攻,非攻即反对攻战,即“大不攻小也,强不侮弱也,众不贼寡也,诈不欺愚也,贵不傲贱也,富不骄贫也,壮不夺老也。

是以天下庶国,莫以水火毒药兵刃以相害也”。当然,非攻并不等于非战,而是反对侵略战争,很注重自卫战争。自卫是反侵略的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不自卫就会等于不反侵略。

兼爱是大到国家之间要兼相爱交相利,小到人与人之间也要兼相爱交相利。只有兼爱才能做到非攻,也只有非攻才能保证兼爱。

扩展资料:

一、实际运用:

战国(公元前475—前221年)初期,墨子在齐国听说楚国要攻打宋国,他立即派大***禽滑厘率领他的三百多名学生,携带守城器械,到宋都商丘,作防守的战斗准备,自己日夜兼程连续十天十夜到楚都郡,见到替楚国制造攻城用的云梯的公输般。

公输般说:“您有什么吩咐呢?”墨子说:“北方有人欺侮我,希望你杀了他。”公输般不高兴。墨子说:“我给你十两金子。”公输般问:“我遵循义从来就不。”

墨子站起来再拜说:“请让我来说一说义吧。我在北方听说你制造云梯,将用来攻打宋国。宋国有什么罪过呢?楚国土地有余而人口不足,杀掉缺少的人而去争有多余的土地,这不能说有智慧,宋国没有罪过而攻打它,不可以说是仁爱。

知道了这些都不去据理力争,也不可以说是忠诚,争而没有成功,不可能说是强。你说遵循义,不去杀一个人而杀众多的人,不可以说是明智的一类。”

公输般表示折服了。墨子说:“既然这样,为何不停止呢?”公输般说:“不能,因已经告诉楚王了。”墨子说:“为什么不引我见楚王?”公输般答应了。

墨子见到楚王说:“现在有人在这里舍弃自己的彩车而想去偷邻居的破车,舍弃自己的锦绣衣裳而去偷邻居的粗布衣服,舍弃自己的精美肉食而去偷邻居的糟糠。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楚王说:“这人必定有偷窃的毛病。”墨子说:“楚国的土地有方圆五千里,宋国才五百里,这就好比彩车与破车;楚国有云梦泽及犀、兕、麋、鹿,长江、汉水里的鱼、鳖、鼋、鼍是天下最多的,而宋国所有的无非是野鸡、兔、狐狸等,这就好比精美肉食与糟糠。

楚国有大松树、文棹、、 、楠、豫章等,宋国连大树都没有,这就好比锦绣衣裳与粗布衣服。我从这三件事上认为攻打宋国就同那个人是同类。我认为大王一定不能成功。”楚王说:“说得对啊!但公输般为我造了云梯,一定可以夺取宋国。”

墨子请楚王让他和公输般较量一番,墨子解下腰带作为城,用细小的木片为器械。公输般九次设计攻城的机关,墨子九次都挡住了。公输般攻城的机关用尽了,墨子守城的装备还绰绰有余。

公输般无言以对,却说:“我知道用什么办法来对付你,不过我不说。”墨子说:“我知道你用什么办法对付我,我也是不说罢了。”楚王问他为什么。

墨子说:“公输般的意思,不过是想杀掉我,杀了我,宋国就守不住,就可以进攻了。然而我的学生禽滑厘等三百人,已经持有我的防御器械,在宋国京城上等待楚国侵略者了,即使杀了我,也不能杀尽防御的人。”

楚王说:“好啊!我不攻打宋国了。”这是主张兼爱、非攻的墨子一次成功的实践。

二、墨子简介

墨子(前468 -前376),名翟(dí),春秋末战国初期宋国(今河南商丘)人,一说鲁国(今山东滕州)人,是战国时期著名的思想家、教育家、科学家、军事家、社会活动家,墨家学派的创始人,墨子创立墨家学说,并有《墨子》一书传世。

《墨子》分两大部分:一部分是记载墨子言行,阐述墨子思想,主要反映了前期墨家的思想;另一部分《经上》、《经下》、《经说上》、《经说下》、《大取》、《小取》等6篇。

一般称作墨辩或墨经,着重阐述墨家的认识论和逻辑思想,还包含许多自然科学的内容,反映了后期墨家的思想。

在逻辑史上被称为后期墨家逻辑或墨辩逻辑(古代世界三大逻辑体系之一,另两个为古希腊的逻辑体系和佛教中的因明学);其中还包含许多自然科学的内容,特别是天文学、几何光学和静力学。

参考资料:

百度百科-兼爱非攻

兼爱与非攻的区别

“兼爱"是墨家学派的主要思想观点。其它非攻、节用、节葬、非乐等主张,也都是由此而派生出来的。兼爱便必须非攻,非攻即反对攻战,即“大不攻小也,强不侮弱也,众不贼寡也,诈不欺愚也,贵不傲贱也,富不骄贫也,壮不夺老也。是以天下庶国,莫以水火毒药兵刃以相害也”。当然,非攻并不等于非战,而是反对侵略战争,很注重自卫战争。自卫是反侵略的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不自卫就会等于不反侵略。兼爱是大到国家之间要兼相爱交相利,小到人与人之间也要兼相爱交相利。只有兼爱才能做到非攻,也只有非攻才能保证兼爱。

作品名称

兼爱非攻

作品出处

《墨子·兼爱》

作者

墨子

创作年代

战国时期

文学体裁

古诗

学派

墨家学派

思想

兼爱“兼爱”可算是一种古老的“博爱”思想,由儒家的“仁”和“礼运”的“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发展而来。孔子将“爱人”含义的“仁”,加上了宗法等级制的内容,改造成了“忠恕”含义的“仁”;墨子主张“使天下兼相爱”,则又抽去了宗法等级制内容,因为庶人也是可以被举为天子的,等级制的界限已被打破了。所以,墨家的“兼爱”是对儒家“仁”的发展,更是对儒家“仁”的否定;在墨子看来,儒家不兼爱的“仁”,不能算是“仁”。

详细释义

兼爱

“天下兼相爱则治,交相恶则乱”(《兼爱上》),天下之乱,起于人与人不相爱。臣与子不孝,君与父不慈,以及“大夫之相乱家,诸侯之相攻国”,直至盗贼之害人,都是互不相爱的结果。如果天下人能“兼相爱”,“爱人若爱其身”,那就天下太平了。墨子也讲“慈”、“孝”,但并不以“孝悌”为“兼爱”之本,更不主张有等差的爱,所以,其“兼爱”具有反宗法等级制的特点,因此孟子说“墨氏兼爱,是无父也”。墨子的“兼爱”还要禁止“强执弱”、“富侮贫”、“贵傲贱”、“诈欺愚”,反对贵族、富人欺压下层民众。并且,“兼相爱”和“交相利”是相结合的,墨子吸收并发展了子思学派“义”、“利”合一的思想,摆脱了孔子“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只讲“义”不讲“利”的片面性。“兼爱”有利于自己,不“兼爱”则有害于自身,墨子将***道德和功利主义紧密地结合在一起。

非攻

非攻“非攻”反映了墨家学派反对发动不义之战的和平愿望。“兼爱”主张天下人互爱互利,不要互相攻击,这就必然要主张“非攻”。当时兼并战争剧烈,农、工、商、士等庶人阶层和下层贵族都希望社会安定,墨家代表了他们要求停止战争的愿望。攻战之害,“春则废民耕稼树艺,秋则废民获敛”,“百姓饥寒冻馁而死者,不可胜数”。而且不仅被攻的国家受害,攻人的国家也要受害;由于兼并战争,将会导致“兼国覆军,贼虐万民”,古代本有一万多国,“今以并国之故,万国有余皆灭”(《非攻下》)。墨子主张弱小国家团结起来,共同抵御大国兼并,这一理论是战国“合纵”的先声。而要求统治者“宽吾众,信吾师”,认为这样“则天下无敌矣”,既发展了孔子“为政以德”的思想,又启迪了孟子的“王道”主张。看来墨子是一个希望能和平统一天下的理想家。墨子“非攻”,但并不反对防御战,墨家的守御是有名的,被称为“墨守”。《墨子·备城门》以下的十一篇中,记载着他们制造和使用防御战具的经验。他们帮助被攻的国家防御抵抗。《公输》篇中记载,当时有名的工师公输般替楚国制造了攻城的云梯,楚国准备用云梯去攻打宋国。墨子在鲁国听到这个消息,急行十天十夜,去游说公输般和楚王。并早派了***禽滑厘等三百人,带着守御工具,帮助宋国守城。就这样墨子用实力制止了楚国攻打宋国,及时平熄了一场即将发生的战祸。墨子“非攻”,却也不反对“汤伐桀,武王伐纣”那样的“革命”战争,认为“彼非所谓攻,谓诛也”。这显然汲取了《易传》思想,且直接启迪了孟子的“诛一夫”思想。墨子还把无衣无食的穷人视为“僻*邪行之民”,主张用兵禁止“寇乱盗贼”的“*暴”行为,认为“有甲盾五兵者胜,无者不胜,是故圣人作为甲盾五兵”(《节用上》)。这一方面表示墨子主张用武力维护治安;另一方面也说明墨子并不站在下层穷苦民众的立场上,他只是上层平民的政治代表,他要维护其既得利益并保护私有财产。

作者简介

墨子(前468 -前376),名翟(dí),春秋末战国初期宋国(今河南商丘)人,一说鲁国(今山东滕州)人,是战国时期著名的思想家、教育家、科学家、军事家、社会活动家,墨家学派的创始人,墨子创立墨家学说,并有《墨子》一书传世。

《墨子》分两大部分:一部分是记载墨子言行,阐述墨子思想,主要反映了前期墨家的思想;另一部分《经上》、《经下》、《经说上》、《经说下》、《大取》、《小取》等6篇,一般称作墨辩或墨经,着重阐述墨家的认识论和逻辑思想,还包含许多自然科学的内容,反映了后期墨家的思想。在逻辑史上被称为后期墨家逻辑或墨辩逻辑(古代世界三大逻辑体系之一,另两个为古希腊的逻辑体系和佛教中的因明学);其中还包含许多自然科学的内容,特别是天文学、几何光学和静力学。

墨子·天志的原文

“兼爱"是墨家学派的主要思想观点。其它非攻、节用、节葬、非乐等主张,也都是由此而派生出来的。兼爱便必须非攻,非攻即反对攻战,即“大不攻小也,强不侮弱也,众不贼寡也,诈不欺愚也,贵不傲贱也,富不骄贫也,壮不夺老也。是以天下庶国,莫以水火毒药兵刃以相害也”。当然,非攻并不等于非战,而是反对侵略战争,很注重自卫战争。自卫是反侵略的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不自卫就会等于不反侵略。兼爱是大到国家之间要兼相爱交相利,小到人与人之间也要兼相爱交相利。只有兼爱才能做到非攻,也只有非攻才能保证兼爱。

墨子·天志(上)

子墨子言曰:“今天下之士君子,知小而不知大。”何以知之?以其处家者知之。若处家得罪于家长,犹有邻家所避逃之;然且亲戚、兄弟、所知识,共相儆戒,皆曰:“不可不戒矣!不可不慎矣!恶有处家而得罪于家长而可为也?”非独处家者为然,虽处国亦然。处国得罪于国君,犹有邻国所避逃之;然且亲戚、兄弟、所知识,共相儆戒,皆曰:“不可不戒矣!不可不慎矣!谁亦有处国得罪于国君而可为也?”此有所避逃之者也,相儆戒犹若此其厚,况无所逃避之者,相儆戒岂不愈厚,然后可哉?且语言有之曰:“焉而晏日焉而得罪(2),将恶避逃之?”曰:“无所避逃之。”夫天,不可为林谷幽门无人,明必见之;然而天下之士君子之于天也,忽然不知以相儆戒。此我所以知天下士君子知小而不知大也。

然则天亦何欲何恶?天欲义而恶不义。然则率天下之百姓,以从事于义,则我乃为天之所欲也。我为天之所欲,天亦为我所欲。然则我何欲何恶?我欲福禄而恶祸祟。若我不为天之所欲,而为天之所不欲,然则我率天下之百姓,以从事于祸祟中也。然则何以知天之欲义而恶不义?曰:天下有义则生,无义则死;有义则富,无义则贫;有义则治,无义则乱。然则天欲其生而恶其死,欲其富而恶其贫,欲其治而恶其乱。此我所以知天欲义而恶不义也。

曰:且夫义者,政也(3)。无从下之政上,必从上之政下。是故庶人竭力从事,未得次己而为政(4),有士政之;士竭力从事,未得次己而为政,有将军、大夫政之;将军、大夫竭力从事,未得次己而为政,有三公、诸侯政之;三公、诸侯竭力听治,未得次己而为政,有天子政之;天子未得次己而为政,有天政之。天子为政于三公、诸侯、士、庶人,天下之士君子固明知;天之为政于天子,天下百姓未得之明知也。故昔三代圣王禹、汤、文、武,欲以天之为政于天子,明说天下之百姓(5),故莫不犓牛羊,豢犬彘,洁为粢盛酒醴,以祭祀上帝鬼神,而求祈福于天。我未尝闻天下之所求祈福于天子者也,我所以知天之为政于天子者也。

故天子者,天下之穷贵也,天下之穷富也。故于富且贵者(6),当天意而不可不顺。顺天意者,兼相爱,交相利,必得赏;反天意者,别相恶,交相贼,必得罚。然则是谁顺天意而得赏者?谁反天意而得罚者?子墨子言曰:“昔三代圣王禹、汤、文、武,此顺天意而得赏也;昔三代之暴王桀、纣、幽、厉,此反天意而得罚者也。”然则禹、汤、文、武,其得赏何以也?子墨子言曰:“其事上尊天,中事鬼神,下爱人,故天意曰:‘此之我所爱,兼而爱之;我所利,兼而利之。爱人者此为博焉,利人者此为厚焉。’故使贵为天子,富有天下,业万世子孙(7),传称其善,方施天下,至今称之,谓之圣王。”然则桀、纣、幽、厉,得其罚何以也。子墨子言曰:“其事上诟天,中诟鬼,下贼人,故天意曰:‘此之我所爱,别而恶之;我所利,交而贼之。恶人者,此为之博也;者(8),此为之厚也。’故使不得终其寿,不殁其世,至今毁之,谓之暴王。”

然则何以知天之爱天下之百姓?以其兼而明之。何以知其兼而明之?以其兼而有之。何以知其兼而有之?以其兼而食焉。何以知其兼而食焉?四海之内,粒食之民,莫不犓牛羊,豢犬彘,洁为粢盛酒醴,以祭祀于上帝鬼神。天有邑人,何用弗爱也?且吾言杀一不辜者,必有一不祥。杀无辜者谁也?则人也。予之不祥者谁也?则天也。若以天为不爱天下之百姓,则何故以人

与人相杀,而天予之不祥?此我所以知天之爱天下之百姓也。

顺天意者,义政也;反天意者,力政也。然义政将奈何哉?子墨子言曰:处大国不攻小国,处大家不篡小家,强者不劫弱,贵者不傲贱,多诈者不欺愚。此必上利于天,中利于鬼,下利于人。三利无所不利,故举天下美名加之,谓之圣王。力政者则与此异,言非此,行反此,犹幸驰也(9)。处大国攻小国,处大家篡小家,强者劫弱,贵者傲贱,多诈欺愚。此上不利于天,中不利于鬼,下不利于人。三不利无所利,故举天下恶名加之,谓之暴王。

子墨子言曰:“我有天志,譬若轮人之有规,匠人之有矩。轮、匠执其规、矩,以度天下之方员,曰:‘中者是也,不中者非也。’今天下之士君子之书,不可胜载,言语不可尽计,上说诸侯,下说列士,其于仁义,则大相远也。何以知之?曰:我得天下之明法以度之。”

天志(中)

子墨子言曰:“今天下之君子之欲为仁义者,则不可不察义之所从出。”既曰不可以不察义之所欲出,然则义何从出?子墨子曰:“义不从愚且贱者出,必自贵且知者出。”何以知义之不从愚且贱者出,而必自贵且知者出也?曰:义者,善政也。何以知义之为善政也?曰:天下有义则治,无义则乱,是以知义之为善政也。夫愚且贱者,不得为政乎贵且知者;然后得为政乎愚且贱者(1)。此吾所以知义之不从愚且贱者出,而必自贵且知者出也。

然则孰为贵?孰为知?曰:天为贵、天为知而已矣。然则义果自天出矣。

今天下之人曰:“当若天子之贵诸侯,诸侯之贵大夫,傐明知之(2),然吾未知天之贵且知于天子也。”子墨子曰:“吾所以知天贵且知于天子者,有矣。曰:天子为善,天能赏之;天子为暴,天能罚之;天子有疾病祸祟,必斋戒沐浴,洁为酒醴粢盛,以祭祀天鬼,则天能除去之。然吾未知天之祈福于天子也。此吾所以知天之贵且知于天子者。不止此而已矣,又以先王之书驯天明不解之道也知之。曰:‘明哲维天,临君下土。’则此语天之贵且知于天子。不知亦有贵、知夫天者乎?曰:天为贵、天为知而已矣。然则义果自天出矣。”是故子墨子曰:“今天下之君子,中实将欲遵道利民,本察仁义之本,天之意不可不慎也(3)。”既以天之意以为不可不慎已,然则天之将何欲何憎?子墨子曰:“天之意,不欲大国之攻小国也,大家之乱小家也,强之暴寡,诈之谋愚,贵之傲贱,此天之所不欲也。不止此而已,欲人之有力相营,有道相教,有财相分也。又欲上之强听治也,下之强从事也。”上强听治,则国家治矣;下强从事,则财用足矣。若国家治,财用足,则内有以洁为酒醴粢盛,以祭祀天鬼;外有以为环璧珠玉,以聘挠四邻。诸侯之冤不兴矣,边境兵甲不作矣。内有以食饥息劳,持养其万民,则君臣上下惠忠,父子兄弟慈孝。故唯毋明乎顺天之意,奉而光施之天下,则刑政治,万民和,国家富,财用足,百姓皆得暖衣饱食,便宁无忧。是故子墨子曰:“今天下之君子,中实将欲遵道利民,本察仁义之本,天之意不可不慎也。”

且夫天子之有天下也。辟之无以异乎国君、诸侯之有四境之内也。今国君、诸侯之有四境之内也,夫岂欲其臣国、万民之相为不利哉!今若处大国则攻小国,处大家则攻小家,欲以此求赏誉,终不可得,诛罚必至矣。夫天之有天下也,将无已异此。今若处大国则攻小国,处大都则伐小都,欲以此求福禄于天,福禄终不得,而祸祟必至矣。然有所不为天之所欲,而为天之所不欲,则夫天亦且不为人之所欲,而为人之所不欲矣。人之所不欲者,何也?曰:疾病祸祟也。若已不为天之所欲,而为天之所不欲,是率天下之万民以从事乎祸祟之中也。故古者圣王,明知天鬼之所福,而辟天鬼之所憎(4),以求兴天下之利,而除天下之害。是以天之为寒热也,节四时、调阴阳雨露也;时五谷孰(5),六畜遂,疾灾、戾疫、凶饥则不至。是故子墨子曰:“今天下之君子,中实将欲遵道利民,本察仁义之本,天意不可不慎也。”

且夫天下盖有不仁不祥者,曰:当若子之不事父,弟之不事兄,臣之不事君也,故天下之君子,与谓之不祥者。今夫天,兼天下而爱之,撽遂万物以利之,若豪之末,非天之所为也(6),而民得而利之,则可谓否矣(7)。然独无报夫天,而不知其为不仁不祥也。此吾所谓君子明细而不明大也。

且吾所以知天之爱民之厚者,有矣。曰:以磨为日月星辰(8),以昭道之;制为四时春秋冬夏,以纪纲之;雷降雪霜雨露,以长遂五谷丝麻,使民得而

财利之;列为山川溪谷,播赋百事,以临司民之善否;为王公侯伯,使之赏贤而罚暴,贼金木鸟兽(9),从事乎五谷丝麻,以为民衣食之财,自古及今,未尝不有此也。今有人于此,欢若爱其子,竭力单务以利之,其子长,而无报子求父(10),故天下之君子,与谓之不仁不祥(11)。今夫天,兼天下而爱之,撽遂万物以利之,若豪之末,非天之所为,而民得而利之,则可谓否矣。然独无报夫天,而不知其为不仁不祥也,此吾所谓君子明细而不明大也。

且吾所以知天爱民之厚者,不止此而足矣。曰杀不辜者,天予不祥。不辜者谁也(12)?曰人也。予之不祥者谁也?曰天也。若天不爱民之厚,夫胡说人杀不辜而天予之不祥哉?此吾之所以知天之爱民之厚也。

且吾所以知天之爱民之厚者,不止此而已矣。曰爱人利人,顺天之意,得天之赏者有之;憎人贼人,反天之意,得天之罚者亦有矣。夫爱人、利人,顺天之意,得天之赏者,谁也?曰:若昔三代圣王尧、舜、禹、汤、文、武者是也。尧、舜、禹、汤、文、武,焉所从事?曰:从事“兼”,不从事“别”。兼者,处大国不攻小国,处大家不乱小家,强不劫弱,众不暴寡,诈不谋愚,贵不傲贱;观其事,上利乎天,中利乎鬼,下利乎人,三利无所不利,是谓天德。聚敛天下之美名而加之焉,曰:“此仁也,义也。爱人、利人,顺天之意,得天之赏者也。”不止此而已,书于竹帛,镂之金石,琢之盘盂,传遗后世子孙,曰:“将何以为?将以识夫爱人、利人,顺天之意,得天之赏者也。”《皇矣》道之曰:“帝谓文王,予怀明德,不大声以色,不长夏以革,不识不知,顺帝之则。”帝善其顺法则也,故举殷以赏之,使贵为天子,富有天下,名誉至今不息。故夫爱人、利人,顺天之意,得天之赏者,既可得留而已(13)。夫憎人、贼人,反天之意,得天之罚者,谁也?曰:若昔者三代暴王桀、纣、幽、厉者是也。桀、纣、幽、厉,焉所从事?曰:从事别,不从事兼。别者,处大国则攻小国,处大家则乱小家,强劫弱,众暴寡,诈谋愚,贵傲贱;观其事,上不利乎天,中不利乎鬼,下不利乎人,三不利无所利,是谓天贼。聚敛天下之丑名而加之焉,曰:“此非仁也、非义也。憎人、贼人,反天之意,得天之罚者也。”不止此而已,又书其事于竹帛,镂之金石,琢之盘盂,传遗后世子孙,曰将何以为?将以识夫憎人、贼人,反天之意,得天之罚者也。《太誓》之道之曰:“纣越厥夷居,不肯事上帝,弃厥先神祗不祀,乃曰:‘吾有命。’无廖■务天下(14),天亦纵弃纣而不葆。”察天以纵弃纣而不葆者,反天之意也。故夫憎人、贼人,反天之意,得天之罚者,既可得而知也。

是故子墨子之有天之,辟人无以异乎轮人之有规,匠人之有矩也。今夫轮人操其规,将以量度天下之圜与不圜也,曰:“中吾规者,谓之圜;不中吾规者,谓之不圜。”是以圜与不圜,皆可得而知也。此其故何?则圜法明也。匠人亦操其矩,将以量度天下之方与不方也,曰:“中吾矩者,谓之方,不中吾矩者,谓之不方。”是以方与不方,皆可得而知之。此其故何?则方法明也。故子墨子之有天之意也,上将以度天下之王公大人为刑政也,下将以量天下之万民为文学、出言谈也。观其行,顺天之意,谓之善意行;反天之意,谓之不善意行。观其言谈,顺天之意,谓之善言谈;反天之意,谓之不善言谈。观其刑政,顺天之意,谓之善刑政;反天之意,谓之不善刑政。故置此以为法,立此以为仪,将以量度天下之王公大人、卿、大夫之仁与不仁,譬之犹分墨白也。

是故子墨子曰:“今天下之王公大人、士君子,中实将欲遵道利民,本

察仁义之本,天之意不可不顺也。顺天之意者,义之法也。”

墨子·天志(下)

子墨子言曰:“天下之所以乱者,其说将何哉?则是天下士君子,皆明于小而不明于大。”何以知其明于小不明于大也?以其不明于天之意也。何以知其不明于天之意也?以处人之家者知之。今人处若家得罪,将犹有异家所以避逃之者;然且父以戒子,兄以戒弟,曰:“戒之!慎之!处人之家,不戒不慎之,而有处人之国者乎?”今人处若国得罪,将犹有异国所以避逃之者矣;然且父以戒子,兄以戒弟,曰:“戒之!慎之!处人之国者,不可不戒慎也。”今人皆处天下而事天,得罪于天,将无所以避逃之者矣;然而莫知以相极戒也(1)。吾以此知大物则不知者也。

是故子墨子言曰:“戒之慎之,必为天之所欲,而去天之所恶。”曰天之所欲者,何也?所恶者,何也?天欲义而恶其不义者也。何以知其然也?曰:义者,正也。何以知义之为正也?天下有义则治,无义则乱,我以此知义之为正也。然而正者,无自下正上者,必自上正下。是故庶人不得次己而为正(2),有士正之;士不得次己而为正,有大夫正之;大夫不得次己而为正,有诸侯正之;诸侯不得次己而为正,有三公正之;三公不得次己而为正,有天子正之;天子不得次己而为政,有天正之。今天下之士君子,皆明于天子之正天下也,而不明于天之正天子也。是故古者圣人明以此说人,曰:“天子有善,天能赏之;天子有过,天能罚之。”天子赏罚不当,听狱不中,天下疾病祸福,霜露不时,天子必且■豢其牛羊犬彘,洁为粢盛酒醴,以祷祠祈福于天,我未尝闻天之祷祈福于天子也。吾以此知天之重且贵于天子也。是故义者,不自愚且贱者出,必自贵且知者出。曰:谁为知?天为知。然则义果自天出也。今天下之士君子之欲为义者,则不可不顺天之意矣!

曰:顺天之意何若?曰:兼爱天下之人。何以知兼爱天下之人也?以兼而食之也。何以知其兼而食之也?自古及今,无有远灵孤夷之国(3),皆■豢其牛羊犬彘,洁为粢盛酒醴,以敬祭祀上帝、山川、鬼神,以此知兼而食之也。苟兼而食焉,必兼而爱之。譬之若楚、越之君:今是楚王食于楚之四境之内,故爱楚之人;越王食于越,故爱越之人。今天兼天下而食焉,我以此知其兼爱天下之人也。

且天之爱百姓也,不尽物而止矣。今天下之国,粒食之民,杀一不辜者,必有一不详。曰:“谁杀不辜?”曰:“人也。”“孰予之不辜?”曰:“天也。”若天之中实不爱此民也,何故而人有杀不辜、而天予之不祥哉?且天之爱百姓厚矣,天之爱百姓别矣,既可得而知也。何以知天之爱百姓也?吾以贤者之必赏善罚暴也。何以知贤者之必赏善罚暴也?吾以昔者三代之圣王知之。故昔也三代之圣王,尧、舜、禹、汤、文、武之兼爱之天下也。从而利之,移其百姓之意焉,率以敬上帝、山川、鬼神。天以为从其所爱而爱之,从其所利而利之,于是加其赏焉,使之处上位,立为天子以法也,名之曰圣人。以此知其赏善之证。是故昔也三代之暴王,桀、纣、幽、厉之兼恶天下也,从而贼之,移其百姓之意焉,率以诟侮上帝、山川、鬼神。天以为不从其所爱而恶之,不从其所利而贼之,于是加其罚焉。使之父子离散,国家灭亡,抎失社稷(4),忧以及其身。是以天下之庶民,属而毁之。业万世子孙继嗣,毁之贲,不之废也,名之曰失王。以此知其罚暴之证。今天下之士君子欲为义者,则不可不顺天之意矣。

曰:顺天之意者,兼也;反天之意者,别也。兼之为道也,义正;别之

为道也,力正。曰:“义正者,何若?”曰:大不攻小也,强不侮弱也,众不贼寡也,诈不欺愚也,贵不傲贱也,富不骄贫也,壮不夺老也。是以天下之庶国,莫以水火、毒药、兵刃以相害也。若事上利天,中利鬼,下利人,三利而无所不利,是谓天德。故凡从事此者,圣知也,仁义也,忠惠也,慈孝也,是故聚敛天下之善名而加之。是其故何也?则顺天之意也。曰:“力正者,何若?”曰:大则攻小也,强则侮弱也,众则贼寡也,诈则欺愚也,贵则傲贱也,富则骄贫也,壮则夺老也。是以天下之庶国,方以水火、毒药、兵刃以相贼害也。若事上不利天,中不利鬼,下不利人,三不利而无所利,是谓之贼。故凡从事此者,寇乱也,盗贼也,不仁不义,不忠不惠,不慈不孝,是故聚敛天下之恶名而加之。是其故何也?则反天之意也。

故子墨子置立天之以为仪法,若轮人之有规,匠人之有矩也。今轮人以规,匠人以矩,以此知方圜之别矣。是故子墨子置立天之,以为仪法,吾以此知天下之士君子之去义,远也!何以知天下之士君子之去义远也?今知氏大国之君宽者然曰:“吾处大国而不攻小国,吾何以为大哉?”是以差论蚤牙之士,比列其舟车之卒,以攻罚无罪之国,入其沟境,刈其禾稼,斩其树木,残其城郭,以御其沟池,焚烧其祖庙,攘杀其牺牷。民之格者,则刭拔之(5),不格者,则系操而归(6),丈夫以为仆圉、胥靡,妇人以为舂酋。则夫好攻伐之君,不知此为不仁义,以告四邻诸侯曰:“吾攻国覆军,杀将若干人矣。”其邻国之君,亦不知此为不仁义也,有具其皮币,发其綛处(7),使人飨贺焉。则夫好攻伐之君,有重不知此为不仁不义也,有书之竹帛,藏之府库,为人后子者,必且欲顺其先君之行,曰:“何不当发吾府库,视吾先君之法美?”必不曰“文、武之为正者,若此矣”,曰“吾攻国覆军,杀将若干人矣。”则夫好攻伐之君,不知此为不仁不义也。其邻国之君,不知此为不仁不义也。是以攻伐世世而不已者。此吾所谓大物则不知也。

所谓小物则知之者,何若?今有人于此,入人之场园,取人之桃李瓜姜者,上得且罚之,众闻则非之。是何也?曰:不与其劳,获其实,已非其有所取之故。而况有逾于人之墙垣,抯格人之子女者乎!与角人之府库,窃人之金玉蚤累者乎(8)!与逾人之栏牢,窃人之牛马者乎!而况有杀一不辜人乎!今王公大人之为政也,***一不辜人者,逾人之墙垣,抯格人之子女者,与角人之府库,窃人之金玉蚤累者,与逾人之栏牢,窃人之牛马者,与入人之场园,窃人之桃李瓜姜者,今王公大人之加罚此也;虽古之尧、舜、禹、汤、文、武之为政,亦无以异此矣。今天下之诸侯,将犹皆侵凌攻伐兼并(9),此为杀一不辜人者,数千万矣!此为逾人之墙垣,格人之子女者,与角人府库,窃人金玉蚤累者,数千万矣!逾人之栏牢,窃人之牛马者,与入人之场园,窃人之桃李瓜姜者,数千万矣!而自曰:“义也!”

故子墨子言曰:“是蕡我者(10),则岂有以异是蕡黑白、甘苦之辩者哉!今有人于此,少而示之黑,谓之黑;多示之黑,谓白。必曰:‘吾目乱,不知黑白之别。’今有人于此,能少尝之甘,谓甘;多尝,谓苦。必曰:‘吾口乱,不知其甘苦之味。’今王公大人之政也,或,其国家禁之。此蚤越有能多杀其邻国之人(11),因以为文义。此岂有异蕡黑白、甘苦之别者哉!”

故子墨子置天之以为仪法。非独子墨子以天之志为法也,于先王之书《大夏》之道之然:“帝谓文王,予怀明德,毋大声以色,毋长夏以革,不识不知,顺帝之则。”此诰文王之以天志为法也(12),而顺帝之则也。且今天下之士君子,中实将欲为仁义,求为上士,上欲中圣王之道,下欲中国家百姓之利者,当天之志而不可不察也。天之志者,义之经也。

置此以为法,立此以为仪,将以量度天下之王公大人、卿、大夫之仁与不仁,譬之犹分墨白也。

是故子墨子曰:“今天下之王公大人、士君子,中实将欲遵道利民,本

察仁义之本,天之意不可不顺也。顺天之意者,义之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