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年不登,元元困乏,不胜饥寒,以陷刑辟_比年不登,元元困乏,不胜饥寒,以陷刑辟,朕甚闵焉

tamoadmin 成语分类 2024-06-12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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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纪二十 起昭阳作噩,尽屠维单阏,凡七年。

孝元皇帝上初元元年(癸酉,公元前四八年)

春,正月,辛丑,葬孝宣皇帝于杜陵;赦天下。

比年不登,元元困乏,不胜饥寒,以陷刑辟_比年不登,元元困乏,不胜饥寒,以陷刑辟,朕甚闵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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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丙午,立皇后王氏,封后父禁为阳平候。

以三辅、太常、郡国公田及苑可省者振业贫民;赀不满千钱者,赋贷种、食。

封外祖父平恩戴侯同产***中常侍许嘉为平恩侯。

夏,六月,以民疾疫,令太官损膳,减乐府员,省苑马,以振困乏。

秋,九月,关东郡、国十一大水,饥,或人相食;转旁郡钱谷以相救。

上素闻琅邪王吉、贡禹皆明经洁行,遣使者征之。吉道病卒。禹至,拜为谏大夫。上数虚已问以政事,禹奏言:“古者人君节俭,什一而税,亡它赋役,故家给人足。高祖、孝文、孝景皇帝,宫女不过十馀人,厩马百馀匹。后世争为奢侈,转转益甚;臣下亦相放效。臣愚以为如太古难,宜少放古以自节焉。今宫室已定,无可奈何矣;其馀尽可减损。故时齐三服官,输物不过十笥;方今齐三服官,作工各数千人,一岁费数巨万,厩马食粟将万匹。武帝时,又多取好女至数千人,以填后宫。及弃天下,多藏金钱、财物,鸟兽、鱼鳖凡百九十物;又皆以后宫女置于园陵。至孝宣皇帝时,陛下恶有所言,群臣亦随故事,甚可痛也!故使天下承化,取女皆大过度,诸侯妻妾或至数百人,豪富吏民畜歌者至数十人,是以内多怨女,外多旷夫。及众庶葬埋,皆虚地上以实地下。其过自上生,皆在大臣循故事之罪也。唯陛下深察古道,从其俭者。大减损乘舆服御器物,三分去二;择后宫贤者,留二十人,馀悉归之,及诸陵园女无子者,宜悉遣;厩马可无过数十匹,独舍长安城南苑地,以为田猎之囿。方今天下饥馑,可无大自损减以救之称天意乎!天生圣人,盖为万民,非独使自而已也。”天子纳善其言,下诏,令诸宫馆希御幸者勿缮治;太仆减谷食马;水衡省肉食兽。

臣光曰:忠臣之事君也,责其所难,则其易者不劳而正;补其所短,则其长者不劝而遂。孝元践位之初,虚心以问禹,禹宜先其所急,后其所缓。然则***不断,谗佞用权,当时之大患也,而禹不以为言;恭谨节俭,孝元之素志也,而禹孜孜而言之,何哉!使禹之智足不以知,乌得为贤!知而不言,为罪愈大矣!

匈奴呼韩邪单于复上书,言民众困乏。诏云中、五原郡转谷二万斛以给之。

是岁,初置戊己校尉,使屯田车师故地。

孝元皇帝上初元二年(甲戌,公元前四七年)

春,正月,上行幸甘泉,郊泰畤。乐陵侯史高以外属领尚书事,前将军萧望之、光禄大夫周堪为之副。望之名儒,与堪皆以师傅旧恩,天子任之,数宴见,言治乱,陈王事。望之选白宗室明经有行散骑、谏大夫刘更生给事中,与侍中金敞并拾遗左右。四人同心谋议,劝导上以古制,多所欲匡正;上甚乡纳之。史高充位而已,由此与望之有隙。

中书令弘恭、仆射石显,自宣帝时久典枢机,明习文法;帝即位多疾,以显久典事,中人无外党,精专可信任,遂委以政,事无小大,因显白决,贵幸倾朝,百僚皆敬事显。显为人巧慧习事,能深得人主微指,内深贼,持诡辩,以中伤人,忤恨睚眦,辄被以危法;亦与车骑将军高为表里,议论常独持故事,不从望之等。

望之等患苦许、史放纵,又疾恭、显擅权,建白以为:“中书政本,国家枢机,宜以通明公正处之。武帝游宴***,故用宦者,非古制也。宜罢中书宦官,应古不近刑人之义。”由是大与高、恭、显忤。上初即位,谦让,重改作,议久不定,出刘更生为宗正。

望之、堪数荐名儒、茂材以备谏官,会稽郑朋阴欲附望之,上书言车骑将军高遣客为奸利郡国,及言许、史***罪过。章视周堪,堪白:“令朋待诏金马门。”朋奏记望之曰:“今将军规抚,云若管、晏而休,遂行日昃,至周、召乃留乎?若管、晏而休,则下走将归延陵之皋,没齿而已矣。如将军兴周、召之遗业,亲日昊之兼听,则下走其庶几愿竭区区奉万分之一!”望之始见朋,接待以意;后知其倾邪,绝不与通。朋,楚士,怨恨,更求入许、史,推所言许、史事,曰:“皆周堪、刘更生教我;我关东人,何以知此!”于是侍中许章白见朋。朋出,扬言曰:“我见言前将军小过五,大罪一。”待诏华龙行污秽,欲入堪等,堪等不纳,亦与朋相结。

恭、显令二人告望之等谋欲罢车骑将军,疏退许、史状,候望之出休日,令朋、龙上之。事下弘恭问状,望之对曰:“外戚在位多奢*,欲以匡正国家,非为邪也。”恭、显奏:“望之、堪、更生朋党相称举,数谮诉大臣,毁离亲戚,欲以专擅权势。为臣不忠,诬上不道,请谒者召致廷尉。”时上初即位,不省召致廷尉为下狱也,可其奏。后上召堪、更生,曰:“系狱。”上大惊曰:“非但廷尉问邪!”以责恭、显,皆叩头谢。上曰:“令出视事。”恭、显因使史高言:“上新即位,未以德化闻于天下,而先验师傅。即下九卿、大夫狱,宜因决免。”于是制诏丞相、御史:“前将军望之,傅朕八年,无它罪过。今事久远,识忘难明,其赦望之罪,收前将军、光禄勋印绶;及堪、更生皆免为庶人。”

二月,丁巳,立弟竟为清河王。

戊午,陇西地震,败城郭、屋室,压众。

三月,立广陵厉王子霸为王。

诏罢黄门乘舆狗马,水衡禁囿、宜春下苑、少府佽飞外池、严籞池田***与贫民。又诏赦天下,举茂材异等、直言极谏之士。

夏,四月,丁巳,立子骜为皇太子。待诏郑朋荐太原太守张敞,先帝名臣,宜傅辅皇太子。上以问萧望之,望之以为敞能吏,任治烦乱,材轻,非师傅之器。天子使使者征敞,欲以为左冯翊,会病卒。

诏赐萧望之爵关内侯,给事中,朝朔望。

关东饥,齐地人相食。

秋,七月,己酉,地复震。

上复征周堪、刘更生,欲以为谏大夫;弘恭、石显白,皆以为中郎。

上器重萧望之不已,欲倚以为相;恭、显及许、史子弟、侍中、诸曹皆侧目于望之等。更生乃使其外亲上变事,言“地震殆为恭等,不为三独夫动。臣愚以为宜退恭、显以章蔽善之罚,进望之等以通贤者之路。如此,则太平之门开,灾异之愿塞矣。”书奏,恭、显疑其更生所为,白请考奸诈,辞果服;遂逮更生系狱,免为庶人。

会望之子散骑、中郎亻及亦上书讼望之前事,事下有司,复奏:“望之前所坐明白,无谮诉者,而教子上书,称引亡辜之诗,失大臣体,不敬,请逮捕。”弘恭、石显等知望之素高节,不诎辱,建白:“望之前幸得不坐,复赐爵邑,不悔过服罪,深怀怨望,教子上书,归非于上,自以托师傅,终必不坐,非颇屈望之于牢狱,塞其怏怏心,则圣朝无以施恩厚。”上曰:“萧太傅素刚,安肯就吏!”显等曰:“人命至重,望之所坐,语言薄罪,必无所忧。”上乃可其奏。冬,十二月,显等封诏以付谒者,敕令召望之手付。因令太常急发执金吾车骑驰围其第。使都至,召望之。望之以问门下生鲁国朱云,云者,好节士,劝望之自裁。于是望之仰天叹曰:“吾尝备位将相,年逾六十矣,老入牢狱,苟求生活,不亦鄙乎!”字谓云曰:“游,趣和药来,无久留我死!”竟饮鸠***。天子闻之惊,拊手曰:“曩固疑其不就牢狱,果然杀吾贤傅!”是时,太官方上昼食,上乃却食,为之涕泣,哀动左右。于是召显等责问以议不详,皆免冠谢,良久然后已。上追念望之不忘,每岁时遣使者祠祭望之冢,终帝之世。

臣光曰:甚矣孝元之为君,易欺而难寤也!夫恭、显之谮诉望之,其邪说诡计,诚有所不能辨也。至于始疑望之不肯就狱,恭、显以为必无忧。已而果***,则恭、显之欺亦明矣。在中智之君,孰不感动奋发以厎邪臣之罚!孝元则不然。虽涕泣不食以伤望之,而终不能诛恭、显,才得其免冠谢而已。如此,则奸臣安所惩乎!是使恭、显得肆其邪心而无复忌惮者也。

是岁,弘恭病死,石显为中书令。

初,武帝灰南越,开置珠厓、儋耳郡,在海中洲上,吏卒皆中国人,多侵陵之。其民亦暴恶,自以阻绝,数犯吏禁,率数年壹反,杀吏;汉辄发兵击定之。二十馀年间,凡六反。至宣帝时,又再反。上即位之明年,珠厓山南县反,发兵击之。诸县更叛,连年不定。上博谋于群臣,欲***军。待诏贾捐之曰:“臣闻尧、舜、禹之圣德,地方不过数千里,西被流沙,东渐于海,朔南暨声教,言欲与声教则治之,不欲与者不强治也。故君臣歌德,含气之物各得其宜。武丁、成王、殷、周之大仁也,然地东不过江、黄,西不过氐、羌,南不过蛮荆,北不过朔方,是以颂声并作,视听之类咸乐其生,越裳氏重九译而献,此非兵革之所能致也。以至于秦,兴兵远攻,贪外虚内而天下溃畔。孝文皇帝偃武行文,当此之时,断狱数百,赋役轻简。孝武皇帝厉兵马以攘四夷,天下断狱万数,赋烦役重,寇贼并起,军旅数发,父战死于前,子斗伤于后,女子乘亭障,孤儿号于道,老母、寡妇饮泣巷哭,是皆廓地泰大,征伐不休之故也。今关东民众久困,流离道路。人情莫亲父母,莫乐夫妇;至嫁妻卖子,法不能禁,义不能止,此社稷之忧也。今陛下不忍悁悁之忿,欲驱士众挤之大海之中,快心幽冥之地,非所以救助饥馑,保全元元也。诗云:‘蠢尔蛮荆,大邦为雠。’言圣人起则后服,中国衰则先畔,自古而患之,何况乃复其南方万里之蛮乎!骆越之人,父子同川而浴,相习以鼻饮,与禽兽无异,本不足郡县置也。颛颛独居一海之中,雾露气湿,多毒草、虫蛇、水土之害;人未见虏,战士自死。又非独珠厓有珠、犀、玳瑁也。弃之不足惜,不击不损威。其民譬犹鱼鳖,何足贪也!臣窃以往者羌军言之,暴师曾未一年,兵出不逾千里,费四十馀万万;大司农钱尽,乃以少府禁钱续之。夫一隅为不善,费尚如此,况于劳师远攻,亡士毋功乎!求之往古则不合,施之当今又不便,臣愚以为非冠带之国,《禹贡》所及,《春秋》所治,皆可且无以为。愿遂弃珠厓,专用恤关东为忧。”上以问丞相、御史。御史大夫陈万年以为当击,丞相于定国以为:“前日兴兵击之连年,护军都尉、校尉及丞凡十一人,还者二人,卒士及转输死者万人以上,费用三万万馀,尚未能尽降。今关东困乏,民难摇动,捐之议是,”上从之。捐之,贾谊曾孙也。

孝元皇帝上初元三年(乙亥,公元前四六年)

春,诏曰:“珠厓虏杀吏民,背畔为逆。今廷议者或言可击,或言可守,或欲弃之,其指各殊。朕日夜惟思议者之言,羞威不行,则欲诛之;狐疑辟难,则守屯田;通于时变,则忧万民。夫万民之饥饿与远蛮之不讨,危孰大焉?且宗庙之祭,凶年不备,况乎辟不嫌之辱哉!今关东大困,仓库空虚,无以相赡,又以动兵,非特劳民,凶年随之。其罢珠崖郡,民有慕义欲内属,便处之;不欲,勿强。”

夏,四月,乙末晦,茂陵白鹤馆灾;赦天下。

夏,旱。

立长沙炀王弟宗为王。

长信少府贡禹上言:“诸离宫及长乐宫卫,可减其太半以宽繇役。”六月,诏曰:“朕惟烝庶之饥寒,远离父母妻子,劳于非业之作,卫于不居之宫,恐非所以佐阴阳之道也。其罢甘泉、建章宫卫,令就农。百宫各省费。条奏,毋有所讳。”

是岁,上复擢周堪为光禄勋,堪***张猛为光禄大夫、给事中,大见信任。

孝元皇帝上初元四年(丙子,公元前四五年)

春,正月,上行幸甘泉,效泰畤。三月,行幸河东,祠后土;赦汾阴徒。

孝元皇帝上初元五年(丁丑,公元前四四年)

春,正月,以周子南君为周承休侯。三月,上行幸雍,祠五畤。

夏,四月,有星孛于参。

上用诸儒贡禹等之言,诏太官毋日杀,所具各减半;乘舆秣马,无乏正事而已。罢角抵、上林宫馆希御幸者、齐三服官、北***田官、盐铁官、常平仓。博士***毋置员,以广学者。令民有能通一经者。皆复。省刑罚七十馀事。

陈万年卒。六月,辛酉,长信少府贡禹为御史大夫。禹前后言得失书数十上,上嘉其质直,多***用之。

匈奴郅支单于自以道远,又怨汉拥护呼韩邪而不助己,困辱汉使者乾江乃始等;遣使奉献,因求侍子。汉议遣卫司马谷吉送之,御史大夫贡禹、博士东海匡衡以为:“郅支单于乡化末醇,所在绝远,宜令使者送其子,至塞而还。”吉上书言:“中国与夷狄有羁縻不绝之义,今既养全其子十年,德泽甚厚,空绝而不送,近从塞还,示弃捐不畜,使无乡从之心,弃前恩,立后怨,不便。议者见前江乃无应敌之数,智勇俱困,以致耻辱,即豫为臣忧。臣幸得建强汉之节,承明圣之诏,宣谕厚恩,不宜敢桀。若怀禽兽心,加无道于臣,则单于长婴大罪,必遁逃远舍,不敢近边。没一使以安百姓,国之计,臣之愿也。愿送到庭。”上许焉。既到,郅支单于怒,竟杀吉等;自知负汉,又闻呼韩邪益强,恐见袭击,欲远去。会康居王数为乌孙所困,与诸翕侯计,以为:“匈奴大国,乌孙素服属之。今郅支单于困在外,可迎置东边,使合兵取乌孙而立之,长无匈忧矣。”即使使到坚昆,通语郅支。郅支素恐,又怨乌孙,闻康居计,大说,遂与相结,引兵而西。郅支人众中寒道死,馀财三千人。到康居,康居王以女妻郅支,郅支亦以女予康居王,康居甚尊敬郅支,欲倚其威以胁诸国。郅支数借兵击乌孙,深入至谷城,杀略民人,驱畜产去。乌孙不敢追。西边空虚不居者五千里。

冬,十二月,丁末,贡禹卒。丁已,长信少府薛广德为御史大夫。

孝元皇帝上永光元年(戊寅,公元前四三年)

春,正月,上行幸甘泉,郊泰畤。视毕,因留射猎。薛广德上书曰:“窃见关东困极,人民流离。陛下日撞亡秦之钟,听郑、卫之乐,臣诚悼之。今士卒暴露,从官劳倦,愿陛下亟反宫,思与百姓同忧乐,天下幸甚!”上即日还。

二月,诏:“丞相、御史举质朴、敦厚、逊让、有行者,光禄岁以此科第郎、从官。”

三月,赦天下。

雨雪、陨霜,杀桑。秋,上酎祭宗庙,出便门,欲御船。薛广德当乘舆车,免冠顿首曰:“宜从桥。”诏曰:“大夫冠。”广德曰:“陛下不听臣,臣自刎,以血污车轮,陛下不得入庙矣!”上不说。先驱光禄大夫张猛进曰:“臣闻主圣臣直。乘船危,就桥安,圣主不乘危。御史大夫言可听。”上曰:“晓人不当如是邪!”乃从桥。

九月,陨霜杀稼,天下大饥。丞相于定国,大司马、车骑将军史高,御史大夫薛广德,俱以灾异乞骸骨。赐安车、驷马、黄金六十斤,罢。太子太傅韦玄成为御史大夫。广德归,县其安车,以传示子孙为荣。

帝之为太子也,从太中大夫孔霸受《尚书》。及即位,赐霸爵关内侯,号褒成君,给事中。上欲致霸相位,霸为人谦退,不好权势,常称“爵位泰过,何德以堪之!”御史大夫屡缺,上辄欲用霸;霸让位,自陈至于再三。上深知其至诚,乃弗用。以是敬之,赏赐甚厚。

戊子,侍中,卫尉王接为大司马、车骑将军。

石显惮周堪、张猛等,数谮毁之。刘更生惧其倾危,上书曰:“臣闻舜命九官,济济相让,和之至也。众臣和于朝则万物和于野,故箫《韶》九成,凤皇来仪。至周幽,厉之际,朝廷不和,转相非怨,则日月薄食,水泉沸腾,山谷易处,霜降失节。由此观之,和气致祥,乖气致异,祥多者其国安,异众者其国危。天地之常经,古今之通义也。今陛下开三代之业,招文学之士,***宽容,使得并进。今贤不肖浑肴,白黑不分,邪正杂糅,忠谗并进;章交公车,人满北军,朝臣舛午,胶戾乖剌,更相谗诉,转相是非;所以营惑耳目,感移心意,不可胜载,分曹为党,往往群朋将同心以陷正臣。正臣进者,治之表也;正臣陷者,乱之机也;乘治乱之机,未知孰任,而灾异数见,此臣所以寒心者也。初元以来六年矣,按春秋六年之中,灾异未有稠如今者也。原其所以然者,由谗邪并进也;谗邪之所以并进者,由上多疑心,既已用贤人而行善政,如或谮之,则贤人退而善政还矣。夫执狐疑之心者,来谗贼之口;持不断之意者,开群枉之门;谗邪进则众贤退,群枉盛则正士消。故《易》有《否》、《泰》,小人道长,君子道消,则政日乱;君子道长,小人道消,则政日治。昔者鲧、共工、驩兜与舜、禹杂处尧朝,周公与管、蔡并居周位,当是时,迭进相毁,流言相谤,岂可胜道哉!帝尧、成王能贤舜、禹、周公而消共工、管、蔡,故以大治,荣华至今。孔子与季、孟偕仕于鲁,李斯与叔孙俱宦于秦,定公、始皇贤季、孟、李斯而消孔子、叔孙,故以大乱,污辱至今。故治乱荣辱之端,在所信任;信任既贤,在于坚固而不移。《诗》云:‘我心匪石,不可转也,言守善笃也。《易》曰:‘涣汗其大号’,言号令如汗,汗出而不反者也。今出善令未能逾时而反,是反汗也;用贤未能三旬而退,是转石也。《论语》曰:‘见不善如探汤。’今二府奏佞诌不当在位,历年而不去。故出令则如反汗,用贤则如转石,去佞则如拨山,如此,望阴阳之调,不亦难乎!是以群小窥见间隙,缘饰文字,巧言丑诋,流言、飞文哗于民间。故《诗》云:‘忧心悄悄,愠于群小,’小人成群,诚足愠也。昔孔子与颜渊、子贡更相称誉,不为朋党;禹、稷与皋陶传相汲引,不为比周,何则?忠于为国,无邪心也。今佞邪与贤臣并交戟之内,合党共谋,违善依恶,歙歙訿々,数设危险之言,欲以倾移主上,如忽然用之,此天地之所以先戒,灾异之所以重至者也。自古明圣未有无诛而治者也,故舜有四放之罚,孔子有两观之诛,然后圣化可得而行也。今以陛下明知,诚深思天地之心,览《否》、《泰》之卦,历周、唐之所进以为法,原秦、鲁之所消以为戒,考祥应之福。省灾异之祸,以揆当世之变,放远佞邪之党,坏散险诐之聚,杜闭群枉之门,方开众正之路,决断狐疑,分别犹豫,便是非炳然可知,则百异消灭而众祥并至,太平之基,万世之利也。”显见其书,愈与许、史比而怨更生等。

是岁,夏寒,日青无光,显及许、史皆言堪、猛用事之咎。上内重堪,又患众口之浸润,无所取信。时长安令杨兴以材能幸,常称誉堪,上欲以为助,乃见问兴:“朝臣龂龂不可光禄勋,何邪?”兴者,倾巧士,谓上疑堪,因顺指曰:“堪非独不可于朝廷,自州里亦不可也!臣见众人闻堪与刘更生等谋毁骨肉,以为当诛;故臣前书言堪不可诛伤,为国养恩也。”上曰:“然此何罪而诛?今宜奈何?”兴曰:“臣愚以为可赐爵关内侯,食邑三百户,勿令典事。明主不失师傅之恩,此最策之得者也。”上于是疑之。

司隶校尉琅邪诸葛丰始以特立刚直著名于朝,数侵犯贵戚,在位多言其短。后坐春夏系治人,徙城门校尉。丰于是上书告堪、猛罪,上不直丰,乃制诏御史:“城门校尉丰,前与光禄勋、光禄大夫猛在朝之时,数称言堪、猛之美。丰前为司隶校尉,不顺四时,修法度,专作苛暴以获虚威;朕不忍下吏,以为城门校尉。不内省诸己,而反怨堪、猛以求报举,告按无证之辞,暴扬难验之罪,毁誉恣意,不顾前言,不信之大也。朕怜丰之耆老,不忍加刑,其免为庶人!”又曰:“丰言堪、猛贞信不立,朕闵而不治,又惜其材能未有所效,其左迁堪为河东太守,猛槐里令。”

臣光曰:诸葛丰之于堪、猛,前誉而后毁,其志非为朝廷进善而去奸也,欲比周求进而已矣。斯亦郑朋、杨兴之流,乌在其为刚直哉!人君者,察美恶,辨是非,赏以劝善,罚以惩奸,所以为治也。使丰言得实,则丰不当绌;若其诬罔,则堪、猛何辜焉!今两责而俱弃之,则美恶、是非果何在哉!

贾捐之与杨兴善。捐之数短石显,以故不得官,稀复进见;兴新以材能得幸。捐之谓兴曰:“京兆尹缺,使我得见,言君兰,京兆尹可立得。”兴曰:“君房下笔,言语妙天下;使君房为尚书令,胜五鹿充宗远甚。”捐之曰:“令我得代充宗,君兰为京兆,京兆,郡国首,尚书,百官本,天下真大治,士则不隔矣!”捐之复短石显,兴曰:“显方贵,上信用之;今欲进,第从我计,且与合意,即得入矣!”捐之即与兴共为荐显奏,称誉其美,以为宜赐爵关内侯,引其兄弟以为诸曹;又共为荐兴奏,以为可试守京兆尹。石显闻知,白之上,乃下兴、捐之狱,令显治之,奏“兴,捐之怀诈伪,更相荐誉,欲得大位,罔上不道!”捐之竟坐弃市,兴髡钳为城旦。

臣光曰:君子以正攻邪,犹惧不克。况捐之以邪攻邪,其能免乎!

徙清河王竟为中山王。

匈奴呼韩邪单于民众益盛,塞下禽兽尽,单于足以自卫,不畏郅支,其大臣多劝单于北归者。久之,单于竟北归庭,民众稍稍归之,其国遂定。

孝元皇帝上永光二年(己卯,公元前四二年)

春,二月,赦天下。

丁酉,御史大夫韦玄成为丞相;右扶风郑弘为御史大夫。

三月,壬戌朔,日有食之。

夏,六月,赦天下。

上问给事中匡衡以地震日食之变,衡上疏曰:“陛下躬圣德,开太平之路,闵愚吏民触法抵禁,比年大赦,使百姓得改行自新,天下幸甚!臣窃见大赦之后,奸邪不为衰止,今日大赦,明日犯法,相随入狱,此殆导之未得其务也。今天下俗,贪财贱义,好声色,上侈靡,亲戚之恩薄,婚姻之党隆,苟合徼幸,以身设利;不改其原,虽岁赦之,刑犹难使错而不用也,臣愚以为宜壹旷然大变其俗。夫朝廷者,天下之桢干也。朝有变色之言,则下有争斗之患;上有自专之士,则下有不让之人;上有克胜之佐,则下有伤害之心;上有好利之臣,则下有***之民;此其本也。治天下者,审所上而已。教化之流,非家至而人说之也;贤者在位,能者布职,朝廷崇礼,百僚敬让,道德之行,由内及外,自近者始,然后民知所法,迁善日进而不自知也。《诗》曰:‘商邑翼翼,四方之极。’今长安,天子之都,亲承圣化,然其习俗无以异于远方,郡国来者无所法则,或见侈靡而放效之;此教化之原本,风俗之枢机,宜先正者也。臣闻天人之际,精祲有以相荡,善恶有以相推,事作乎下者象动乎上,阴变则静者动,阳蔽则明者晻,水旱之灾随类而至。陛下祗畏天戒,哀闵元元,宜省靡丽,考制度,近忠正,远巧佞,以崇至仁,匡失俗,道德弘于京师,淑问扬乎疆外,然后大化可成,礼让可兴也。”上说其言,迁衡为光禄大夫。

荀悦论曰:夫赦者,权时之宜,非常典也。汉兴,承秦兵革之后,大愚之世,比屋可刑,故设三章之法,大赦之令,荡涤秽流,与民更始,时势然也。后世承业,袭而不革,失时宜矣。若惠、文之世,无所赦之。若孝景之时,七国皆乱,异心并起,奸诈非一;及武帝末年,赋役繁兴,群盗并起,加以太子之事,巫蛊之祸,天下纷然,百姓无聊,人不自安;及光武之际,拨乱之后:如此之比,宜为赦矣。

秋,七月,陇西羌彡姐旁种反,诏召丞相韦玄成等入议。是时,岁比不登,朝廷方以为忧,而遭羌变,玄成等漠然,莫有对者。右将军冯奉世曰:“羌虏近在竟内背畔,不以时诛,无以威制远蛮,臣愿帅师讨之!”上问用兵之数,对曰:“臣闻善用兵者,役不再兴,粮不三载,故师不久暴而天诛亟决。往者数不料敌,而师至于折伤,再三发调,则旷日烦费,威武亏矣。今反虏无虑三万人,法当倍,用六万人。然羌戎,弓矛之兵耳,器不犀利,可用四万人。一月足以决。”丞相、御史、两将军皆以为:“民方收敛时未可多发,发万人屯守之,且足。”奉世曰:“不可。天下被饥馑,士马羸耗,守战之备久废不简,夷狄有轻边吏之心,而羌首难。今以万人分屯数处,虏见兵少,必不畏惧。战则挫兵病师,守则百姓不救,如此,怯弱之形见。羌人乘利,诸种并和,相扇而起,臣恐中国之役不得止于四万,非财币所能解也。故少发师而旷日,与一举而疾决,利害相万也。”固争之,不能得。有诏,益二千人。于是遣奉世将万二千人骑,以将屯为名,典属国任立、护军都尉韩昌为偏裨,到陇西,分屯三处。昌先遣两校尉与羌战,羌虏盛多,皆为所破,杀两校尉。奉世具上地形部众多少之计,愿益三万六千人,乃足以决事。书奏,天子大为发兵六万馀人。八月,拜太常弋阳侯任千秋为奋武将军以助之。冬,十月,兵毕至陇西,十一月,并进,羌虏大破,斩首数千级,馀皆走出塞。兵未决间,汉复发募士万人,拜定襄太守韩安国为建威将军,未进,闻羌破而还。诏罢吏士,颇留屯田,备要害处。

《后汉书》卷三十二·樊宏阴识列传第二十二(2)

故不仁爱则不能群,不能群则不胜物,不胜物则养不足。群而不足,争心将作,上圣卓然先行敬让博爱之德者,众心说而从之,以下是我为大家整理的《汉书》卷二十三·刑法志第三,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夫人宵天地之貌,怀五常之性,聪明精粹,有生之最灵者也。爪牙不足以供耆欲,趋走不足以避利害,无毛羽以御寒暑,必将役物以为养,用仁智而不恃力,此其所以为贵也。故不仁爱则不能群,不能群则不胜物,不胜物则养不足。群而不足,争心将作,上圣卓然先行敬让博爱之德者,众心说而从之。从之成群,是为君矣。归而往之,是为王矣。《洪范》曰“天子作民父母,为天下王”圣人取类以正名,而谓君为父母,明仁、爱、德、让,王道之本也。爱待敬而不败,德须威而久立,故制礼以崇敬,作刑以明威也。圣人既躬明哲之性,必通天地之心,制礼作教,立法设刑,动缘民情,而则天象地。故曰:先王立礼,“则天之明,因地之性”也。刑罚威狱,以类天之震曜杀戮也。温慈惠和,以效天之生殖长育也。《书》云“天秩有礼”,“天讨有罪”。故圣人因天秩而制五礼,因天讨而作五刑。大刑用甲兵,其次用斧钺。中刑用刀锯,其次用钻凿。薄刑用鞭扑。大者陈诸原野,小者致之市朝,其所繇来者上矣。

自黄帝有涿鹿之战以定火灾,颛顼有共工之陈以定水害。唐、虞之际,至治之极,犹流共工,放讙兜,窜三苗,殛鲧,然后天下服。夏有甘扈之誓,殷、周以兵定天下矣。天下既定,戢臧干戈,教以文德,而犹立司马之官,设六军之众,因井田而制军赋。地方一里为井,井十为通,通十为成,成方十里。成十为终,终十为同,同方百里。同十为封,封十为畿,畿方千里。有税有赋。税以足食,赋以足兵。故四井为邑,四邑为丘。丘,十六井也,有戎马一匹,牛三头。四丘为甸。甸,六十四井也,有戎马四匹,兵车一乘,牛十二头,甲士三人,卒七十二人,干戈备具,是谓乘马之法。一同百里,提封万井,除山川沈斥,城池邑居,园囿术路,三千六百井,定出赋六千四百井,戎马四百匹,兵车百乘,此卿大夫***地之大者也,是谓百乘之家。一封三百一十六里,提封十万井,定出赋六万四千井,戎马四千匹,兵车千乘,此诸侯之大者也,是谓千乘之国。天子畿方千里,提封百万井,定出赋六十四万井,戎马四万匹,兵车万乘,故称万乘之主。戎马、车徒、干戈素具,春振旅以搜,夏拔舍以苗,秋治兵以狝,冬大阅以狩,皆於农隙以讲事焉。五国为属,属有长。十国为连,连有帅。三十国为卒,卒有正。二百一十四为州,州有牧。连师比年简车,卒正三年简徒,群牧五载大简车、徒,此先王为国立武足兵之大略也。

周道衰,法度堕,至齐桓公任用管仲,而国富民安。公问行伯用师之道,管仲曰“公欲定卒伍,修甲兵,大国亦将修之,而小国设备,则难以速得志矣”於是乃作内政而寓军令焉,故卒伍定歑,而军政成歑。连其什伍,居处同乐,死生同忧,祸福共之,故夜战则其声相闻,昼战则其日相见,缓急足以相死。其教已成,外攘夷狄,内尊天子,以安诸夏。齐桓既没,晋文接之,亦先定其民,作被庐之法,总帅诸侯,迭为盟主。然其礼已颇僭差,又随时苟合以求欲速之功,故不能充王制。二伯之后,浸以陵夷,至鲁成公作丘甲,哀公用田赋,搜、狩、治兵、大阅之事皆失其正。《春秋》书而讥之,以存王道。於是师旅亟动,百姓罢敝,无伏节死难之谊。孔子伤焉,曰“以不教民战,是谓弃之”故称子路曰“由也,千乘之国,可使治其赋也”而子路亦曰“千乘之国,摄歑国之间,加之以师旅,因之以饥馑,由也为之,比及三年,可使有勇,且知方也”治其赋兵教以礼谊之谓也。

春秋之后,灭弱吞小,并为战国,稍增讲武之礼,以为戏乐,用相夸视。而秦更名角抵,先王之礼没於*乐中矣。雄桀之士因势辅时,作为权诈以相倾覆,吴有孙武,齐有孙膑,魏有吴起,秦有商鞅,皆擒敌立胜,垂著篇籍。当此之时,合纵连衡,转相攻伐,代为雌雄。齐愍以技击强,魏惠以武卒奋,秦昭以锐士胜。世方争於功利,而驰说者以孙、吴为宗。时唯孙卿明於王道,而非之曰“彼孙、吴者,上势利而贵变诈。施於昏嫚之国,君臣有间,上下离心,政谋不良,故可变而诈也。夫仁人在上,为下所卬,犹子弟之卫父兄,若手足之扞头目,何可当也。邻国望我,欢若亲戚,芬若椒兰,顾视其上,犹焚灼仇雠。人情岂肯为其所恶而攻其所好哉。故以桀攻桀,犹有巧拙。以桀诈尧,若卵投石,夫何幸之有。《诗》曰:武王载旆,有虔秉钺,如火烈烈,则莫我敢遏。言以仁谊绥民者,无敌於天下也。若齐之技击,得一首则受赐金。事小敌脆,则偷可用也。事巨敌坚,则焕然离矣。是亡国之兵也。魏氏武卒,衣三属之甲,操十二石之弩,负矢五十个,置戈其上,冠胄带剑,嬴三日之粮,日中而趋百里,中试则复其户,利其田宅。如此,则其地虽广,其税必寡,其气力数年而衰。是危国之兵也。秦人,其生民也狭厄,其使民也酷烈。劫之以势,隐之以厄,狃之以赏庆,道之以刑罚,使其民所以要利於上者,非战无由也。功赏相长,五甲首而隶五家,是最为有数,故能四世有胜於天下。然皆干赏蹈利之兵,庸徒鬻卖之道耳,未有安制矜节之理也。故虽地广兵强,鳃鳃常恐天下之一合而共轧己也。至乎齐桓、晋文之兵,可谓入其域而有节制矣。然犹未本仁义之统也。故齐之技击不可以遇魏之武卒,魏之武卒不可以直秦之锐士,秦之锐士不可以当桓、文之节制,桓、文之节制不可以敌汤、武之仁义”

故曰“善师者不陈,善陈者不战,善战者不败,善败者不亡”若夫舜修百僚,咎繇作士,命以“蛮夷猾夏,寇贼奸轨”,而刑无所用,所谓善师不陈者也。汤、武征伐,陈师誓众,而放擒桀、纣,所谓善陈不战者也。齐桓南服强楚,使贡周室,北伐山戎,为燕开路,存亡继绝,功为伯首,所谓善战不败者也。楚昭王遭阖庐之祸,国灭出亡,父老送之。王曰“父老反矣。何患无君”父老曰“有君如是其贤也”相与从之。或奔走赴秦,号哭请救,秦人为之出兵。二国并力,遂走吴师,昭王返国,所谓善败不亡者也。若秦因四世之胜,据河山之阻,任用白起、王翦豺狼之徒,奋其爪牙,禽猎六国,以并天下。穷武极诈,士民不附,卒隶之徒,还为敌仇,猋起云合,果共轧之。斯为下矣。凡兵,所以存亡继绝,救乱除害也。故伊、吕之将,子孙有国,与商、周并。至於末世,苟任诈力,以快贪残,急城盈城,争地满野。孙、吴、商、白之徒,皆身诛戮於前,而国灭亡於后。报应之势,各以类至,其道然矣。

汉兴,高祖躬神武之材,行宽仁之厚,总揽英雄,以诛秦、项。任萧、曹之文,用良、平之谋,骋陆、郦之辩,明叔孙通之仪,文武相配,大略举焉。天下既定,踵秦而置材官於郡国,京师有南、北军之屯。至武帝平百粤,内增七校,外有楼船,皆岁时讲肄,修武备云。至元帝时,以贡禹议,始罢角抵,而未正治兵振旅之事也。

古人有言“天生五材,民并用之,废一不可,谁能去兵”鞭扑不可弛於家,刑罚不可废於国,征伐不可偃於天下。用之有本末,行之有逆顺耳。孔子曰“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文德者,帝王之利器。威武者,文德之***也。夫文之所加者深,则武之所服者大。德之所施者博,则威之所制者广。三代之盛,至於刑错兵寝者,其本末有序,帝王之极功也。

昔周之法,建三典以刑邦国,诘四方:一曰,刑新邦用轻典。二曰,刑平邦用中典。三曰,刑乱邦用重典。五刑:墨罪五百,劓罪五百,宫罪五百,刖罪五百,杀罪五百,所谓刑平邦用中典者也。凡者踣诸市,墨者使守门,劓者使守关,宫者使守内,刖者使守囿,完者使守积。其奴,男子入於罪隶,女子入舂槁。凡有爵者,与七十者,与未龀者,皆不为奴。

周道既衰,穆王眊荒,命甫侯度时作刑,以诘四方。墨罚之属千,劓罚之属千,髌罚之属五百,宫罚之属三百,大辟之罚其属二百。五刑之属三千,盖多於平邦中典五百章,所谓刑乱邦用重典者也。

春秋之时,王道浸坏,教化不行,子产相郑而铸刑书。晋叔向非之曰“昔先王议事以制,不为刑辟。惧民之有争心也,犹不可禁御,是故闲之以谊,纠之以政,行之以礼,守之以信,奉之以仁。制为禄位以劝其从,严断刑罚以威其*。惧其未也,故诲之以忠,怾之以行,教之以务,使之以和,临之以敬,莅之以强,断之以刚。犹求圣哲之上,明察之官,忠信之长,慈惠之师。民於是乎可任使也,而不生祸乱。民知有辟,则不忌於上,并有争心,以征於书,而侥幸以成之,弗可为矣。夏有乱政而作禹刑,商有乱政而作汤刑,周有乱政而作九刑。三辟之兴,皆叔世也。今吾子相郑国,制参辟,铸刑书,将以靖民,不亦难乎。《诗》曰:仪式刑文王之德,日靖四方。又曰:仪刑文王,万邦作孚。如是,何辟之有。民知争端矣,将弃礼而征於书。锥刀之末,将尽争之,乱狱滋丰,货赂并行。终子之世,郑其败歑子产报曰“若吾子之言,侨不材,不能及子孙,吾以救世也”偷薄之政,自是滋矣。孔子伤之,曰“导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导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礼乐不兴,则刑罚不中。刑罚不中,***无所错手足”孟氏使阳肤为士师,问於曾子,亦曰“上失其道,民散久矣。如得其情,则哀矜而勿喜”

陵夷至於战国,韩任申子,秦用商鞅,连相坐之法,造参夷之诛。增加肉刑、大辟,有凿颠、抽胁、镬亨之刑。

至於秦始皇,兼吞战国,遂毁先王之法,灭礼谊之官,专任刑罚,躬操文墨,昼断狱,夜理书,自程决事日县石之一。而奸邪并生,赭衣塞路,囹圄成市,天下愁怨,溃而叛之。

汉兴,高祖初入关,约法三章曰“者死,伤人及盗抵罪”蠲削烦苛,兆民大说。其后四夷未附,兵革未息,三章之法不足以御奸,於是相国萧何攈摭秦法,取其宜於时者,作律九章。

当孝惠、高后时,百姓新免毒蠚,人欲长幼养老。萧、曹为相,填以无为,从民之欲而不扰乱,是以衣食滋殖,刑罚用稀。

及孝文即位,躬修玄默,劝趣农桑,减省租赋。而将相皆旧功臣,少文多质,惩恶亡秦之政,论议务在宽厚,耻言人之过失。化行天下,告讦之俗易。吏安其官,民乐其业,畜积岁增,户口浸息。风流笃厚,禁罔疏阔。选张释之为廷尉,罪疑者予民,是以刑罚大省,至於断狱四百,有刑错之风。

即位十三年齐太仓令淳于公有罪当刑,诏狱逮系长安。淳于公无男,有五女,当行会逮,骂其女曰“生子不生男,缓急非有益”其少女缇萦,自伤悲泣,乃随其父至长安,上书曰“妾父为吏,齐中皆称其廉平,今坐法当刑。妾伤夫死者不可复生,刑者不可复属,虽后欲改过自新,其道亡繇也。妾愿没入为官婢,以赎父刑罪,使得自新”书奏天子,天子怜悲其意,遂下令曰“制诏御史:盖闻有虞氏之时,画衣冠、异章服以为戮,而民弗犯,何治之至也。今法有肉刑三,而奸不止,其咎安在。非乃朕德之薄而教不明与。吾甚自愧。故夫训道不纯而陷焉,《诗》曰:恺弟君子,民之父母。今人有过,教未施而刑已加焉,或欲改行为善,而道亡繇至,朕甚怜之。夫刑至断支休,刻肌肤,终身不息,何其刑之痛而不德也。岂称为民父母之意哉。其除肉刑,有以易之。及令罪人各以轻重,不亡逃,有年而免。具为令”

丞相张苍、御史大夫冯敬奏言“肉刑所以禁奸,所由来者久矣。陛下下明诏,怜万民之一有过被刑者终身不息,及罪人欲改行为善而道亡繇至,於盛德,臣等所不及也。臣谨议请定律曰:诸当完者,完为城旦舂。当黥者,髡钳为城旦舂。当劓者,笞三百。当斩左止者,笞五百。当斩右止,及先自告,及吏坐受赇枉法,守县官财物而即盗之,已论命复有笞罪者,皆弃市。罪人狱已决,完为城旦舂,满三岁为鬼薪、白粲。鬼薪、白粲一岁,为隶臣妾。隶臣妾一岁,免为庶人。隶臣妾满二岁,为司寇。司寇一岁,及作如司寇二岁,皆免为庶人。其亡逃及有罪耐以上,不用此令。前令之刑城旦舂岁而非禁锢者,完为城旦舂岁数以免。臣昧死请”制曰“可”是后,外有轻刑之名,内实。斩右止者又当死。斩左止者笞五百,当劓者笞三百,率多死。

景帝元年,下诏曰“加笞与重罪无异,幸而不死,不可为人。其定律:笞五百曰三百,笞三百曰二百”狱尚不全。至中六年,又下诏曰“加笞者,或至死而笞未毕,朕甚怜之。其减笞三百曰二百,笞二百曰一百”又曰“笞者,所以教之也,其定箠令”丞相刘舍、御史大夫卫绾请“笞者,箠长五尺,其本大一寸,其竹也,末薄半寸,皆平其节。当笞者,笞臀。毋得更人,毕一罪乃更人”自是笞者得全,然酷吏犹以为威。***既重,而生刑又轻,民易犯之。

及至孝武即位,外事四夷之功,内盛耳目之好,征发烦数,百姓贫耗,穷民犯法,酷吏击断,奸轨不胜。於是招进张汤、赵禹之属,条定法令,作见知故纵、监临部主之法,缓深故之罪,急纵出之诛。其后奸猾巧法,转相比况,禁罔浸密。律、令凡三百五十九章,大辟四百九条,千八百八十二事,死罪决事比万三千四百七十二事。文书盈於几阁,典者不能遍睹。是以郡国承用者驳,或罪同而论异。奸吏因缘为市,所欲活则傅生议,所欲陷则予死比,议者咸冤伤之。

宣帝自在闾阎而知其若此。及即尊位,廷史路温舒上疏,言秦有十失,其一尚存,治狱之吏是也。语在《温舒传》。上深愍焉,乃下诏曰“间者吏用法,巧文浸深,是朕之不德也。夫决狱不当,使有罪兴邪,不辜蒙戮,父子悲恨,朕甚伤之。今遣廷史与郡鞠狱,任轻禄薄,其为置廷平,秩六百石,员四人。其务平之,以称朕意”於是选於定国为廷尉,求明察宽恕黄霸等以为廷平,季秋后请谳。时上常幸宣室,斋居而决事,狱刑号为平矣。时涿郡太守郑昌上疏言“圣王置谏争之臣者,非以崇德,防逸豫之生也。立法明刑者,非以为治,救衰乱之起也。今明主躬垂明听,虽不置廷平,狱将自正。若开后嗣,不若删定律令。律令一定,知所避,奸吏无所弄矣。今不正其本,而置廷平以理其末也,政衰听怠,则廷平将招权而为乱首矣”宣帝未及修正。

至元席初立,乃下诏曰“夫法令者,所以抑暴扶弱,欲其难犯而易避也。今律、令烦多而不约,自典文者不能分明,而欲罗元元之不逮,斯岂刑中之意哉。其议律、令可蠲除轻减者,条奏,唯在便安万姓而已”

至成帝河平中,复下诏曰“《甫刑》云五刑之属三千,大辟之罚其属二百,今大辟之刑千有馀条,律、令烦多,百有馀万言,奇请它比,日以益滋,自明习者不知所由,欲以晓喻众庶,不亦难乎。於以罗元元之民,夭绝亡辜,岂不哀哉。其与中二千石、二千石、博士及明习律、令者议减***及可蠲除约省者,令较然易知,条奏。《书》不云乎。惟刑之恤哉。其审核之,务准古法,朕将尽心览焉”有司无仲山父将明之材,不能因时广宣主恩,建立明制。为一代之法,而徒钩摭微细,毛举数事,以塞诏而已。是以大议不立,遂以至今。议者或曰,法难数变,此庸人不达,疑塞治道,圣智之所常患者也。故略举汉兴以来,法令稍定而合古便今者。

汉兴之初,虽有约法三章,网漏吞舟之鱼。然其大辟,尚有夷三族之令。令曰“当三族者,皆先黥,劓,斩左右止,笞杀之,枭其首,菹其骨肉於市。其诽谤詈诅者,又先断舌”故谓之具五刑。彭越、韩信之属皆受此诛。

至高后元年,乃除三族罪、袄言令。

孝文二年,又诏丞相、太尉、御史“法者,治之正,所以禁暴而卫善人也。今犯法者已论,而使无罪之父、母、妻、子、同产坐之及收,朕甚弗取。其议”左、右丞相周勃、陈平奏言“父、母、妻、子、同产相坐及收,所以累其心,使重犯法也。收之之道,所由来久矣。臣之愚计,以为如其故便”文帝复曰“朕闻之,******悫,罪当***从。且夫牧民而道之以善者,吏也。既不能道,又以不正之法罪之,是法反害於民,为暴者也。朕夫见其便,宜熟计之”平、勃乃曰“陛下幸加大惠於天下,使有罪不收,无罪不相坐,甚盛德,臣等所不及也。臣等谨奉诏,尽除收律、相坐法”其后,新垣平谋为逆,复行三族之诛。由是言之,风俗移易,人性相近而习相远,信矣。夫以孝文之仁,平、勃之知,犹有过刑谬论如此甚也,而况庸材溺於末流者乎。

《周官》有五听、八议、三刺、三宥、三赦之法。五听:一曰辞听,二曰色听,三曰气听,四曰耳听,五曰目听。八议:一曰议亲,二曰议故,三曰议贤,四曰议能,五曰议功,六曰议贵,七曰议勤,八曰议宾。三刺:一曰讯群臣,二曰讯群吏,三曰讯万民。三宥:一曰弗识,二曰过失,三曰遗忘。三赦:一曰幼弱,二曰老眊,三曰蠢愚。凡囚,“上罪梏拲而桎,中罪梏桎,下罪梏。王之同族拲,有爵者桎,以待弊”高皇帝七年,制诏御史“狱之疑者,吏或不敢决,有罪者久而不论,无罪者久系不决。自今以来,县道官狱疑者,各谳所属二千石官,二千石官以其罪名当报。所不能决者,皆移廷尉,廷尉亦当报之。廷尉所不能决,谨具为奏,傅所当比律、令以闻”上恩如此,吏犹不能奉宣。故孝景中五年复下诏曰“诸狱疑,虽文致於法而於人心不厌者,辄谳之”其后狱吏复避微文,遂其愚心。至后元年,又下诏曰“狱,重事也。人有愚智,官有上下。狱疑者谳,有令谳者已报谳而后不当,谳者不为失”自此之后,狱刑益详,近於五听三宥之意。三年复下诏曰“高年老长,人所尊敬也。鳏、寡不属逮者,人所哀怜也。其著令:年八十以上,八岁以下,及孕者未乳,师、朱儒当鞠系者,颂系之”至孝宣元康四年,又下诏曰“朕念夫耆老之人,发齿堕落,血气既衰,亦无逆乱之心,今或罗於文法,执於囹圄,不得终其年命,朕甚怜之。自今以来,诸年八十非诬告、杀伤人,它皆勿坐”至成帝鸿嘉元年,定令“年未满七岁,贼斗及犯殊死者,上请廷尉以闻,得减死”合於三赦幼弱、老眊之人。此皆法令稍近古而便民者也。

孔子曰“如有王者,必世而后仁。善人为国百年,可以胜残去杀矣”言圣王承衰拨乱而起,被民以德教,变而化之,必世然后仁道成焉。至於善人,不入於室,然犹百年胜残去杀矣。此为国者之程式也。今汉道至盛,历世二百馀载,考自昭、宣、元、成、哀、平六世之间,断狱殊死,率岁千馀口而一人,耐罪上至右止,三倍有馀。古人有言“满堂而饮酒,有一人乡隅而悲泣,则一堂皆为之不乐”王者之於天下,譬犹一堂之上也,故一人不得其平,为之凄怆於心。今郡、国被刑而死者岁以万数,天下狱二千馀所,其冤死者多少相覆,狱不减一人,此和气所以未洽者也。

原狱刑所以蕃若此者,礼教不立,刑法不明,民多贫穷,豪杰务私,奸不辄得,狱犴不平之所致也。《书》云“伯夷降典,哲民惟刑”,言制礼以止刑,犹堤之防溢水也。今堤防凌迟,礼制未立。***过制,生刑易犯。饥寒并至,穷斯滥溢。豪杰擅私,为之囊橐,奸有所隐,则狃而浸广:此刑之所以蕃也。孔子曰“古之知法者能省刑,本也。今之知法者不失有罪,末矣”又曰“今之听狱者,求所以杀之。古之听狱者,求所以生之”与其杀不辜,宁失有罪。今之狱吏,上下相驱,以刻为明,深者获功名,平者多患害。谚曰“鬻棺者欲岁之疫”非憎人欲杀之,利在於人死也。今治狱吏欲陷害人,亦犹此矣。凡此五疾,狱刑所以尤多者也。

自建武、永平,民亦新免兵革之祸,人有乐生之虑,与高、惠之间同,而政在抑强扶弱,朝无威福之臣,邑无豪杰之侠。以口率计,断狱少於成、哀之间什八,可谓清矣。然而未能称意比隆於古者,以其疾未尽除,而刑本不正。

善乎。孙卿之论刑也,曰“世俗之为说者,以为治古者无肉刑,有象刑、墨鲸之属,菲履赭衣而不纯,是不然矣。以为治古,则人莫触罪邪,岂独无肉刑哉,亦不待象刑矣。以为人或触罪矣,而直轻其刑,是者不死,而伤人者不刑也。罪至重而刑至轻,民无所畏,乱莫大焉,凡制刑之本,将以禁暴恶,且惩其未也。者不死,伤人者不刑,是惠暴而宽恶也。故象刑非生於治古,方起於乱今也。凡爵列官职,赏庆刑罚,皆以类相从者也。一物失称,乱之端也。德不称位,能不称官,赏不当功,刑不当罪,不祥莫大焉。夫征暴诛悖,治之威也。者死,伤人者刑,是百王之所同也,未有知其所由来者也。故治则刑重,乱则刑轻,犯治之罪故重,犯乱之罪故轻也。《书》云刑罚世重世轻,此之谓也”所谓“象刑惟明”者,言象天道而作刑,安有菲屦赭衣者哉。

孙卿之言既然,又因俗说而论之曰“禹承尧、舜之后,自以德衰而制肉刑,汤、武顺而行之者,以俗薄於唐、虞故也。今汉承衰周暴秦极敝之流,俗已薄於三代,而行尧、舜之刑,是犹以鞿而御駻突,违救时之宜矣。且除肉刑者,本欲以全民也,今去髡钳一等,转而入於大辟,以死罔民,失本惠矣。故死者岁以万数,刑重之所致也。至乎穿窬之盗,忿怒伤人,男女*佚,吏为奸臧,若此之恶,髡钳之罚又不足以惩也。故刑者岁十万数,民既不畏,又曾不耻,刑轻之所生也。故俗之能吏,公以杀盗为威,专杀者胜任,奉法者不治,乱名伤制,不可胜条。是以罔密而奸不塞,刑蕃而民愈嫚。必世而未仁,百年而不胜残,诚以礼乐阙而刑不正也。岂宜惟思所以清原正本之论,删定律、令,籑二百章,以应大辟。其馀罪次,於古当生,今触死者,皆可募行肉刑。及伤人与盗,吏受赇枉法,男女*乱,皆复古刑,为三千章。诋欺文致微细之法,悉蠲除。如此,则刑可畏而禁易避,吏不专杀,法无二门,轻重当罪,民命得全,合刑罚之中,殷天人之和,顺稽古之制,成时雍之化。成、康刑错,虽未可致,孝文断狱,庶几可及。《诗》云“宜民宜人,受禄於天”。《书》曰“立功立事,可以永年”。言为政而宜於民者,功成事立,则受天禄而永年命,所谓“一人有庆,万民赖之”者也。

&lt;<汉书卷七十四.魏相丙吉传第四十四>>翻译

十年,鯈卒,赗赠甚厚,谥曰哀侯。帝遣小黄门张音问所遗言。先是河南县亡失官钱,典负者坐死及罪徙者甚众,遂委责于人,以偿其耗。乡部吏司因此为奸,鯈常疾之。又野王岁献甘醪、膏饧,每辄扰人,吏以为利。鯈并欲奏罢之,疾病未及得上。音归,具以闻,帝览之而悲叹,敕二郡并令从之。

 长子汜嗣,以次子郴、梵为郎。其后楚事发觉,帝追念鯈谨恪,又闻其止鲔婚事,故其诸子得不坐焉。

 梵字文高,为郎二十馀年,三署服其重惧。悉推财物二千馀万与孤兄子,官至大鸿胪。

 汜卒,子时嗣。时卒,子建嗣。建卒,无子,国绝。永宁元年,邓太后复封建弟盼。盼卒,子尚嗣。

 初,鯈删定《公羊严氏春秋》章句,世号?樊侯学?,教授门徒前后三千馀人。***颍川李脩、九江夏勤,皆为三公。勤字伯宗,为京、宛二县令,零陵太守,所在有理能称。安帝时,位至司徒。

 准字幼陵,宏之族曾孙也。父瑞,好黄老言,清静少欲。准少励志行,修儒术,以先父产业数百万让孤兄子。永元十五年,和帝幸南阳,准为郡功曹,召见,帝器之,拜郎中,从车驾还宫,特补尚书郎。邓太后临朝,儒学陵替,准乃上疏曰:

 臣闻贾谊有言,?人君不可以不学?。故虽大舜圣德,孳孳为善。成王贤主,崇明师傅。及光武皇帝受命中兴,群雄崩扰,旌旗乱野,东西诛战,不遑启处,然犹投戈讲艺,息马论道。至孝明皇帝,兼天地之姿,用日月之明,庶政万机,无不简心,而垂情古典,游意经艺,每飨射礼毕,正坐自讲,诸儒并听,四方欣欣。虽阙里之化,矍相之事,诚不足言。又多征名儒,以充礼官,如沛国赵孝、琅邪承宫等,或安车结驷,告归乡里。或丰衣博带,从见宗庙。其馀以经术见优者,布在廊庙。故朝多皤皤之良,华首之老。每宴会,则论难衎衎,共求政化。详览群言,响如振玉。朝者进而思政,罢者退而备问。小大随化,雍雍可嘉。期门羽林介胄之士,悉通《孝经》。博士议郎,一人开门,徒众百数。化自圣躬,流及蛮荒,匈奴遣伊秩訾王大车且渠来入就学。八方肃清,上下无事。是以议者每称盛时,咸言永平。

 今学者盖少,远方尤甚。博士倚席不讲,儒者竟论浮丽,忘謇謇之忠,习諓々之辞。文吏则去法律而学诋欺,锐锥刀之锋,断刑辟之重,德陋俗薄,以致苛刻。昔孝文窦后性好黄老,而清静之化流景、武之间。臣愚以为宜下明诏,博求幽隐,发扬岩穴,宠进儒雅,有如孝、宫者,征诣公车,以侯圣上讲习之期。公卿各举明经及旧儒子孙,进其爵位,使缵其业。复召郡国书佐,使读律令。如此,则廷颈者日有所见,倾耳者月有所闻。伏愿陛下推述先帝进业之道。

 太后深纳其言,是后屡举方正、敦朴、仁贤之士。

 准再迁御史中丞。永初之初,连年水旱灾异,郡国多被饥困,准上疏曰:

 臣闻传曰?饥而不损兹曰太,厥灾水?《春秋谷梁传》曰?五谷不登,谓之大侵。大侵之礼,百官备而不制,群神祷而不祠?由是言之,调和阴阳,实在俭节。朝廷虽劳心元元,事从省约,而在职之吏,尚未奉承。夫建化致理,由近及远,故《诗》曰?京师翼翼,四方是则?。今可先令太官、尚方、考功、上林池籞诸官,实减无事之物,五府调省中都官吏京师作者。如此,则化及四方,人劳省息。

 伏见被灾之郡,百姓凋残,恐非赈给所能胜赡,虽有其名,终无其实。可依征和元年故事,遣使持节慰安。尤困乏者,徙置荆、扬孰郡,既省转运之费,且令百姓各安其所。今虽有西屯之役,宜先东州之急。如遣使者与二千石随事消息,悉留富人守其旧士,转尤贫者过所衣食,诚父母之计也。愿以臣言下公卿平议。

 太后从之,悉以公田赋与贫人。即擢准与议郎吕仓并守光禄大夫,准使冀州,仓使兖州。准到部,开仓廪食,尉安生业,流人咸得苏息。还,拜巨鹿太守。时饥荒之馀,人庶流迸,家户且尽,准课督农桑,广施方略,期年间,谷粟丰贱数十倍。而赵、魏之郊数为羌所抄暴,准外御寇虏,内抚百姓,郡境以安。

 五年,转河内太守。时羌复屡入郡界,准辄将兵讨逐,修理坞壁,威名大行。视事三年,以疾征,三转为尚书令,明习故事,遂见任用。元初三年,代周畅为光禄勋。五年,卒于官。

 阴识字次伯,南阳新野人也,光烈皇后之前母兄也。其先出自管仲,管仲七世孙修,自齐适楚,为阴大夫,因而氏焉。秦、汉之际,始家新野。

不登大雅之堂的解释

汉书卷七十四 魏相丙吉传第四十四

魏相字弱翁,济阴定陶人也,〔一〕徙平陵。少学易,为郡卒史,举贤良,以对策高第,为茂陵令。顷之,御史大夫桑弘羊客诈称御史止传,〔二〕丞不以时谒,客怒缚丞。相疑其有奸,收捕,案致其罪,论弃客市,〔三〕茂陵大治。

〔一〕师古曰:「说者谓相即魏无知之后,盖承浅近之书,为妄深矣。」

〔二〕师古曰:「传谓县之传舍。」

〔三〕师古曰:「杀之於市。」

后迁河南太守,禁止奸邪,豪强畏服。会丞相车千秋死,先是千秋子为雒阳武库令,自见失父,而相治郡严,恐久获罪,乃自免去。相使掾追呼之,遂不肯还。相独恨曰:「大将军闻此令去官,必以为我用丞相死不能遇其子。使当世贵人非我,殆矣!」〔一〕武库令西至长安,大将军霍光果以责过相曰:「幼主新立,以为函谷京师之固,武库精兵所聚,故以丞相弟为关都尉,子为武库令。今河南太守不深惟国家大策,〔二〕苟见丞相不在而斥逐其子,何浅薄也!」后人有告相贼杀不辜,事下有司。河南卒戍中都官者二三千人,〔三〕遮大将军,自言愿复留作一年以赎太守罪。河南老弱万余人守关欲入上书,关吏以闻。大将军用武库令事,遂下相廷尉狱。〔四〕久系逾冬,会赦出。复有诏守茂陵令,迁杨州刺史。考案郡国守相,多所贬退。相与丙吉相善,时吉为光禄大夫,与相书曰:「朝廷已深知弱翁(行治)〔治行〕,方且大用矣。愿少慎事自重,臧器于身。」〔五〕相心善其言,为霁威严。〔六〕居部二岁,徵为谏大夫,复为河南太守。

〔一〕师古曰:「殆,危也。」

〔二〕师古曰:「惟,思也。」

〔三〕师古曰:「来京师诸官府为戍卒,若今卫士上番分守诸司。」

〔四〕师古曰:「光心以武库令事嫌之,而下其贼杀不辜之狱也。」

〔五〕师古曰:「易下系辞云:『君子臧器於身,待时而动。』言不显见其材能。」

〔六〕苏林曰:「霁音限齐之齐。」臣瓒曰:「此雨霁字也。霁,止也。」师古曰:「二说皆是也。音才诣反,又音子诣反。」

数年,宣帝即位,徵相入为大司农,迁御史大夫。四岁,大将军霍光薨,上思其功德,以其子禹为右将军,兄子乐平侯山复领尚书事。〔一〕相因平恩侯许伯奏封事,言:「春秋讥世卿,恶宋三世为大夫,〔二〕及鲁季孙之专权,皆危乱国家。自后元以来,禄去王室,政繇冢宰。〔三〕今光死,子复为大将军,兄子秉枢机,昆弟诸婿据权势,在兵官。光夫人显及诸女皆通籍长信宫,〔四〕或夜诏门出入,骄奢放纵,恐寖不制。〔五〕宜有以损夺其权,破散阴谋,以固万世之基,全功臣之世。」又故事诸上书者皆为二封,署其一曰副,领尚书者先发副封,所言不善,屏去不奏。相复因许伯白,去副封以防雍蔽。〔六〕宣帝善之,诏相给事中,皆从其议。霍氏杀许后之谋始得上闻。乃罢其三侯,令就第,〔七〕亲属皆出补吏。於是韦贤以老病免,相遂代为丞相,封高平侯,食邑八百户。及霍氏怨相,又惮之,谋矫太后诏,先召斩丞相,然后废天子。事发觉,伏诛。宣帝始亲万机,厉精为治,练群臣,核名实,而相总领众职,甚称上意。

〔一〕师古曰:「山者,去病之孙。今言兄子,此传误。」

〔二〕师古曰:「解在五行志。」

〔三〕师古曰:「繇与由同。」

〔四〕师古曰:「通籍谓禁门之中皆有名籍,恣出入也。」

〔五〕师古曰:「寖,渐也。不制,不可制御也。」

〔六〕师古曰:「雍读曰壅。」

〔七〕师古曰:「禹及云、山也。」

元康中,匈奴遣兵击汉屯田车师者,不能下。上与后将军赵充国等议,欲因匈奴衰弱,出兵击其右地,使不敢复扰西域。相上书谏曰:「臣闻之,救乱诛暴,谓之义兵,兵义者王;敌加於己,不得已而起者,谓之应兵,兵应者胜;争恨小故,不忍愤怒者,谓之忿兵,兵忿者败;利人土地货宝者,谓之贪兵,兵贪者破;恃国家之大,矜民人之众,欲见威於敌者,谓之骄兵,兵骄者灭:此五者,非但人事,乃天道也。间者匈奴尝有善意,所得汉民辄奉归之,未有犯於边境,虽争屯田车师,不足致意中。今闻诸将军欲兴兵入其地,臣愚不知此兵何名者也。今边郡困乏,父子共犬羊之裘,食草莱之实,常恐不能自存,难於动兵。〔一〕『军旅之后,必有凶年』,〔二〕言民以其愁苦之气,伤阴阳之和也。出兵虽胜,犹有后忧,恐灾害之变因此以生。今郡国守相多不实选,〔三〕风俗尤薄,水旱不时。案今年计,子弟杀父兄、妻杀夫者,凡二百二十二人,臣愚以为此非小变也。今左右不忧此,〔四〕乃欲发兵报纤介之忿於远夷,殆孔子所谓『吾恐季孙之忧不在颛臾而在萧墙之内』也。〔五〕愿陛下与平昌侯、乐昌侯、平恩侯及有识者详议乃可。」〔六〕上从(其)〔相〕言而止。

〔一〕师古曰:「不可以兵事动之。」

〔二〕师古曰:「此引老子道经之言。」

〔三〕师古曰:「言不得其人。」

〔四〕师古曰:「左右谓近臣在天子左右者。」

〔五〕师古曰:「论语季氏将伐颛臾,孔子谓冉有、季路曰:『吾恐季孙之忧不在颛臾而在萧墙之内。』故相引之。颛臾,鲁附庸国。萧墙,屏墙也,解在五行志。」

〔六〕师古曰:「平昌侯王无故、乐昌侯王武,并帝之舅。平恩侯许伯,皇太子外祖父也。」

相明易经,有师法,好观汉故事及便宜章奏,〔一〕以为古今异制,方今务在奉行故事而已。数条汉兴已来国家便宜行事,及贤臣贾谊、晁错、董仲舒等所言,奏请施行之,曰:「臣闻明主在上,贤辅在下,则君安虞而民和睦。〔二〕臣相幸得备位,不能奉明法,广教化,理四方,以宣圣德。民多背本趋末,〔三〕或有饥寒之色,为陛下之忧,臣相罪当万死。臣相知能浅薄,不明国家大体,时用之宜,惟民终始,未得所繇。〔四〕窃伏观先帝圣德仁恩之厚,勤劳天下,垂意黎庶,忧水旱之灾,为民贫穷发仓廪,赈乏餧;〔五〕遣谏大夫博士巡行天下,〔六〕察风俗,举贤良,平冤狱,冠盖交道;〔七〕省诸用,宽租赋,弛山泽波池,〔八〕禁秣马酤酒贮积:〔九〕所以周急继困,慰安元元,便利百姓之道甚备。臣相不能悉陈,昧死奏故事诏书凡二十三事。臣谨案王法必本於农而务积聚,量入制用以备凶灾,〔一〇〕亡六年之畜,尚谓之急。〔一一〕元鼎二年,平原、勃海、太山、东郡溥被灾害,〔一二〕民饿死於道路。二千石不豫虑其难,使至於此,〔一三〕赖明诏振捄,乃得蒙更生。〔一四〕今岁不登,谷暴腾踊,〔一五〕临秋收敛犹有乏者,至春恐甚,亡以相恤。西羌未平,师旅在外,兵革相乘,臣窃寒心,宜蚤图其备。〔一六〕唯陛下留神元元,帅繇先帝盛德以抚海内。」〔一七〕上施行其策。

〔一〕师古曰:「既观国家故事,又观前人所奏便宜之章也。」

〔二〕师古曰:「虞与娱同。」

〔三〕师古曰:「本,农业也。末,商贾也。趋读曰趣。」

〔四〕师古曰:「惟,思也。繇读与由同。由,从也,因也。」

〔五〕师古曰:「餧,饿也,音乃贿反。」

〔六〕师古曰:「行音下更反。」

〔七〕师古曰:「言其往来不绝也。」

〔八〕师古曰:「弛,放也,言不禁障之也。波音陂。」

〔九〕师古曰:「秣,以粟米?马也。酤酒者,糜费深也。贮积者,滞米粟也。」

〔一〇〕师古曰:「谓视年岁之丰俭。」

〔一一〕师古曰:「畜读曰蓄。礼记王制云:『国无九年之蓄曰不足,无六年之蓄曰急,无三年之蓄曰国非其国也。』」

〔一二〕师古曰:「溥与普同。」

〔一三〕师古曰:「虑,思也。」

〔一四〕师古曰:「捄,古救字。」

〔一五〕师古曰:「价忽大贵也。」

〔一六〕师古曰:「蚤,古早字也。」

〔一七〕师古曰:「帅,循也。繇与由同。由,从也。」

又数表***易阴阳及明堂月令奏之,〔一〕曰:「臣相幸得备员,奉职不修,不能宣广教化。阴阳未和,灾害未息,咎在臣等。臣闻易曰:『天地以顺动,故日月不过,四时不忒;圣王以顺动,故刑罚清而民服。』〔二〕天地变化,必繇阴阳,〔三〕阴阳之分,以日为纪。日冬夏至,则八风之序立,万物之性成,各有常职,不得相干。东方之神太昊,乘震执规司春;〔四〕南方之神炎帝,乘离执衡司夏;〔五〕西方之神少昊,乘兑执矩司秋;〔六〕北方之神颛顼,乘坎执权司冬;〔七〕中央之神黄帝,乘坤艮执绳司下土。〔八〕兹五帝所司,各有时也。东方之卦不可以治西方,南方之卦不可以治北方。春兴兑治则饥,秋兴震治则华,冬兴离治则泄,〔九〕夏兴坎治则雹。明王谨於尊天,慎于养人,故立羲和之官以乘四时,〔一〇〕节授民事。〔一一〕君动静以道,奉顺阴阳,则日月光明,风雨时节,寒暑调和。三者得叙,则灾害不生,五谷熟,丝麻遂,〔一二〕屮木茂,鸟兽蕃,〔一三〕民不夭疾,衣食有余。若是,则君尊民说,上下亡怨,〔一四〕政教不违,礼让可兴。夫风雨不时,则伤农桑;农桑伤,***饥寒;饥寒在身,则亡廉耻,寇贼奸宄所繇生也。〔一五〕臣愚以为阴阳者,王事之本,群生之命,自古贤圣未有不繇者也。天子之义,必纯取法天地,而观於先圣。高皇帝所述书天子所服第八〔一六〕曰:『大谒者臣章受诏长乐宫,曰:「令群臣议天子所服,以安治天下。」相国臣何、御史大夫臣昌〔一七〕谨与将军臣陵、太子太傅臣通等议:〔一八〕「春夏秋冬天子所服,当法天地之数,中得人和。故自天子王侯有土之君,下及兆民,能法天地,顺四时,以治国家,身亡祸殃,年寿永究,〔一九〕是奉宗庙安天下之大礼也。臣请法之。中谒者赵尧举春,〔二〇〕李舜举夏,儿汤举秋,贡禹举冬,〔二一〕四人各职一时。」大谒者襄章奏,制曰:「可。」』孝文皇帝时,以二月施恩惠於天下,赐孝弟力田及罢军卒,祠死事者,颇非时节。〔二二〕御史大夫朝错时为太子家令,奏言其状。臣相伏念陛下恩泽甚厚,然而灾气未息,窃恐诏令有未合当时者也。愿陛下选明经通知阴阳者四人,各主一时,时至明言所职,以和阴阳,天下幸甚!」相数陈便宜,上纳用焉。

〔一〕师古曰:「表为标明之。***,撮取也。」

〔二〕师古曰:「豫卦象辞也。忒,差也。」

〔三〕师古曰:「繇与由同。」

〔四〕张晏曰:「木为仁,仁者生,生者圜,故为规。」

〔五〕张晏曰:「火为礼,礼者齐,齐者平,故为衡。」

〔六〕张晏曰:「金为义,义者成,成者方,故为矩。」

〔七〕张晏曰:「水为智,智者谋,谋者重,故为权。」

〔八〕张晏曰:「土为信,信者诚,诚者直,故为绳。」

〔九〕师古曰:「天地之气不闭密也。」

〔一〇〕师古曰:「乘,治也。」

〔一一〕师古曰:「各依其节而授以事。」

〔一二〕师古曰:「遂,成也。」

〔一三〕师古曰:「屮,古草字。蕃,多也,音扶元反。」

〔一四〕师古曰:「说读曰悦。」

〔一五〕师古曰:「乱在外为奸,在内为宄。繇与由同。其下类此。」

〔一六〕如淳曰:「第八,天子衣服之制也,於施行诏书第八。」

〔一七〕师古曰:「萧何、周昌也。」

〔一八〕师古曰:「陵,王陵。通,叔孙通。」

〔一九〕师古曰:「究,竟也。」

〔二〇〕应劭曰:「四时各举所施行政事。」服虔曰:「主一时衣服礼物朝祭百事也。」师古曰:「服说是也。」

〔二一〕师古曰:「高帝时自有一贡禹也。儿音五奚反。」

〔二二〕师古曰:「罢军卒,卒之疲於军事者也。罢音疲。一曰新从军而休罢者也,音薄蟹反。」

相敕掾史案事郡国及休告从家还至府,辄白四方异闻,或有逆贼风雨灾变,郡不上,相辄奏言之。时丙吉为御史大夫,同心辅政,上皆重之。相为人严毅,不如吉宽。视事九岁,神爵三年薨,諡曰宪侯。子弘嗣,甘露中有罪削爵为关内侯。〔一〕

〔一〕师古曰:「弘坐骑至宗庙下,大不敬也。」

丙吉字少卿,鲁国人也。治律令,为鲁狱史。积功劳,稍迁至廷尉右监。坐法失官,归为州从事。武帝末,巫蛊事起,吉以故廷尉监徵,〔一〕诏治巫蛊郡邸狱。时宣帝生数月,以皇曾孙坐卫太子事系,吉见而怜之。又心知太子无事实,重哀曾孙无辜,〔二〕吉择谨厚女徒,令保养曾孙,置闲燥处。〔三〕吉治巫蛊事,连岁不决。后元二年,武帝疾,往来长杨、五柞宫,〔四〕望气者言长安狱中有天子气,於是上遣使者分条中都官诏狱系者,〔五〕亡轻重一切皆杀之。内谒者令郭穰夜到郡邸狱,吉闭门拒使者不纳,曰:「皇曾孙在。他人亡辜死者犹不可,况亲曾孙乎!」相守至天明不得入,穰还以闻,因劾奏吉。武帝亦寤,曰:「天使之也。」因赦天下。郡邸狱系者独赖吉得生,恩及四海矣。〔六〕曾孙病,几不全者数焉,〔七〕吉数敕保养乳母加致医药,视遇甚有恩惠,以私财物给其衣食。

〔一〕师古曰:「被召诣京师。」

〔二〕师古曰:「重音直用反。」

〔三〕师古曰:「闲读曰闲。闲,宽静之处也。燥,高敞也。」

〔四〕师古曰:「长杨、五柞宫并在盩厔,往来二宫之间。」

〔五〕师古曰:「条谓疏录之。」

〔六〕师古曰:「吉拒闭使者,天子感寤,乃普赦天下。其郡邸系狱者,既因吉得生,而赦宥之恩遂及四海也。」

〔七〕师古曰:「几音钜依反。数音所角反。次下亦同。」

后吉为车骑将军军市令,迁大将军长史,霍光甚重之,入为光禄大夫给事中。昭帝崩,亡嗣,大将军光遣吉迎昌邑王贺。贺即位,以行*乱废,光与车骑将军张安世诸大臣议所立,未定。吉奏记光曰:「将军事孝武皇帝,受襁褓之属,任天下之寄,〔一〕孝昭皇帝早崩亡嗣,海内忧惧,欲亟闻嗣主,〔二〕发丧之日以大谊立后,〔三〕所立非其人,复以大谊废之,〔四〕天下莫不服焉。方今社稷宗庙群生之命在将军之壹举。窃伏听於众庶,察其所言,诸侯宗室在(列位)〔位列〕者,未有所闻於民间也。而遗诏所养武帝曾孙名病已在掖庭外家者,〔五〕吉前使居郡邸时见其幼少,至今十八九矣,通经术,有美材,行安而节和。愿将军详大议,参以蓍龟,岂宜褒显,先使入侍,〔六〕令天下昭然知之,然后决定大策,天下幸甚!」光览其议,〔七〕遂尊立皇曾孙,遣宗正刘德与吉迎曾孙於掖庭。宣帝初即位,赐吉爵关内侯。

〔一〕师古曰:「属音之欲反。」

〔二〕师古曰:「亟,急也,音居力反。」

〔三〕师古曰:「虽无嫡嗣,旁立支属,令宗庙有奉,故云大谊。」

〔四〕师古曰:「恐危社稷,故废黜之。」

〔五〕苏林曰:「外家犹言外人民家,不在宫中。」晋灼曰:「出郡邸狱,归在外家史氏,后入掖庭耳。」师古曰:「晋说是也。」

〔六〕师古曰:「侍太后。」

〔七〕师古曰:「省纳而用之。」

吉为人深厚,不伐善。自曾孙遭遇,吉绝口不道前恩,〔一〕故朝廷莫能明其功也。地节三年,立皇太子,吉为太子太傅,数月,迁御史大夫。及霍氏诛,上躬亲政,省尚书事。是时,掖庭宫婢则令民夫上书,自陈尝有阿保之功。〔二〕章下掖庭令考问,则辞引使者丙吉知状。掖庭令将则诣御史府以视吉。〔三〕吉识,谓则曰:「汝尝坐养皇曾孙不谨督笞,汝安得有功?〔四〕独渭城胡组、淮阳郭徵卿有恩耳。」分别奏组等共养劳苦状。〔五〕诏吉求组、徵卿,已死,有子孙,皆受厚赏。诏免则为庶人,赐钱十万。上亲见问,然后知吉有旧恩,而终不言。上大贤之,制诏丞相:「朕微眇时,御史大夫吉与朕有旧恩,厥德茂焉。〔六〕诗不云虖?『亡德不报。』〔七〕其封吉为博阳侯,邑千三百户。」临当封,吉疾病,上将使人加绋而封之,及其生存也。〔八〕上忧吉疾不起,太子太傅夏侯胜曰:「此未死也。臣闻有阴德者,必飨其乐以及子孙。今吉未获报而疾甚,非其死疾也。」后病果愈。〔九〕吉上书固辞,自陈不宜以空名受赏。上报曰:「朕之封君,非空名也,而君上书归侯印,是显朕之不德也。方今天下少事,君其专精神,省思虑,近医药,以自持。」后五岁,代魏相为丞相。

〔一〕师古曰:「遭遇谓升大位也。」

〔二〕师古曰:「谓未为宫婢时,有旧夫见在俗间者。」

〔三〕师古曰:「视读曰示。」

〔四〕师古曰:「督谓视察之。」

〔五〕师古曰:「共音居用反。养音弋亮反。」

〔六〕师古曰:「茂,美也。」

〔七〕师古曰:「大雅抑之诗。」

〔八〕应劭曰:「吉时病不能起,欲如君视疾,(如)〔加〕朝服拖绅,就封之也。」师古曰:「绋,系印之组也,音弗也。」

〔九〕师古曰:「愈与愈同。」

吉本起狱法小吏,后学诗、礼,皆通大义。及居相位,上宽大,好礼让。掾史有罪臧,不称职,辄予长休告,〔一〕终无所案验。客或谓吉曰:「君侯为汉相,奸吏成其私,然无所惩艾。」〔二〕吉曰:「夫以三公之府有案吏之名,吾窃陋焉。」后人代吉,因以为故事,公府不案吏,自吉始。

〔一〕师古曰:「长给休***,令其去职也。」

〔二〕师古曰:「艾读曰乂。」

於官属掾史,务掩过扬善。吉驭吏耆酒,数逋荡,〔一〕尝从吉出,醉欧丞相车上。〔二〕西曹主吏白欲斥之,〔三〕吉曰:「以醉饱之失去士,使此人将复何所容?〔四〕西曹地忍之,〔五〕此不过污丞相车茵耳。」〔六〕遂不去也。此驭吏边郡人,习知边塞发奔命警备事,〔七〕尝出,适见驿骑持赤白囊,边郡发奔命书驰来至。驭吏因随驿骑至公车刺取,〔八〕知虏入云中、代郡,遽归府见吉白状,〔九〕因曰:「恐虏所入边郡,二千石长吏有老病不任兵马者,宜可豫视。」吉善其言,召东曹案边长吏,琐科条其人。〔一〇〕未已,诏召丞相、御史,问以虏所入郡吏,吉具对。御史大夫卒遽不能详知,〔一一〕以得谴让。〔一二〕而吉见谓忧边思职,驭吏力也。吉乃叹曰:「士亡不可容,能各有所长。向使丞相不先闻驭吏言,何见劳勉之有?」掾史繇是益贤吉。〔一三〕

〔一〕师古曰:「逋,亡也。荡,放也。谓亡其所供之职而游放也。耆读曰嗜。」

〔二〕师古曰:「欧,吐也,音一口反。」

〔三〕师古曰:「斥,弃逐。」

〔四〕师古曰:「言无所容身也。」

〔五〕李奇曰:「地犹第也。」师古曰:「地亦但也,语声之急也。」

〔六〕师古曰:「茵,蓐也,音因。」

〔七〕师古曰:「?,古奔字也。有命则奔赴之,言应速也。」

〔八〕师古曰:「刺谓探候之也。」

〔九〕师古曰:「遽,速也。」

〔一〇〕张晏曰:「琐,录也。欲科条其人老少及所经历,知其本以文武进也。」

〔一一〕师古曰:「卒读曰猝。」

〔一二〕师古曰:「让,责也。」

〔一三〕师古曰:「繇与由同。」

吉又尝出,逢清道群斗者,死伤横道,〔一〕吉过之不问,掾史独怪之。吉前行,逢人逐牛,牛喘吐舌。〔二〕吉止驻,使骑吏问:「逐牛行几里矣?」掾史独谓丞相前后失问,或以讥吉,吉曰:「民斗相杀伤,长安令、京兆尹职所当禁备逐捕,岁竟丞相课其殿最,奏行赏罚而已。宰相不亲小事,非所当於道路问也。方春少阳用事,未可大热,〔三〕恐牛近行用暑故喘,此时气失节,恐有所伤害也。三公典调和阴阳,职(所)当忧,是以问之。」掾史乃服,以吉知大体。

〔一〕李奇曰:「清道时反群斗也。」师古曰:「清道,谓天子当出,或有斋祠,先令道路清净。」

〔二〕师古曰:「喘,急息,音昌兖反。」

〔三〕师古曰:「少音式邵反。」

五凤三年春,吉病笃。上自临问吉,曰:「君即有不讳,谁可以自代者?」〔一〕吉辞谢曰:「群臣行能,明主所知,愚臣无所能识。」上固问,吉顿首曰:「西河太守杜延年明於法度,晓国家故事,前为九卿十余年,今在郡治有能名。廷尉于定国执宪详平,天下自以不冤。太仆陈万年事后母孝,敦厚备於行止。此三人能皆在臣右,唯上察之。」上以吉言皆是而许焉。及吉薨,御史大夫黄霸为丞相,徵西河太守杜延年为御史大夫,会其年老,乞骸骨,病免。以廷尉于定国代为御史大夫。黄霸薨,而定国为丞相,太仆陈万年代定国为御史大夫,居位皆称职,上称吉为知人。

〔一〕师古曰:「不讳,言死不可复言也。」

吉薨,諡曰定侯。子显嗣,甘露中有罪削爵为关内侯,官至卫尉太仆。始显少为诸曹,尝从祠高庙,至夕牲日,乃使出取斋衣。〔一〕丞相吉大怒,谓其夫人曰:「宗庙至重,而显不敬慎,亡吾爵者必显也。」夫人为言,然后乃已。〔二〕吉中子禹为水衡都尉。少子高为中垒校尉。

〔一〕师古曰:「未祭一日,其夕展视牲具,谓之夕牲。」

〔二〕师古曰:「免其罪罚也。」

元帝时,长安士伍尊上书,〔一〕言「臣少时为郡邸小吏,窃见孝宣皇帝以皇曾孙在郡邸狱。是时治狱使者丙吉见皇曾孙遭离无辜,吉仁心感动,涕泣凄恻,选择复作胡组养视皇孙,吉常从。臣尊日再侍卧庭上。〔二〕后遭条狱之诏,吉扞拒大难,不避严刑峻法。既遭大赦,吉谓守丞谁如,皇孙不当在官,〔三〕使谁如移书京兆尹,遣与胡组俱送京兆尹,不受,复还。及组日满当去,皇孙思慕,吉以私钱顾组,令留与郭徵卿并养数月,乃遣组去。后少内啬夫白吉曰:『食皇孙亡诏令。』〔四〕时吉得食米肉,月月以给皇孙。吉即时病,〔五〕辄使臣尊朝夕请问皇孙,视省席蓐燥湿。候伺组、徵卿,不得令晨夜去皇孙敖荡,〔六〕数奏甘毳食物。〔七〕所以拥全神灵,成育圣躬,功德已亡量矣。时岂豫知天下之福,而徼其报哉!〔八〕诚其仁恩内结於心也。虽介之推割肌以存君,不足(比也)〔以比〕。〔九〕孝宣皇帝时,臣上书言状,幸得下吉,吉谦让不敢自伐,删去臣辞,〔一〇〕专归美於组、徵卿。组、徵卿皆以受田宅赐钱,吉封为博阳侯。臣尊不得比组、徵卿。臣年老居贫,死在旦暮,欲终不言,恐使有功不著。吉子显坐微文夺爵为关内侯,臣愚以为宜复其爵邑,〔一一〕以报先人功德。」先是显为太仆十余年,与官属大为奸利,臧千余万,司隶校尉昌案劾,罪至不道,奏请逮捕。上曰:「故丞相吉有旧恩,朕不忍绝。」免显官,夺邑四百户。后复以为城门校尉。显卒,子昌嗣爵关内侯。

〔一〕师古曰:「先尝有爵,经夺免之,而与士卒为伍,故称士伍。其人名尊。」

〔二〕师古曰:「郡邸之庭也。侍谓参省之也。时皇孙孩弱,常在襁褓,故指言卧也。」

〔三〕孟康曰:「郡守丞也,来诣京师邸治狱,姓谁名如。言皇孙不当在狱官,宜属郡县也。」文颖曰:「不当在郡邸官也。」师古曰:「守丞者,守狱官之丞耳,非郡丞也。谁如者,其人名,不作谯字,言姓,又非也。」

〔四〕师古曰:「少内,掖庭主府臧之官也。食读曰?。诏令无文,无从得其廪具也。」

〔五〕师古曰:「有病时也。」

〔六〕师古曰:「去,离也。敖,游戏也。荡,放也。荡读与荡同。」

〔七〕师古曰:「奏,进也。毳读与脆同。」

〔八〕师古曰:「缴,要也,音工尧反。」

〔九〕师古曰:「韩诗外传云:『晋公子重耳之亡也,过曹,里凫须以从,因盗其资而逃。重耳无粮,餧不能行,介子推割其股肉以食重耳,然后能行也。』」

〔一〇〕师古曰:「删,削也。」

〔一一〕师古曰:「复音防目反。」

成帝时,修废功,以吉旧恩尤重,鸿嘉元年制诏丞相御史:「盖闻褒功德,继绝统,所以重宗庙,广贤圣之路也。故博阳侯吉以旧恩有功而封,今其祀绝,朕甚怜之。夫善善及子孙,古今之通谊也,其封吉孙中郎将关内侯昌为博阳侯,奉吉后。」国绝三十二岁复续云。昌传子至孙,王莽时乃绝。

赞曰:古之制名,必繇象类,〔一〕远取诸物,近取诸身。故经谓君为元首,臣为股肱,〔二〕明其一体,相待而成也。是故君臣相配,古今常道,自然之势也。近观汉相,高祖开基,萧、曹为冠〔三〕,孝宣中兴,丙、魏有声。是时黜陟有序,众职修理,公卿多称其位,〔四〕海内兴於礼让。览其行事,岂虚虖哉!〔五〕

〔一〕师古曰:「繇与由同。」

〔二〕师古曰:「谓虞书益稷云『元首明哉,股肱良哉』也。」

〔三〕师古曰:「名位在众臣之上。」

〔四〕师古曰:「称,副也。」

〔五〕师古曰:「言君明臣贤,所以致治,非徒然也。」

不肖造句-用不肖造句

不登大雅之堂的解释

(1) ? [be unpresentable;there is no room for it in place of refinement;do not ***eal to refined taste]

进不了文雅高贵的场所。喻粗俗不文雅 而不登大雅之堂的乱弹?皮簧, 居然 登了大雅之堂。?瞿秋白《乱弹代序》 (2) ? 亦作不登大雅 按照老看法,这类书至多只能指示 童蒙 ,不登大雅。?朱自清《文心序》 详细解释 进不了文雅高贵的场所。喻粗俗不文雅。 瞿秋白 《<乱弹>代序》 :“而不登大雅之堂的乱弹--皮簧,居然登了大雅之堂。” 曹靖华 《 飞花 集·谈散文》 :“这些不登大雅之堂的雕虫小技,实无集印之必要。”也省作“不登大雅”。 朱自清 《<文心>序》 :“按照老看法,这类书至多只能指示童蒙,不登大雅。”

词语分解

不登的解释 .歉收。《礼记·曲礼下》:“岁凶,年谷不登。”《汉书·元帝纪》:“岁数不登, 元元 困乏,不胜饥寒。” 宋 苏轼 《许州西湖》诗:“ 颍川 七不登,野气长苍莽。” 清 吴敏树 《先考行状》:“今岁颇不

汉宣帝生平?

1 以亵代亵洲之?,以 不肖 代不肖洲之?。

2 天下皆谓我道大,似 不肖 。夫唯大,故似不肖。若肖,久矣其细也夫!

3 臣闻之,乐贤而哀 不肖 ,守国之本也。

4 君 不肖 ,则国危而民乱;君贤圣,则国安而民治。祸福在君,不在天时。姜子牙

5 食鱼无反,毋尽民力乎!勿乘驽马,则无置 不肖 于身侧乎!

6 贤者举而上之, 不肖 者抑而废之。

7 夫有材而无势,虽贤不能治 不肖 。故立尺材于高山之上,则临千仞之溪,材非长也,位高也。

8 法分明,则贤不得夺 不肖 ,强不得侵弱,众不得暴寡。

9 贤 不肖 不可以不相分,若命之不可易,若美恶之不可移。

10 夫书者,英杰之馀事,文章之急务也。虽其为道,贤 不肖 皆可学,然贤能之常多,不肖者能之常少也,岂以不肖者能之而贤者遽弃之不事哉!

11 虽天亦不辨贫富、贵贱、远迩、亲疏,贤者举而尚之, 不肖 者抑而废之。

12 种田不熟不如荒,养儿 不肖 不如无。

13 千里迎贤,其路远;致 不肖 ,其路近。是以明王舍近而取远,故能全功尚人,而下尽力。

14 善善不进,恶恶不退;贤者隐蔽, 不肖 在位;国受其害。

15 不然。食鱼无反,毋尽民力乎!勿乘驽马,则无置 不肖 于身侧乎!

16 贤而不敬,则是禽兽也;人 不肖 而不敬,则是狎虎也。禽兽则乱,狎虎则危,灾及其身也。

17 臣闻之,乐贤而哀 不肖 ,守国之本也。圣王见贤而乐贤,见不肖而哀不肖,今请求老弱之不养,鳏寡之无室者,论而共秩焉。

18 在促销活动中,会有一些 不肖 商人用劣质商品滥竽充数,消费者购买时要特别小心。

19 这些 不肖 官员平日贪赃枉法,如今东窗事发,就要遭到法律制裁了。

20 这孩儿虽然 不肖 ,胡作非为,其实我爱他胜过自己性命。若有人要伤害于他,我宁可性命不要,也要护他周全。

21 你这个 不肖 子孙,家产都快被你挥霍光了。

22 客户存款近来屡遭 不肖 行员移花接木地盗用,已引起相关单位密切注意追查。

23 他的一点家业全被那些 不肖 子孙卖光了。

24 他们祖祖辈辈积下来的殷实家业全被 不肖 子孙败光了。

25 不肖 商人想拿仿冒品来鱼目混珠欺骗不知情的顾客。

26 他总是数典忘祖,真是 不肖 子孙。

27 腠真爹爹是官家身?剪人,然疏不殓尤,那邝五郎再 不肖 ,?也是官家尤子。

28 观其交游,则其贤、 不肖 可察也。

29 出生在书香门第,长大后却不学无术,真是个 不肖 子孙。

30 人们在被命运眷宠的时候,勇、怯、强、弱、智、愚、贤、 不肖 ,都看不出什么分别来:可是一旦为***所抛弃,开始涉历惊涛骇浪的时候,就好像有一把有力的大扇子,把他们扇开了,柔弱无用的都被扇去,有毅力、有操守的却会卓立不动。莎士比亚

31 黄老师一辈子为人正直,勤奋工作,谁知道他家里竟出了这样的 不肖 子孙。

32 我妈说想抱孙子了,家里就我一个儿子,我唯有跟你求婚别无他法了。你,难道真的舍得我落下个 不肖 的罪名吗?

33 判词-西江月(其二),富贵不知乐业,贫穷难耐凄凉;可怜辜负好韶光,于国于家无望。天下无能第一,古今 不肖 无双;寄言纨绔与膏粱:莫效此儿形状!曹雪芹

34 女无美恶,入宫见妒:士无贤 不肖 ,入朝见疑。司马迁

35 孙先生在天之灵,真不知怎样责备这些 不肖 子孙呢!

36 为人母者,不患不慈,患于知爱而不知教也。古人有言曰:“慈母败子”。爱而不教,使沦于 不肖 ,陷于大恶,入于刑辟,归于乱亡,非他人败也,母败之也,自古及今,若是者多矣,不可悉数。司马光

37 彼得坐过牢之后,被看作是家庭中的 不肖 子孙.

38 虽然指头有长有短,子女也有贤与 不肖 ,却都是不可分割离弃的。

39 若夫万物之情,人伦之传则不然:合则离,成则毁,廉则挫,尊则议,有为则亏,贤则谋, 不肖 则欺。胡可得而必乎哉!悲夫,***志之,其唯道德之乡乎!庄子

40 找王上道,王上,赶紧赐婚吧!早点把这个 不肖 女嫁了,当然,小王是极负责任之人,与三**孤男寡女深夜相处,怎容无知小儿败坏三**名声呢?三**还没及芨呢,这般误人终身之事,小王可是做不出来的。桩桩

41 “精灵十二钗正册”,桃李春风结子完,到头谁似一盆兰。如冰水好空相妒,枉与他人作笑谈。情天情海幻情深,情既相逢必主*。漫言 不肖 皆荣出,造衅开端实在宁。曹雪芹

42 情天情海幻情身,情既相逢必主*。漫言 不肖 皆荣出,造衅开端实在宁。曹雪芹

43 幸托 不肖 躯,且当猛虎步。孔融

44 黄帝之后,有唐尧和虞舜二位帝王,尧认为自己的儿子 不肖 ,而把帝位传给了才德兼备的舜。

45 善善不进,恶恶不退,贤者隐蔽, 不肖 其位,国受其害。黄石公

46 然而症结在于有不少 不肖 的社会治安人员和不良帮派和份子勾结。

47 魏侯钧鉴:幼子 不肖 ,阅历短浅,寡德鲜能,荷蒙君侯之高天厚恩,爱戴拥立,衷忱辅弼,方得秉持故室之国器,承续先祖之遗业。

48 更关键的在于检察、组织系统首先必须操守品行好,不卖人情,举措端直,在“进贤能、退 不肖 ”方面端出实绩,具有公信力和威慑力。

49 漫言 不肖 论是非,自是此府桂花强。

50 列位祖宗在上, 不肖 子孙月殇今日收得一徒,欲传月家***,光大门楣。

51 证明你们是鼓惑人心的而已,更 不肖 说那几只龌龊的苍蝇,你们嗡嗡嗡地在人们的眼前晃来晃去,除了让人越发恶心以外,还能有什么结果呢?嘿嘿。

52 “人之贤与 不肖 譬如鼠矣,在所自处耳!”,乃折节读书,后辅佐始皇帝灭六国,一天下,成为一代立法者。

53 怎么倚恃宠荣,恣为 不肖 ,上面蒙蔽天子,下面侵压公卿,人民膏血被他吮得枯竭不堪,还敢引诱天子肆行虐政,似他这等行为,天理难容,灭绝不远。

54 (4)读书人的自谦词有小生、晚生、晚学等,表示自己是新学后辈;如果自谦为不才、不佞、 不肖 ,则表示自己没有才能或才能平庸。

55 轩辕炎帝神农先三皇,尧舜禹后三皇在上 不肖 子孙刘紫萍对你们发誓:无论是慈悲的佛.

56 不肖 72代子孙和弃声,于今日祭我祖,荐引73代孙和家欢乐入我世代所传,望我祖庇佑,光大东阴。

57 倘有 不肖 分子,造谣滋事,予人口实,则视同祸国,必定严加制裁。

58 漫言 不肖 皆荣出,造衅开端实在宁”,从而可以推断第十三回的章目原本为“秦可卿*丧天香楼。

59 冉闵虽 不肖 ,但却有你这样仗义执言忠心耿耿的属下,这是我唯一赞赏他的地方。

60 不肖 子孙赢政,有辱先尊,污垢灵位,养子不教,藏奸纳秽,以致社稷倾覆,宗庙崩摧,天公降祸,百死其罪。

61 这就当是我代 不肖 子孙对林峰小兄弟的补偿吧。

62 今夫人之智愚贤 不肖 ,不甚相远也,必谓西人皆智而华人皆愚,西人皆贤而华人皆不肯,虽五尺之童犹知其非。

63 上贤下 不肖 ,取诚信,去诈伪,禁,止奢侈。

64 自粤匪滋事以来,各省莠民,沧怀 不肖 之心,狡焉思犯上而作乱,一次不惩,则胆大藐法;二次不惩,则聚众横行矣。

65 人之贤 不肖 ,譬如鼠矣,在所自处尔。

66 可这些个子侄当中,没有一个成材的,都是挥霍的主儿、败家的能手,比那《红楼梦》中贾家的膏粱子弟还要 不肖 三分。

67 那是整村整寨甚至整个州县,数万数十万人, 不肖 太多,有一成走珍州那也是成千上万丁口,再有一半拖死在路上,再有一半不敢进山,那还剩多少?

68 自己在华山派人的眼中,是 不肖 ***,是逆贼,是不屑一顾的败类,哪怕恩深义重的师母和情同手足的师兄,也不敢接近自己。

69 漫言 不肖 皆荣出,造衅开端实在宁。

70 宾客不知文 不肖 ,幸临文者三千余人,邑入不足以奉宾客,故出息钱于薛。

71 无论平民之乐事生业,即间有 不肖 之徒显干法纪,而见其刑罚难容,罪恶难恕,耳闻目睹,皆赏善罚恶之言,宜无不革面洗心,改除积习。

72 陈隅村的列祖列宗们, 不肖 子孙给先祖们磕头了。

73 不过,有时也发现,这个社会闲居无聊之士奇多,智愚贤 不肖 齐来上网,使用互联网的家伙素质参差不齐,遂不可收拾地发酵出许多负面效应。

74 臣等虽 不肖 ,亦知洋人窟穴内地,诚非中国之利,然必修明内政,慎重邦交,观衅而动,择各国中之易与者,一震威棱,用雪积愤。

75 仰见大人为 不肖 儿事,已费尽心思,舌敝唇焦,诚惶诚恐,感悚无已。

76 却在此时,突听耳后生风,无极急忙示意向荣与公主曦躲藏, 不肖 片刻,却见三五蒙面人极速而来,往堂内而去。

77 孤虽然 不肖 ,也曾南面为君,为何要忍辱含垢,尝他人的粪便?

78 日,交结已深,不问其贤 不肖 ,序齿。

79 说到这里,老人十分激动的大骂着老吴家那帮 不肖 子孙。

80 你会知其不可为而为之吗?恐怕绝大多数人都要当 不肖 子孙了――只愿守成,不知创建。

81 如无有大将军对家国的盖世功勋,以不会让这些 不肖 之徒恍若颇有倚仗的异想天开。

82 刘粲和所有的刘姓皇子皇孙,不问男女老幼,不分贤愚 不肖 ,全作了刀下之鬼;刘姓皇族坟墓,包括刘渊刘聪在内,全被剖棺焚尸。

83 伏念我黄祖干戈靖乱,统一华夏,披山通道,未尝宁居;今有习于怯弱,安于逸豫者,实为 不肖 之尤,我黄祖之灵必摒弃之。

84 自己的后代除了是一堆 不肖 子孙之外,更是一群庸庸碌碌无能之辈。

85 鲛族没落, 不肖 子孙无力回天,我等为老祖寻来一条潜力无限的战体,待老祖战魂入体,重燃我鲛族的辉煌。

86 又念我黄祖发明制作,肇启文明,任重致远,以利天下;今有惮于进取,甘于锢蔽者,亦为 不肖 之尤,我黄祖之灵,更必摒弃之。

87 “人之贤 不肖 ,譬如鼠类,在所自处耳!”既然悟道,他便决意退学,跟荀子拜拜。

88 不肖 立雪门下转眼已数阅月矣。

89 以故贤者莫能有所施设,而 不肖 者惟知饱其私囊。

90 与之相比,段誉赌气出走,是完全的 不肖 之徒;乔峰满口道德仁义,干得却是通敌卖国之事;虚竹改门叛教,嗫嗫嚅嚅,实一女流之辈。

91 人之贤 不肖 譬如鼠矣,在所自处耳。

92 然备虽 不肖 ,亦知三七之内,死者为大,如今陶公尸骨尚未入土,尔等就在此争吵不休,岂不令人寒心。

93 眼见得墙里开花墙外香,平生绝学了个去,胖头陀跌脚感叹之余,一如既往地和他的 不肖 ***唱反调。

94 等着历史尘埃落定,等着他的 不肖 子孙泉下相会,等着后人评说他的千秋功罪。

95 大人倦倦为国,不欲以寂寞之故,遏儿上进,且诫以移孝作忠,尽心王事,是诚立懦廉顽,足使 不肖 儿顿开茅塞。

96 因为,发达国家一致认为,他们的行为合于公理人心,不仅是以强治弱,也是以智治愚,以贤治 不肖 。

*** 导报记者同时获悉,单单这两年, 不肖 业者通过“小三通”口岸夹带走私毒品等不法货品的,就不下10起。

98 必先进贤退 不肖 以清其时,用能去不能以审其材,恩信号令以结其心,赏功罚罪以尽其力,恭俭节用以丰其财,徭役以时以埠其民。

99 臣愚以为使诸列侯、郡守、二千石各择其吏民之贤者,岁贡各二人以给宿卫,且以观大臣之能;所贡贤者有赏,所贡 不肖 者有罚。

100 漫言 不肖 皆荣出,造衅开瑞实在宁。

101 累日以取贵,积久以致官,是以廉耻贸乱,贤 不肖 浑淆,未得其真。

102 不知原非父母生出来就是贼盗,只是饥寒难免,或是祖业原无饴留,自己不会迎运,时年荒歉,生计萧条;在家有不贤妻子琐聒,在外有 不肖 朋友牵引,也便做出事来。

103 六殿下,臣 不肖 之罪应当受罚,倘若臣都不领罪,军中将士何等想法,让我以后如何令行禁止。

104 盖南洋群岛多有 不肖 之徒,勾通地棍,诱致壮丁,见有贫困者,初则啖以微利,诱以甘言,谓当携往善地经商,可得重值。

105 一来二去,整个江府里的男男女女都知道了,唯一瞒着的只有那个极其 不肖 ,从不归家的江大少爷。

106 朕于廷臣,明知其 不肖 ,不即罢斥,仍复优容姑息。

107 成为赃官墨吏、庸君昏臣、汉奸走狗们,以及‘黄种毁弃,瓦釜雷鸣’、‘大贤处下, 不肖 居上’的罪恶专制制度永远挥之不去的梦魇。

108 不肖 子为此歹事,罪合万死!奈老妻最怜爱此子,乞将军仁慈宽恕!

109 人之贤 不肖 譬如鼠矣,在所自处耳!多情自古空于恨,此恨绵绵无绝期。

110 两汉罢侯置守,蠲除曩弊,深协事宜,今因臣等,复有变更,恐紊圣朝纲纪;且后世愚幼 不肖 之嗣,或抵冒邦宪,自取诛夷,更因延世之赏,致成剿绝之祸,良可哀愍。

111 河北省石家庄市***昨天开记者会称,是因 不肖 酪农将三聚氰胺化工原料添加原奶,让原奶蛋白质含量检测过关,以卖得好价钱。

112 不肖 子孙姜兴今日外出求仙,不能陪伴爷爷左右了!但我姜兴今日起誓,定为爷爷养老送终!

113 虽说爹爹是官家身边红人,然疏不间亲,那赵五郎再 不肖 ,却也是官家亲子。

114 “陛下贵为天子,富有四海,当进贤退 不肖 ,纳谏诤,明赏罚……服浣濯之衣,乃末节耳”。

115 如今谪官还要做前任模样,倨傲的讨差回家,或是轻侮同列;懒惰的寻山问水,不理政事; 不肖 的谋差谋印,恣意扰民。

116 范先生当真如此说,这么说来我魏氏这个 不肖 子总算是开窍了。

117 在这样的语境中, 不肖 说塑造一个“正面人物”群像,就是塑造一个“正面人物”,也是对当下文学写作“审丑”成风的一个有力反驳。

118 李煜 不肖 枉为一代君王,即位十五年,不通政务,不知兵事,一味地舞文弄墨,词宗又怎样?因为自己的昏庸,十万金戈一战而降,三千里地拱手相让。

119 既然祖宗看的起我这 不肖 的子孙,定当为祖宗尽犬马之劳。

120 检调追查保险公司理赔专员“内神通外鬼”,与 不肖 员警勾结,制***诈领保险金,被点名的保险公司昨天说,诈保案仍在侦办中,目前不方便评论。

《汉书》卷八·宣帝纪第八

汉中宗孝宣帝刘询 宣帝是西汉四位拥有庙号的皇帝之一。

|在世=前91年——前49年

|在位=前73年——前49年

|年号=

本始:前73年—前70年

地节:前69年—前66年

元康:前65年—前61年

神爵:前60年—前58年

五凤:前57年—前54年

甘露:前53年—前50年

黄龙:前49年

汉宣帝刘询(前91年——前49年,本名刘病已,字次卿,即位后改名询,西汉第十位皇帝(前73年——前49年在位)。汉武帝曾孙,戾太子刘据的孙子。

即位前后

汉武帝征和二年(前91年),“巫蛊之祸”爆发,刘病已的祖父、当时的太子刘据和他的父亲史皇孙刘进均因此被杀,刚刚出生不久的刘病已也被投入大牢。因为有人说长安狱中有天子气,武帝命令处死所有,廷尉监邴吉据理力争,保住了刘病已的性命。第二天武帝就撤销了这道命令。由于他还是个婴儿,邴吉在狱中挑选两位女囚做他的奶娘。刘据一案***后,刘病已寄居在祖母史良娣的娘家。前75年娶许平君为妻。

汉昭帝元平元年(前74年),汉昭帝驾崩,其侄子昌邑王刘贺被霍去病的同父异母弟弟霍光拥立为帝。刘贺在即位的21天内就做了1127件不该做的荒唐事,被废。时任光禄大夫的邴吉此时向霍光推荐刘病已,于是霍光立时年19岁的刘病己为皇帝,是为汉宣帝。

宣帝初即位,政事一决于光。朝臣和上官太皇太后都认为应立霍光的小女儿霍成君为皇后,但宣帝顾念旧情,“诏求微时故剑”,于是群臣议决立许平君为后。霍光的夫人显非常恼怒,于本始三年派人鸠杀许皇后(谥号“恭哀皇后”),霍光授意宣帝不追查此事;次年,霍成君如愿以偿成为皇后。

地节二年(前68年)霍光病逝,宣帝开始亲政,逐步开始剥夺霍家的权力,霍家人开始感到恐惧。地节四年霍家试图发动***,事情败露,遭族灭,霍皇后也同年被废。

政绩与评价

由于宣帝长期在民间生活,深知民间疾苦,所以他在位时期,勤俭治国,进一步确定儒家地位,而且还很放松人民的思想,对大臣要求严格,特别是宣帝亲政以后,汉朝的政治更加清明,社会经济更加繁荣。在亲政的二十年中,他着重于整肃吏治,加强皇权。他不但族灭了***的霍氏家族,而且诛杀了一些地位很高的、腐朽***的官员。为维***律正常行使,宣帝设置治御史以审核廷尉量刑轻重;设廷尉平至地方鞠狱,规定郡国呈报狱囚被笞瘐死名数,重视民命之余又加强中央对地方的控制。此外宣帝又召集著名儒生在未央宫讲论五经异同,目的是为了巩固皇权、统一思想。其余如废除一些苛法,屡次蠲免田租、算赋,招抚流亡,在发展农业生产方面继续霍光的政策。对周边少数民族的关系,则软硬皆施。他击灭西羌,袭破车师。时匈奴发生内乱,呼韩邪单于于甘露三年(前51年)亲至五原塞上请求入朝称臣,成了汉朝的藩属,宣帝又得以完成武帝倾全国之力用兵而未竟的功业。

宣帝统治期间,「吏称其职,民安其业」,号称「中兴」,应该说,宣帝统治时期是汉朝武力最强盛、经济最繁荣的时候,因此史书对宣帝大为赞赏,曰:“孝宣之治,信赏必罚,文治武功,可谓中兴”。他与前任汉昭帝刘弗陵的统治被并称为昭宣中兴。

黄龙元年(前49年),汉宣帝去世,在位25年,享年44岁,谥号孝宣皇帝,庙号中宗 ,逝后葬于今天西安市东郊的杜陵。

有关宣帝

宣帝是中国历史上唯一一位在即位前受过牢狱之苦的皇帝。

宣帝改名“询”的理由是“病”、“已”两字太过常用,臣民避讳不易。

宣帝与许皇后和霍皇后的感情纠葛是越剧《汉宫怨》的主题。

作为政治家的宣帝在训斥太子刘奭时讲出一句名言:“汉家自有制度,本以霸王道杂之,奈何纯用德教,用周政乎?”

宣帝,名刘询(公元前91年-前49年),汉武帝刘彻曾孙,戾太子(刘据)孙。昌邑王被废后继位。在位25年,病死,终年42岁。葬于杜陵(今陕西省西安市东南15里处)。

刘询,本名病己,字次卿。戾太子(刘据)孙,史皇孙刘进子。出生数月,即逢刘据巫蛊***。刘据因受江充诬陷,为父皇武帝所疑,他惧祸而被迫起兵讨伐江充,兵败被迫***。其母卫子夫(汉武帝皇后,卫青的姐姐)也随之上吊***,株连满门,幸存者也被削籍为民。刘询因为祖母史家收养,居住在民间。元平元年(公元前七十四年)昌邑王被废后,霍光等大臣将他从民间迎入宫中,先封为阳武侯,于同年7月继位,时年十八岁。第二年改年号为“本始”。

由于刘询幼年遭遇变故,长期生活在民间,因此对百姓的疾苦和吏治得失有所了解,这对他的施政有直接影响。

刘询即位之初,委政于霍光。地节二年(前六八年)霍光死后开始亲政。他大力整顿吏治,强化皇帝权威。为了打破霍氏左右朝政的局面,命令群臣奏事,以疏通下情,并规定丞相以下的百官都要奉职奏事,以便考核。地节四年,又借大司马霍禹谋反一事废皇后霍氏,从而彻底清除了霍氏的势力。

刘询在位期间,励精图治,任用贤能,贤相循吏辈出。他能注意减轻人民负担,恢复和发展农业生产。并重视吏治,认为治国之道应以“霸道”、“王道”杂治,反对专任儒术。在对外关系上,刘询于本始二年(前七二年)曾联合乌孙大击匈奴,后趁匈奴内部分裂之机,与呼韩邪单于建立友好关系,使边境逐步宁息。又设置西域都护,使西域正式归属于西汉中央***。神爵元年(前61年)击败西羌,后任将军赵充国实行屯田,加强边防,使羌人归顺。

刘询统治期间“吏称其职,民安其业”,史称“宣帝中兴”。但是由于西汉王朝积弊已深,刘询大力推行的招抚流亡、安定民生的措施,并不足以从根本上解决土地兼并问题,到了其子元帝即位后,社会矛盾进一步激化,终于使西汉王朝一蹶不振。

公元前49年冬,刘询得病,12月病重,诏命侍中、乐陵侯史高为大司马兼车骑将军,太子太傅萧望之为前将军,少傅周禄堪为光禄大夫,共同辅佐太子。

不久,刘询病死于长安未央宫,死后的庙号为中宗,谥号为宣帝。

王维《不遇咏》原文及翻译赏析

 上学期间,看到知识点,都是先收藏再说吧!知识点也可以理解为考试时会涉及到的知识,也就是大纲的`分支。想要一份整理好的知识点吗?下面是我收集整理的《汉书》卷八·宣帝纪第八知识点,仅供参考,欢迎大家阅读。

 孝宣皇帝,武帝曾孙,戾太子孙也。太子纳史良娣,生史皇孙。皇孙纳王夫人,生宣帝,号曰皇曾孙。生数月,遭巫蛊事,太子、良娣、皇孙、王夫人皆遇害。语在《太子传》。曾孙虽在襁褓,犹坐收系郡邸狱。而邴吉为廷尉监,治巫蛊於郡邸,怜曾孙之亡辜,使女徒复作淮阳赵征卿、渭城胡组更乳养,私给衣食,视遇甚有恩。

 巫蛊事连岁不决。至后元二年,武帝疾,往来长杨、五柞宫,望气者言长安狱中有天子气,上遣使者分条中都官狱系者,轻、重皆杀之。内谒者令郭穰夜至郡邸狱,吉拒闭,使者不得入,曾孙赖吉得全。因遭大赦,吉乃载曾孙送祖母史良娣家。语在吉及外戚《传》。

 后有诏掖庭养视,上属籍宗正。时掖庭令张贺尝事戾太子,思顾旧恩,哀曾孙,奉养甚谨,以私钱供给教书。既壮,为取暴室啬夫许广汉女。曾孙因依倚广汉兄弟及祖母家史氏。受《诗》於东海澓中翁,高材好学,然亦喜游侠,斗鸡走马,具知闾里奸邪,吏治得失。数上下诸陵,周遍三辅,常困於莲勺卤中。尤乐杜、鄠之间,率常在下杜。时会朝请,舍长安尚冠里,身足下有毛,卧居数有光耀。每买饼,所从买家辄大雠,亦以是自怪。

 元平元年四月,昭帝崩,毋嗣。大将军霍光请皇后征昌邑王。六月丙寅,王受皇帝玺、绶,尊皇后曰皇太后。癸巳,光奏王贺*乱,请废。语在贺及光《传》。

 秋七月,光奏议曰“礼,人道亲亲故尊祖,尊祖故敬宗。大宗毋嗣,择支子孙贤者为嗣。孝武皇帝曾孙病已,有诏掖庭养视,至今年十八,师受《诗》、《论语》、《孝经》,操行节俭,慈仁爱人,可以嗣孝昭皇帝后,奉承祖宗,子万姓”奏可。遣宗正德至曾孙尚冠里舍,洗沐,赐御府衣。太仆以軨猎车奉迎曾孙,就齐宗府。庚申,入未央宫,见皇太后,封为阳武侯。已而群臣奉上玺、绶,即皇帝位,谒高庙。

 八月己巳,丞相敞薨。九月,大赦天下。

 十一月壬子,立皇后许氏。赐诸侯王以下金钱,至吏、民鳏、寡、孤、独各有差。皇太后归长乐宫。初置屯卫。

 本始元年春正月,募郡国吏、民訾百万以上徙平陵。遣使者持节诏郡国二千石谨牧养民而风德化。

 大将军光稽首归政,上谦让委任焉。论定策功,益封大将军光万七千户,车骑将军光禄勋富平侯安世万户。诏曰“故丞相安平侯敞等居位守职,与大将军光、车骑将军安世建议定策,以安宗庙,功赏未加而薨。其益封敞嗣子忠及丞相阳平侯义、度辽将军平陵侯明友、前将军龙雒侯增、太仆建平侯延年、太常蒲伺昌、谏大夫宜春侯谭、当涂侯平、杜侯屠耆堂、长信少府关内侯胜邑户各有差。封御史大夫广明为昌水侯,后将军充国为营平侯,大司农延年为阳城侯,少府乐成为爰氏侯,光禄大夫迁为平丘侯。赐右扶风德、典属国武、廷尉光、宗正德、大鸿胪贤、詹事畸、光禄大夫吉、京辅都尉广汉爵皆关内侯。德、武食邑”

 夏四月庚午,地震。诏内郡国举文学高第各一人。

 五月,凤皇集胶东、千乘。赦天下。赐吏二千石、诸侯相、下至中都官、宦吏、六百石爵,各有差,自左更至五大夫。赐天下人爵各一级,孝者二级,女子百户牛、酒。租税勿收。

 六月,诏曰“故皇太子在湖,未有号谥、岁时祠。其议谥,置园邑”语在《太子传》。

 秋七月,诏立燕剌王太子建为广阳王,立广陵王胥少子弘为高密王。二年春,以水衡钱为平陵,徙民起第宅。大司农阳城侯田延年有罪,***。

 夏五月,诏曰“朕以眇身奉承祖宗,夙夜惟念孝武皇帝躬履仁义,选明将,讨不服,匈奴远遁,平氐、羌、昆明、南越,百蛮乡风,款塞来享。建太学,修郊祀,定正朔,协音律。封泰山,塞宣房,符瑞应,宝鼎出,白麟获。功德茂盛,不能尽宣,而庙乐未称,其议奏”有司奏请宜加尊号。

 六月庚午,尊孝武庙为世宗庙,奏《盛德》、《文始》、《五行》之舞,天子世世献。武帝巡狩所幸之郡国,皆立庙。赐民爵一级,女子百户牛、酒。

 匈奴数侵边,又西伐乌孙。乌孙昆弥及公主因国使者上书,言昆弥愿发国精兵击匈奴,唯天子哀怜,出兵以救公主。

 秋,***兴调关东轻车锐卒,选郡国吏三百石伉健习骑射者,皆从军。御史大夫田广明为祁连将军,后将军赵充国为蒲类将军,云中太守田顺为虎牙将军,及度辽将军范明友、前将军韩增,凡五将军,兵十五万骑,校尉常惠持节护乌孙兵,咸击匈奴。

 三年春正月癸亥,皇后许氏崩。戊辰,五将军师发长安。

 夏五月,军罢。祁连将军广明、虎牙将军顺有罪,下有司,皆***。校尉常惠将乌孙兵入匈怒右地,大克获,封列侯。

 大旱,郡国伤旱甚者,民毋出租赋。三辅民就贱者,且毋收事,尽四年。六月己丑,丞相义薨。

 四年春正月,诏曰“盖闻农者兴德之本也,今岁不登,已遣使者振贷困乏。其令太官损膳省宰,乐府减乐人,使归就农业。丞相以下至都官令、丞上书入谷,输长安仓,助贷贫民。民以车船载谷入关者,得毋用传”

 三月乙卯,立皇后霍氏。赐丞相以下至郎吏从官金、钱、帛各有差。赦天下。

 夏四月壬寅,郡国四十九地震,或山崩水出。诏曰“盖灾异者,天地之戒也。朕承洪业,奉宗庙,托於士民之上,未能和群生。乃者地震北海、琅邪,坏祖宗庙,朕甚惧焉。丞相、御史其与列侯、中二千石博问经学之士,有以应变,辅朕之不逮,毋有所讳。令三辅、太常、内郡国举贤良方正各一人。律令有可蠲除以安百姓,条奏。被地震坏败甚者,勿收租赋”大赦天下。上以宗庙堕,素服,避正殿五日。

 五月,凤皇集北海安丘、淳于。秋,广川王吉有罪,废迁上庸,***。地节元年春正月,有星孛於西方。三月,***郡国贫民田。

 夏六月,诏曰“盖闻尧亲九族,以和万国。朕蒙遗德,奉承圣业,惟念宗室属未尽而以罪绝,若有贤材,改行劝善,其复属,使得自新”冬十一月,楚王延寿谋反,***。

 十二月癸亥晦,日有蚀之。

 二年春三月庚午,大司马大将军光薨。诏曰“大司马大将军博陆侯宿卫孝武皇帝三十馀年,辅孝昭皇帝十有馀年,遭大难,躬秉义,率三公、诸侯、九卿、大夫定万世策,以安宗庙。天下蒸庶,咸以康宁,功德茂盛,朕甚嘉之。复其后世,畴其爵邑,世世毋有所与。功如萧相国”

 夏四月,凤皇集鲁,群鸟从之。大赦天下。五月,光禄大夫平丘侯王迁有罪,下狱死。

 上始亲政事,又思报大将军功德,乃复使乐平侯山领尚书事,而令群臣得奏封事,以知下情。五日一听事,自丞相以下各奉职奏事,以傅奏其言,考试功能。侍中尚书功劳当迁及有异善,厚加赏赐,至於子孙,终不改易。枢机周密,品式备具,上下相安,莫有苟且之意也。

 三年春三月,诏曰“盖闻有功不赏,有罪不诛,虽唐、虞犹不能以化天下。今胶东相成劳来不怠,流民自占八万馀口,治有异等,其秩成中二千石,赐爵关内侯”

 又曰“鳏、寡、孤、独、高年、贫困之民,朕所怜也。前下诏***公田,贷种、食。其加赐鳏、寡、孤、独、高年帛。二千石严教吏谨视遇,毋令失职”

 令国郡国举贤良方正可亲民者。

 夏四月戊申,立皇太子,大赦天下。赐御史大夫爵关内侯,中二千石爵右庶长。天下当为父后者爵一级。赐广陵王黄金千斤,诸侯王十五人黄金各百斤,列侯在国者八十七人黄金各二十斤。

 冬十月,诏曰“乃者九月壬申地震,朕甚惧焉。有能箴朕过失,及贤良方正直言极谏之士以匡朕之不逮,毋讳有司。朕既不德,不能附远,是以边境屯戍未息。今复饬兵重屯,久劳百姓,非所以绥天下也。其罢车骑将军、右将军屯兵”又诏“池崇未御幸者,***与贫民。郡国宫、馆,勿复修治。流民还归者,***公田,贷种、食,且勿算事”

 十一月,诏曰“朕既不逮,导民不明,反侧晨兴,念虑万方,不忘元元。唯恐羞先帝圣德,故并举贤良方正以亲万姓,历载臻兹,然而俗化阙焉。传曰:孝、弟也者,其为仁之本与。其令郡国举孝、弟有行义闻於乡里者各一人”

 十二月,初置廷尉平四人,秩六百石。省文山郡,并蜀。四年春二月,封外祖母为博平君,故酂侯萧何曾孙建世为侯。

 诏曰“导民以孝,是天下顺。今百姓或遭衰绖凶灾,而吏徭事使不得葬,伤孝子之心,朕甚怜之。自今,诸有大父母、父母丧者勿徭事,使得收敛送终,尽其子道”

 夏五月,诏曰“父子之亲,夫妇之道,天性也。虽有患祸,犹蒙死而存之。诚爱结於心,仁厚之至也,岂能违之哉。自今,子首匿父母、妻匿夫、孙匿大父母,皆勿坐。其父母匿子、夫匿妻、大父母匿孙,罪殊死,皆上请廷尉以闻”

 立广川惠王孙文为广川王。

 秋七月,大司马霍禹谋反。诏曰“乃者,东织室令史张赦使魏郡豪李竟报冠阳侯霍云谋为大逆,朕以大将军故,抑而不扬,冀其自新。今大司马博陆侯禹与母宣成侯夫人显及从昆弟冠阳侯云、乐平侯山、诸姊妹婿度辽将军范明友、长信少府邓广汉、中郎将任胜、骑都尉赵平、长安男子冯殷等谋为大逆。显前又使女侍医淳于衍进药杀共哀后,谋毒太子,欲危宗庙。逆乱不道,咸伏其辜。诸为霍氏所诖误未发觉在吏者,皆赦除之”

 八月已酉,皇后霍氏废。

 九月,诏曰“朕惟百姓失职不赡,遣使者循行郡国问民所疾苦。吏或营私烦扰,不顾厥咎,朕甚闵之。今年郡国颇被水灾,已振贷。盐,民之食,而贾咸贵,众庶重困。其减天下盐贾”

 又曰“令甲,死者不可生,刑者不可息。此先帝之所重,而吏未称。今系者或以掠辜若饥寒瘐死狱中,何用心逆人道也。朕甚痛之。其令郡国岁上系囚以掠笞若瘐死者所坐名、县、爵、里,丞相、御史课殿最以闻”

 十二月,清河王年有罪,废迁房陵。

 元康元年春,以杜东原上为初陵,更名杜县为杜陵。徙丞相、将军、列侯、吏二千石、訾百万者杜陵。

 三月,诏曰“乃者凤皇集泰山、陈留,甘露降未央宫。朕未能章先帝休烈,协宁百姓,承天顺地,调序四时,获蒙嘉瑞,赐兹祉福,夙夜兢兢,靡有骄色,内省匪解,永惟罔极。《书》不云乎。凤皇来仪,庶尹允谐。其赦天下徒,赐勤事吏中二千石以下至六百石爵,自中郎吏至五大夫,佐史以上二级,民一级,女子百户牛、酒。加赐鳏、寡、孤、独、三老、孝弟、力田帛。所振贷勿收”

 夏五月,立皇考庙。益奉明园户为奉明县。

 复高皇帝功臣绛侯周勃等百三十六人家子孙,令奉祭祀,世世勿绝。其毋嗣者,复其次。

 秋八月,诏曰“朕不明六艺,郁於大道,是以阴阳风雨未时。其博举吏民,厥身修正,通文学,明於先王之术,宣究其意者,各二人,中二千石各一人”

 冬,置建章卫尉。

 二年春正月,诏曰“《书》云文王作罚,刑兹无赦,今吏修身奉法,未有能称朕意,朕甚愍焉。其赦天下,与士大夫厉精更始”二月乙丑,立皇后王氏。赐丞相以下至郎从官钱、帛各有差。

 三月,以凤皇、甘露降集,赐天下吏爵二级,民一级,女子百户牛、酒,鳏、寡、孤、独、高年帛。

 夏五月,诏曰“狱者,万民之命,所以禁暴止邪,养育群生也。能使生者不怨,死者不恨,则可谓文吏矣。今则不然,用法或持巧心,析律贰端,深浅不平,增辞饰非,以成其罪。奏不如实,上亦亡由知。此朕之不明,吏之不称,四方黎民将何仰哉。二千石各察官属,勿用此人。吏务平法。或擅兴徭役,饰厨、传,称过使客,越职逾法,以取名誉,譬犹践薄冰以待白日,岂不殆哉。今天下颇被疾疫之灾,朕甚愍之。其令郡国被灾甚者,毋出今年租赋”

 又曰“闻古天子之名,难知而易讳也。今百姓多上书触讳以犯罪者,朕甚怜之。其更讳询。诸触讳在令前者,赦之”冬,京兆尹赵广汉有罪,要斩。

 三年春,以神爵数集泰山,赐诸侯王、丞相、将军、列侯二千石金,郎从官帛,各有差。赐天下吏爵二级,民一级,女子百户牛、酒、鳏、寡、孤、独、高年帛。

 三月,诏曰“盖闻象有罪,舜封之,骨肉之亲粲而不殊。其封故昌邑王贺为海昏侯”

 又曰“朕微眇时,御史大夫丙吉,中郎将史曾、史玄、长乐卫尉许舜、侍中光禄大夫许延寿皆与朕有旧恩。及故掖庭令张贺辅导朕躬,修文学经术,恩惠卓异,厥功茂焉。《诗》不云乎。无德不报。封贺所子***侍中中郎将彭祖为阳都侯,追赐贺谥曰阳都哀侯。吉、曾、玄、舜、延寿皆为列侯。故人下至郡邸狱复作尝有阿保之功,皆受官禄、田宅、财物,各以恩深浅报之”

 夏六月,诏曰“前年夏,神爵集雍。今春,五色鸟以万数飞过属县,翱翔而舞,欲集未下。其令三辅毋得以春夏擿巢探卵,弹射飞鸟。具为令”

 立皇子钦为淮阳王。

 四年春正月,诏曰“朕惟耆老之人,发齿堕落,血气衰微,亦亡暴虐之心,今或罹文法,拘执囹圄,不终天命,朕甚怜之。自今以来,诸年八十以上,非诬告、杀伤人,佗皆勿坐”

 遣太中大夫强等十二人循行天下,存问鳏、寡,览观风俗,察吏治得失,举茂材异伦之士。二月,河东霍徵史等谋反,诛。

 三月,诏曰“乃者,神爵五***以万数集长乐、未央、北宫、高寝、甘泉泰畤殿中及上林苑。朕之不逮,寡於德厚,屡获嘉祥,非朕之任。其赐天下吏爵二级,民一级,女子百户牛、酒。加赐三老、孝弟、力田帛,人二匹,鳏、寡、孤、独各一匹”

 秋八月,赐故右扶风尹翁归子黄金百斤。以奉其祭祀。又赐功臣适后黄金,人二十斤。丙寅,大司马卫将军安世薨。比年丰,谷石五钱。

 神爵元年春正月,行幸甘泉,郊泰畤。三月,行幸河东,祠后土。诏曰“朕承宗庙,战战栗栗,惟万事统,未烛厥理。乃元康四年嘉谷、玄稷降於郡国,神爵仍集,金芝九茎产於函德殿铜池中,九真献奇兽,南郡获白虎、威凤为宝。朕之不明,震於珍物,饬躬斋精,祈为百姓。东济大河,天气清静,神鱼舞河。幸万岁宫,神爵翔集。朕之不德,惧不能任。其以五年为神爵元年。赐天下勤事吏爵二级,民一级,女子百户牛、酒,鳏、寡、孤、独、高年帛。所振贷物勿收。行所过,毋出田租”

 西羌反,发三辅、中都官徒弛刑,及应募佽飞射士、羽林孤儿,胡、越骑,三河、颍川、沛郡、淮阳、汝南材官,金城、陇西、天水、安定、北地、上郡骑士、羌骑,诣金城。

 夏四月,遣后将军赵充国、强弩将军许延寿击西羌。六月,有星孛於东方。

 即拜酒泉太守辛武贤为破羌将军,与两将军并进。诏曰“军旅暴露,转输烦劳,其令诸侯王、列侯、蛮夷王、侯、君、长当朝二年者,皆毋朝”

 秋,赐故大司农朱邑子黄金百斤,以奉祭祀。后将军充国言屯田之计,语在《充国传》。

 二年春二月,诏曰“乃者正月乙丑,凤皇、甘露降集京师,群鸟从以万数。朕之不德,屡获天福,祗事不怠,其赦天下”

 夏五月,羌虏降服,斩其首恶大豪杨玉、酋非首。置金城属国以处降羌。

 秋,匈奴日逐王先贤掸将人众万馀来降。使都护西域骑都尉郑吉迎日逐,破车师,皆封列侯。九月,司隶校尉盖宽饶有罪,下有司,***。匈奴单于遣名王奉献,贺正月,始和亲。

 三年春,起乐游苑。三月丙午,丞相相薨。

 秋八月,诏曰“吏不廉平则治道衰。今小吏皆勤事,而奉禄薄,欲其毋侵渔百姓,难矣。其益吏百石以下奉十五”

 四年春二月,诏曰“乃者凤皇、甘露降集京师,嘉瑞并见。修兴泰一、五帝、后士之祠,祈为百姓蒙祉福。鸾凤万举,蜚览翱翔,集止於旁。斋戒之暮,神光显著。荐鬯之夕,神光交错。或降於天,或登於地,或从四方来集於坛。上帝嘉飨,海内承福。其赦天下,赐民爵一级,女子百户牛、酒,鳏、寡、孤、独、高年帛”

 夏四月,颍川太守黄霸以治行尤异秩中二千石,赐爵关内侯,黄金百斤。及颍川吏、民有行义者爵,人二级,力田一级,贞妇、顺女帛。令内郡国举贤良可亲民者各一人。

 五月,匈奴单于遣弟呼留若王胜之来朝。冬十月,凤皇十一集杜陵。十一月,河南太守严延年有罪,弃市。十二月,凤皇集上林。

 五凤元年春正月,行幸甘泉,郊泰畤。

 皇太子冠。皇太后赐丞相、将军、列侯、中二千石帛,人百匹,大夫人八十匹,夫人六十匹。又赐列侯嗣子爵五大夫,男子为父后者爵一级。夏,赦徒作杜陵者。

 冬十二月乙酉朔,日有蚀之。左冯翊韩延寿有罪,弃市。二年春三月,行幸雍,祠五畤。夏四月己丑,大司马车骑将军增薨。

 秋八月,诏曰“夫婚姻之礼,人伦之大者也。酒食之会,所以行礼乐也。今郡国二千石或擅为苛禁,禁民嫁娶不得具酒食相贺召。由是废乡党之礼,令民亡所乐,非所以导民也。《诗》不云乎。民之失德,乾糇以愆。勿行苛政”

 冬十一月,匈奴呼遬累单于帅众来降,封为列侯。

 十二月,平通侯杨恽坐前为光禄勋有罪,免为庶人。不悔过,怨望,大逆不道,要斩。三年春正月癸卯,丞相吉薨。

 三月,行幸河东,祠后土。诏曰“往者匈奴数为边寇,百姓被其害。朕承至尊,未能绥安匈奴。虚闾权渠单于请求和亲,病死。右贤王屠耆堂代立。骨肉大臣立虚闾权渠单于子为呼韩邪单于,击杀屠耆堂。诸王并自立,分为五单于,更相攻击,死者以万数,畜产大耗什八九,人民饥饿,相燔烧以求食,因大乖乱。单于阏氏子孙、昆弟及呼遬累单于、名王、右伊秩訾、且渠、当户以下将众五万馀人来降归义。单于称臣,使弟奉珍朝驾正月,北边晏然,靡有兵革之事。朕饬躬斋戒,郊上帝,祠后土,神光并见,或兴於谷,烛耀齐宫,十有馀刻。甘露降,神爵集。已诏有司告祠上帝、宗庙。三月辛丑,鸾凤又集长乐宫东阙中树上,飞下止地,文章五色,留十馀刻,吏民并观。朕之不敏,惧不能任,娄蒙嘉瑞,获兹祉福。《书》不云乎。虽休勿休,祗事不怠。公卿大夫其勖焉。减天下口钱。赦殊死以下。赐民爵一级,女子百户牛、酒。大酺五日。加赐鳏、寡、孤、独、高年帛”

 置西河、北地属国以处匈奴降者。四年春正月,广陵王胥有罪,***。匈奴单于称臣,遣弟谷蠡王入侍。以边塞亡寇,减戍卒什二。

 大司农中丞耿寿昌奏设常平仓,以给北边,省转漕。赐爵关内侯。

 夏四月辛丑晦,日有蚀之。昭曰“皇天见异,以戒朕躬,是朕之不逮,吏之不称也。以前使使者问民所疾苦,复遣丞相、御史掾二十四人循行天下,举冤狱,察擅为苛禁深刻不改者”

 甘露元年春正月,行幸甘泉,郊泰畤。匈奴呼韩邪单于遣子右贤王铢娄渠堂入侍。二月丁巳,大司马车骑将军延寿薨。夏四月,黄龙见新丰。

 丙申,太上皇庙火。甲辰,孝文庙火。上素服五日。冬,匈奴单于遣弟左贤王来朝贺。二年春正月,立皇子嚣为定陶王。

 诏曰“乃者凤皇、甘露降集,黄龙登兴,醴泉滂流,枯槁荣茂,神光并见,咸受祯祥。其赦天下。减民算三十。赐诸侯王、丞相、将军、列侯、中二千石金、钱各有差。赐民爵一级,女子百户牛、酒,鳏、寡、孤、独、高年帛”

 夏四月,遣护军都尉禄将兵击珠崖。秋九月,立皇子宇为东平王。冬十二月,行幸萯阳宫属玉观。

 匈奴呼韩邪单于款五原塞,愿奉国珍朝三年正月。诏有司议。咸曰“圣王之制,施德行礼,先京师而后诸夏,先诸夏而后夷狄。《诗》云:率礼不越,遂视既发。相土烈烈,海外有截。陛下圣德。充塞天地,光被四表。匈奴单于乡风慕义,举国同心,奉珍朝贺,自古未之有也。单于非正朔所加,王者所客也,礼仪宜如诸侯王,称臣昧死再拜,位次诸侯王下”诏曰“盖闻五帝三王,礼所不施,不及以政。今匈奴单于称北藩臣,朝正月,朕之不逮,德不能弘覆。其以客礼待之,位在诸侯王上”

 三年春正月,行幸甘泉,郊泰畤。

 匈奴呼韩邪单于稽侯犭册来朝,赞谒称藩臣而不名。赐以玺绶、冠带、衣裳、安车、驷马、黄金、锦绣、缯絮。使有司道单于先行就邸长安,宿长平。上自甘泉宿池阳宫。上登长平阪,诏单于毋谒。共左右当户之群皆列观,蛮夷君、长、王、侯迎者数万人,夹道陈。上登渭桥,咸称万岁。单于就邸。置酒建章宫,飨赐单于,观以珍宝。

 二月,单于罢归。遣长乐卫尉高昌侯忠、车骑都尉昌、骑都尉虎将万六千骑送单于。单于居幕南,保光禄城。诏北边振谷食。郅支单于远遁,匈奴遂定。

 诏曰“乃者凤皇集新蔡,群鸟四面行列,皆乡凤皇立,以万数。其赐汝南太守帛百匹,新蔡长吏、三老、孝弟、力田、鳏、寡、孤、独各有差。赐民爵二级。毋出今年租”

 三月己丑,丞相霸薨。

 诏诸儒讲《五经》同异,太子太傅萧望之等平奏其议,上亲称制临决焉。乃立梁丘《易》、大小夏侯《尚书》、谷梁《春秋》博士。冬,乌孙公主来归。

 四年夏,广川王海阳有罪,废迁房陵。冬十月丁卯,未央宫宣室阁火。黄龙元年春正月,行幸甘泉,郊泰畤。匈奴呼韩邪单于来朝,礼赐如初。二月,单于归国。

 诏曰“盖闻上古之治,君臣同心,举措曲直,各得其所。是以上下和洽,海内康平,其德弗可及已。朕既不明,数申诏公卿、大夫务行宽大,顺民所疾苦,将欲配三王之隆,明先帝之德也。今吏或以不禁奸邪为宽大,纵释有罪为不苛,或以酷恶为贤,皆失其中。奉诏宣化如此,岂不谬哉。方今天下少事,徭役省减,兵革不动,而民多贫,盗贼不止,其咎安在。上计簿,具文而已,务为欺谩,以避其课。三公不以为意,朕将何任。诸请诏省卒徒自给者皆止。御史察计簿,疑非实者,按之,使真伪毋相乱”

 三月,有星孛於王良、阁道,入紫宫。

 夏四月,诏曰“举廉吏,诚欲得其真也。吏六百石位大夫,有罪先请,秩禄上通,足以效其贤材,自今以来毋得举”冬十二月甲戌,帝崩於未央宫。癸巳,尊皇太后曰太皇太后。

 赞曰:孝先之治,信赏必罚,综核名实,政事、文学、法理之士咸精其能,至於技巧、工匠、器械,自元、成间鲜能及之,亦足以知吏称其职,民安其业也。遭值匈奴乖乱,推亡固存,信威北夷,单于慕义,稽首称藩。功***宗,业垂后嗣,可谓中兴,侔德殷宗、周宣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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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书》,又称《前汉书》,是中国第一部纪传体断代史,“二十四史”之一。由汉朝东汉时期史学家儒客大家班固编撰,前后历时二十余年,于建初年中基本修成,后唐朝颜师古为之释注。其中《汉书》八表由班固之妹班昭补写而成,《汉书》天文志由班固***马续补写而成。《汉书》是继《史记》之后中国古代又一部重要史书,与《史记》、《后汉书》、《三国志》并称为“前四史”。 《汉书》全书主要记述了上起汉高祖元年(公元前206年),下至新朝王莽地皇四年(公元23年)共230年的史事。《汉书》包括纪十二篇,表八篇,志十篇,传七十篇,共一百篇,后人划分为一百二十卷,全书共八十万字。

不遇咏原文:

北阙献书寝不报,南山种田时不登。百人会中身不预,五侯门前心不能。身投河朔饮君酒,家在茂陵平安否?且共登山复临水,莫问春风动杨柳。今人作人多自私,我心不说君应知。济人然后拂衣去,肯作徒尔一男儿!

不遇咏翻译及注释

翻译 我向朝廷上书没有得到答复,躬耕退隐却天时不顺没得到好收成。朝廷的盛会自己不能参加,我也不愿到权贵的家门阿谀奉承。我到河朔寄居在朋友家里,心里却无时无刻不在牵挂家人的平安。春天已经来了,姑且一同寄情山水,不必管它春风吹动杨柳。如今世人只为自己着想,我对这种现象很不高兴,内心十分鄙视。我希望先济世致用,然后功成身退去过自己想要的隐逸生活。岂肯一辈子就这样庸庸碌碌,毫无成就,枉做一个男子汉大丈夫!

注释 1不遇:不得志;不被赏识。《孟子·梁惠王下》:「吾之不遇鲁侯,天也;臧氏之子焉能使予不遇哉?」2北阙:古代宫殿北面的门楼。是臣子等候朝见或上书奏事之处。《汉书·高帝纪下》:「萧何治未央宫,立东阙、北阙、前殿、武库、太仓。」献书:奉上书札;上书。多指向有地位者陈述意见。南朝梁刘协《文心雕龙·书记》:「及七国献书,诡丽辐辏;汉来笔札,辞气纷纭。」这里用来表示向皇帝上书。不报:不批复;不答复。《东观汉记·丁鸿传》:「鸿当袭封,上书让国于盛。书不报。」3南山:指终南山,属秦岭山脉,在今陕西省西安市南。《诗经·小雅·节南山》:「节彼南山,维石巖巖。」不登:歉收。《礼记·曲礼下》:「岁凶,年谷不登。」《汉书·元帝纪》:「岁数不登,元元困乏,不胜饥寒。」登:丰收,收成好。4百人会:众多重臣被召的盛会。语出南朝宋刘义庆《世说新语·宠礼》:「孝武在西堂会,伏滔预坐。还,下车呼其儿,语之曰:『百人高会,临坐未得他语,先问:「伏滔何在,在此不?」此故未易得。为人作父如此,何如?』」预:「遇」也。5五侯:泛指权贵豪门。唐韩翃《寒食》诗:「日暮汉宫传蜡烛,轻烟散入五侯家。」6河朔:黄河以北地区。7茂陵:汉武帝刘彻的陵墓,在今陕西兴平,诗中实指 唐代 京都长安。8春风动杨柳:指引起家中妻子的思念。语出《子夜春歌》。9说(yue):同「悦」。十济人:救助别人。唐裴铏《***·韦自东》:「某一生济人之急,何为不可?」拂衣:振衣而去。谓归隐。晋殷仲文《解尚书表》:「进不能见危授命,忘身殉国;退不能辞粟首阳,拂衣高谢。」⑾徒尔:仅能如此。

不遇咏鉴赏

 这首诗以第一人称的口吻,诉说了自己的不幸遭遇,抒发怀才不遇的愤慨心情。

 诗共十二句。开头四句,紧扣「不遇」题旨,连用四个「不」字,反复叙写自己困顿失意的情形。北阙,指朝廷。首句是说自己,向朝廷上书,陈述自己的政见,表达用世的要求,但没有得到任何答复。次句化用汉代杨恽《拊缶歌》:「田彼南山,芜秽不治。种一顷豆,落而为萁」的句子,意思是说自己退隐躬耕,因为天时不顺,没有获得好收成,衣食无著。第三句反用晋伏滔参加孝武帝召集的百人高会,受到孝武帝垂青的故事(《世说新语·宠礼》),借指自己不能挂名朝籍的不幸遭遇。五侯,用汉成帝同日封其舅王谭等五人为侯的典故(《汉书·元后传》),此处泛指权贵。第四句意思是:阿谀奉承权贵,可以获得利禄,但自己的性格刚正不阿,不愿这样做,只能沉沦困顿。

 接着的四句,描写主人公不遇失意后漂泊困窘的生活。河朔,。茂陵,。主人公落魄以后,远游河朔,投靠一位朋友为生。但滞留他乡,依附他人的生活,使他心中产生了深沉的乡思。家人住在京城,风尘阻隔,音信全无,他们都平安无事吧?还是暂且留在北地,登山临水,流连赏玩吧。即使春天已经来到人间,和风吹拂,杨柳依依,最能惹起人的旅思,也全然不管。既思乡怀人,却又宁愿继续漂泊他乡,主人公这一矛盾的心理,极深刻地反映了他失意以后凄楚、哀伤悲愤的心情。

 最后四句,主人公向友人陈述他对世俗的态度和自己的人生理想。他说:今天世上的人,只为自己着想,自私自利,我对这种现象大为不悦,内心十分鄙视。这一点,你是应当了解的。我希望先济世致用,然后功成身退,去过闲适的隐逸生活,岂肯一辈子庸庸碌碌,毫无成就,枉做一个男子汉大丈夫。主人公在失意潦倒、栖迟零落的境遇下,仍然说出如此高亢激昂的誓言,表现出他仍然有强烈的用世要求。

 这首诗每四句一转韵,诗意亦随之而转换,是七古体裁中典型的「初唐体」,说明了王维的诗歌创作受初唐的影响很深。但诗中所表现的虽失意不遇,仍然昂扬奋发的进取精神,则是盛唐封建知识分子普遍的精神风貌和人生态度。

不遇咏创作背景

 此诗是王维前期的作品,大约作于唐玄宗***十四五年(726或727年)诗人被贬济州到***二十二年(734年)拜右拾遗期间,比较真实地反映了诗人这一时期的生活情况和人生追求。

不遇咏赏析二

 此诗开头四句,紧扣题旨,连用四个「不」字,反复叙写自己困顿失意,怀才不遇的情形。首句说自己向朝廷上书,陈述政见,表达用世的要求,却没有得到任何答复。次句化用汉代杨恽《拊缶歌》:「田彼南山,芜秽不治。种一顷豆,落而为萁」的句子,说自己退隐躬耕,却天时不顺,没有获得好收成,衣食无著。第三句反用晋伏滔参加孝武帝召集的百人高会,受到孝武帝垂青的故事(《世说新语·宠礼》),借指自己不能挂名朝籍的不幸遭遇。最后一句运用汉成帝同日封其舅王谭等五人为侯的典故(《汉书·元后传》)表达自己即使沉沦困顿,也不阿谀奉承。前四句,诗人用典,形象地点明了自己「不遇」的主题。

 中间四句主要描写主人公不遇失意后漂泊困窘的生活。落魄后的诗人,远游河朔,投靠一位朋友为生。但滞留他乡,依附他人的生活,却使他心中产生了深沉的乡思。家人住在京城,风尘阻隔,音信全无,他们都平安无事吧?尽管心中牵挂,却因为无法回乡,只能暂且留在北地,登山临水,排遣忧思。尽管春日穆穆,杨柳依依,总在不经意间引人乡愁,却只能全然不管。既思乡怀人,又宁愿继续漂泊他乡,诗人这一矛盾的心理,极深刻地反映了他失意以后凄楚、哀伤、悲愤的心情。

 最后四句,主人公向友人陈述他对世俗的态度和自己的人生理想。他说:今天世上的人,只为自己着想,自私自利,我对这种现象大为不悦,内心十分鄙视。这一点,你是应当了解的。我希望先济世致用,然后功成身退,去过闲适的隐逸生活,岂肯一辈子庸庸碌碌,毫无成就,枉做一个男子汉大丈夫。主人公在失意潦倒、栖迟零落的境遇下,仍然说出如此高亢激昂的誓言,表现出他仍然有强烈的用世要求。这四句的转韵,诗意亦随之转换。值得一提的是,诗中所表现的虽失意不遇,仍然昂扬奋发的进取精神,是盛唐封建知识分子普遍的精神风貌和人生态度。

诗词作品: 不遇咏 诗词作者: 唐代 王维 诗词归类: 漂泊、怀才不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