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服乱头不掩国色的释义_乱头粗服像什么生肖

tamoadmin 成语出处 2024-06-08 0
  1. 李煜词的特色和他在文学史上的地位和影响?
  2. 惨绿少年的成语故事是什么
  3. 李煜大多写的都是什么诗,什么风格。求详情,非诚勿扰
  4. 如何评价南唐后主李煜及其诗词?

李煜是吴王李璟的第六子,因为他生得相貌出众,英俊秀美,特殊的项羽似的重瞳,便被心胸狭窄、阴险狡诈的长兄弘冀看作是未来争夺皇权的劲敌,从而使他遭到无端的冷漠和猜忌。尤其是弘冀毒杀其叔父李景遂的惨状,深深的烙在他的脑海中,每忆及此,他都不寒而栗。

为避免杀身之祸,这一时期,他推崇的是风流倜傥的文人墨客和满腹经纶的高山隐士,加上身处乱世,萧清之内风云险恶,故而一心只想“独善其身”(《孟子?卷十三》),追求那种“幽深情远,自有林下一段风流”(魏庆之《诗人玉屑》?卷二十)的隐逸生活。遇有政事,退避三舍。以“思追巢许之余尘,远慕夷齐之高义”(李煜《即位上宋太祖表》)作为理想和信条,并自号钟隐,别号钟山隐士、林峰居士等等,憧憬终身遁迹钟山,撑一叶扁舟,浪迹江河,去过那恬然自乐、世外桃源的渔夫生活。他在词中直抒胸臆,表现其内心的真性情。其两首《渔夫》词就是典型例证:

其一:浪花有意千重雪,桃李无言一队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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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源网络,侵删)

一壶酒,一竿纶,世上如侬有几人?

全词没有希求,忘我入化。就像是一幅旷野寂静的山水画,千里有雪,桃李花开,只身一人,一边饮酒,一边垂钓,意在鱼又不在鱼。

其二:一棹春风一叶舟,一纶茧缕一轻钩。

花满渚,酒满瓯,万顷波中得自由。

词中的“万顷波”象征着世事的险恶变化,而词人正是要从这中间摆脱出来,表明他虽处尘世,但追求解脱,追求淡泊的生活情趣。

当上皇帝时,也无半点掩饰,把自己亡国之前整日沉湎于宫中骄奢侈靡的生活之中,不思朝政,苟且偷安的情状表现出来,并抛开君王面目,不计毁誉地把自己纵情享乐的生活情景,不加掩饰,和盘托出与世人相见。李煜“性骄侈,好声色”[3],颇多内宠,其宫女生活之奢华冠绝当时。宫中陈设更是豪奢。“尝于宫中以销金红罗幕其壁,以白金钉玳瑁以押之。又以绿钿刷隔眼中,糊以红罗,种梅花于其外。”“每七夕延巧,必命红白罗有疋以为月宫天河之状,一夕而罢,乃歌之”。[4] “李后主每春盛时,粱栋窗壁柱拱阶砌,并作隔筒密插杂花,榜日锦泪天。”[5]面对一切繁华热闹的光景,李煜全身心投入,享乐到了极致。他在词中自述享乐生活。如《浣溪沙》:

红日已高三丈透,金炉次第添香兽。红锦地衣随步皱。佳人舞点金钗溜,酒恶时拈花蕊嗅,别殿遥闻萧鼓奏。

日高三丈,金炉依旧填香,预示着昨日便开始的达旦之欢还将继续。舞酣钗溜,酒恶嗅蕊,说明着放纵欢乐正无已时。结尾处,别殿萧鼓传来,又使这情景具有了空间的普遍性,此地的奢华绮靡,并非唯一,整个上层社会都已在这纵欲的氛围中沉醉。

另一首《玉楼春》也是写享乐生活:

晚妆初了明肌雪,春殿嫔娥鱼贯列。凤箫吹断水云闲,重按霓裳歌遍彻。

临风谁更飘香屑,醉拍阑干情味切。归时休放烛花红,待踏马蹄清夜月。

该词声色豪奢,前浓后淡,形成鲜明的对比。既醉心于宴乐,又寄兴于明月。不受羁绊,不装***面,极其真率,繁华富贵,情爱欢畅,他肆意地享乐。

其悼亡之词,也情真意切,尽显其中

李煜的一生,尝尽了疾病与亲人死亡的痛苦,诸多亲属遭受病魔之苦,而且都是突然起病,迅速恶化,最终与世长辞。特别是亡妻丧子,对一般的皇帝来说,犹如换件衣服,但是幼子和大周后的相继而死对李煜来说,无疑是痛断肝肠,“与子长决,挥涕吞声”(《悼仲宣铭》)的悲痛,“浮生苦憔悴,壮年失婵娟”(《书灵筵手巾》)的哀伤,给他的心灵以强烈的***,使他产生人生无常、空幻如梦之感。李煜在此后的好长一段时间里,都摆脱不了悲痛,终日郁郁寡欢,写下了一批睹物思人、触景生情的悼亡诗。其中,悼亡词也有不少。如《虞美人》:

风回小院庭芜绿,柳眼春相续。凭阑半日独无言,依旧竹声新月似当年。

笙歌未散尊前在,池面冰初解。烛明香暗画楼深,满鬓清霜残雪思难任。

上片全无情字而无处无情,“依旧竹声新月似当年”句以形象表怀念之情,更耐人寻味。下片用“思难任”三字点出主题,而用“满鬓清霜残雪”六字,使这内心的情感有了可见可感的具体外观。

冬天春来,先是桃红柳绿,继而落红狼藉,在此暮春时节,李煜自然又想起当年与他一起排遣春愁的周后,甚至入夜梦到周后乘风归来与他畅叙离情。醒来深悔好梦难圆,于是提笔再作《***桑子》:

亭前春逐红英尽,舞态徘徊。细雨霏微,不放双眉时暂开。

绿窗冷静芳音断,香印成灰。可奈情怀,欲睡朦胧入梦来。

李煜后期,从一个封建帝王一下子沦为一个受人蹂躏、任人宰割的阶下囚,这天堂与地狱的鲜明对比,这血淋淋的现实在李煜心理上不啻是一种大地震的效应,可以说彻彻底底的震撼了他的整个心灵。这段时期李煜的作品在内容上可谓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大变化。无情的现实迫使他再也不可能像原来那样去描写“落花狼籍酒阑珊,笙歌醉梦间”(《阮郎归?呈郑王十二弟》)的奢侈生活,也不可能再把“眼色暗相钩,秋波横欲流”(《菩萨蛮》)的宫娥彩女当作写作对象,他唯一能抒写的只能是“垂泪对宫娥”(《破阵子》)的亡国之君的惨象。

这非人的囚徒生涯。天堂炼狱般的大绝望,苦难风流的大感伤,国破家亡的残酷现实,使李煜产生了独一无二的苦难意识

“亡国之音哀以思”《礼?乐记》。李煜后期词深刻地表现了这种思想情感和心境。政治上的愚陋,将李煜推到了亡国奴的地位,命运的孤舟在屈辱的苦海里飘零。生活遭际的这种转变,给李煜带来了切肤的痛苦和悲怆。生性多愁善感的李煜,一旦归为“臣虏”,总时时难忘昔日帝王生活。他“欲寻陈迹”(《浣溪纱》),却又“无奈天教心愿与心违”(《浣溪纱》),阶下囚的身份永远剥夺了他重归故国的权利,一切的一切,都如滔滔东逝的江水,一去不复返了。这怎能不使词人发出“世事漫随流水,算来梦里浮生”(《乌夜啼?昨夜风兼雨》)、“往事已成空,还如一梦中”(《子夜歌?人生愁恨何能免》)的感叹呢?也正是因为有了切身的亡国之痛,才使他后期作品大大超过了前期,得以流传千古。真实的悲哀、无边的隐痛,字字渗透着血泪,正如他在词中写到:“凤阁龙楼连霄汉,玉树琼枝作烟萝。几曾识干戈”(《破阵子》),表达了对“故国”、“往事”的无限留恋。刘永济在《唐五代两宋词简析》中所说:“昔人谓后主亡国后之词,乃以血写成者,其言真切出于肺腑也。”[6]

二、李煜词感情之真

李煜前期生活有两个矛盾的侧面,一方面他可以得到一切物质的享受,可以做到纸醉金迷;另一方面哀愁却时刻缠绕着他。弟朝宗被扣,爱子的夭亡,妻子的离去,他精神上遭到了多次沉重打击,加上他继位之前南唐即已对宋奉朔臣服了,而宋对南唐虎视眈眈,李煜前期的精神生活是不幸的。“做个才人真绝代,可怜薄命做君王”(清朝文人袁枚引《南唐杂咏》)。李煜是一个非常忠实于文学创作的人,他把词作为抒写心曲的工具,他的离愁别恨的无限忧伤都在词中倾泻出来了。仿佛飘在空中的淡淡闲愁,剪不断,理还乱。“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7]”,表现了淡淡的闲愁之美。

在李煜的闲愁之词中,《乌夜啼》是代表作: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暮春时节,在冷雨寒风的无情吹打下,林花匆匆地谢了。无可奈何花落去,春光流逝,令人感伤。然而这是大自然的变化,是不可挽留的,词人只能发出无可奈何的惆怅。当这种惜春的愁恨与心灵深处的离恨相合的时候,词人发出了“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的意味深长的慨叹。人不能重逢,水不能再流,主观和客观巧妙的融合,创造了富有深意的意境,加深了词的感染力,同时也使词抒情主人公的愁绪得到了升华,引发了读者广泛的共鸣。人们从不同的生活经历出发,可以认为这是亲爱者远别而引起的愁思,可以认为这是游子的怀乡之情,还可以认为这是对失落的美好事物的怀念。

刘毓盘《词史》亦论后主:“于富贵时,能作富贵语;愁苦时,能作愁苦语。无一字不真,无一字不俊。”[8]詹安泰也认为李煜词“超然直率,直写观感”,并且指出:“李煜所有的词都是由自己的亲切感受出发,大胆抒写,绝无拘束”。[9]叶嘉莹则同样强调:“无论是享乐的欢愉还是悲哀的痛苦,他(指李煜)都全身心的投入期间。”[10]

作为亡国之君,李煜是不幸的,然而,正如赵翼所说的“国家不幸诗人幸”,李煜具备了诗人最可贵的气质——真率!他以单纯明净而蕴籍丰赡的笔,开拓了词境,***率的人生,写深沉的感慨,从而唱出了感发人心的千古悲歌。如他在亡国后作的《破阵子》:最是仓皇辞庙日,教坊犹奏离别歌。垂泪对宫娥。

在告别故国,沦为囚虏时,他依依不舍,垂泪相对的不是百姓宗庙,而是宫娥,因而苏轼讥讽他:“后主既为攀若水所卖,举国与人,故当恸哭于九庙之外,谢其民而后行,顾乃挥泪宫娥,叫教坊离曲”(《东坡题跋?书李后主词》)。但是他如果真能对民谢罪的话,那反而就不是李后主了。相反这首词实实在在的写出了李煜的心情,而他想抒发的也只是自己内心的感受,丝毫也不想掩饰什么,也好像从不会掩饰,感情真挚,一字一泪,如泣如诉,既是内心的独白,又是真切的陈情。

无限江山手中送,面对着如此重大的变故,他感到“往事只堪哀,对景难排”(《浪淘沙》),概叹“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相见欢》),在他幽禁的场所,“一任珠帘闲不倦,终日谁来”(《浪淘沙》),只能“无言独上西楼”(《相见欢》),过那种“凭栏半日独无言”(《虞美人》)的孤独死寂的囚禁生活。现实既然让人如此哀伤难耐,李煜内心便常常追恋过去的欢乐,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一时期他写梦的词又多又凄凉。“转烛飘蓬一梦归,欲寻陈迹怅人非,天教心愿与身违。待月池台空逝水,荫花楼阁谩斜晖,登临不惜更沾衣”(《浣溪纱》);“多少恨,昨夜梦魂中。还似旧时游上苑,车如流水马如龙,花月正春风”(《望江南》);“人生愁恨何能免?销魂独我情何限!故国梦重归,觉来双泪垂。高楼谁与上?长记秋晴望。往事已成空,还如一梦中”(《子夜歌》)。由梦写出他真率的人生,写出了深沉的感慨,唱出了感发人心的千古悲歌。又如《望江梅》:

闲梦远,南国正清秋。千里江山寒色远,芦花深处泊孤舟。笛在月明楼。

这是一首入宋后抒写眷恋故国心情的小词。“闲梦远”透出其中信息。“南国正清秋”一句,取景阔大,梦萦魂牵的是遥远的南国故里。读之顿觉一股清肃之气充塞天地之间,南国万千之景,词人万千之情,尽含于一个“清”字之中了。“千里江山寒色远”,这是全景。“寒”而有“色”,匪夷所思,却准确地表达了秋的特征;“芦花深处泊孤舟”,这是特写,芦花与小舟构成画面,而“深”“孤”二字,融情入景,耐人寻味。笛声打破了寂静,幽幽地在秋夜的氤氲中流荡,月光透着清冷,楼也只有一个黑色的剪影。写出了对故国之思,一毫不隐瞒,一毫不修饰,照着情感的原样,迸裂到字句上。

李煜后期的词和人类这种悲哀深沉的忧患意识结下了不解之缘。其词悲怆凄凉,展现了深沉的愁恨与忧愤。亡国之声哀哀欲绝,滴滴血泪。如《虞美人》: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词人不堪回首故国的景物,在景事和现实情况的强烈对比中,来抒发自己浩渺无边的愁恨。此词意境大,感慨深,力量充沛,具有感召人心的极强烈的魅力。不仅是凄苦,而且是愤慨。以自己无可奈何的感受,向人们提出了真诚的诉说,表达种种难以言传的哀痛,所产生的思想感情,虽居于个人特殊情况,但却具有普遍的意义,足以感动不同时代、不同社会阶层的一切人,真可谓是哀哀绝语,滴滴血泪词,亡国之痛,令千古同悲。

三、李煜词语言之真

李煜词的语言也透出一个“真”字。“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李白?《经乱离后天恩流夜郎忆旧游书怀赠江夏韦太守良宰》),李煜词语言质朴无华、自然清新,他几乎不用典,通俗易懂,读来很有民间文学的气息,虽平淡却韵味无穷。其语言之真,主要表现在四个方面:

首先,语言朴素自然,通俗易懂。胡应麟在《诗薮》中评价后主的语言特色是:“后主目重瞳子,乐府为宋人一代开山。盖温韦虽藻丽,而气颇伤促,意不胜辞。至此君方为当行作家,清便婉转,词家王、孟”。[11]如《相见欢?无言独上西楼》,此词通篇朴素自然,开头一句从叙事直起,“无言”和“独”刻画出了一个愁容满面、愁肠满腔的词人形象。“月如钩”三字明白如话,反衬出作者心境之凄清和身世之残破如一钩残月,勾起了“剪不断,理还乱”的“离愁”。“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实写所见所闻,但一个“锁”字却在自然之中暗寓工巧——梧桐小院被清秋之气锁住,词人也被深锁在这不自由的“小楼”之中。“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这三句是一种化抽象为具体的比拟,虽浅显易懂,却又形象含蓄,把捉摸不定的精神状态化成了具体清晰的物质形态,增强了可感性。

其次,语言细致。李煜的词有一种细致之美,这和他的情深心细有关,主要表现在其前期作品中,而且往往是通过两三个字表现出来的。例如“云鬓乱,晓妆残,带眼眉儿远岫攒”(《捣练子令》),这里“乱”、“残”、“攒”三个字分别刻画,却又连成一体;“朦胧淡月云来去。桃李依依春暗度”(《蝶恋花》),这两句比“花明月暗笼轻雾”(《菩萨蛮》)的静态描写,又显得生动起来了,但前者的静态正是为了反衬人物的动态;又如“眼色暗相钩,秋波横欲流”(《菩萨蛮》),这是传神之笔,其细致之处则在“暗”、“横”两字,而“欲”字更写出了“横”而未“流”将“流”的神态。

再次,语言妙绝,在“隔”与“不隔”之间。后主为词,“赤子之心”跃然纸上,他的词语言有时直抒胸臆,有时含蓄蕴藉,同样的心情能够用不同的方法表现出来。“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虞美人》),“世事漫随流水,算来一梦浮生”(《乌夜啼》),“人生愁恨何能免,消魂独我情何限”(《子夜歌》)以及“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相见欢》)这些句子,真诚面对读者,实为不“隔”之作。但我们还可以看到,李煜词中那些“隔”的句子,在其词中是很有生命力的,至今读来,仍有无限美感,让人回味。试看这些句子,“凭栏半日独无言,依旧竹声新月似当年”(《虞美人》);“离恨恰如春草,更行更远还生”(《清平乐》);“断续寒砧断续风,无奈夜长人不寐,数声和月到脸拢”(《捣练子令》)。这些词作,李煜把自己的心情和意向巧妙地结合在一起,让人回味,让人咀嚼。

最后,化抽象为具体,让人产生摸得着看得见的真实感。李煜词力求形象丰富,把抽象的感情、理性的认识外在化、具体化。无论其亡国前的作品还是亡国后的作品,无论是欢娱之词还是愁苦之词,都同样的“真”。他用“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喻大势已去;用“世事漫随流水”象征人生如梦;“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用一江东流之水喻愁绪,则把看不见、摸不着、度不清的抽象情丝化为永无穷尽的江水这一具体可感的形象,以其奔涌的气势成为言愁的千古绝句。

清代常州词派重要理论家周济,他在《介存斋论词杂著》中有云:“毛嫱、西施,天下美妇人也。严妆佳,淡妆易佳,粗服乱头,不掩国色。飞卿,严妆也;端己,淡妆也;后主则粗服乱头矣。”[12]他已先指出,不论是严妆、淡妆,还是粗服乱头,都是天下美妇之态。后主词在看似语言粗乱的情况下,犹能表现出天香国色之美。其本色真香是以于无声处响惊雷之势震人心魄,这种境界较之温韦更难能可贵。

逝者如斯,不舍昼夜。作为血泪之躯的李煜早已与草木同朽,作为历史从反面总结国家兴亡得失的材料,课本上也只偶有提及。然而,作为文坛独领***的词宗形象,以及他的一字一珠的词作却永远如新月凌空令人瞩目。无论是前期词的绮丽柔靡,优雅浪漫;还是亡国后的那些如歌如诉,缠绵伤感的悼亡词作,都不加掩饰,直率真挚,血泪至情,使人感情伤怀,愁肠寸断,终其一代无人能比,堪称绝代才人。

在文坛独领***,前期词绮丽柔美,优雅浪漫;后期词如歌如诉,缠绵伤感。但这两个时期的词也有着共同之处,都表达了真性情,有赤子之心,主要是其词所反映的生活之真、感情之真、语言之真。

关键词:李煜 赤子之心 血泪 真

谈词,难免论及南唐后主李煜。晚唐五代,词日趋成熟,花间派词人居词坛主导地位。他们“镂玉雕琼”、“裁花剪叶” (引自五代词人欧阳炯(896-***1)之词,其词见于《花间集》),内容狭窄,语言华靡,原先民间词那种清新淳朴的泥土气息丧失。李后主的出现,既承袭了花间词风,又一扫花间积习,以其清新疏淡,情深雅韵的独特风格,在词坛上独树一帜,自成一家,为宋词的发展开辟了一条道路。应该说,李煜并不具备作为一代君王所应具有的果敢、坚忍、英明、果断等气质,历史与命运的阴差阳错,将这位“生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1]的悲情之人置于***宝座之上。由于不谙国事、刚愎自用、疏于治理,终使无限江山在其手中断送。由帝王加才子式的奢华浪漫生活沦为国破家亡之后“日夕只以眼泪洗面”(《乐府纪闻》)的臣虏生活。词人惨淡的际遇牵动着他每一根敏感的神经,使他望月兴叹,感怀身世,无限悔恨,由极盛而至衰,由繁华而至荒芜。一代国学***王国维先生对李煜词是极为欣赏的,他在《人间词话》中写道:“予于词,五代喜李后主、冯正中,而不喜《花间》。”

本文主要从王国维的评论切入,论述李煜词之“真”。王国维赞赏李词源于其“真”,他曾评价:“词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者也。故生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是后主为人君之短处,亦即为词人所长处。”“阅世愈浅则性情愈真,李后主也。”又说:“后主之词,真所谓以***者也。”后主正是因阅世浅而性情真,因性情真而感慨深,而以***。这些都表明后主之词透出一个“真”字,而这个“真”字归根到底是因为后主有一颗“赤子之心”。所谓“赤子之心”,在《汉语大词典》卷九中“赤子”的解释为:一是指婴儿,《书?康诰》:“若保赤子,惟民其康乂。”孔颖达疏:“子生赤色,故言赤子。”另一个意思则是比喻百姓、人民。《汉书?循吏传?龚遂》:“其民困于饥饿而吏不恤,故是陛下赤子之兵於湟池中耳”。而“赤子之心”的意思则是比喻纯洁善良的心地。《孟子?离娄下》:“大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者也”。李煜词“真”表现为一种单纯,是一种纯真、放纵。

一、李煜词表现的生活之真

李煜在生活上,无论是前期还是后期,在词中都是表现得极为率真任性的,无所节制,无所忌惮。

李煜前期“花月正春风”(李煜《望江南》),词作多以“寄情声色,而笔意自成馨逸”(吴梅《词学通论》)的词为主流,不少人都认为李煜的前期词是慵倦和*靡,是糟粕。其实,李煜的前期词虽然远比不上后期词的深邃,但也并不是最不可取的。

季特菲耶夫对贵族诗的评价说:“贵族的抒情诗并未提出较大的社会问题,但却展开了人的内心世界,对自然的感觉和爱情经验的最细致的情绪,这一切都使读者的精神世界更加丰富,更为提高,并且指示了新的审美价值,就是对社会有意义的价值。”[2]这段评论用来评价李煜的前期词是很恰切的。李煜的前期词虽然并没有提出重大的社会问题,写的只是豪奢的歌舞,真挚细腻的爱情和深沉的离愁,但却提示了新的审美价值,丰富了人们的精神世界。所以李煜的前期词也是具有一定的社会意义的。特别是在表现生活上,极为真切,毫无掩饰。

如他在当上皇帝之前,就直抒追求闲情逸趣,向往清心寡欲的生活。贵族生活的优裕条件,未必就没有令人忧虑的地方。相反,宫廷争斗及嫉贤妒能在李煜的思想上所留下的阴影却是涂抹不掉的。据《十国春秋?后主本纪》记载:李煜因“广额丰颊骈齿,一同重瞳子,文献太子恶其有奇表,从嘉避祸,维覃思经籍”。

参考文献:

[1]王国维《人间词话》引自唐圭璋《词话丛编》,中华书局1986年版,第4242页。

[2]《中国人民大学学报资料中心复印报刊口中国文学》1990年第11期。

[3]《新五代史》卷六一,《南唐世家?李煜传》第779页。

[4]《五国故事》卷上,台湾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5](宋)陶榖:《清异录?说郛》卷六一,中国书店1986年版。

[6]蔡厚示《李璟李煜词赏析集》[C]成都:巴蜀书社,1988年,第5页。

[7](宋)秦观《浣溪沙?漠漠轻寒上小楼》。

[8]转引自詹幼馨《南唐二主词研究》,武汉,武汉出版社,1992年,第198-199页。

[9]詹安泰:《李瑕李煜词》,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2年,第32页。

[10]叶嘉莹:《温庭筠?韦庄?冯延巳?李煜》台北大安出版社,1988年,149页。

[11]高兰、孟祥鲁《李后主评传》[M] 济南,齐鲁书社,1985年,第29页。

[12]周济《介存斋论词杂著》(第十九则)[M] 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59年,第7页。

李煜词的特色和他在文学史上的地位和影响?

子绝代君王薄命。江山玲珑可惜却无君王命

李煜光风流才子,误作人主,至有入宋牵机之恨。其所作之词,一字一珠,非他家所能及也。

千古词帝

用“粗服乱头”来形容李煜的词最恰当不过。 每每细读李煜的词作,不无觉得是在翻阅着一个帝王的成长与血泪史。从最初的《浣溪沙》(红日已高三丈透)到《浪淘沙》(帘外雨潺潺),从一个江南大国的皇子,南唐属国的皇帝,沦为破国亡家的降臣,四十二年间,李煜仿佛是做了一个繁华但又凄凉的梦。在这一场梦中,虽没有身为帝王应有的魄力,但为后人留下了为数不多却堪称是词坛不朽的词作,国后的词作尤其是其亡国后的词作。李煜的词作在词坛上的影响力,不亚于唐朝杜甫。王国维《人间词话》评价到:“词至李后主而眼界始大,感慨遂深,遂变伶工之词而为士大夫之词。”晚清王鹏运亦在《半塘老人遗稿》中所说:“盖间气所钟,以谓词中之帝,当之无愧色矣。”

李煜的亡国后的词作,从字里行间不无透露着真率的情绪与血泪的倾述。因为真率,所以他的倾述毫无做作,因而即使是了了数语,亦能让人忘却他是一个亡国帝王,只记得他是一个词中的苦情者。在词作中,李煜是如何将性情中的真率融入不幸的命运遭际中,使得词的情感深度加深,词境与众不同?本文将对李煜亡国后词作进行探究分析。

一、巧用白描

周济《介存斋论词杂著》中说:“王嫱、西施,天下美妇人也,严妆佳,淡妆亦佳,粗服乱头,不掩国色。飞卿,严妆也;端己,淡妆也;后主,则粗服乱头矣。”用“粗服乱头”来形容李煜的词最恰当不过。细读李煜的词,不难发现,他极少用典,而多用平直的白描手法。白描手法丝毫没有减少李煜词作的风彩,反而更显出他的“神秀”(王国维),因而使得他的真率和血泪自然流露。

《临江仙》(樱桃落尽春归去)就是体现其白描手法的很好例子。

樱桃落尽春归去,蝶翻金粉双飞。子规啼月小楼西。画帘珠箔,惆怅卷金泥。

门巷寂寥人去后,望残烟草低迷。炉香闲袅凤凰儿,空持罗带,回首恨依依

整首词共写了16种意象,通过对这16种意象的描写串联,将一副帝王与繁华盛景作最后告别的迷烟袅袅、欲语无言的别离图形象地描写出来。全词不着一字华丽修辞,更无重文叠字,一切都是娓娓道来,全无人工砌凿痕迹。这就是李煜的过人之处。词中“樱桃”、“金粉”、“凤凰儿”等意象是生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的李煜再熟悉不过的,因而运用起来如鱼得水

意象的串联,我们不难看出,这是一个帝王对过往酒醉金迷生活的不舍,对从此成为阶下囚的恐慌。回首恨依依,不是恨人,只是恨从此太平不在。在自己命运如直坠地狱的时刻,李煜似乎没太多的顾忌,只是一如既往地坦率地表达自己的心绪,沿袭了自己一贯的写词作风,真率之至。真率之余,却又不可忽视其中的化不开的愁去惨淡。

如果说《临江仙》是意象的白描,那《破阵子》(四十年来家国)就是其感情的白描。

四十年来家国,三千里地山河。凤阁龙楼连霄汉,玉树?枝作烟萝。几曾识干戈。

一旦归为臣虏,沈腰潘鬓消磨。最是他皇辞庙日,教坊犹奏别离歌,垂泪对宫娥。

“几曾识干戈”,试问世上有几个帝王敢如此呼出这样一句辩解?只有李煜,只有他才敢如此。面对国破家亡,自己的无力回天,归为一句“几曾识干戈”。我们即痛恨他的无能,未能深识亡国的本质,但又只能报以一个叹息。 “几曾识干戈”、“垂泪对宫娥”,这两句李煜的性情***,后人多为不予赞同,认为这不是一个帝王该有的风貌。他生来本是词人,而不应是帝王。而又因他的真率,让我们在叹息之余多了一份感同身受的怜惜。

二、比喻——化虚为实

运用比喻手法,往往能够使诗中可意会不可言传之情、之物能够形象生动,跃然纸上。愁,本是人的一种情感,无形无影,但是在李煜的词中,我们却能真切地感知。这得益于李煜在词中所运用的比喻手法。

《相见欢》中,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离愁是什么,恐怕纵是千言万语也无法说清。于是李煜就干脆把这离愁在心里的纠结比喻成某样可感的事物,剪不断,理还乱,成了他感情的真实表达。而这愁到底是比喻成了什么,李煜并没有明说。因为已是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对于一个曾经的帝王,有什么能比成为阶下囚,被独自幽禁在清秋深院中更耻辱。平常、朴素而又富于表现力的语言,表现了深刻而真挚的思想感情,创造了一个和谐完美的艺术整体,让我们看到了的一个帝王的无奈的凄苦。字里行间,没有丝毫是为赋新词强说愁之感,也没有这个必要。

再看被大多数人认作是李煜的绝笔之作《虞美人》中对愁的刻画。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阑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去国之痛,失国之悲,亡国之恨,这一切都融入一江春水中。李清照《武陵春》中把愁寄予在“只恐双溪舴艋,载不动许多愁”。相比之下,李煜的愁来得更加猛然,因为是一江的春水波涛滚滚向东流去,情感的表达更加强烈。而且,一江春水向东流,又有让人有过往一去不复返,此恨绵绵无绝期之感。神来几笔,却有语浅情深的艺术效果,是因为他敢于真率地披露自己的真实感受。身为阶下囚,在宋皇帝的监视下,他仍敢呤出这样旷古所无的对故国之思的愁绪,这完全是赤子之心使然。

王国维《人间词话》说:“大家之作,其言情也,必沁人心脾。其写景也,必豁人耳目。其辞脱口而出,无矫柔妆来之态,以其所见者真,所知者深也。”大家之作,李煜是也。

因为真,所以情深;因为真,所以后人每读,仍是痛心不已。

三、虚实并存

诗词中运用虚实并存手法,可以使得诗词更有层次感,内容更有厚实感。对于一个亡国帝王,李煜的生活前后有着前后的截然不同。由于这样的特殊的命运遭际,所以在李煜生命的后期,他经常处于一种追忆过往与悲痛现实的时虚时实的精神状态。因此,从他的词作里我们可以看到他常运用虚实并存手法去表达自己的真切情感。

《子夜歌》被历代选家多选作是最能代表李煜词白描风格的词作。但我同时认为,它也能够很好地体现了李煜虚实并存手法。

人生愁恨何能免,销魂独我情何限。故国梦重归,觉来双泪垂。

高楼谁与上,长记秋晴望。往事已成空,还如一梦中。

上下阙各有一“梦”字,但内涵各异。上阙的“梦”是思念故国而所作的重游故国之梦,下阙的“梦”是面对现实的落差,内心似乎一时还未反应过来,还未能接受。唐圭璋《唐宋词简释》所言:上下两“梦”字亦幻,上言梦似真,下言真似梦也。在这里,不是虚景与实景的交换,而是词人内心情感的虚实交换,现实与梦境的交换。叶嘉莹评价这首词说,亡国哀思,词明白如话,不加修饰,本色天然,读来却使人感到意味深长,令人黯然销魂。确实,三千繁华瞬间消逝,让这个曾经的帝王一时间恍如梦中。受制于人,仍能坦陈自己梦中的所思,梦醒后的不确定。因为这种坦陈,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只有李煜,也只有李煜,才使得我们在现实与梦的交叠并存中,能深切感受到李煜的苦楚,不能不为这真实情感、天成语言发出衷心的爱悦。

《浪淘沙》同样也是能够体现虚实并存手法的佳作。

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饷贪欢。

独自莫凭阑,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梦里昨日欢乐重现,梦醒独对无限江山,却是主人已易,自然是含思凄婉。梦境与现实的对比,不免突显今日身陷囚牢的浩淼憾恨。有了这种对比,“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这种感慨来得非常自然。现实的不可逆,内心的彻底绝望,清陈廷焯说,一声恸歌,如闻哀猿,呜咽缠绵,满纸血泪。“天上人间”,这明显是家国仇恨情感的倾泻,气象之宏大,古时少之又少。

李煜之所以成为千古词帝,不是因为他的身世所影响,而是他的真率情感全部在词作中所致。作为一个亡国帝王,像李煜,不能痛痛快快地了结一身,反而还要过着备受***阶下囚生活的帝王,是何其的痛不欲生。可是他不算是一个真正的帝王,因此面对耻辱,他所选择的抗争不是帝王式的,而是文人式的(叶嘉莹),这与他的生活性情有关。屈辱地苟活一生,用血与泪去喂养成那只字只句的词作,最终在性情的彻底解放中——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完成自我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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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煜(937——***8),字重光,南唐后主,在位十五年,是继陈后主的另一位后主,史称“李后主”。唐末纷乱的地方割据势力纷纷称帝,南方诸侯国并立,在江淮地区前后有吴和南唐。吴臣徐知诰废吴主自立为帝。改国号为唐,史称南唐。徐知诰自称唐朝后裔,遂改李姓,建都金陵(今南京)。南唐在***4年被北宋灭亡后,后主李煜肉袒出降,被俘至东京,封“违命侯”,过着实为囚徒,名为王侯的生活。***8年七夕,据说因后主在囚禁之所命歌妓作乐唱《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时了》,抒亡国之痛,寄故国之思,而被宋太宗毒死,年紧42岁。虽然这位风流天子结束了他短短的一生,但是因为他对中国词的巨大贡献而永载史册。***4年秋,宋军攻破金陵,南唐灭亡,作为皇帝的李煜死了,然而作为词人的他却获得了新生。我们可以将***4年作为李煜词创作的分水岭,而将他的词分为前后两期。首先来谈谈他前期的词。

晚唐五代词人作品大多以男女或者离愁别恨为中心,风格艳丽精美,意像堆砌,内容浅薄,语言浓艳。作为一个出生于帝王之家的李煜来说,他过着花天酒地的日子,沾染着与身惧来的富贵气象,所以在词的创作上也没有摆脱这样的俗气,但是有学者说他前期的词不过是帝王奢侈*乐生活的写照,内容与《花间集》极其相似。我个人认为这样的评价有失偏颇。李煜的词作在之初就与花间词有着一定的高下之别,虽未脱花间习气,但又不全似花间词浓艳香软,矫情伪饰。他的前期词作虽然与陈后主的宫体诗《玉树***花》如出一辙,但是它却另外的给人一种形象生动传神,栩栩如生的感觉,同时它所表现出来的感情真率甚至有点放纵的倾向。如《一觖珠》:“晓妆初过,沉檀轻注些个,向人微露丁香颗。一曲轻歌,暂引樱桃破……绣床斜凭无那,烂嚼红茸,笑向那檀郎唾。”词中女子的娇憨清纯的可人模样,宛在眼前,呼之欲出。李煜就是写男女这类的词中也透出与众不同的一种清丽的风格。如《菩萨蛮·花明月暗笼轻雾》:“归来休放烛花红,待踏马蹄清夜月。”

国学***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这样评价李煜的词:“词至李后主而眼界始大,感慨遂深,遂变伶工词为士大夫之词。”王国维高度的肯定了李煜词眼界始大,变伶工词为士大夫词的开创性。王国维对李煜的评价是十分中肯的。下面就借王国维的词话作为基础来谈谈李煜后期的词作。

王国维认为词发展到李煜,题材内容扩大了、词的意韵加深了。他在《人间词话》中所说的“眼界始大”就是专指李煜降宋后的词作。这些作品一改前期奇丽柔糜,幽雅浪漫,柔媚婉约的风格,而变的沉厚豪放,悲壮苍凉。他在词中直接倾泻自己的家国沦亡之苦痛,而非男女惜别之心痛,这使得他的词较之晚唐五代其他词人之作,眼界更阔,不再仅仅的局限于花前月下闺房好这类的庸俗题材。自从李煜摆脱了花间派“剪红刻翠”的传统风格后,词开始在某种程度上变为可以从多方面述怀言志的新诗体。李煜在词的创意上的变革对后来豪放派词人有很大的影响,如苏、辛。南唐的灭亡,敲碎了李煜的美梦。亡国之后,李煜的词风大变,生活的大起大落,使他从醉生梦死、轻歌曼舞的生活中清醒过来。面对严酷的现实,他无能为力。只能把这种难言的苦楚倾泻在他的词中。这时期他的词往往写尽眼前穷愁凄凉之境地,忆往昔繁华之生活,通过今昔的对比,抒发自己的家国沦亡之苦。如《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时了》:春花七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下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词中充满了无穷去尽的难以排遣的悲愁。如果我们仔细读李煜亡国后这一时期的词,我们会发现他将这种伤痛直接写在词里,***用白描的手法,准确而又深刻的表达自己的悲痛心绪。这也就改变了晚唐五代以来词人喜欢借妇人形象的描绘,无意流露或曲折表达自己心情的手法。李煜后期词感慨很深,他作品中反映出的故国之思,亡国之痛,既哀婉凄厉又旷阔深邃,这就在王国维所说的意境上更上一层。李煜很善于将某些具体的感情做深入的概括,从而使之上升为带有普遍意义的人生体验,令不同时代和不同阶层的人都能从中受到触发和感染。王国维这样说过:“若夫真正大诗人,则又以人类之情感为其一己之感情……遂不以表达自己之情感为满足,更进而欲表达全人类之感情……”。李煜后期词不仅仅以沉痛的心情抒发自己的悲慨,更可贵的是 ,他往往能够透过一己之悲慨,进而上升对人类共有情感本质的探索,从而是使得其所抒发的情感具有深广的涵盖性和包容性,也就使得他的词总是充满着一种尘世的苦难气息,他用他的作品为世人营造了一个极为浓厚的悲剧气氛。中国人至古而来“尚悲”, 李煜“以悲为美”构成了他后期词作审美意识的关键,提高了他词的审美意义,也获得了后世无数人的共鸣。

李煜不仅仅在词的创作题材上独劈蹊径,开一代之先河,他把词的意境美写到极致,达到了很高的艺术境界。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开篇就阐述这样的观点:“词以境界为最上。有境界则自成高格,自有名句。五代自北宋之词所以独绝者在此。”同时王国维将境界分为有我之境与无我之境,他在解释这两种境界的时候说:“有我之境,即以我观物,故物皆著我之色彩,无我之境即以物观物,故不知何者为我,何者为物。”这两种境界既有区别又有联系,两者所构成的艺术形象是主观与客观,理想与现实,真实与虚幻,情感与理智统一的艺术整体,这就是王国维的境界学说。李煜后期之所以一扫花间之气,关键在于他词的优美意境,纯真的情感,心灵的独白。我们简单的以这首《春花秋月何时了》来分析李煜词中所体现的有我之意境。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亡国之后“故国不堪回首”,其愁情“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这种无可奈何,无法排遣。在本词中,李煜并非以帝王的的身份出现,而是以一个亡国奴的形象出现,其亡国之痛郁发真切。作者用“春花秋月”、“小楼东风”、“玉砌雕栏”、“故国月明”、“一江春水”五种事物,创造出一种意境,使读者能够真切的感觉到意境中流露出的词人的痛楚。这首词通篇没有一个“我”字,可每位读者都会觉得词人在这首词里无处不在,这就是有我之境。

作为一个君王,李煜是极其失败的,但是作为一个词人,他却是极其成功的。作为词人,作为文学艺术家,李煜是纯真的。其词无论在意像,意境,情感内蕴上,还是在艺术技巧上都别具特色。他以自我为出发点,展开了人生悲情长长的画卷。他执着的人生观,自由的文学观,使得他的词有了超越时空的魅力,在中国词史上永放光芒

李煜大多写的都是什么诗,什么风格。求详情,非诚勿扰

1、动漫里面的惨绿少年指的只是身世悲惨而已,李敖同志说他是惨绿少年纯粹是要这绿字,就是他是反对党的意思。

2、而惨绿少年,也不是惨。唐代张固《幽闲鼓吹》里有一段:子孟阳初为户部侍郎,夫人忧惕,谓曰:“以尔人材,而在丞郎之位,吾惧祸必之至也。”户部解喻再三,乃曰:“不然,试会尔同列,吾观之。”因遍招深熟者。客至,夫人垂帘视之。既罢会,喜曰:“皆尔俦也,不足忧矣。”问:“末座惨绿少年何人也?”曰:“补阙杜黄裳。”夫人曰:“此人全别,必是有名卿相。”

3、这个“惨”,通“黪”,指色彩暗淡。惨绿,浅绿,指服色,并不悲惨,如同现今的“很酷”,也并无残酷之意。

4、实际是,潘孟阳母亲认为自己儿子没什么本事,窃居高位,早晚会出事。孟阳不服气,说同事们和自己差不多。他母亲就让儿子请他同事们吃饭,自己偷看,发现果然都不是好货色,放心了。但唯独看到末座一个叫杜黄裳的少年,身着浅绿官服(当时浅绿为七品官服色,说明官位不高),对潘说这个人跟别人都不一样,将来一定是位有名的卿相。后来这个少年果然成了唐中一位宰相。所以惨绿少年一词指虽身份低微,无华服荣身,但气质谈吐风度自是不俗。就像说美女粗服乱头不掩国色一样。

如何评价南唐后主李煜及其诗词?

第一类为降宋之前所写,主要反映宫廷生活和男女情爱,题材较窄;第二类为降宋后,李煜以亡国的悲痛,富以自身感情而作,此时期的作品成就远远超过前期,可谓“神品”。千古杰作《虞美人》《浪淘沙》《相见欢》等,皆成于此时。此时期的词作大多哀婉凄绝,主要抒写了自己凭栏远望、梦里重归的情景,表达了对往事的无限留恋。故有人说:李煜不是个好皇帝,但是个好的诗人。李煜在中国词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被称为“千古词帝”,对后世影响甚大。他继承了晚唐以来花间派词人的传统,但又通过具体可感的个性形象,反映现实生活中具有一般意义的某种意境,将词的创作向前推进了一大步,扩大了词的表现领域。

王国维认为:“温飞卿之词,句秀也;韦端己之词,骨秀也;李重光之词,神秀也”。而且还说:“词至李后主而眼界始大,感慨遂深,遂变伶工之词而为士大夫之词。周介存置诸温、韦之下,可谓颠倒黑白矣”。此最后一句乃是针对周济在《介存斋论词杂著》中所道:“王嫱、西施,天下美妇人也,严妆佳,淡妆亦佳,粗服乱头不掩国色。飞卿,严妆也;端己,淡妆也;后主,则粗服乱头矣。”。王氏认为此评乃扬温、韦,抑后主。而学术界亦有观点认为,周济的本意是指李煜在词句的工整对仗等修饰方面不如温庭筠、韦庄,然而在词作的生动和流畅度方面,则前者显然更为生机勃发,浑然天成,“粗服乱头不掩国色”。

主要成就:

 ①扩大了词的表现领域。在李煜之前,词以为主,内容浅薄,即使寄寓一点抱负,也大都用比兴手法,隐而不露。而李煜词中多数作品则直抒胸臆,倾吐身世家国之感,情真语挚。

②具有较高的概括性。李煜的词,往往通过具体可感的个性形象来反映现实生活中具有一般意义的某种境界。“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明月中”(〔虞美人〕)、“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浪淘沙〕)、“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相见欢〕)、“离恨恰如春草,更行更远还生”(〔清平乐〕)等名句,深刻而生动地写出了人生悲欢离合之情,引起后世许多读者的共鸣。当然,还有“刬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菩萨蛮》)这样偷情诗,也是十分有名的。

③语言自然、精炼而又富有表现力。他的词不镂金错彩,而文***动人;不隐约其词,却又情味隽永;形成既清新流丽又婉曲深致的艺术特色。

④在风格上有独创性。《花间集》和南唐词,一般以委婉密丽见长,而李煜则出之以疏宕。如《玉楼春》的“豪宕”,《乌夜啼》的“濡染大笔”,《浪淘沙》的“雄奇幽怨,乃兼二雄”(俱见谭献《复堂词话》)《虞美人》的“自然奔放”、“如生马驹不受控捉”(周济《介存斋论词杂著》),兼有刚柔之美,确是不同于一般婉约之作,在晚唐五代词中别树一帜。纳兰性德说:“花间之词,如古玉器,贵重而不适用,宋词适用而少质重,李后主兼有其美,饶烟水迷离之致。”(《渌水亭杂说》) 宋词作为词艺术高峰,纳兰性德将宋词整体置于李煜词之下,明显失之武断,亦缺乏客观依据,显然是过誉的。但是李煜词成就之大,却又是得到后人认可的,但不宜过分拔高。

一个命运的捉弄,错生帝王家一次任性的出走,误结识敌友一段意外的邂逅,就此情深种一场宫廷的变革,踏上不归路你才华横溢,工书善画、能诗擅词、又通音律,是被后人千古传诵的一代词人;无奈命运弄人,你玩物丧志、奢靡生活、崇尚神佛,也是刻于史卷宗上的亡国之君。功过事非,已成历史之轨迹……——李后主李煜

(937-***8)

李煜初名从嘉,字重光,号钟隐,又号莲峰居士。南唐中主李璟第六子。彭城(今江苏徐州)人。宋建隆二年(961年)在金陵即位,在位十五年,没有年号,世称李后主。他嗣位的时候,南唐已奉宋正朔,苟安于江南一隅。宋开宝七年(***4年),宋太祖屡次遣人诏其北上,均辞不去。同年十月,宋兵南下攻金陵。明年十一月城破,后主肉袒出降,被俘到汴京,封违命侯。太宗即位,进封陇西郡公。太平兴国三年(***8年)七夕是他四十二岁生日,据宋人王至《默记》,盖为宋太宗赐牵机药所毒毙。追封吴王,葬洛阳邙山。

他精于书画,谙于音律,工于诗文,词尤为五代之冠。前期词多写宫廷享乐生活,风格柔靡;后期词反映亡国之痛,题材扩大,意境深远,感情真挚,语言清新,极富艺术感染力。后人将他与李璟的作品合辑为《南唐二主词》。后主前期词作风格绮丽柔靡,还不脱“花间”习气。国亡后在“日夕只以眼泪洗面”的软禁生涯中,以一首首泣尽以血的绝唱,使亡国之君成为千古词坛的“南面王”(清沈雄《古今词话》语),正是“国家不幸诗家幸,话到沧桑语始工”。这些后期词作,凄凉悲壮,意境深远,已为苏辛所谓的“豪放”派打下了伏笔,为词史上承前启后的大宗师,如王国维《人间词话》所言:“词至李后主而眼界始大,感慨遂深。”至于其语句的清丽,音韵的和谐,更是空前绝后的了。后主本有集,已失传。现存词四十六首,其中几首前期作品或为他人所作,可以确定者仅三十八首。

2.生平

李煜“为人仁孝,善属文,工书画,而丰额骈齿,一目重瞳子。”,是南唐元宗(南唐中主)李璟的第六子。由于李璟的第二子到第五子均早死,故李煜长兄李弘冀为皇太子时,其为事实上的第二子。李弘冀为人“为人猜忌严刻”,时为安定公的李煜害怕李弘冀猜忌他,不敢参与政事,每天只是读书为乐。

959年李弘冀在毒死李景遂后不久也死了。李璟打算立李煜为太子,钟谟说“从嘉德轻志懦,又酷信释氏,非人主才。从善果敢凝重,宜为嗣。”李璟怒,找了个借口把钟谟贬为国子司业,流放到饶州。封李煜为吴王、尚书令、知政事,令其住在东宫。

宋建隆二年961年,李璟迁都南昌并立李煜为太子监国,令其留在金陵。六月李璟死后,李煜在金陵登基即位。

李煜“性骄侈,好声色,又喜浮图,为高谈,不恤政事。”

***1年宋军灭南汉后,李煜为了表示他不对抗宋,对宋称臣,将自己的称呼改为江南国主。

***3年,宋太祖命令李煜去开封时他托病不去。宋太祖就派曹彬领军队去攻打南唐。

***4年十二月,曹彬攻克金陵。

在位十五年,世称李后主、南唐后主。

***5年,李煜被俘后,在开封被封为违命侯,拜左千牛卫将军。史书上说赵光义多次强留小周后于宫中。每次小周后回去,都是又哭又骂,李煜在痛苦郁闷中,写下《望江南》、《子夜歌》、《虞美人》等名曲。古代画家还绘有《熙陵幸小周后图》,明人沈德符《野获编》中:“宋人画《熙陵幸小周后图》,太宗戴幞头,面黔色而体肥,周后肢体纤弱,数宫人抱持之,周后作蹙额不胜之状”。元人冯海粟就在图上题诗:“江南剩得李花开,也被君王强折来;怪底金风冲地起,御园红紫满龙堆。”

据宋代王铚的《默记》记载,因其“故国不堪回首”“一江春水向东流”之词而在***8年被宋太宗用牵机毒杀。牵机药有人说是中药马子,服后破坏中枢神经系统,全身抽搐,头脚缩在一起,状极痛苦。而《宋史》等正史均未说是毒死,记载为“三年七月,卒,年四十二。废朝三日,赠太师,追封吴王。” 李煜死后,葬洛阳北邙山,小周后悲痛欲绝,不久也随之而死。

3.艺术成就

李煜在艺术方面,具有很高的成就。最有名的词是虞美人和浪淘沙令.

书画

他能书善画,对其书法:陶谷《清异录》曾云:“后主善书,作颤笔樛曲之状,遒劲如寒松霜竹,谓之‘金错刀’。作大字不事笔,卷帛书之,皆能如意,世谓‘撮襟书’”。对其的画,宋代郭若虚的《图书见闻志》曰:“江南后主李煜,才识清赡,书画兼精。尝观所画林石、飞鸟,远过常流,高出意外”。惜无书画传世于后。

李煜的词的风格可以以***5年被俘分为两个时期。

他前期的词风格绮丽柔靡,不脱“花间”习气。根据内容可大致分为两类:一类是描写富丽堂皇的宫廷生活和风花雪月的男女情事,

如《菩萨蛮》:

花明月暗笼轻雾,今朝好向郎边去。刬袜下香阶,手提金缕鞋。 画堂南畔见,一晌偎人颤。奴为出来难,教郎恣意怜。

还有一类是在宋朝的压力下感受到无力摆脱的命运时所流露的沉重哀愁,

如《相见欢》: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他后期的词由于生活的巨变,以一首首泣尽以血的绝唱,使亡国之君成为千古词坛的“南面王”(清沈雄《古今词话》语),正是“国家不幸诗家幸,话到沧桑语始工”。这些后期词作,凄凉悲壮,意境深远,已为苏辛所谓的“豪放”派打下了伏笔,为词史上承前启后的大宗师。至于其语句的清丽,音韵的和谐,更是空前绝后的了。

如《虞美人》: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浪淘沙令》:

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王国维认为:“温飞卿之词,句秀也;韦端己之词,骨秀也;李重光之词,神秀也”。而且还说:“词至李后主而眼界始大,感慨遂深,遂变伶工之词而为士大夫之词。周介存置诸温、韦之下,可谓颠倒黑白矣”。此最后一句乃是针对周济在《介存斋论词杂著》中所道:“毛嫱、西施,天下美妇人也,严妆佳,淡妆亦佳,粗服乱头不掩国色。飞卿,严妆也;端己,淡妆也;后主,则粗服乱头矣。”。王氏认为此评乃扬温、韦,抑后主。而学术界亦有观点认为,周济的本意是指李煜在词句的工整对仗等修饰方面不如温庭筠、韦庄,然而在词作的生动和流畅度方面,则前者显然更为生机勃发,浑然天成,“粗服乱头不掩国色”。

李煜词摆脱了《花间集》的浮靡,他的词不***雕饰,语言明快,形象生动,性格鲜明,用情真挚,亡国后作更是题材广阔,含意深沉,超过晚唐五代的词,成为宋初婉约派词的开山,后世尊称他为“词圣”。

李煜的词,继承了晚唐以来温庭筠、韦庄等花间词人的传统,又受了李璟、冯延巳等的影响,将词的创作向前推进了一大步。其主要成就表现在:

①扩大了词的表现领域。在李煜之前,词以为主,内容浅薄,即使寄寓一点怀抱,也大都用比兴手法,隐而不露。而李煜词中多数作品则直抒胸臆,倾吐身世家国之感,情真语挚。所以王国维说:“词至李后主而眼界始大,感慨遂深,遂变伶工之词而为士大夫之词。”(《人间词话》)

②具有较高的概括性。李煜的词,往往通过具体可感的个性形象来反映现实生活中具有一般意义的某种境界。“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虞美人〕)、“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浪淘沙〕)、“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乌夜啼〕)、“离恨恰如春草,更行更远还生”(〔清平乐〕)等名句,深刻而生动地写出了人生悲欢离合之情,引起后世许多读者的共鸣。

③语言自然、精炼而又富有表现力。他的词不镂金错彩,而文***动人;不隐约其词,却又情味隽永;形成既清新流丽又婉曲深致的艺术特色。

④在风格上有独创性。《花间集》和南唐词,一般以委婉密丽见长,而李煜则出之以疏宕。如《玉楼春》的“豪宕”,《乌夜啼》的“濡染大笔”,《浪淘沙》的“雄奇幽怨,乃兼二雄”(俱见谭献《复堂词话》)《虞美人》的“自然奔放”、“如生马驹不受控捉”(周济《介存斋论词杂著》),兼有刚柔之美,确是不同于一般婉约之作,在晚唐五代词中别树一帜。正如纳兰性德所说:“花间之词,如古玉器,贵重而不适用,宋词适用而少质重,李后主兼有其美,饶烟水迷离之致。”(《渌水亭杂说》)

李煜本有集,已失传。现存词四十四首。其中几首前期作品或为他人所作,可以确定者仅三十八首。

他的旧臣说他有《文集》30卷及“杂说”百篇。《郡斋读书志》载《李煜集》10卷,《宋史·艺文志》也载《南唐李后主集》10卷,均佚。《直斋书录解题》中载《南唐二主词》1卷,现能见到的有明万历四十八年(1620)墨华斋本,录李煜词34首,其中《望江南》一首可分为二首。后清代邵长光又录得 1首,近代王国维为《南唐二主词》补遗,增加了9首,不过其中有问题的似不少。据近代多数学者的意见,能确定为李煜词的不过32首。其词集注本有清刘继增的《南唐二主词笺》、近人唐圭璋的《南唐二主词汇笺》、王仲闻的《南唐二主词校订》等。詹安泰的《 李璟李煜词》,注释颇详。事迹见《新五代史》、《宋史》及马令、陆游二家《南唐书》,今人夏承焘《南唐二主年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