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此之类的拼音_诸此之类

tamoadmin 成语分类 2024-06-01 0
  1. 取材王安石文言文
  2. 王安石的《取材》文言文翻译
  3. 熟知佛教经典的请进!有关人类起源的问题。
  4. 高中语文,文言文
  5. 《颜氏家训》卷7慕贤篇诗解3贤安天下让而不争国之存亡系其生死
  6. 使工为之歌《周南》《召南》的翻译使工为之歌《周南》《召南》的翻译是什么
  7. 《论小说与群治之关系>

首饰的起源最早可以追溯到远古史前时期。

当时,人类在与大自然对抗中与索取中,发现了大自然令人费解的一面,这种心理通过各种艺术形式表现出来,渐渐形成了独特的艺术形式——原始图腾。

在原始时期,人们就把兽骨、兽齿、贝壳穿起来挂在颈间,把鸟类的羽毛插在头上,形成了最早的首饰。这些饰品的形态反映了人类文明早期朦胧的装饰意识,反映了当时人类的文化状况和审美情趣,从中可以感受到祖先的思想和人类审美意识的启蒙。

诸此之类的拼音_诸此之类
(图片来源网络,侵删)

到了旧石器时代,被用作首饰的物品更多了,就境内的考古发现,石、骨、牙、贝(蚌)、蛋壳等都被作为首饰的材料。这时候大部分的首饰还相对比较粗糙,但小部分首饰已经经过了比较细致的加工,而且上面还穿有小孔或者涂有颜料。

进入新石器时代以后,人类在生产、生活中积累了更多的经验,能对更多品种的材料进行加工,也能加工更多形状的装饰品,并对其进行了各式各样的组合。这个时期,首饰的材料和形式更为丰富,以各种精细或粗狂的物价装饰的行为在世界许多民族的审美意识中都十分常见。

当人类步入文明社会,由于生产力的提高,经济社会的发展,商业文明的进步,珠宝首饰艺术也得到了长足的发展。到了今天,珠宝首饰已经成为我们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部分。

扩展资料

远古的祖先并没有首饰的概念,在人们进化、生存、交流中逐步由使用、模仿、崇拜、习俗、发展演绎为具一定功能的物件及饰物。

远古的人们最早只是出于生存的目的和本能,人们在与大自然进行抗争的过程中,为了乞求生存,避免猛兽的伤害及外来侵害,保护自身的安全。

常常把兽皮、犄角、动物骨头等东西佩挂在自己头上、胳膊上、手腕上或脚上,意在把自己装扮成类似动物以迷惑对方,同时将这些骨骼、犄角等作为一种防御或攻击的武器。

在意识形成后,也开始制作一些具有防身作用的物品,如铁镯、皮环、骨环等,以此来保护四肢不受植物的侵刺,同时也为了免遭外族敌人的伤害。非洲巴苏陀部落里的卡斐尔人、巴西的印第安人等的腿上、胳膊上套着一动就会响的金属镯子。

当聚集在一起劳动时,这些镯子便会发出有规律的响声。使用这类饰物,则完全是从实用角度出发的,其意义主要是作为防御器具,保护自我。

参考资料:

百度百科-首饰

取材王安石文言文

《汉魏六朝散文·陈寿·上诸葛氏集表》原文鉴赏

《诸葛氏集》目录

开府作牧第一 权制第二 南征第三 北出第四 计算第五 训厉第六 综核上第七 综核下第八 杂言上第九 杂言下第十 贵和第十一 兵要第十二 传运第十三 与孙权书第十四 与诸葛谨书第十五 与孟达书第十六 废李平第十七 法检上第十八 法检下第十九 科令上第二十 科令下第二十一 军令上第二十二 军令中第二十三 军令下第二十四 右二十四篇 1,凡十万四千一百一十二字 2。

臣寿等言 3:臣前在著作郎 4,侍中领中书监济北侯臣荀勖 5、中书令关内侯臣和峤奏 6,使臣定故蜀丞相诸葛亮故事 7。亮毗佐危国 8,负阻不宾 9,然犹存录其言 10,耻善有遗 11,诚是大晋光明至德 12泽被无疆 13,自古以来,未之有伦也 14。辄删除复重,随类相从 15,凡为二十四篇,篇名如右。

亮少有逸群之才 16,英霸之器 17,身长八尺,容貌甚伟 18,时人异焉 19。遭汉末扰乱 20,随叔父玄避难荆州 21,躬耕于野 22,不求闻达 23。时左将军刘备以亮有殊量 24,乃三顾亮于草庐之中 25。亮深谓备雄姿杰出,遂解带写诚 26,厚相结纳 27。及魏武帝南征荆州 28,刘琮举州委质 29,而备失势众寡 30,无立锥之地。亮时年二十七,乃建奇策,身使孙权 31,求援吴会 32。权既宿服仰备 33,又睹亮奇雅 34,甚敬重之,即遣兵三万人以助备。备得用与武帝交战,大破其军 35,乘胜克捷 36,江南悉平 37。后备又西取益州 38。益州既定,以亮为军师将军 39。备称尊号 40,拜亮为丞相 41,录尚书事 42。及备殂没 43,嗣子幼弱 44,事无巨细,亮皆专之。于是外连东吴,内平南越 45;立法施度,整理戎旅 46;工械技巧,物究其极 47;科教严明 48,赏罚必信;无恶不惩,无善不显。至于吏不容奸 49,人怀自厉 50,道不拾遗,强不侵弱,风化肃然也 51。

当此之时,亮之素志 52,进欲龙骧虎视 53,苞括四海 54;退欲跨陵边疆 55,震荡宇内 56。又自以为无身之日 57,则未有能蹈涉中原 58、抗衡上国者 59,是以用兵不戢 60,屡耀其武 61。然亮才于治戎为长 62,奇谋为短 63,理民之斡,优于将略。而所与对敌,或值人杰 64,加众寡不侔 65,攻守异体 66,故虽连年动众,未能有克。昔萧何荐韩信 67,管仲举王子城父 68,皆忖己之长 69,未能兼有故也 70。亮之器能政理 71,抑亦管、萧之亚匹也 72,而时之名将无城父、韩信,故使功业陵迟 73,大义不及邪 74?盖在命有归 75,不可以智力争也。

青龙二年春 76,亮帅众出武功 77,分兵屯田 78,为久驻之基。其秋病卒 79。黎庶追思 80,以为口实 81。至今梁、益之民 82,咨述亮者 83,言犹在耳,虽《甘棠》之咏召公 84,郑人之歌子产 85,无以远譬也 86。孟轲有云 86:“以逸道使民 88,虽劳不怨;以生道*** 89,虽死不忿。”信矣 90!

论者或怪亮文彩不艳 91,而过于丁宁周至 92。臣愚以为咎繇大贤也 93,周公圣人也 94,考之《尚书》,咎繇之谟略而雅 95,周公之诰烦而悉 96。何则?咎繇与舜禹共谈,周公与群下矢誓故也 ***。亮所与言,尽众人凡士,故其文指不得及远也 98。然其声教遗言,皆经事综物 99,公诚之心,形于文墨,足以知其人之意理,而有补于当世 100。

伏惟陛下迈踪古圣 101,荡然无忌102,故虽敌国诽谤之言103,咸肆其辞而无所革讳104,所以明大通之道也105。谨录写上诣著作106。臣寿诚惶诚恐,顿首顿首,死罪死罪107。

泰始十年二月一日癸巳108,平阳侯相臣陈寿上109。

注释 1右:上文。古代书写是直行,由右至左,故上文在右。2凡:总共。3臣寿等:称“寿等”,因为整理编订《诸葛亮集》的不止陈寿一人。4前在著作郎:据《晋书·陈寿传》载:陈寿编辑《诸葛氏集》时,官职为佐著作郎,后文又提及将《诸葛氏集》上交著作,故姚范《援鹑堂笔记》卷三十一认为“在”为“佐”字之误。5侍中:本是皇帝左右傧赞威仪的近臣,这里是加官。兼:兼。中书监:中书省掌管重要文件,主持中书省的长官是监,副职是令。晋武帝时,中书兼统秘书、著作,晋惠帝以后,始置秘书监,兼统著作省。荀勖(xu 畜):字公曾,以侍中兼领中书监,封爵济北侯。《晋书》有传。6和峤(jiao 桥):字子舆,中书令,封爵关内侯。《晋书》有传。7定:整理。故事:旧事,指有关诸葛亮言论政令的史料。8毗(pi 皮)佐:辅佐。危国:垂亡之国。指刘禅统治时期的蜀汉。4负阻:仗恃险阻。不宾:不臣服。指不向魏国投降。10存录:保留整理。11遗:遗失,即指未得记录。以美好的言行不得记录为羞耻。12诚:确实。至德:极高的恩德。13泽:恩惠。补:复盖。无疆:指无所不到。疆,边。14伦:此。15随类相从:同类的归在一起。16逸群:超群。17英霸:英雄,英武。18伟:魁梧。19时人:指与诸葛亮同时的崔州平、徐庶等人。异焉:特别看重他。20汉末扰乱:指东汉末年,爆发了黄巾军起义,朝廷失去统治能力,军阀割据,连年混战。21叔父玄:诸葛亮的叔父诸葛玄。玄初为袁术所委任的豫章(今江西南昌)太守,而朝廷又另派人代玄,玄便往荆州(当时行政中心在襄阳)投靠刘表。诸葛亮小时,父亲诸葛圭死去,即跟随诸葛玄。当时北方董卓、袁术、袁绍、吕布等军阀混战,而荆州地区较为安定,所以说是避难荆州。22躬:亲自。23闻达:有名声,显达。24左将军:将军名号。《三国志·蜀书·先生传》载,刘备在小沛(今江苏沛县)被吕布打败,往依曹操,曹操向汉献帝表荐他为左将军。以:认为。殊量:特殊的识度。25顾:看望,造访。26解带:解去衣带。古人习欲以束带见客为有礼貌。这里是不拘于礼节俗套,推心置腹地对待。写:即泻,倾倒的意思。写诚:倾吐真心话。27结纳:定交并结合在一起。28207年(建安十二年)曹操于平定北方之后南征荆州。29举州:全州。委质:即投降。曹操南征荆州,正逢刘表死去,小儿子刘琮主持荆州事务,投降曹操。30失势:即形势极为不利的意思。众:军队。31身使:亲自出使。32吴会:吴及会稽两郡,泛指江东地区。这里指东吴孙权***。33宿:素常。服:佩服。仰:尊敬。34奇:突出。雅:闲雅。35大破其军:指赤壁之战,大败曹军。36克捷:连打胜仗。37江南:指长江南岸的长沙、桂阳、零陵等地区。悉:全部。38益州:指四川、云南一带地区。39军师将军:刘备所置的特殊官名。40称尊号:指称皇帝。41拜:以一定礼节授与官职。42录尚书事:总管尚书诸曹的政务。43殂没:死亡。44嗣子:继位的嫡子,指刘禅。幼弱:年纪小,身体弱。45南越:指南中(四川大渡河以南及云、贵二省)的诸郡。46戎旅:军队。47极:顶端。48科教:法令条规。49至于:达到。容:包藏,隐匿。奸:违法的行为。50自厉:自勉。51风化:风习教化。肃:庄重。52素志:一贯的意图。53龙骧虎视:象龙一样昂首前进,象虎一样张目怒视。形容出兵远征的气势。54苞:同“包”。四海:指全国。55跨陵:占据、侵扰。56宇内:指国内。57无身之日:指死后。58蹈涉:进军北伐。59抗衡:对抗。上国:指曹魏。60戢(ji辑):收敛。61耀:显扬。62于:以。治戎:治兵。指军队的管理和训练。63奇谋:出奇制胜。64值:遇、逢。人杰:指与诸葛亮相对阵的司马懿。65侔:相等。66攻守异体:攻与守是不同的两回事。67萧何荐韩信:萧何向刘邦推荐韩信做大将军,称韩信“国士无双”、“必欲争天下,非信无所与计事者”。事见《史记·淮阴侯列传》。68管仲举王子城父:春秋时齐相管仲向齐桓公举荐王子城父,称王子城父“平原广牧,车不结辙,士不旋踵,鼓之而三军之士视死如归,臣不如王子城父,请立为大司马。”事见《管子·小匡》。69忖:揣度。70兼有:指政治、军事才能都县备。71器能:才干。政理:政治作为。72发语词,无义。亚:次。匹:敌,相当。73陵迟:哀微。74大义:指诸葛亮统一全国的政治理想。不及:未能达到。75盖:或许。76青龙二年:魏明帝青龙二年,即蜀后主建兴十二年,234年。77武功:今陕西武功县。78屯田:用军队开垦荒地,蓄积粮食。79卒:死。80黎庶:老百姓。81口实:作为谈话的资料。82梁·益:今陕西汉中及四川、云南一带。83咨述:赞叹传说。84召(shao 邵)公:姬奭(shi 释)。周成王时,召公与周公共同执政,分陕(今河南陕县)而治,陕以东周公管理,陕以西召公管理。召公管理陕西,得到群众爱戴。据说有一棵甘棠树,召公常在树下处理案件,召公死后,大家都不忍砍伐这棵甘棠树,作《甘棠》一诗,歌颂召公。事见《史记·燕召公世家》。85子产:春秋时郑国大夫公孙侨。据《史记·循吏列传》载:子产治郑二十六年而死,死后百姓老少都很悲痛,说:“子产去我死乎,民将安归?” 86无以:无用,用不着的意思。远譬:遥相比拟。87孟轲:战国时邹(今山东邹县)人,思想家、政治家,儒家的创始人之一。著有《孟子》。以下所引选自《孟子·尽心上》。88逸道:使人安乐之道。89生道:使人生存之道。90信:果真如此。91怪:怀疑。92丁宁:反复述说。周至:详尽、周到。93咎繇(gao yao 高谣)或作“皋陶”,舜的臣子。《尚书》中有《皋陶谟》记他与禹在舜帝面前陈述意见。谟,计谋。94周公:姬旦,成王的叔父,辅佐成王。《尚书》有《大诰》,记载管叔、蔡叔、武庚、淮夷叛乱时,周公征讨叛乱,通告天下的话。95略而雅:简单略而能抓住大方向。96烦而悉:繁富而详尽。***群下:群臣。矢:陈说。誓:约束。矢誓,指陈述征讨叛乱的决心和各种规定。以上两句话的意思是说,因谈话的对象不同,语言的深浅繁简也就自然不同。98指:意旨。不得:不能。及:追求。远:深奥。99经事综物:指规划、处理具体事物。100补:益。101陛下:指晋武帝司马炎。迈踪古圣:远追古代的圣王。102荡然:形容度量宽阔的样子。无忌:不须忌讳。103敌国:蜀与魏曾为敌对之国。诽谤之言:指诸葛亮的文章中有诋毁魏国的言论。104咸:都。肆:陈列。革:改动。讳:避忌。105大通之道:犹言殊途同归,比喻真理有共通性。106诣:到。上诣,上交到。著作:指著作省。107这是表文结尾的程式,表示文中所言不一定妥当,对皇上十分敬畏。108泰始十年二月一日癸巳:即晋武帝泰始十年二月一日,274年。109陈寿以佐著作郎出为平阳侯相。平阳,今山西临汾西南。

今译 《诸葛氏集》目录: 开府作牧第一 权制第二 南征第三 北出第四 计算第五 训厉第六 综核第七 综核第八 杂言上第九 杂言下第十 贵和第十一 兵要第十二 传远第十三 与孙权书第十四 与诸葛谨书第十五 与孟达书第十六 废李平第十七 法检上第十八 法检下第十九 科令上第二十 科令下第二十一 军令上第二十二 军令中第二十三 军令下第二十四 以上二十四篇,共十万四千一百一十二字。

臣陈寿等上言:当初臣下任著作郎时,侍中领中书监济北侯荀勖、中书令关内侯和峤上奏,派我整理已故蜀汉丞相诸葛亮的言论政令。诸葛亮辅佐垂危的蜀汉,依仗蜀地险要的地势拒不臣服,然而仍要保留整理他的言论,以这样好的言论不被留传为羞耻,这确实是大晋朝的光明至德了,这种恩惠遍及全国,无所不到,自古以来是没有与之相比的。于是臣下就删除重复的文字,将同类的内容归在一起,共有二十四篇,篇名在上。

诸葛亮年青时具有超群的才能和英雄气概,他身长八尺,外貌非常英俊,当时的崔州平、徐庶等人就特别重视他。遭遇东汉末年的大乱,诸葛亮跟随叔父诸葛玄到荆州避难,自己耕田隐居,不求扬名天下。这时左将军刘备认为诸葛亮的气度不凡,便三次到草庐之中来拜访诸葛亮,诸葛亮早以知道刘备是雄姿杰出的人物,于是推诚相待毫无拘束地向刘备陈述了自己的见解,二人结成深厚的友谊。等到魏武帝曹操南征荆州,刘琮率全州归降,而刘备失去依靠,军队又很少,没有存身之地。这时诸葛亮年仅二十七岁,竟出奇计,亲自出使孙吴,到吴会求援。孙权平素就钦佩尊敬刘备,又看到诸葛亮雍容闲雅的气度,因此非常敬重他,就派遣军队三万人来援助刘备。刘备这才得以与曹操交战,大败曹军,乘胜追击,连打胜仗,将江南的长沙、桂阳、零陵等地全部占据。后来刘备又西进攻取益州。益州平定后,任诸葛亮为军师将军。刘备称皇帝后,任命诸葛亮为丞相,总管尚书诸曹的政务。等到刘备死后,刘禅年少才弱,政事无论大小,都由诸葛亮亲自处理。这时诸葛亮对外联合孙吴,对内平定南越之乱,修定法律制度,整训军队;制造各种机械,技巧高超,每样都力求精益求精;法律政教严明,赏罚有信用;邪恶的人没有不被惩治的,善良的人没有不被表彰的。达到了官吏中没有营私舞弊,违法乱纪的人,***自勉,要求上进的地步,道不拾遗,强不凌弱,风俗淳厚,教化清静。

在那时,诸葛亮的一贯志愿是:进则出兵征伐,统一全国;退则占据西南,侵扰曹魏,震动天下,又自以为自己死后,就没有能进军北伐中原,与曹魏对抗的人了,因此他不停地出兵北伐,屡屡显示武力。然而诸葛亮的才干在于治理整训军队,而不在于出奇制胜,他管理政务的才能,胜于他用兵的谋略。而与他相对敌的人,又正是杰出的英雄,再加上众寡相差不一,进攻与防守是根本不同的两回事,所以诸葛亮虽然连年兴师动众。也未能取得成功。从前萧何向刘邦推荐韩信作大将军,管仲向齐桓公荐举王子城父作大司马,都是考虑到自己的才能,没有兼有政治、军事两方面的缘故啊。诸葛亮的才干在于政治和管理,在这方面或许可与管仲、萧何相匹敌,而当时却缺少王子城父、韩信那样的名将,所以使他的功业衰败,复兴汉室的大业不能实现。这也是天命有归,不可以用人的智慧和力量来争取的啊。

魏明帝青龙二年春天,诸葛亮率军队从武功出发,分兵驻守开荒屯田,为长期驻扎做准备。这年秋天病逝。百姓们追想怀念他,将他生平事迹作为谈话的资料。至今梁、益一带的老百姓中仍有对诸葛亮的赞叹和传说。这些赞叹和传说象在耳边一样,即使是《甘棠》诗对召公的歌咏,郑国人对子产的歌颂,也无法与之相比。孟轲有句话说:“在为百姓求取安乐的前提下役使百姓,百姓虽然劳苦,也不会怨恨;在为百姓求得生存的前提下***,那人虽被杀死,也不会怨恨杀他的人。”确实如此啊!

论者中有人怀疑诸葛亮的言辞缺少文彩,不华丽,而过于啰嗦周到。臣以为咎繇是大贤人,周公是大圣人,但考察《尚书》,咎繇的《皋陶谟》简略而集中;周公的《大诰》繁富而详尽。为什么呢?咎繇是在与舜、禹一起交谈,而周公是在对群臣和百姓发号施令的缘故啊。诸葛亮面对交谈的人,都是一般平民百姓,因此,他的言辞不能简略,意旨不能深奥。然而他说过的话和留下来的文章,都是规划和处理具体事物的,其公正诚实的心意,通过文字表现出来,是足以使人们了解他处理问题的态度和方法,对当世有所补益的。

低头思想着,陛下远追古代圣王,心胸广阔,毫无忌讳,所以即使是蜀汉敌国诸葛亮的一些诽谤的言论,也都保留原文,不因讳忌而有所改动,这足以显明殊途同归的大道了。我谨慎地整理誊录诸葛亮的文章,上交到著作省。臣下陈寿诚惶诚恐,顿首顿首,死罪死罪。

泰始十年二月一日癸巳时,平阳侯相臣陈寿奏上。

集评 《魏书·毛修之传》:(崔)浩以其中国旧门,虽不博洽,而犹涉猎书传,每推重之,与共论说,言次遂及陈寿《三国志》,有古良史之风,其所著述文义典正,皆扬于王廷之言,微而显,婉而成章,班史以来无及寿者。修之曰:“昔在蜀中,闻长老言,寿为诸葛亮门下书佐,被挞百下,故其论武侯云:‘应变将略,非其所长。’浩乃与论曰:“承祚之评亮,乃有故义过美之誉,案其迹也,不为负之,非挟恨之矣。”

王鸣盛《十七史商榷》卷三十九《陈寿史皆实录》:《晋书》称陈寿作《三国志》,善叙事,有良史之才。又云:寿父为马谡参军,谡为诸葛亮所诛,寿父亦坐髡,寿为亮传,谓将略非长,无应敌之才,议者每以此少之。《晋书》好引杂说,故多芜秽,此亦其一也。街亭之败,寿直书马谡违亮节度,为张郃所破,初未尝以私隙咎亮,至谓亮将略非长,则张俨、袁准之论皆然,非寿一人之言也。寿入晋后,撰次亮集表上之,推许甚至,本传特附其目录,并上书表,创史家未有之例,尊亮极矣。评中反复盛称其刑赏之当,则必不以父坐罪为嫌,廖立、李平为亮所废窜,尚能感泣无怨。明达如寿,顾立、平之不若邪?亮六出祁山,终无一胜,则可见为节制之师于进取销钝,自是实录。

卢弼《三国志集解》:弼按:不必论本传,即此表文已可为武侯一篇佳传。宋广汉张栻亦撰武侯传,事虽详备,文则远逊于此也。又按:承祚上表自署平阳侯相,与《华阳国志》合,惟与《晋书》本传云“补阳平令”异,钱大昕亦疑寿传为误。案《晋书·地理志》,平阳郡旧尧都侯国,平阳在汉为曹参封邑,子孙袭封。后汉末张济封平阳侯,晋元帝时,李矩封平阳侯,至晋初何人封平阳侯未详也。

钱钟书《管锥编》卷三,一二三,全晋文卷七一:陈寿《表上诸葛氏集目录》:“然亮才于治戎为长,奇谋为短,理民之干,优于将略。”按六朝人似不厚非此品目,亦且以为无损于亮之声价者。《世说·排调》:“郗司空拜北司,王黄六诣郗门拜,云:‘应变将略,非其所长’,骤咏之不已。郗仓谓嘉宾曰:‘公今日拜,子猷言语殊不逊,深不可容!’嘉宾曰:‘此是陈寿作诸葛评;人以汝家比武侯,复何所言?’”;钟嵘《诗品》下品论王融、刘绘曰:“至于五言之作,几乎尺有所短,譬应变将略,非武侯所长,未足以贬卧龙”;《魏书·毛修之传》修之谓陈寿谤亮将略非长,崔浩驳谓寿评亮有“过美之誉”,不得为谤。朱彝尊《曝书亭集》卷五九《陈寿论》称寿为“良史”,谓张俨、袁准亦评亮不长于应变将略,非寿一人爱憎之私言;俞正燮《癸巳存稿》卷七引《魏书·李苗传》苗读《蜀志》至魏延献策而亮不纳,太息谓“亮无奇计”,佐证寿“奇谋为短”之论。“亮所与言,尽众人凡士,故其文指不得及远也。”按姚范《援鹑堂笔记》卷三一、靳荣藩《绿溪语》卷上说此节,皆引《晋书·李密传》张华问:“孔明言教何碎?”密答:“昔舜、禹、皋陶相与语,故得简大雅诰;与凡人言宜碎,孔明与言者无已敌,言教是以碎耳。”窃谓《彀梁传》僖公二年:“达心则其言略”,范宁注:“明达之人言则举领要,不言提其耳,则愚者不悟”;即“与凡人言宜碎”也。钱大昕《潜研堂文集》卷***《书〈三国志〉后》恽敬《大云山房文稿》初集卷二《书 后》均足助朱彝尊张目;《野叟曝言》第七八回亦论陈寿“帝蜀不帝魏,有二十四端”,又论寿“表扬诸葛,可谓‘至矣尽矣!蔑以加矣!’”赵铭《琴鹤山房遗稿》卷一《读〈晋书〉》第一九首专论寿《蜀书》之纰漏,至云:“蜀人撰蜀书,乃如述荒裔!”则非讥其史德而讥其史学、史识也。

总案 陈寿为晋佐著作郎时,奉命整理诸葛亮的有关资料,编订《诸葛氏集》。本文是《诸葛氏集》编成后,向晋武帝报告全书目录、编辑过程及对诸葛亮评价的一篇表文。全文载入《三国志·蜀书、诸葛亮传》。或称“表上诸葛氏集目录”。可惜陈寿编辑整理的《诸葛氏集》已经亡佚,今所传明代杨时伟《诸葛忠武书》十卷,清代张澍《诸葛忠武侯文集》四卷,皆出于后人篡辑,清代严可均《全三国文》也辑有诸葛亮文两卷。诸葛亮是三国时代卓越的政治家和军事家,一生贡献重大,为后人敬仰和崇拜,然而赞叹之余,人们不禁要问:诸葛亮如此卓越,未出茅庐而已三分天下,又为什么六出祁山而未能实现其统一天下的宿愿呢?陈寿的表文对此做了较为精致的回答。其一是诸葛亮“治戎为长,奇谋为短,理民之干,优于将略”。他的政治才能大大超过了他的军事才能。二是“所与对敌,或值人杰。”诸葛亮虽是“逸群之才,英霸之器”,但正遇上对手。三是“众寡不侔,攻守异体。”魏强蜀弱,力量相差悬殊,而又是以弱攻强,以小攻大,其难可想而知。四是“天命有归”客观大势所趋。陈寿在这篇表文中对诸葛亮的身世、才华和政绩功勋作了概括叙述和较高的评价,赞扬他的著述“皆经事综物,公诚之心,形于文墨”,“有补于当世”。文章既表现了作者对诸葛亮的崇敬心情,又对诸葛亮做了较为公允的评价,议论精到,文笔洗炼,感情深致,是一难得的表文。 导航: > 文章辞赋 > 文学评论 > 当前页 更多阅读

上一篇:《古代兵法散文·明代兵法·三十六计》原文鉴赏

下一篇:《汉魏六朝散文·嵇康·与山巨源绝交书》原文鉴赏

猜你喜欢 《三十六计·第二十二计·关门捉贼》原文与评析 希望与失望 《纤夫村》时培京散文赏析 金珂正《呓语(外一首)》 外国童话《[法国]艾斯卡尔贝·普蕾唐泰娜花》鉴赏 王涛《巫女阿诗玛》 张祜诗集的缺月重圆 《古代兵法散文·明代兵法·火龙神器阵法》原文鉴赏 《文彦博·座右铭》原文注释与译文 《师酒》李学广散文赏析 周易全集《损第四十一》原文赏析与注解 绿阴沈沈的解释?绿阴沈沈是什么意思?描写草木的词语 元龙湖海的解释?元龙湖海的典故与出处 中牟驯雉的解释?中牟驯雉的典故与出处 《〔双调〕沉醉东风·七夕》原文注释与赏析 《桃之夭夭》张峪铭散文赏析 《老城浮世绘》杜帝散文赏析 外国文艺美学要略·人物·拉法格 《左传》叙战征存兵法谋略 成功,在高旷荒原上突然闯入的词

王安石的《取材》文言文翻译

1. 文言文《取材》,作者王安石

原文:

夫工人之为业也,必先淬砺其器用,抡度其材干,然后致力寡而用功得矣。圣人之于国也,必先遴柬其贤能,练核其名实,然后任使逸而事以济矣。故取人之道,世之急务也,自古守文之君,孰不有意于是哉?然其间得人者有之,失士者不能无焉,称职者有之,谬举者不能无焉。必欲得人称职,不失士,不谬举,宜如汉左雄所议诸生试家法、文吏课笺奏为得矣。

所谓文吏者,不徒苟尚文辞而已,必也通古今,习礼法,天文人事,政教更张,然后施之职事,则以详平政体,有大议论使以古今参之是也。所谓诸生者,不独取训习句读而已,必也习典礼,明制度,臣主威仪,时政沿袭,然后施之职事,则以缘饰治道,有大议论则以经术断之是也。

以今准古,今之进士,古之文吏也;今之经学,古之儒生也。然其策进士,则但以章句声病,苟尚文辞,类皆小能者为之;策经学者,徒以记问为能,不责大义,类皆蒙鄙者能之。使通才之人或见赘于时,高世之士或见排于俗。故属文者至相戒曰“:涉猎可为也,诬艳可尚也,于政事何为哉?”守经者曰:“传写可为也,诵习可勤也,于义理何取哉?”故其父兄勖其子弟,师长勖其门人,相为浮艳之作,以追时好而取世资也。何哉?其取舍好尚如此,所习不得不然也。若此之类,而当擢之职位,历之仕涂,一旦国家有大议论,立辟雍明堂,损益礼制,更著律令,决谳疑狱,彼恶能以详平政体,缘饰治道,以古今参之,以经术断之哉?是必唯唯而已。

文中子曰:“文乎文乎,苟作云乎哉?必也贯乎道。学乎学乎,博诵云乎哉?必也济乎义。”故才之不可苟取也久矣,必若差别类能,宜少依汉之笺奏家法之义。策进士者,若曰邦家之大计何先,治人之要务何急,政教之利害何大,安边之计策何出,使之以时务之所宜言之,不直以章句声病累其心。策经学者,宜曰礼乐之损益何宜,天地之变化何如,礼器之制度何尚,各傅经义以对,不独以记问传写为能。然后署之甲乙以升黜之,庶其取舍之鉴灼于目前,是岂恶有用而事无用,辞逸而就劳哉?故学者不习无用之言,则业专而修矣,一心治道,则习贯而入矣,若此之类,施之朝廷,用之牧民,何向而不利哉?其他限年之议,亦无取矣。

译文:那工人的为业的,一定要先淬磨砺他们的工具,选过他的才干,然后用力少而用成功了。圣人对于国家的,一定要先遴贴他的贤能,训练考核名实际,然后使用逸而事以成功了。所以用人之道,社会的当务之急啊,从古代守成的君主,谁不有意思在这吗?然而他们之间能有的人,失去的人不能没有了,称职的有关的,错误推举的人不能没有了。要想得到别人称职,不失士,不荒谬的举措,应该按照汉左雄所建议学生考试制度、文官考核表奏为得到了。

所谓文吏的人,不只是为了崇尚文章而已,一定是通晓古今,学习礼仪法,天文人事,政治改革,然后使用的职责,就把详细平政体,有大议论使以古今参考是对的。所谓诸生的,不只是取训练句读而已,一定的熟悉典章礼制,明制度,君臣礼仪,当时朝政沿袭,然后使用的职责,就以装饰治国之道,有大讨论则以经术断的是的。

因为现在准古,现在的进士,古代的文吏的;现在的经学,古代的儒生啊。然而他策试进士,就只因为章句声病,如果崇尚文章,类都小才能之人;经学的策略,只是因为记问为能,不要求大意义,类都被鄙视的能力的。让人看见通才的拉拢当时,崇高的人或被排斥在社会。所以写文章的人到互相告诫说“:阅读可以做的,诬陷艳可以还了,在政务为什么呢?”遵循经典的说:“传写可以做的,背诵可以勤奋的,在义理又取呢?”所以他哥哥勉励他的子弟,师长勉励他的学生,相为浮艳之作,以追赶时好而取得社会资本。为什么呢?他的慈善尚且如此,是习惯使然。象这样的例子,而当提升的职位,历的官场,一旦国家有大讨论,建立辟雍明堂,损益礼制,另外制定法律,在审理疑难案件,他们怎么能把详细平政体,装饰治国之道,以古今参考,以经术断的吗一定是唯唯诺诺而已。

文中你说:“文在文呢,如果做说的吗?一定的贯穿于道。学习吧学习吗,广泛地说的吗?一定要有益于义。”所以人才不可随意取了很久了,如果差别类能,应当稍微依照汉朝的笺奏制度的意义。策考进士的人,如果说国家的大计为什么先,治理国家的重要事务急什么,政治教育的利弊还大,安定边境的计策办出,让他以时务的所应该说的,不只是因为章句声毛病他的心。经学的策略,应该说礼乐的增减不宜,天地的变化如何,礼器的制度为什么还,各傅经义来回答,不只是因为记问传写做能力。然后签署的甲乙以升降的,希望他们取舍的鉴灼在眼前,这难道有什么用,事没用,告别安逸而去慰劳呢?所以学生不学习没有用的话,就事业专门就修了,一个心理治疗方法,那么习惯而进入了,象这样的例子,施的朝廷,使用的牧民,为什么向而不利于呢?其他限制年龄的讨论,也没有选择了。

2. 求王安石《取材》全文

《梅花》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

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梅花,香色俱佳,独步早春,具有不畏严寒的坚强性格和不甘落后的进取精神,因而历来为诗人们所吟咏,所歌颂。在我国古代为数众多的咏梅诗中,王安石的《梅花》堪称一首饶有特色、脍炙人口的佳作。

这首咏梅诗吟咏的是早春之梅。全诗虽仅4句20字,却较为形象地刻画了早春梅花的神韵和香色。前两句“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写颇有寒意的早春时节,万物皆未萌芽,唯独墙角数枝梅花迎寒绽开。这两句写梅花,不绘其形,而传其神。“墙角”二字点明地点;“独自开”与“数枝梅”相照应,传递了梅先天下春的信息;“凌寒”二字交代时间,突出了春梅于严寒中傲然怒放的性格特征。不过,这两句诗写梅花不畏严寒傲然怒放,并非首创。在此之前,已有别的诗加以描绘了。如南朝陈诗人谢燮的《早梅》诗:“迎春故早发,独自不疑寒。畏落众花后,无人别意看”,紧扣一个“早”字,用表现人的心理状态的“疑”与“畏”字写梅花,使之人格化,从而惟妙惟肖地反映了其傲霜斗雪迎春的高尚品格。

较之前两句,后两句“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写梅花的香色,则写得较为新颖别致。“遥知不是雪”,着眼于人们的视觉形象,含蓄地写梅花的纯净洁白。尽管这句诗否定了诗人于远处所看到的墙角凌寒独自绽开的数枝梅花是雪,但它实际上曲折地反映了梅白似雪的色彩。试想,***如这梅花不是白的,而是红的或是其他颜色,诗人会由此而联想到雪吗?正因为梅花似雪,唐代诗人张谓的《早梅》诗句“不知近水花先发,疑是经冬雪未消”,以错把梅枝当作雪枝来反映白梅早发、皎洁似雪的特点,才给人以“错”而无误,“错”中见奇之感。

“遥知不是雪”这句诗,不仅含蓄地写梅花的纯净洁白,也间接地交代前两句中所写的迎寒怒放的“墙角数枝梅”实为诗人从远处隐隐约约中所见,且与诉诸人们嗅觉的下句“为有暗香来”一道写梅花的香色,诗句之间具有内在联系,显示出全诗结构的严谨。

诗人写梅香,没有借助任何形容词,亦未泼墨如云,大肆渲染,而是以“看似寻常最奇崛”(王安石语)的“遥知”这两句诗巧妙自然地出之。这两句诗之间具有因果关系。正因为有梅花的香气从远处袭来,才使诗人“遥知不是雪”。倘若梅花无香气,则诗人从远处隐隐约约看到的“墙角数枝梅”,是难免把它错当作雪枝的。以互为因果的两句诗写梅花,收到了香色俱佳的艺术效果,与张谓的《早梅》诗句有异曲同工之妙。

当然,“遥知”两句诗也未必是实写诗人于远处闻到梅花的香色,从而得出是梅非雪的结论,而只是虚写,极言梅花的香气之浓。

如果说,这首《梅花》诗所吟咏的梅花,不仅让人领略到其凌寒怒放的神韵,而且给人留下它香色俱佳、别具一格的鲜明印象,那么,这首诗本身也就如同它所吟咏的梅花,令人赏心悦目,获得艺术美的享受。

3. 急求

《梅花》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

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梅花,香色俱佳,独步早春,具有不畏严寒的坚强性格和不甘落后的进取精神,因而历来为诗人们所吟咏,所歌颂。在我国古代为数众多的咏梅诗中,王安石的《梅花》堪称一首饶有特色、脍炙人口的佳作。

这首咏梅诗吟咏的是早春之梅。全诗虽仅4句20字,却较为形象地刻画了早春梅花的神韵和香色。前两句“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写颇有寒意的早春时节,万物皆未萌芽,唯独墙角数枝梅花迎寒绽开。这两句写梅花,不绘其形,而传其神。“墙角”二字点明地点;“独自开”与“数枝梅”相照应,传递了梅先天下春的信息;“凌寒”二字交代时间,突出了春梅于严寒中傲然怒放的性格特征。不过,这两句诗写梅花不畏严寒傲然怒放,并非首创。在此之前,已有别的诗加以描绘了。如南朝陈诗人谢燮的《早梅》诗:“迎春故早发,独自不疑寒。畏落众花后,无人别意看”,紧扣一个“早”字,用表现人的心理状态的“疑”与“畏”字写梅花,使之人格化,从而惟妙惟肖地反映了其傲霜斗雪迎春的高尚品格。

较之前两句,后两句“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写梅花的香色,则写得较为新颖别致。“遥知不是雪”,着眼于人们的视觉形象,含蓄地写梅花的纯净洁白。尽管这句诗否定了诗人于远处所看到的墙角凌寒独自绽开的数枝梅花是雪,但它实际上曲折地反映了梅白似雪的色彩。试想,***如这梅花不是白的,而是红的或是其他颜色,诗人会由此而联想到雪吗?正因为梅花似雪,唐代诗人张谓的《早梅》诗句“不知近水花先发,疑是经冬雪未消”,以错把梅枝当作雪枝来反映白梅早发、皎洁似雪的特点,才给人以“错”而无误,“错”中见奇之感。

“遥知不是雪”这句诗,不仅含蓄地写梅花的纯净洁白,也间接地交代前两句中所写的迎寒怒放的“墙角数枝梅”实为诗人从远处隐隐约约中所见,且与诉诸人们嗅觉的下句“为有暗香来”一道写梅花的香色,诗句之间具有内在联系,显示出全诗结构的严谨。

诗人写梅香,没有借助任何形容词,亦未泼墨如云,大肆渲染,而是以“看似寻常最奇崛”(王安石语)的“遥知”这两句诗巧妙自然地出之。这两句诗之间具有因果关系。正因为有梅花的香气从远处袭来,才使诗人“遥知不是雪”。倘若梅花无香气,则诗人从远处隐隐约约看到的“墙角数枝梅”,是难免把它错当作雪枝的。以互为因果的两句诗写梅花,收到了香色俱佳的艺术效果,与张谓的《早梅》诗句有异曲同工之妙。

当然,“遥知”两句诗也未必是实写诗人于远处闻到梅花的香色,从而得出是梅非雪的结论,而只是虚写,极言梅花的香气之浓。

如果说,这首《梅花》诗所吟咏的梅花,不仅让人领略到其凌寒怒放的神韵,而且给人留下它香色俱佳、别具一格的鲜明印象,那么,这首诗本身也就如同它所吟咏的梅花,令人赏心悦目,获得艺术美的享受。

4. 王安石《取材》必欲得人称职,不失士,不谬举的翻译

译文:要想得到别人称职,不失士,不荒谬的举措。

《取材》王安石(节选) 原文:夫工人之为业也,必先淬砺其器用,抡度其材干,然后致力寡而用功得矣。圣人之于国也,必先遴柬其贤能,练核其名实,然后任使逸而事以济矣。

故取人之道,世之急务也,自古守文之君,孰不有意于是哉?然其间得人者有之,失士者不能无焉,称职者有之,谬举者不能无焉。必欲得人称职,不失士,不谬举,宜如汉左雄所议诸生试家法、文吏课笺奏为得矣。

译文: 那工人的为业的,一定要先淬磨砺他们的工具,选过他的才干,然后用力少而用成功了。圣人对于国家的,一定要先遴贴他的贤能,训练考核名实际,然后使用逸而事以成功了。

所以用人之道,社会的当务之急啊,从古代守成的君主,谁不有意思在这吗?然而他们之间能有的人,失去的人不能没有了,称职的有关的,错误推举的人不能没有了。要想得到别人称职,不失士,不荒谬的举措,应该按照汉左雄所建议学生考试制度、文官考核表奏为得到了。

5. 文言文翻译

1、宋元君将画图原文:宋元君将画图,众史皆至,受揖而立,舐笔和墨,在外者半。

有一史后至者,譠譠然不趋,受揖不立,因之舍。公使人视之,则解衣盘礴,裸。

君曰:“可矣,是真画者也。”译文:宋元君打算为自己画一副像,所有的画师都来了,受命作揖然后站在一旁,开始润笔调墨,而在外面等着觐见的画师还有一半。

而有一个画师很晚才到,他显得很平静,也不急着进殿去,等他进来了,受命作揖后却不是站在一旁,而是转身回自己的住所去了。宋元君就派人去看他在做什么,结果看到他脱去衣服盘腿坐着,全身 *** 。

宋元君听说后道:“行啊,这才是真正的画师。”2、顾况戏白居易原文:乐天初举,名未振,以歌诗投顾况,况戏之曰:“长安物贵,居大不易。”

及读至原上草云:“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曰:“有句如此,居亦何难?老夫前言戏之耳!”译文:白居易刚刚被举荐做官的时候,名声还不响亮,他便去拜访顾况,并带去自己写的诗歌,顾况开玩笑的说:“长安这个地方物价很贵,住在这里可是不容易啊。”

等他读到原上草一诗中的两句:“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他说道:“有这样水平的诗句,您在长安定居又有什么难事呢?老夫前面的话是说笑的。”

3、范文正正直原文:范文正公仲淹贫悴,依睢阳朱氏家,常与一术者游。会术者病笃,使人呼文正而告曰:“吾善炼水银为白金,吾儿幼,不足以付,今以付子。”

即以其方与所成白金一斤封志,内文正怀中,文正方辞避,而术者气已绝。后十余年,文正为谏官,术者之子长,呼而告之曰:“而父有神术,昔之死也,以汝尚幼,故婢我收之。

今汝成立,当以还汝。”出其方并白金授之,封识宛然。

译文:文正公范仲淹年轻时贫穷潦倒,寄居在睢阳一户姓朱的人家里,经常和一个术士来往。一天那个术士病危了,便请人叫来范文正,告诉他:“我有个方法,可以把水银炼成白金,我的儿子年纪小,不能把这个秘方交托给他,现在我把它交给你。”

于是把这秘方和炼成的一斤白金封好,放在范仲淹怀中,范仲淹刚想推辞,那个术士已经气绝而死。后来过了十几年,范仲淹当上了柬官,而当年那个术士的儿子长大了,范仲淹派人把他叫来说:“你的父亲会使用神奇的点金术,当年他过世的时候,因为你年纪还小,所以就托我先保管秘方,如今你已经长大了,应当把这个东西还给你。”

于是就拿出那个秘方还有白金一起交给术士之子,那个密封的记号还保存完好,没有被打开过。4、王安石待客原文:王安石在相位,子妇之亲萧氏子至京师,因谒公,公约之饭。

翌日,萧氏子盛服而往,意为公必盛馔。日过午,觉饥甚而不敢去。

又久之,方命坐,果蔬皆不具,其人已心怪之。酒三行,初供胡饼两枚,次供猪脔数四,顷即供饭,旁置菜羹而已。

萧氏子颇骄纵,不复下箸,惟啖胡饼中间少许,留其四旁。公取自食之,其人愧甚而退。

译文: 王安石当宰相的时候,儿媳家的亲戚萧家的一个儿子来京城,于是这个萧公子就来拜会王安石,王安石就约他吃饭。第二天,萧公子穿着华丽的衣服来了,他以为王安石一定会盛宴款待他。

过了中午,他觉得很饿可是又不敢就这样走。又等了很久,王安石才让他入席,果品蔬菜之类的菜都没有准备,那个萧公子心里就有些责怪王安石了。

酒过三巡后,先上了两枚胡饼,又上了几块切成小块的猪肉,旁边只摆着菜汤。萧公子平时非常娇惯任性,这时候也就不再举筷子吃菜了,只是吃了胡饼中间很少的一部分,而饼的四边他动也不动。

王安石就把他剩下的饼拿过来自己吃了,那个萧公子很惭愧的告辞了。5、管仲破厚葬原文:齐国好厚葬,布帛尽于衣裘,材木尽于棺椁。

齐桓公患之,以告管仲,曰:“布帛尽则无以为蔽,材木尽则无以为守备,而人厚葬之不休,禁之奈何?”管仲对曰:“夫凡人之有为也,非名之则利之也。”于是下令曰:“棺椁过度者戮其尸,罪夫当丧者。”

未久,厚葬之风休矣.译文:齐国人崇尚豪华的葬礼,结果产的布匹都用在了做寿衣上,而木材也都耗在了做棺材上。齐桓公很是忧虑,就把这个情况告诉了管仲,说:“布匹都用光了我们就没有衣服穿,木材都耗尽了就没有用来制作防御器材的材料,而豪华葬礼的风气不能停息,怎样禁止呢?”管仲回答说:“但凡人们要做什么事,不是因为这件事可以带来名声,就是可以获得利益。”

于是齐桓公下命令说:“今后如果棺材做的太高档,就屠戮那个死者,并且把那些发丧的人治罪。”没过多久,豪华葬礼的风气就止住了。

6、南方多没人原文:南方多没人,日与水居也,七岁而能涉,十岁而能浮,十五而能没矣。夫没者岂苟然哉?必将有得于水之道者。

日与水居,则十五而得其道。生不识水,则虽壮,见舟而畏之。

故北方之勇者,问于没人,而求其所以没,以其言试之河,未有不溺者也。故凡不学而务求道,皆北方之学没者也。

译文:南方有很多能潜水的人,天天和水打交道,七岁就能趟水过河,十岁就能浮在水面游泳,十五岁就能够潜水了。那些潜水者难道是偶然学会潜水的吗?一定是长期和水接触而悟出的道理。

每天和水打交道,那么十五岁就能学会潜水。生下来就没见。

熟知佛教经典的请进!有关人类起源的问题。

还在为读不懂王安石的《取材》而苦恼吗?下面是我帮大家整理的王安石的《取材》文言文翻译,希望大家喜欢。

那工人的为业的,一定要先淬磨砺他们的工具,选过他的才干,然后用力少而用成功了。圣人对于国家的,一定要先遴贴他的贤能,训练考核名实际,然后使用逸而事以成功了。所以,社会的当务之急啊,从古代守成的君主,谁不有意思在这吗?然而他们之间能有的人,失去的人不能没有了,称职的有关的,错误推举的人不能没有了。要想得到别人称职,不失士,不荒谬的举措,应该按照汉左雄所建议学生考试制度、文官考核表奏为得到了。

所谓文吏的人,不只是为了崇尚文章而已,一定是通晓古今,学习礼仪法,天文人事,,然后使用的职责,就把详细平政体,有大议论使以古今参考是对的。所谓诸生的,不只是取训练句读而已,一定的熟悉典章礼制,明制度,君臣礼仪,当时朝政沿袭,然后使用的职责,就以装饰,有大讨论则以经术断的是的。

因为现在准古,现在的进士,古代的文吏的;现在的经学,古代的儒生啊。然而他策试进士,就只因为章句声病,如果崇尚文章,类都小才能之人;经学的策略,只是因为记问为能,不要求大意义,类都被鄙视的能力的。让人看见通才的拉拢当时,崇高的人或被排斥在社会。所以写文章的人到互相告诫说“:阅读可以做的,诬陷艳可以还了,在政务为什么呢?”遵循经典的说:“传写可以做的,背诵可以勤奋的,在义理又取呢?”所以他哥哥勉励他的子弟,师长勉励他的学生,相为浮艳之作,以追赶时好而取得。为什么呢?他的慈善尚且如此,是习惯使然。象这样的例子,而当提升的职位,历的官场,一旦国家有大讨论,建立辟雍明堂,损益礼制,另外制定法律,在审理,他们怎么能把详细平政体,装饰,以古今参考,以经术断的吗一定是唯唯诺诺而已。

文中你说:“文在文呢,如果做说的吗?一定的贯穿于道。学习吧学习吗,广泛地说的吗?一定要有益于义。”所以人才不可随意取了很久了,如果差别类能,应当稍微依照汉朝的笺奏制度的意义。策考进士的人,如果说国家的大计为什么先,治理国家的重要事务急什么,政治教育的利弊还大,安定边境的计策办出,让他以时务的所应该说的,不只是因为章句声毛病他的心。经学的策略,应该说礼乐的增减不宜,天地的变化如何,礼器的制度为什么还,各傅经义来回答,不只是因为记问传写做能力。然后签署的甲乙以升降的,希望他们取舍的鉴灼在眼前,这难道有什么用,事没用,告别安逸而去慰劳呢?所以学生不学习没有用的话,就事业专门就修了,一个心理治疗方法,那么习惯而进入了,象这样的例子,施的朝廷,使用的牧民,为什么向而不利于呢?其他限制年龄的讨论,也没有选择了。

原文:

夫工人之为业也,必先淬砺其器用,抡度其材干,然后致力寡而用功得矣。圣人之于国也,必先遴柬其贤能,练核其名实,然后任使逸而事以济矣。故取人之道,世之急务也,自古守文之君,孰不有意于是哉?然其间得人者有之,失士者不能无焉,称职者有之,谬举者不能无焉。必欲得人称职,不失士,不谬举,宜如汉左雄所议诸生试家法、文吏课笺奏为得矣。

所谓文吏者,不徒苟尚文辞而已,必也通古今,习礼法,天文人事,政教更张,然后施之职事,则以详平政体,有大议论使以古今参之是也。所谓诸生者,不独取训习句读而已,必也习典礼,明制度,臣主威仪,时政沿袭,然后施之职事,则以缘饰治道,有大议论则以经术断之是也。

以今准古,今之进士,古之文吏也;今之经学,古之儒生也。然其策进士,则但以章句声病,苟尚文辞,类皆小能者为之;策经学者,徒以记问为能,不责大义,类皆蒙鄙者能之。使通才之人或见赘于时,高世之士或见排于俗。故属文者至相戒曰“:涉猎可为也,诬艳可尚也,于政事何为哉?”守经者曰:“传写可为也,诵习可勤也,于义理何取哉?”故其父兄勖其子弟,师长勖其门人,相为浮艳之作,以追时好而取世资也。何哉?其取舍好尚如此,所习不得不然也。若此之类,而当擢之职位,历之仕涂,一旦国家有大议论,立辟雍明堂,损益礼制,更著律令,决谳疑狱,彼恶能以详平政体,缘饰治道,以古今参之,以经术断之哉?是必唯唯而已。

文中子曰:“文乎文乎,苟作云乎哉?必也贯乎道。学乎学乎,博诵云乎哉?必也济乎义。”故才之不可苟取也久矣,必若差别类能,宜少依汉之笺奏家法之义。策进士者,若曰邦家之大计何先,治人之要务何急,政教之利害何大,安边之计策何出,使之以时务之所宜言之,不直以章句声病累其心。策经学者,宜曰礼乐之损益何宜,天地之变化何如,礼器之制度何尚,各傅经义以对,不独以记问传写为能。然后署之甲乙以升黜之,庶其取舍之鉴灼于目前,是岂恶有用而事无用,辞逸而就劳哉?故学者不习无用之言,则业专而修矣,一心治道,则习贯而入矣,若此之类,施之朝廷,用之牧民,何向而不利哉?其他限年之议,亦无取矣。

拓展

欲问后期⑥何日是,寄书应见雁南征⑦。

说明这首诗大约是作者出使辽国临行时写的。诗里只是一些家常闲话,情意却非常亲切真挚。

解释 ①示长安君——写给长安君看。王淑文,是作者的大妹妹,受到了长安县君的封号。 ②这两句说:少年时候久经离别,想念的情意原是不轻的;如今老了,就是相逢,也免不了有些悲伤。怆(chuàng)情——悲伤。 ③草草——随便准备的.。杯盘——指的是酒和菜。全句说:在不太亮的灯光之下,互相谈谈家常。 ⑤这两句说:自己正感伤兄妹们隔湖隔海地分别了好多年,如今又要冒着风沙到万里之外去出使。 ⑥欲——要。后期——后会的日期。 ⑦这句说:我在北方寄信回来时,应该是见到鸿雁南飞的秋天。(辽国在北方)

赏析 嘉佑五年(1060),王安石出使辽国,临行前与妹妹话别,写下了这首诗。多年来,王安石仕履匆匆,其妹也随夫远宦,两人离多会少,此番又是短聚,也不知后会何期。诗人只把这番情景娓娓道来,言语浅显寻常,道出了兄妹间真挚而又亲切的感情。“草草”一联写相聚闲聊的情景,最为亲切生动,十分感人。“三年”和“万里”从时间和空间两个角度表现兄妹分别易而会面难。

问题解决 诗中表现了“怆情”之感,请就中间两联逐联赏析作者是如何表现这种情感的。

答案

颔联:

(1)“供笑语”表达了相逢的欢乐,“话平生”则道尽了人生的沧桑:二者相互映衬,更添一层悲凉况味

(2)“草草杯盘”“昏昏灯火”营造了氛围,在这样的环境中,诗人更容易生发悲怆之情。

(3)“草草”“昏昏”是叠词妙用。“草草”可见酒菜的简单,欢聚中有些许不足;“昏昏”则烘托了人物情感,暗示了将别的伤痛。

颈联:

(1)“自怜”与“又作”贯通一气,诗人借此直抒胸臆,表达了心中的万端悲慨。

(2)“湖海”久隔,“尘沙”远赴,旦夕间重逢又别,且是出使不无艰险的辽国,时空的拓展将悲意又加深了一层。

(3)“三年”言时间之长,“万里”谓距离之远,以数字入诗,一纵一横,使悲情更为浓烈。

简析 王安石的这首七律抒写兄妹情,言浅而情深,使人体味到亲人间的纯朴而真挚的感情。首联娓娓道来,却饱含深情,少年时就已经伤感离别,人到中年,这种离情别绪,教人更加难堪,何况在刚相逢的时候,真是“相见时难别亦难”呵! 颔联似有司空曙“乍见翻疑梦,相悲各问年。孤灯寒照雨,深竹暗浮烟”那种意境。兄妹相聚,还管它什么“盘飧市远无兼味”,只要有谈笑风生就可以了;哪怕它“幽光耿耿草堂空”,只要能畅叙亲情就行了。诗虽朴素无华,情却真挚深沉,在细腻的描写中充满温馨的气氛,当时情景如今还历历在目。 颈联感叹长年与亲人相阻隔,更为即将远赴异国与亲人相别而伤情。过去是三年湖海久隔,而今是万里尘沙远离,诗人以时空交叉的方法极言兄妹相见之难,分离之苦。尾联的出句融合“明日巴陵道,秋山又几重”和卢纶《送李端》中“风尘何所期”的意境,表达了诗人对重逢的渴望;对句以鸿雁传书以慰思念之情作结,李清照《一剪梅》中的“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所表达的意思,和这差不多。

读完这首诗,不禁想起李益的《喜见外弟又言别》:“十年离乱后,长大一相逢。问姓惊初见,称名忆旧容。别来沧海事,语罢暮天钟。明日巴陵道,秋山又几重?”不难看出,此诗在结构和取材上受李益的影响颇深。

高中语文,文言文

《长阿含经》节录

天地始终。劫尽坏时。众生命终皆生光音天。自然化生。以念为食。光明自照。神足飞空。其后此地尽变为水。无不周遍。当于尔时。无复日月星辰。亦无昼夜年月岁数。唯有大冥。其后此水变成大地。光音诸天福尽命终。来生此间。虽来生此。犹以念食。神足飞空。身光自照。于此住久。各自称言。众生。众生。其后此地甘泉涌出。状如酥蜜。彼初来天性轻易者。见此泉已。默自念言。此为何物。可试尝之。即内指泉中。而试尝之。如是再三。转觉其美。便以手抄自恣食之。如是乐着。遂无厌足。其余众生复效食之。如是再三。复觉其美。食之不已。其身转粗。肌肉坚[革*昂]。失天妙色。无复神足。履地而行。身光转灭。天地大冥。

大冥之后。必有日月星像现于虚空。然后方有昼夜晦明.日月岁数。尔时。众生但食地味。久住世间。其食多者。颜色粗丑。其食少者。色犹悦泽。好丑端正。于是始有。其端正者。生憍慢心。轻丑陋者。其丑陋者。生嫉恶心。憎端正者。众生于是各共忿诤。是时甘泉自然枯涸。其后此地生自然地肥。色味具足。香洁可食。是时众生复取食之。久住世间。其食多者。颜色粗丑。其食少者。色犹悦泽。其端正者。生憍慢心。轻丑陋者。其丑陋者。生嫉恶心。憎端正者。众生于是各共诤讼。是时地肥遂不复生。

其后此地复生粗厚地肥。亦香美可食。不如前者。是时众生复取食之。久住世间。其食多者。色转粗丑。其食少者。色犹悦泽。端正丑陋。迭相是非。遂生诤讼。地肥于是遂不复生。其后此地生自然粳米。无有糠糩。色味具足。香洁可食。是时众生复取食之。久住于世。便有男女。互共相视。渐有情欲。转相亲近。其余众生见已。语言。汝所为非。汝所为非。即排摈驱遣出于人外。过三月已。然后还归。

昔所非者。今以为是。时。彼众生习于非法。极情恣欲。无有时节。以惭愧故。遂造屋舍。世间于是始有房舍。玩习非法。*欲转增。便有胞胎。因不净生。世间胞胎始于是也。时。彼众生食自然粳米。随取随生。无可穷尽。时。彼众生有懈惰者。默自念言。朝食朝取。暮食暮取。于我劳勤。今欲并取。以终一日。即寻并取。于后等侣唤共取米。其人答曰。我已并取。以供一日。汝欲取者。自可随意。彼人复自念言。此人黠慧。能先储积。我今亦欲积粮。以供三日。其人即储三日余粮。有余众生复来语言。可共取米。答言。吾已先积三日余粮。汝欲取者可往自取。彼人复念。此人黠慧。先积余粮。以供三日。吾当效彼。积粮以供五日。即便往取。

增壹阿含经卷第三十四

东晋罽宾三藏瞿昙僧伽提婆译

七日品第四十之一

(一)

闻如是

一时。佛在舍卫国只树给孤独园

尔时。众多比丘食后皆集普会讲堂。作如是论议。此须弥山极为广大。非众山之所及。甚奇。甚特。高广极峻。如是。不久当复坏败。无有遗余。依须弥山更有大山。亦复坏败

尔时。世尊以天耳闻众多比丘而作是论。即从座起。往至彼讲堂所。即就坐。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汝等在此为何等论。欲何所施行

诸比丘对曰。诸人集此。论其法事。向所论说。皆自如法

世尊告曰。善哉。比丘。汝等出家正应***。亦复不舍贤圣默然。所以然者。若比丘集聚一处。当施行二事。云何为二。一者当共***。二者当贤圣默然。汝等论此二事。终获安隐。不失时宜。汝等向者。作何等如法之义

诸比丘对曰。今众多比丘来集此堂。作如是论议。甚奇。甚特。此须弥山极高广大。然此须弥山如是不久当复败坏。及诸四面铁围山亦当如是坏败。向者。集此作如***也

世尊告曰。汝等欲闻此世间境界坏败之变乎

诸比丘白佛言。今正是时。唯愿世尊以时演说。使众生之类心得解脱

世尊告诸比丘曰。汝等善思念之。藏在心怀

诸比丘对曰。如是。世尊。尔时。诸比丘从佛受教

世尊告曰。须弥山者极为广大。非众山所及。若比丘欲知须弥山。出水上高八万四千由旬。入水亦深八万四千由旬。然须弥山四种宝所造。金.银.水精.琉璃。又有四角。亦四种所造。金.银.水精.琉璃。金城银郭。银城金郭。水精城琉璃郭。琉璃城水精郭。然须弥山上有五种天在彼居止。皆由宿缘而住彼间。云何为五。所谓彼银城中。有细脚天在彼居止。彼金城中。有尸利沙天在彼居止。水精城中。有欢悦天在彼居止。琉璃城中。有力盛天在彼居止。金.银城中间。毗沙门天王在彼居住。将诸阅叉不可称计。金城.水精城中间。有毗留博叉天王。将诸龙神在彼居止。水精城.琉璃城中间。有毗留勒叉天王在彼居止。琉璃城.银城中间。有提头赖吒天王在彼居止

比丘当知。须弥山下有阿须伦居止。若阿须伦欲与三十三天共斗时。先与细脚天共斗。设得胜。复至金城与尸利沙天共斗。已胜尸利沙天。复至水精城与欢悦天共斗。已胜彼。复至琉璃城。已胜彼天。便共三十三天共斗

比丘当知。须弥山顶三十三天在彼居止。昼夜照明。光自相照。故致此耳。依须弥山日月流行。日天子城郭纵广五十一由旬。月天子城郭纵广三十九由旬。最大星纵广一由旬。最小星纵广二百步。须弥山顶东.西.南.北。纵广八万四千由旬。近须弥山南有大铁围山。长八万四千里。高八万里。又此山表。有尼弥陀山围彼山。去尼弥陀山。复有山名佉罗山。去此山。复更有山名俾沙山。去此山。复更有山名马头山。复更有山名毗那耶山。次毗那耶有山名铁围大铁围山

铁围中间有八大地狱。一一地狱有十六隔子。然彼铁围山于阎浮里地多所饶益。阎浮里地设无铁围山者。此间恒当臭处。铁围山表有香积山。香积山侧有八万四千白象王。止住彼间。各有六牙。金银校饰。彼香山中有八万四千窟。诸象在彼居止。皆金.银.水精.琉璃所造。最上象者。释提恒因躬自乘之。最下者。转轮圣王乘之。香积山侧有摩陀池水。皆生优钵莲华.拘牟头华。然彼诸象掘根而食。摩陀池水侧复有山名优阇伽罗。然彼山皆生若干种草木。鸟狩虫蠡悉在彼间。依彼山。皆有神通得道之人而往彼间。次复有山名般荼婆。次复有山名耆阇崛山。此是阎浮里地所依之处

比丘当知。或有是时。若此世间欲坏败时。然天不降雨。所种生苗不复长大。诸有小河泉源皆悉枯竭。一切诸行皆归无常。不得久住。比丘当知。或有是时。此四大驶河。所谓恒伽.私头.死陀.婆叉。亦复枯竭而无遗余。如是。比丘。无常百变正谓此耳

比丘。或有是时。若此世间有二日出时。是时百草树木皆悉凋落。如是。比丘。无常变易。不得久停。是时诸泉源小水皆悉枯竭。比丘当知。若二日出时。尔时四大海水百由旬内皆悉枯竭。渐渐至七百由旬。水自然竭

比丘当知。若世间三日出现时。四大海水千由旬内。水自然竭。渐渐乃至七千由旬。水自然竭

比丘当知。若四日出现世时。四大海水深千由旬在。如是。比丘。一切诸行皆悉无常。不得久住

比丘当知。或有是时。若世间有五日出时。是时四大海水。余有七百由旬水。渐渐至百由旬。比丘当知。若五日出时。是时海水一由旬在。渐渐水竭而无遗余。若五日出时。余正有七尺水在。五日出时。海水尽竭无有遗余。比丘当知。一切行无常。不得久住

比丘当知。或有是时。六日出时。此地厚六万八千由旬皆悉烟出。须弥山亦渐渐融坏。若六日出时。此三千大千国土皆悉融坏。犹如陶家烧瓦器也。是时。三千大千刹土。亦复如是。洞然火出。靡不周遍。比丘当知。若六日出时。八大地狱亦复消灭。人民命终。依须弥山五种之天。亦复命终。三十三天.艳天。乃至他化自在天。亦复命终。宫殿皆空。若六日出时。是时须弥山及三千大千刹土。皆悉洞然而无遗余。如是。比丘。一切行无常。不得久住

比丘当知。或有是时。若七日出。是时此地虽厚六万八千由旬及三千大千刹土皆悉火起。若复七日出时。此须弥山渐渐融坏。百千由旬自然崩落。永无有余。亦复不见尘烟之分。况见灰乎。是时。三十三天。乃至他化自在天宫殿。皆悉火然。此间火炎乃至梵天上。新生天子在彼天宫者。由来不见劫烧。见此炎光。普怀恐惧。畏为火所烧。然彼旧生天子等曾见劫烧。便来慰劳后生天子。汝等勿怀恐惧。此火终不来至此间。比丘当知。七日出时。从此间至六天。乃至三千大千刹土。悉为灰土。亦无形质之兆。如是。比丘。一切行无常。不可久保。皆归于尽。尔时。人民命终。尽生他方刹土。若生天上。设复地狱中众生宿罪已毕。生天上.若他方刹土。设彼地狱众生罪未毕者。复移至他方刹土。比丘当知。若七日出时。无复日月光明星宿之兆。是时日月已灭。无复昼夜。是谓。比丘。由缘报故。致此坏败

比丘复当知。劫还成就时。或有是时。火还自灭。虚空之中有大云起。渐渐降雨。是时。此三千大千刹土。水遍满其中。水乃至梵天上。比丘当知。是时此水渐渐停住而自消灭。复有风起名曰随岚。吹此水聚着一处。是时。彼风起千须弥山.千只弥陀山.千尼弥陀山.千佉罗山.千伊沙山.千毗那山.千铁围山.千大铁围山。复生八千地狱。复生千马头山.千香积山.千般荼婆山.千优阇伽山.千阎浮提.千瞿耶尼.千弗于逮.千郁单曰。复生千海水。复生千四天王宫.千三十三天.千艳天.千兜术天.千化自在天.千他化自在天

比丘当知。或有是时。水灭地复还生。是时。地上自然有地肥。极为香美。胜于甘露。欲知彼地肥气味。犹如甜蒲桃酒。比丘当知。或有此时。光音天自相谓言。我等欲至阎浮提。观看彼地形还复之时。光音天子来下世间。见地上有此地肥。便以指尝着口中而取食之。是时。天子食地肥多者。转无威神。又无光明。身体遂重而生骨肉。即失神足。不复能飞。又彼天子食地肥少。身体不重。亦复不失神足。亦能在虚空中飞行

是时。天子失神足者。皆共呼哭自相谓言。我等今日极为穷厄。复失神足。即住世间。不能复还天上。遂食此地肥。各各相视颜色。彼时天子欲意多者。便成女人。遂行情欲。共相***。是谓。比丘。初世成时。有此*法。流布世间。是旧常之法。女人必出于世。亦复旧法非适今也。是时。余光音天见此天子以堕落。皆来呵骂而告之曰。汝等何为行此不净之行。是时。众生复作是念。我等当作方便。宜共止宿。使人不见。转转作屋舍。自覆形体。是谓。比丘。有此因缘。今有屋舍

比丘当知。或有是时。地肥自然入地。后转生粳米。极为鲜净。亦无皮表。极为香好。令人肥白。朝收暮生。暮收朝生。是谓。比丘。尔时始有此粳米之名生。比丘。或有是时。人民懈怠不勤生活。彼人便作是念。我今何为日日收此粳米。应当二日一收。是时。彼人二日一收粳米。尔时。人民展转怀妊。由此转有生分

复有众生语彼众生言。我等共取粳米。是时。彼人报曰。吾以取二日食粮。此人闻已。复生此念。我当储四日食粮。即时办四日食粮。复有众生语彼众生。可共相将外收粳米。此人报曰。吾以收四日食粮。彼人闻已。便生此念。吾当办八日食粮。即办八日食储。尔时。彼粳米更不复生

是时。众生各生此念。世间有大灾患。今此粳米遂不如本。今当分此粳米。即时分粳米。尔时众生复生此念。我今可自藏粳米。当盗他粳米。是时。彼众生自藏粳米。便盗他粳米。彼主见盗粳米。语彼人曰。汝何故取吾粳米。今舍汝罪。后莫更犯。尔时。世间初有此盗心。是时。复有众生闻此语。复自生念。我今可藏此已粳米。当盗他粳米。是时。彼众生便舍己物。而取他物。彼主见已。语彼人曰。汝今何为取我粳米乎。然彼人默然不对。是时。物主即时手拳相加。自今已后。更莫相侵

是时。众多人民闻众生相盗。各共运集。自相谓言。世间有此非法。各共相盗。今当立守田人。使守护田。其有众生聪明高才者。当立为守田主。是时。即选择田主而语之曰。汝等当知世间有此非法窃盗。汝今守田当雇其直。诸人民来取他粳米者。即惩其罪。尔时。即安田主。比丘当知。尔时。其守田者。号为刹利种。皆是旧法。非为非法

尔时。世尊便说此偈

始有刹利种 姓中之上者

聪明高才人 天人所敬待

尔时。其有人民侵他物者。是时刹利取惩罚之。然复彼人不改其[亿-音+(夫*夫)]。故复犯之。是时刹利之主敕作刀杖。取彼人而枭其首。尔时。世间初有此杀生。是时。众多人民闻此教令。其有窃盗粳米者。刹利主即取杀之。皆怀恐惧。衣毛皆竖。各作草卢于中坐禅。修其梵行。而一其心。舍离家业.妻子.儿妇独静其志。修于梵行。因此已来。而有婆罗门之名姓。是时。便有此二种姓出现世间

比丘当知。彼时由盗故便有杀生。由杀故便有刀杖。是时。刹利主告人民曰。其有端政高才者。当使统此人民。又告之曰。其有人民窃盗者。使惩其罪。尔时。便有此毗舍种姓。出现于世

尔时。多有众生便生此念。今日众生之类各共杀生。皆由业之所致也。今可来往周旋以自生活。尔时。便有首陀罗种姓。出现世间

尔时。世尊便说此偈

初有刹利种 次有婆罗门

第三名毗舍 次复首陀姓

有此四种姓 渐渐而相生

皆是天身来 而同为一色

比丘当知。尔时。有此杀.盗心。无复有此自然粳米

尔时。便有五种谷子。一者根子。二者茎子。三者枝子。四者华子。五者果子。及余所生之***。是谓五种之子。皆是他方刹土风吹使来。取用作种以此自济。如是。比丘。世间有此瑞应。便有生.老.病.死。致使今日有五盛阴身。不得尽于苦际。此名为劫成败时之变易也。吾与汝说。诸佛世尊常所应行。今尽与汝说之。当乐闲居静处。当念坐禅。勿起懈怠。今不精诚。后悔无益。此是我之教诲也

尔时。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阿毗达磨俱舍论》节录

〖唐 玄奘译〗

劫初时人皆如***。故契经说。劫初时人有色意成。肢体圆满诸根无缺。形色端严身带光明。腾空自在饮食喜乐长寿久住。有如是类地味渐生。其味甘美其香郁馥。时有一人禀性耽味。嗅香起爱取尝便食。余人随学竞取食之。尔时方名初受段食。资段食故身渐坚重。光明隐没黑暗便生。日月众星从兹出现。由渐耽味地味便隐。从斯复有地皮饼生。竞耽食之。地饼复隐。尔时复有林藤出现。竞耽食故林藤复隐。有非耕种香稻自生。众共取之以充所食。此食粗故残秽在身为欲蠲除便生二道。因斯遂有男女根生。由二根殊形相亦异。宿习力故便相瞻视。因此遂生非理作意。欲贪鬼魅惑乱身心。失意猖狂行非梵行。人中欲鬼初发此时。尔时诸人随食早晚随取香稻无所贮积。后时有人禀性懒惰。长取香稻贮拟后食。余人随学渐多停贮。由此于稻生我所心。各纵贪情多收无厌。故随收处无复再生。遂共分田虑防远尽。于己田分生吝护心。于他分田有怀侵夺。劫盗过起始于此时。为欲遮防共聚详议。铨量众内一有德人。各以所收六分之一。雇令防护封为田主。因斯故立刹帝利名。大众钦承恩流率土。故复名大三末多王。自后诸王此王为首。时人或有情厌居家。乐在空闲精修戒行。因斯故得婆罗门名。后时有王贪吝财物。不能均给国土人民。故贫匮人多行贼事。王为禁止行轻重罚。为***业始于此时。时有罪人心怖刑罚。覆藏其过异想发言。虚诳语生此时为首。

生死书注:唐玄奘翻译的俱舍论中,描述了日月星辰的最初出现,也描述了大小便器官、男女、性行为、积蓄、吝啬、管理者、持戒修行、偷盗、***、谎言的最初出现情况。

《颜氏家训》卷7慕贤篇诗解3贤安天下让而不争国之存亡系其生死

宋史?田锡传

原文

田锡,字表圣,嘉州洪雅人。幼聪悟,好读书属文。杨徽之宰峨眉,宋白宰玉津,皆厚遇之,为之延誉,繇是声称翕然。

太平兴国三年,进士高等,释褐将作监丞、通判宣州。迁著作郎、京西北路转运判官。改左拾遗、直史馆,赐绯鱼。

锡好言时务,既居谏官,即上疏献军国要机者一、朝廷大体者四。其略曰:

顷岁王师平太原,未赏军功,迄今二载。幽燕窃据,固当用兵,虽禀宸谋,必资武力。愿陛下因郊禋、耕籍之礼,议平戬之功,则驾驭戎臣,莫兹为重,此要机也。

今交州未下,战士无功,《春秋》所谓“老师费财”者是也。臣闻圣人不务广疆士,惟务广德业,声教远被,自当来宾。周成王时,越裳九译来贡,且曰:“天无迅风疾雨、海不扬波三年矣。意者中国其有圣人乎?盍往朝之。”交州瘴海,得之如获石田,臣愿陛下务修德以来远,无钝兵以挫锐,又何必以蕞尔蛮夷,上劳震怒乎?此大体之一也。

今谏官不闻廷争,给事中不闻封驳,左右史不闻升陛轩、记言动,岂圣朝美事乎?又御史不敢弹奏,中书舍人未尝访以政事,集贤院虽有书籍而无职官,秘书省虽有职官而无图籍。臣愿陛下择才任人,使各司其局,苟职业修举,则威仪自严。此大体之二也。

尔者寓县平宁,京师富庶。军营马监,靡不恢崇;佛寺道宫,悉皆轮奂。加又辟西苑,广御池,虽周之灵囿,汉之昆明,未足为比。而尚书省湫隘尤甚,郎曹无本局,尚书无听事。九寺三监,寓天街之两廊,贡院就武成王庙,是岂太平之制度邪?臣愿陛下别修省寺,用列职官。此大体之三也。

案狱官令,枷杻有短长,钳锁有轻重,尺寸斤两,并载刑书,未闻以铁为枷者也。昔唐太宗观《明堂图》,见人之五藏皆丽于背,遂减徒刑。况隆平之时,将措刑不用,于法所无,去之可矣。此大体之四也。

疏奏,优诏褒答,赐钱五十万。僚友谓锡曰:“今日之事鲜矣,宜少晦以远谗忌。”锡曰:“事君之诚,惟恐不竭,矧天植其性,岂为一赏夺邪?”时赵普为相,令有司受群臣章奏,必先白锡。锡贻书于普,以为失至公之体,普引咎谢之。

六年,为河北转运副使,驿书言边事曰:

臣闻动静之机,不可妄举;安危之理,不可轻言。利害相生,变易不定;取舍无惑,思虑必精。夫动静之机,不可妄举者,动谓用兵,静谓持重。应动而静,则养寇以生奸;应静而动,则失时以败事。动静中节,乃得其宜。今北鄙绎骚,盖亦有以居边任者,规羊马细利为捷,矜捕斩小胜为功,贾怨结仇,兴戎致寇,职此之由。前岁边陲俶扰,亲迂革辂,戎骑既退,万乘方归。是皆失我机先,落其术内,劳烦耗斁,可胜言哉。伏愿申饬将帅,慎固封守,勿尚小功。许通互市,俘获蕃口,抚而还之。如此不出五载,河朔之民,得务农业,亭障之地,可积军诸。然后待其乱而取之则克,乘其衰而兵之则降,既心服而忘归,则力省而功倍。

诚愿考古道,务远图,示绥怀万国之心,用驾驭四夷之策,事戒辄发,理贵深谋,所谓安危之理,不可轻言者。国家务大体,求至治则安;舍近谋远,劳而无功则危。为君有常道,为臣有常职,是务大体也。上不拒谏,下不隐情,是求至治也。汉武帝躬秉武节,登单于之台;唐太宗手结雨衣,伐辽东之国:则是舍近谋远也。沙漠穷荒,得之无用,则是劳而无功也。在位之臣,敢言者少,言而见听,未必蒙福,言而不从,方且虞祸,欲下不隐情得乎?恶在其务大体而求至治也。

臣又谓利害相生,变易不定者,《兵书》曰:“不能尽知用兵之害者,则不能尽知用兵之利。”盖事有可进而退,则害成之事至焉;可退而进,则利用之事去焉。可速而缓,则利必从之而失;可缓而速,则害必由之而致。可诛而赦,则奸宄之心,或有时而生害;可赦而诛,则患勇之人,或无心于利国。可赏而罚,则有以害勤劳之功;可罚而赏,则有以利僣逾之幸。能审利害,则为聪明。以天下之耳听之则聪,以天下之目视之则明。故《书》曰“明四目、达四聪”,此之谓也。臣又谓取舍不可以有惑者,故曰“孟贲之狐疑,不如童子之必至”。思虑不可以不精者,故曰“差若毫厘,缪以千里”。自国家图燕以来,连兵未解,财用不得不耗,人心不得不忧,愿陛下精思虑,决取舍,无使旷日持久,穷兵极武焉。

书奏,上嘉之。七年,徙知相州(河南安阳市),改右补阙。复上章论事。

明年,移睦州(今浙江省杭州地区建德市)。睦州人旧阻礼教,锡建孔子庙,表请以经籍给诸生,诏赐《九经》,自是人知向学。会文明殿灾,又拜章极言时政,上嘉纳焉。转起居舍人,还判登闻鼓院,上书请封禅。以本官知制诰,寻加兵部员外郎。

端拱二年,京畿大旱,锡上章,有“调变倒置”语,忤宰相,罢为户部郎中,出知陈州。坐稽留***狱,责授海州团练副使,后徙单州。召为工部员外郎,复论时政阙失,俄诏直集贤院。至道中,复旧官。

真宗嗣位,迁吏部。出使秦、陇,还,连上章言,陕西数十州苦于灵、夏之役,生民重困,上为之戚然。同知审官院兼通进、银台、封驳司,赐金紫;与魏廷式联职,以议论不协求罢,出知泰州。会彗星见,拜疏请责躬以答天戒,再召见便殿。及行,降中使抚谕,仍加优赐。

咸平三年,诏近臣举贤良方正,翰林学士承旨宋白以锡应诏。还朝,屡召对言事。锡尝奏曰:“陛下即位以来,治天下何道?臣愿以皇王之道治之。旧有《御览》,但记分门事类。臣请钞略四部,别为《御览》三百六十卷,万几之暇,日览一卷,经岁而毕。又***经史要切之言。为《御屏风》十卷,置扆座之侧,则治乱兴亡之鉴,常在目矣。”真宗善其言,诏史馆以群书借之,每成书数卷,即先进内。锡乃先上《御览》三十卷、《御屏风》五卷。

《御览序》曰:“圣人之道,布在方册。《六经》则言高旨远,非讲求讨论,不可测其渊深。诸史则迹异事殊,非参会异同,岂易记其繁杂。子书则异端之说胜,文集则宗经之辞寡。非猎精义以为鉴戒,举纲要以观会通,为日览之书,资日新之德,则虽白首,未能穷经,矧王者乎?臣每读书,思以所得上补圣聪,可以铭于座隅者,书于御屏;可以用于常道者,录为御览。冀以涓埃之微,上裨天地之德,俾功业与尧、舜比崇,而生灵亦跻仁寿之域矣。”

《御屏风序》曰:“古之帝王,盘盂皆铭,几杖有戒,盖起居必睹,而夙夜不忘也。汤之《盘铭》曰:‘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武王铭于几杖曰:‘安不忘危,存不忘亡,熟惟二者,后必无凶。’唐黄门侍郎赵智为高宗讲《孝经》,举其要切者言之曰:‘天子有争臣七人,虽无道不失其天下。’宪宗***《史》、《汉》、《三国》已来经济之要,号《前代君臣事迹》,书于屏间。臣每览经、史、子、集,因取其语要,辄用进献,题之御屏,置之座右,日夕观省,则圣德日新,与汤、武比隆矣。”

五年,再掌银台,览天下奏章,有言民饥盗起及诏敕不便者,悉条奏其事。上对宰相称锡“得争臣之体”,即日以本官兼侍御史知杂事,擢右谏议大夫、史馆修撰。连上八疏,皆直言时政得失。

六年冬,病卒,年六十四。遗表劝上以慈俭守位,以清净化人,居安思危,在治思乱。上览之恻然,谓宰相李沆曰:“田锡,直臣也。朝廷少有阙失,方在思虑,锡之章奏已至矣。若此谏官,亦不可得。”嗟惜久之,特赠工部侍郎。录其二子,并为大理评事,给奉终丧。

锡耿介寡合,未尝趋权贵之门,居公庭,危坐终日,无懈容。慕魏征、李绛之为人,以尽规献替为己任。尝曰:“吾立朝以来,章疏五十有二,皆谏臣任职之常言。苟获从,幸也,岂可藏副示后,谤时卖直邪?”悉命焚之。然性凝执,治郡无称。

译文

田锡,字表圣,嘉州洪雅(今眉山市洪雅县)人。小时候聪明,喜好读书做文章。杨徽之任峨眉县令,宋白任玉津县令时,都与他很好,为他传播声誉,他因此名声大振。太平兴国三年(***8),以优异成绩考取进士,初始任将作监丞、宣州通判。升著作郎、京西北路转运判官。改任左拾遗、直史馆,赏赐绯鱼袋。田锡喜欢谈论当世大事,做了谏官后,就上疏皇帝,进献有关军国机要大计一条,关于朝廷大体的建议四条。大略说:

前年王师平定太原,未曾赏赐军功,到现在已有两年。如今幽燕地区被非法占据,固然应用兵夺回,虽有皇上的英明决策,但必须藉助武力。希望陛下趁着举行郊祀、籍田典礼之机,评议平定之功,那么驾驭战将军官,没有比这更重要的,这是军国大计的关键。

如今交州未被攻下,战士无功,《春秋》上所说的“劳师费财”就是如此。臣听说圣人不致力于扩大疆土,只致力于增修自己的品德和事业,声誉和教化达到远方,远方的人自会前来臣服。周成王时,越裳氏通过辗转翻译来进贡,并且说:“天没有暴风疾雨之灾,海不兴风作浪已经三年了。料想是中原大国出现了圣人吧?何不前来朝拜他呢。”交州一带是毒瘴海域,得到它就如获得一块石田。臣希望陛下致力于修养德行以招附远方的人,不要用疲弱的军队去攻打士气锐盛的军队,而且又何必因为小小的野蛮异族,劳动圣上的雷霆震怒呢?这是关系朝廷大局的第一条大计。

如今的谏官已听不到他们在朝廷上向皇帝竭力谏诤,给事中听不到他们封还、驳正皇帝的诏令敕命,左右史也未见他们登临皇宫、记载皇帝的言行举动,这难道是圣明的美事吗?此外,御史不敢上奏弹劾,中书舍人未曾被询问政事,集贤院虽有书籍但无官员,秘书省虽有官员而又无图书。臣希望陛下挑选任用有才之人,使他们各司其职,如果各种职局休整恢复,那么朝廷威仪自然严肃。这是关系大局的第二条大计。

近来天下太平安定,京城富庶。军营马监,无不高大;佛寺道宫,全都壮阔。加上又开辟西苑,扩建御池,即使是周朝的灵囿,汉朝的昆明,也不能相比。然而尚书省却非常低矮狭小,郎官无处办公,尚书无处治事。九寺三监,寄寓在京城街道两边的走廊上,贡院借用武成王庙,这难道是太平盛世的制度吗?臣希望陛下另外修建尚书省与九寺等官署,用来安置各部门官员。这是关系大局的第三条大计。

考察监狱官吏的规定,给***戴的枷杻有长短之分,铁锁链也有轻重之别,尺寸与斤两,都记载在刑法书籍上,没听说过有用铁来制枷的。从前唐太宗观看《明堂图》,见人的五藏都与背部相连接,于是减免徒刑。况且太平隆盛之世,将弃置刑罚不用,人们也不会犯法,铁枷锁链可以废去。这是有关当局的第四条大计。

奏疏呈上后,皇帝特别下诏褒奖,并赏钱五十万。同僚朋友对田锡说:“今日之事太显眼了,你应该稍稍掩蔽一下以远离谗言和妒忌。”田锡说:“事奉国君,唯恐不能竭尽诚心,况且天生的本性,岂能因为一次赏赐就改改变呢?”当时赵普为宰相,令有关官员接受群臣的奏章时,必先告诉赵普然后才送呈皇帝。田锡给赵普致信,认为这有失公正之道,赵普认错谢罪。

太平兴国六年(981),任河北转运副使,由驿使送信给皇帝论述边防大事,说:

臣听说动静的关键,是不能轻举妄动;国家安危的道理,是不能轻易谈论。利害相生,变化不定;取舍没有疑惑,思虑必定精细。所谓动静之机,不可轻举妄动这种说法,动是说用兵,静是说慎重,该动的时候静,就会姑息纵容敌寇产生奸恶;该静的时候动,就会失去时机坏了大事。动静适宜,就能收到理想效果。如今契丹骚乱,大概也是因为守边的官吏们,仅夺取羊马细利作为战捷,夸耀有所捕杀的小胜作为大功,招来怨恨结成仇敌,兴起战争引来了敌寇,都是由于这一点。前些年边陲战乱,皇上御驾亲自远征,敌骑撤退后,大军才回来。这都是我方失去了先机,落入敌人的圈套,所受的劳烦损耗,不可胜述。臣希望皇上申饬将帅,谨慎固守,不争小功。允许与邻国互市贸易,俘获的番邦人口,抚慰并遣返他们,如此不出五年,河朔一带的人民,就能专心务农,亭障要塞,都可储积军粮。然后等敌方乱时再进攻就能将他们打败,乘敌方衰弱时再发兵就能将他们降服,他们心悦诚服以后就不想着再回去,那我们就既省了力而又事半功倍。

诚恳地希望皇上考察古人的治国之道,致力于长远的谋划,显示抚慰万国之心,应用驾驭四邻之策,谋事最忌动不动就乱发行,道理最重要的是能深刻地谋划,这就是所谓的安危之理,不可轻易谈论。国家致力于根本大计,追求最好的治理,就会安定;丢下国内大事,而图谋远方之事,劳而无功,就会危险。做君主的有一定的法则,做臣下的有固定的职责,这就是致力于根本大计。皇上不拒绝进谏,臣下不隐瞒实情,这就是追求最完善的治理。汉武帝亲握符节,登上匈奴的单于台;唐太宗手系雨衣,讨伐远东小国,这便是舍近谋远。沙漠贫瘠荒芜,得到它也没有用处,这就是劳而无功。在位的臣下,敢于进言的很少,进言而被听从,未必会蒙受幸福;进言而不被听从,就会忧虑有大祸临头,那么想要下面不隐瞒实情能够办到吗?这哪里是务大体而求至治的道理呢?

臣又说过利害相生,变化不定的话,《兵书》上说:“不能尽知用兵打仗的害处的人,也就不能尽知用兵打仗的好处。”大概事情有可进之机却退却,那么妨害成功的事便会来到;有的本该退却而又前进,那么本科利用的事便会失去。可以快却反而慢,那么好处必定从此失去;可以慢却反而快,那么害处就必定由此而来。可以诛杀却反而赦免,那么奸邪之心,就会不时地产生祸害;可以赦免却反而诛杀,那么忠勇之人,就可能不关心国家利益。可以奖赏却反而惩罚,那么就会对有勤劳之功的人有害;可以惩罚却反而奖赏,那就会对越轨侥幸的人有利。能分辨利害,就是聪明。用天下人的耳朵去听就会听,用天下人的眼睛去看就会明。所以《书经》上说“明四目、达四聪”,就是这个意思。臣又说过取舍不可以有疑惑的话,所以说“孟贲之狐疑,还不如童子之必至”。思虑不可以不精细,所以说“差若毫厘,缪以千里”。自从国家图谋燕以来,交战不止,财物费用不能不损耗,人心不能不忧虑,希望陛下仔细地考虑,决定取舍,不要使得旷日持久,穷兵黩武。

信奏上后,皇帝嘉奖了他。太平兴国七年(982),田锡调任相州(今河南安阳市)知州,后改任右补阙。又上奏章议论国家大事。

第二年,调任睦州(今浙江省杭州地区建德市)知州。睦州人原先不知礼数,田锡建孔子庙,上表请求朝廷拿经书典籍发给学生,朝廷下令赐给《九经》,从此***都知道立志求学。适逢文明殿发生火灾,田锡又上奏章竭力陈说时政,皇上嘉奖***纳了他的建议。调任起居舍人,回京后任判登闻鼓院,又上奏请求封禅。以本官任知制诰,不久升任兵部员外郎。

端拱二年(989),京畿一带大旱,田锡上奏章,有“调燮(xiè)倒置”的话,忤犯了宰相,被罢职降为户部郎中,调出京城任陈州(今河南周口市)知州。后因拖延***案件受牵连,被责罚授任海州(今属江苏省连云港市)团练副使,后调任单州(今山东省单县)团练副使。召回朝任工部员外郎,又议论当时政治的缺陷,不久被任命为直集贤院。至道年间,官复原职。

宋真宗继位,田锡升为吏部员外郎。出使秦、陇一带,回京后,连续上奏章,说陕西数十州受到灵、夏战争之苦,百姓困苦不堪,皇上为此而现出忧伤之色。田锡任同知审官院兼通进、银台、封驳司,被赏赐金紫;与魏廷式同事,因议论事情不合请求辞职,出任泰州知州。遇上彗星出现,田锡上奏请求皇帝反躬自责以回答上天的警诫,被皇帝再次在便殿召见。出发前,皇帝又派遣宦官前往问候,并且加以优厚的赏赐。

咸平三年(1000),皇帝下诏身边的大臣们推荐贤良方正,翰林学士承旨宋白推荐了田锡以应诏。田锡回到朝廷后,皇帝多次召见他商讨大事。田锡曾上奏说:“陛下即位以来,用什么方法来治理天下呢?臣希望陛下用皇王之道来治理。旧时虽有《御览》,只是分门别类地记事。臣请求从经、史、子、集四部中精选抄录,另编一部《御览》三百六十卷,皇上在日理万机的余暇,每日看一卷,一年就可读完。又***撷经史中的精要切直之言,编成《御屏风》十卷,放在皇帝座位的旁边,那么治乱兴亡的借鉴,就常在眼前了。”宋真宗认为他说的很好,下令史馆将各种书籍借给他,每编成数卷,就先拿给皇帝看。田锡于是先献上《御览》三十卷、《御屏风》五卷。

《御览序》说:“圣人之道,散布在各种书籍史册之中。《六经》立言很高意义深远,若不讲求讨论,不能测知其深邃。各种史书则所记事迹殊异,若不参考比较其异同,岂能容易记住其纷繁复杂之处。子部则异端邪说众多,文集则符合经典的言辞极少。若不猎取精微要义作为鉴戒,提举纲要来融会贯通,编成供每日阅览的书籍,以资助日日更新的品德,那么就是从小读到老,也不能读完全部经书,更何况是日理万机的君王呢?臣每当读书时,就想着将自己从书中所得来补充圣上的聪明,将可以作为铭刻在座位旁边的格言,写在御屏风上;可以用来当作日常法则的,抄录下来供给皇上御览。希望用我的微薄之力,来补益皇上天地般的品德,使得皇上的功业能与尧、舜同等隆盛,而人民也能跻身于仁爱长寿的世界了。”

《御屏风序》说:“古代的帝王,盘盂上都刻有铭文,几案手杖上也有诫言,日常起居都必须观看,而早晚都不会忘记。商汤的《盘铭》说:‘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武王在几杖上刻铭文说:‘安不忘危,存不忘亡,熟惟二者,后必无凶。’唐代黄门侍郎赵智为高宗讲解《孝经》,举出其中最重要的一句说:‘天子有诤臣七人,虽无道不失其天下。’唐宪宗***集《史记》、《汉书》、《三国志》以来经国济世的要点,取名叫《前代君臣事迹》,书写在屏风上。臣每次阅览经、史、子、集,都从中摘取格言警句,不断进献给皇上,再题写在御用屏风上,或放置在座位旁边,皇上时时观看省察,则圣上的品德就会日益更新,同商汤、周武王一样崇高了。”

咸平五年(1002),再次掌管银台,批阅天下的奏章,如有谈及民饥盗起以及诏令不便于百姓的奏章,田锡都向皇上列条呈奏。皇上对宰相称赞田锡“深得诤臣之体”,当日下令田锡以原职兼任侍御史知杂事,又升任右谏议大夫、史馆修撰。连续上奏八道奏疏,都直言当时朝政的得失。咸平六年(1003)冬,病逝,享年64岁。遗表劝谏皇上用仁慈节俭来保持地位,用简明不繁来教化人民,居安思危,在治世时思虑祸乱。皇上看了颇为感动,对宰相李沆说:“田锡,是忠直之臣。朝廷稍有失误,正在考虑,田锡的奏章就已呈上来了。像这样的谏官,也不可多得。”嗟叹惋惜了很久,特下诏追赠田锡为工部侍郎。又录用他的两个儿子,一并任命为大理评事,并由公家发给费用办理田锡的丧事。

田锡为人耿直,很少迎合别人,未曾奔走于权贵门下,在官署办公,整天正襟危坐,从无懈怠之容。仰慕魏征、李绛的为人,以竭力谋划、劝善规过为己任。曾说:“我在朝廷任职以来,所写的奏章有52篇,都是谏官职分内的通常之言。若能被皇上听取,那就很荣幸了,又怎么可以收藏副本以示后人,靠批评时政来卖弄自己的公直呢?”下令全部烧掉。但性格过于保守固执,在地方任职时没有什么政绩。

使工为之歌《周南》《召南》的翻译使工为之歌《周南》《召南》的翻译是什么

《颜氏家训》卷7慕贤篇诗解3贤安天下让而不争国之存亡系其生死

题文诗:

南梁侯景,初入建业,台门虽闭,公私草扰,

各不自全.太子左卫,乃率羊侃,坐东掖门,

部分经略,一宿皆办,遂百余日,抗拒凶逆.

于时城内,四万许人,王公朝士,不下一百,

便是恃侃,一人安之,相去如此.古人有云:

巢父许由,让于天下;市道小人,争一钱利.

亦已悬矣.齐文宣帝,即位数年,沉湎纵恣,

略无纲纪;尚能委政,于尚书令,杨遵彦使,

内外清谧,朝野晏如,各得其所,物无异议,

终天保朝.遵彦后为,孝昭所戮,刑政是衰.

斛律明月,齐折冲臣,无罪被诛,将士解体,

周人始有,吞齐之志,关中之人,至今誉之.

此人用兵,岂止万夫,之望而已.国之存亡,

系其生死.张延隽也,之为晋州,行台左丞,

匡维主将,镇抚疆埸,储积器用,爱活黎民,

隐若敌国.群小卑鄙,不得行志,同力迁之;

既代之后,公私扰乱,周师一举,此镇先平.

齐亡之迹,启于是矣.君子兴国,小人亡国.

原文繁体

侯景初入建业,台门虽闭,公私草扰,各不自全。太子左卫率羊侃坐东掖门,部分经略,一宿皆办,遂得百余日抗拒凶逆。于时,城内四万许人,王公朝士,不下一百,便是恃侃一人安之,其相去如此。古人云:“巢父、许由,让于天下;市道小人,争一钱之利。”亦已悬矣。

齐文宣帝即位数年,便沈湎纵恣,略无纲纪;尚能委政尚书令杨遵彦,内外清谧,朝野晏如,各得其所,物无异议,终天保之朝。遵彦後为孝昭所戮,刑政于是衰矣。斛律明月齐朝折冲之臣,无罪被诛,将士解体,周人始有吞齐之志,关中至今誉之。此人用兵,岂止万夫之望而已哉!国之存亡,系其生死。

张延隽之为晋州行台左丞,匡维主将,镇抚疆埸,储积器用,爱活黎民,隐若敌国矣。群小不得行志,同力迁之;既代之後,公私扰乱,周师一举,此镇先平。齐亡之迹,启于是矣。

原文全文

 侯景初入建业,台门虽闭,公私草扰,各不自全。太子左卫率羊侃坐东掖门,部分经略,一宿皆办,遂得百余日抗拒凶逆。于时,城内四万许人,王公朝士,不下一百,便是恃侃一人安之,其相去如此。古人云:“巢父、许由,让于天下;市道小人,争一钱之利。”亦已悬矣。

齐文宣帝即位数年,便沈湎纵恣,略无纲纪;尚能委政尚书令杨遵彦,内外清谧,朝野晏如,各得其所,物无异议,终天保之朝。遵彦后为孝昭所戮,刑政于是衰矣。斛律明月齐朝折冲之臣,无罪被诛,将士解体,周人始有吞齐之志,关中至今誉之。此人用兵,岂止万夫之望而已哉!国之存亡,系其生死。

张延隽之为晋州行台左丞,匡维主将,镇抚疆埸,储积器用,爱活黎民,隐若敌国矣。群小不得行志,同力迁之;既代之后,公私扰乱,周师一举,此镇先平。齐亡之迹,启于是矣。

原文分段释解

 侯景初入建业,台门虽闭,公私草扰,各不自全。太子左卫率羊侃坐东掖门,部分经略,一宿皆办,遂得百余日抗拒凶逆。于时,城内四万许人,王公朝士,不下一百,便是恃侃一人安之,其相去如此。古人云:“巢父、许由,让于天下;市道小人,争一钱之利。”亦已悬矣。

译文

侯景刚进入建康的时候,台门虽已闭守,而官员和普通百姓一片混乱,***不得自保。太子左卫率羊侃坐镇东掖门,部署安排,一夜齐备,才能抗拒凶逆到一百多天。这时台城里有四万多人,王少朝官,不下一百,就是靠羊侃一个人才使大家安定,才能高下相差如此可见。

原文

 齐文宣帝即位数年,便沈湎纵恣,略无纲纪;尚能委政尚书令杨遵彦,内外清谧,朝野晏如,各得其所,物无异议,终天保之朝。遵彦后为孝昭所戮,刑政于是衰矣。斛律明月齐朝折冲之臣,无罪被诛,将士解体,周人始有吞齐之志,关中至今誉之。此人用兵,岂止万夫之望而已哉!国之存亡,系其生死。

译文

齐文宣帝即位几年,就沉迷酒色、放纵恣肆,法纪全无。但还能把政事委托给尚书令杨遵彦,才使内外安定,朝野平静,大家各得其所,而无异议,整个天保一朝都如此。杨遵彦后来被孝昭帝所杀,刑政于是衰弱。斛律明月,是齐朝抵御敌人的功臣,却无罪被杀,将士人心离散,周人才有灭齐的想法,关中到现在还称颂这位斛律明月。将军这个人的用兵,何止是万夫之望而已,而是他的生死,关系到国家的存亡命运。

原文

 张延隽之为晋州行台左丞,匡维主将,镇抚疆埸,储积器用,爱活黎民,隐若敌国矣。群小不得行志,同力迁之;既代之后,公私扰乱,周师一举,此镇先平。齐亡之迹,启于是矣。

译文

张延隽任晋州行台左丞时,辅佐主将,镇守边疆,储藏物资,爱护百姓,其威严庄重使得晋州城仿佛可与一国相匹敌。那些卑鄙小人不能按自己的意愿行事,就联合起来排挤他。后来取代他的人,公私不分,将晋州治理得一片混乱,北周军队起兵伐齐,晋州城首先被攻破。北齐败亡的迹象,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颜氏家训集解》

原文

侯景初入建业〔一〕,台门〔二〕虽闭,公私草扰,各不自全。太子左卫率羊侃〔三〕坐东掖门〔四〕,部分〔五〕经略,一宿皆办,遂得百余日抗拒凶逆。于时,城内四万许人〔六〕,王公朝士,不下一百,便是恃侃一人安之,其相去如此。古人云:“巢父、许由,让于天下〔七〕;市道小人,争一钱之利〔八〕。”亦已悬〔九〕矣。

集解

〔一〕赵曦明曰:“南史贼臣传:'侯景,字万景,魏之怀朔镇人。初事尒朱荣,高欢诛尒朱氏,景以众降欢,使拥兵十万,专制河南。太清元年二月,上表求降,武帝封景河南王大将军使持节都督河南北诸军事大行台。及与魏通和,二年八月,遂发兵反。’吴志孙权传:'十六年徙治秣陵,明年城石头,改秣陵为建业。’”

〔二〕卢文弨曰:“容斋随笔:'晋、宋间谓朝廷禁近为台,故称禁城为台城,官军为***,使者为台使。’案:此台门亦谓台城门也。”

〔三〕赵曦明曰:“羊侃见前。梁书本传:'中大通六年,出为晋安太守,顷之,征太子左卫率。太清二年,复为都官尚书。侯景反,侃区分防拟,皆以宗室间之。贼攻东掖门,纵火甚盛;侃亲自距抗,以水沃火,火灭。贼为尖顶木驴攻城,矢石所不能制;侃作雉尾炬,施铁镞,以油灌之,掷驴上焚之,俄尽。贼又东西面起土山以临城;侃命为地道,潜引其土,山不能立。贼又作登城楼车,高十余丈,欲临射城内;侃曰:“车高,彼来必倒。”及车动果倒。后大雨,城内土山崩,贼乘之,垂入;侃乃令多掷火为火城,以断其路,徐于里筑城,贼不能进。十二月,遘疾,卒于台内。’”案:唐六典***太子左右卫率府:“左右卫率,掌东宫兵仗羽卫之政令,以总诸曹之事。”

〔四〕胡三省通鉴一六六注:“台城正南端门,其左右二门曰东、西掖门。”

〔五〕案:部分,谓部署处分。晋书陶回传:“时骏夜行,甚无部分。”

〔六〕器案:许,古通所。诗小雅伐木:“伐木许许。”说文引作“伐木所所”。礼记檀弓注:“封高尺所。”正义曰:“所是不定之辞。”

〔七〕赵曦明曰:“高士传:'巢父者,尧时隐人也,以树为巢,而寝其上,故时人号曰巢父。尧之让许由也,由以告巢父,巢父曰:“汝何不隐汝形,藏汝光?若非吾友也。”’又曰:'许由,字武仲,阳城槐里人也。尧召为***长,由不欲闻之,洗耳于颍水滨。巢父曰:“污吾犊口。”牵犊上流饮之。’”

〔八〕器案:御览八三六引曹植乐府歌:“巢、许蔑四海,商贾争一钱。”晋书华谭传:“或问谭曰:'谚言人之相去,如九牛毛。宁有此理乎?’谭对曰:'昔许由、巢父,让天子之贵;市道小人,争半钱之利:此之相去,何啻九牛毛也!’闻者称善。”

〔九〕器案:悬谓悬殊。盐铁论贫富篇:“然后诸业不相远,而贫富不相悬也。”马融论日食疏:“侯甸***卫,司民之吏,优劣相悬,不可不审择其人。”嵇康养生论:“树养不同,则功收相悬。”义同。

原文

齐文宣帝〔一〕即位数年,便沈湎纵恣,略无纲纪〔二〕;尚能委政尚书令杨遵彦〔三〕,内外清谧,朝野晏如〔四〕,各得其所,物无异议,终天保之朝。遵彦后为孝昭所戮〔五〕,刑政于是衰矣。〔六〕斛律明月〔七〕齐朝折冲之臣〔八〕,无罪被诛,将士解体,〔九〕周人始有吞齐之志,关中至今誉之〔一0〕。此人用兵,岂止万夫之望〔一一〕而已哉!国之存亡,系其生死。

集解

〔一〕赵曦明曰:“北齐书文宣帝纪:'显祖文宣皇帝,讳洋,字子建,高祖第二子,世宗之母弟。受东魏禅,即皇帝位,改武定八年为天保元年。六七年后,以功业自矜,纵酒肆欲,事极猖狂,昏邪残暴,近世未有。’”

〔二〕纲纪者,总持为纲,分系为纪,引申有纪律意。诗大雅棫朴:“勉勉我王,纲纪四方。”又***乐:“受福无疆,四方之纲;之纲之纪,燕及朋友。”史记夏禹本纪:“亹亹穆穆,为纲为纪。”

〔三〕赵曦明曰:“北齐书杨愔传:'愔字遵彦,弘农华阴人,小名秦王。遵彦死,以中书令赵彦深代领机务,鸿胪少卿阳休之私谓人曰:“将涉千里,杀骐骥而策蹇驴,可悲之甚。”’”器案:文苑英华七五一卢思道北齐兴亡论:“赖有尚书令弘农杨遵彦,魏太傅津之子也。含章秀出,希世伟人,风鉴俊朗,体局贞固,学无不纵,才靡不通,裴、乐谢其清吉,应、刘媿其藻丽,温良恭俭,让恕惠和,高行异才,近古无二。有齐建国,便预经纶,军国政事,一人而已。诘旦坐朝,谘请填凑,千端万绪,令议如流,剖断部领,选举人物,满室盈庭,永无凝滞。虚襟泛爱,礼贤好事,闻人之善,若己有之,智调有余,尤善当世。谮言屡入,时寄无改,每乘舆四巡,恒守京邑。凡有善政,皆遵彦之为;是以主昏于上,国治于下,朝野贵贱,至于今称之。俄而文宣不豫,獘于趋■,储君继体,纔历数旬,近习预权,小人并进;杨公虑有危机,引身移疾。幼主若丧股肱,固相敦勉。干明之始,难起戚藩,变成倏忽,殒于殿省。诗云:'人之云亡,邦国殄瘁。’君子是以知齐祚之不昌也。”文中子中说事君篇:“子曰:'甚矣,齐文宣之虐也!’姚义曰:'何谓克终?’子曰:'有杨遵彦者,寔国掌命,视民如伤,奚为不终。’”又魏相篇:“子曰:'孰谓齐文宣瞢,而善杨遵彦也。’”资治通鉴一六六:“齐显祖之初立也,……又能委政杨愔,愔总摄机衡,百度修敕,故时人言主昏于上,政清于下。”黄震古今纪要七:“齐文宣之初立,留心政术,务存简靖,内外肃然,军国机策,独决怀抱,常致克捷。六七年后,以功业自矜,嗜酒*虐,然能委政杨愔,百度修敕。”诸论杨遵彦,与颜之推说同,可互参也。

〔四〕汉书诸王侯表:“海内晏如。”注:“安然也。”

〔五〕赵曦明曰:“北齐书孝昭帝纪:'讳演,字延安,神武第六子,文宣之母弟。文宣崩,幼主即位,除太傅录尚书事,朝政皆决于帝。干明元年,从废帝赴邺,居于领军府。时杨愔等以帝威望既重,内惧权逼,请以帝为太师、司州牧、录尚书事,解京畿大都督。帝时以尊亲而见猜斥,乃与长广王谋,至省坐定,酒数行,于坐执愔等斩于御府之内。’”

〔六〕左传隐公十一年:“君子谓郑庄公失政刑矣,政以治民,刑以正邪,既无德政,又无威刑,是以及邪。”困学纪闻十三:“高洋之恶,浮于石虎、符生,一杨愔安能救生民之溺乎!”

〔七〕赵曦明曰:“北齐书斛律金传:'金子光,字明月。周将军韦孝宽忌光英勇,乃作谣言,令间谍漏其文于邺;祖珽、穆提婆遂相与协谋,以谣言启帝。遣使赐其骏马,光来谢,引入凉风堂,刘桃枝自后拉而杀之。于是下诏称光谋反,寻发诏尽灭其族。周武帝后入邺,追赠上柱国公,指诏书曰:“此人若在,朕岂能至邺?”’”

〔八〕卢文弨曰:“吕氏春秋召类篇:'孔子曰:“修之于庙堂之上,而折冲乎千里之外者,其司城子罕之谓乎!”’注:'冲车,所以冲突敌之车;有道之国,使欲攻者折还其冲车于千里之外,不敢来也。’”

〔九〕左传成公八年:“四方诸侯,其谁不解体。”正义曰:“谓事晋之心,皆疏慢也。”说略本卢文弨。北齐书宗室思好传:“与幷州诸贵书曰:'左丞相斛律明月,世为元辅,威着邻国,无罪无辜,奄见诛殄。’”卢思道北齐兴亡论:“斛律明月属镂之赐,冤动天地。”

〔一0〕抱经堂本“中”下衍“人”字,各本俱无,今据删。

〔一一〕易系辞下:“君子知微知彰,知柔知刚,万夫之望。”说本卢文弨。

原文

张延隽〔一〕之为晋州行台左丞〔二〕,匡维主将〔三〕,镇抚疆埸,储积器用,爱活黎民,隐若敌国矣〔四〕。群小不得行志,同力迁之;既代之后,公私扰乱,周师一举,此镇先平〔五〕。齐亡之迹〔六〕,启于是矣。

集解

〔一〕严式诲曰:“通鉴百廿七:'先是,晋州行台左丞张延隽,公直勤敏,储偫有备,百姓安业,疆埸无虞,诸嬖幸恶而代之,由是公私烦扰。’似即据家训之文。”

〔二〕通典二二:“行台省,魏、晋有之。……其官置令仆射,其尚书丞郎,皆随时权制,……盖随其所管之道,置于外州,以行尚书事。”云麓漫钞二:“南史,凡朝廷遣大臣督诸军于外,谓之行台。”

〔三〕职官分纪八引“匡维主将”作“爱养将士”,事文大全己一“匡”误“主”。

〔四〕赵曦明曰:“后汉书吴汉传:'诸将见战不利,或多惶惧,汉意气自若。帝时遣人观大司马何为,还言方修战攻之具,乃叹曰:“吴公差强人意,隐若一敌国矣。”’”案:章怀注曰:“隐,威重之貌,言其威重若敌国。”卢文弨曰:“汉书游侠传:'剧孟以侠显,吴、楚反时,天下骚动,大将军得之,若一敌国然。’”

〔五〕赵曦明曰:“北史周本纪:'武帝建德五年十月,帝总戎东伐,遣内使王谊攻晋州城,是夜,虹见于晋州城上,首向南,尾入紫宫。帝每日赴城督战。齐行台左丞侯子钦出降。壬申,晋州刺史崔嵩密使送款,上开府王轨应之,未明,登城,遂克晋州。甲戌,以上开府梁士彦为晋州刺史以镇之。’”

〔六〕“齐亡之迹”,宋本作“齐国之亡”,原注:“一本云'齐亡之迹’。”

《论***与群治之关系>

诗词名称:《季札观周乐/季札观乐》。本名:左丘明。所处时代:先秦。出生地:鲁国都君庄(今山东肥城)。主要作品:《曹刿论战》《烛之武退秦师》《郑伯克段于鄢/多行不义必自毙》《周郑交质》《石_谏宠州吁》等。主要成就:著编年体史书《左传》著中国第一部国别体史书《国语》。信仰:儒学。

我们为您从以下几个方面提供“使工为之歌《周南》《召南》”的详细介绍:

一、《季札观周乐/季札观乐》的全文点此查看《季札观周乐/季札观乐》的详细内容

吴公子札来聘。请观于周乐。

使工为之歌《周南》、《召南》,曰:

“美哉!始基之矣,

犹未也,然勤而不怨矣。

为之歌《邶》、《_》、《卫》,曰:

“美哉,渊乎!

忧而不困者也。吾闻卫康叔、武公之德如是,

是其《卫风》乎?”为之歌《王》曰:

“美哉!思而不惧,

其周之东乎!”为之歌《郑》,

曰:“美哉!

其细已甚,民弗堪也。

是其先亡乎!”为之歌《齐》,

曰:“美哉,

泱泱乎!大风也哉!

表东海者,其大公乎?

国未可量也。”为之歌《豳》,

曰:“美哉,

荡乎!乐而不*,

其周公之东乎?”为之歌《秦》,

曰:“此之谓夏声。

夫能夏则大,大之至也,

其周之旧乎!”为之歌《魏》,

曰:“美哉,

__乎!大而婉,

险而易行,以德辅此,

则明主也!”为之歌《唐》,

曰:“思深哉!

其有陶唐氏之遗民乎?不然,

何忧之远也?非令德之后,

谁能若是?”为.之歌《陈》,

曰:“国无主,

其能久乎!”自《郐》以下无讥焉!

为之歌《小雅》,曰。

“美哉!思而不贰,

怨而不言,其周德之衰乎?

犹有先王之遗民焉!”为之歌《大雅》,

曰:“广哉!

熙熙乎!曲而有直体,

其文王之德乎?”为之歌《颂》,

曰:“至矣哉!

直而不倨,曲而不屈;

迩而不逼,远而不携;

迁而不*,复而不厌;

哀而不愁,乐而不荒;

用而不匮,广而不宣;

施而不费,取而不贪;

处而不底,行而不流。

五声和,八风平;

节有度,守有序。

盛德之所同也!”见舞《象_》、《南龠》者,

曰:“美哉,

犹有憾!”见舞《大武》者,

曰:“美哉,

周之盛也,其若此乎?

”见舞《韶_》者,曰:

“圣人之弘也,而犹有惭德,

圣人之难也!”见舞《大夏》者,

曰:“美哉!

勤而不德。非禹,

其谁能修之!”见舞《韶_》者“,

曰:“德至矣哉!

大矣,如天之无不帱也,

如地之无不载也!虽甚盛德,

其蔑以加于此矣。观止矣!

若有他乐,吾不敢请已!

二、左丘明其他诗词

《曹刿论战》、《蹇叔哭师》、《烛之武退秦师》、《郑伯克段于鄢/多行不义必自毙》、《周郑交质》。三、译文

吴公子札来聘。请观于周乐。使工为之歌《周南》、《召南》,曰:“美哉!始基之矣,犹未也,然勤而不怨矣。为之歌《邶》、《_》、《卫》,曰:“美哉,渊乎!忧而不困者也。吾闻卫康叔、武公之德如是,是其《卫风》乎?”为之歌《王》曰:“美哉!思而不惧,其周之东乎!”为之歌《郑》,曰:“美哉!其细已甚,民弗堪也。是其先亡乎!”为之歌《齐》,曰:“美哉,泱泱乎!大风也哉!表东海者,其大公乎?国未可量也。”为之歌《豳》,曰:“美哉,荡乎!乐而不*,其周公之东乎?”为之歌《秦》,曰:“此之谓夏声。夫能夏则大,大之至也,其周之旧乎!”为之歌《魏》,曰:“美哉,__乎!大而婉,险而易行,以德辅此,则明主也!”为之歌《唐》,曰:“思深哉!其有陶唐氏之遗民乎?不然,何忧之远也?非令德之后,谁能若是?”为.之歌《陈》,曰:“国无主,其能久乎!”自《郐》以下无讥焉!

吴国公子季札前来鲁国访问请求观赏周朝的音乐和舞蹈。鲁国人让乐工为他歌唱《周南》和《召南》。季札说:“美好啊!教化开始奠基了,但还没有完成,然而百姓辛劳而不怨恨了。”乐工为他歌唱们《邶风》、《庸风》和《卫风》。季札说:“美好啊,多深厚啊!虽然有忧思,却不至于困窘。我听说卫国的康叔、武公的德行就像这个样子,这大概是《卫风》吧!”乐工为他歌唱《王风》。季札说:“美好啊!有忧思却没有恐惧,这大概是周室东迁之后的乐歌吧!”乐工为他歌唱《郑风》。季札说:“美好啊!但它烦琐得太过分了,百姓忍受不了。这大概会最先亡国吧。”乐工为他歌唱《齐风》。季札说:“美好啊,宏大而深远,这是大国的乐歌啊!可以成为东海诸国表率的,大概就是太公的国家吧?国运真是不可***啊!”乐工为他歌唱《南风》。季札说:“美好啊,博大坦荡!欢乐却不放纵,大概是周公东征时的乐歌吧!”乐工为他歌唱《秦风》。季札说:“这乐歌就叫做正声。能作正声自然宏大,宏大到了极点,大概是周室故地的乐歌吧!”乐工为他歌唱《魏风》。季札说:“美好啊,轻飘浮动!粗扩而又婉转,变化曲折却又易于流转,加上德行的***,就可以成为贤明的君主了”乐工为他歌唱《唐风》。季札说:“思虑深远啊!大概是帝尧的后代吧!如果不是这样,忧思为什么会这样深远呢?如果不是有美德者的后代,谁能像这样呢?”,乐工为他歌唱《陈风》。季札说:“国家没有主人,难道能够长久吗?”再歌唱《郐风》以下的乐歌,季札就不作评论了。

为之歌《小雅》,曰。“美哉!思而不贰,怨而不言,其周德之衰乎?犹有先王之遗民焉!”为之歌《大雅》,曰:“广哉!熙熙乎!曲而有直体,其文王之德乎?”

乐工为季札歌唱《小雅》。季札说:“美好啊!有忧思而没有二心,有怨恨而不言说,这大概是周朝德政衰微时的乐歌吧?还是有先王的遗民在啊!”

为之歌《颂》,曰:“至矣哉!直而不倨,曲而不屈;迩而不逼,远而不携;迁而不*,复而不厌;哀而不愁,乐而不荒;用而不匮,广而不宣;施而不费,取而不贪;处而不底,行而不流。五声和,八风平;节有度,守有序。盛德之所同也!”

乐工为他歌唱《大雅》。季札说:“广阔啊!乐工为他歌唱《颂》。季札说:“好到极点了!正直而不傲慢,委曲而不厌倦,哀伤而不忧愁,欢乐而不荒*,利用而不匮乏,宽广而不张扬,施予而不耗损,收取而不贪求,安守而不停滞,流行而不泛滥。五声和谐,八音协调;节拍有法度,乐器先后有序。这都是拥有大德大行的人共有的品格啊!”

见舞《象_》、《南龠》者,曰:“美哉,犹有憾!”见舞《大武》者,曰:“美哉,周之盛也,其若此乎?”见舞《韶_》者,曰:“圣人之弘也,而犹有惭德,圣人之难也!”见舞《大夏》者,曰:“美哉!勤而不德。非禹,其谁能修之!”见舞《韶_》者“,曰:“德至矣哉!大矣,如天之无不帱也,如地之无不载也!虽甚盛德,其蔑以加于此矣。观止矣!若有他乐,吾不敢请已!”

季札看见跳《象箫》和《南龠》两种乐舞后说:“美好啊,但还有美中不足!”看到跳《大武》时说:“美好啊,周朝兴盛的时候,大概就是这样子吧。”看到跳《陬》时说:“圣人如此伟大,仍然有不足之处,做圣人实不容易啊!”看到跳《大夏》时说:“美好啊!勤于民事而不自以为有功。除了夏禹外,谁还能作这样的乐舞呢!”看到跳《陬箫》时说:“德行达到顶点了!伟大啊,就像上天无所不覆盖一样,像大地无所不容纳一样!虽然有超过大德大行的,恐怕也超不过这个了。观赏达到止境了!如果还有其它乐舞,我也不敢再请求观赏了!”

四、注解

吴公子札:即季札,吴王寿梦的小儿子。

周乐:周王室的音乐舞蹈。

工:乐工。

《周南》、《召南》:《诗经》十五国风开头的两种。以下提到的都是国风中各国的诗歌。

始基之:开始奠定了基础。

勤:劳,勤劳。

怨:怨恨。

邶:周代诸侯国,在今河南汤阴南。周代诸侯国,在今河南新乡市南。

卫:周代诸侯国,在今河南淇县。

康叔:周公的弟弟,卫国开国君主。

武公:康叔的九世孙。

《王》:即《王风》,周平王东迁洛邑后的乐歌。

郑:周代诸侯国,在今河南新郑一带。

细:琐碎。这里用音乐象征政令。

泱泱:宏大的样子。

表东海:为东海诸侯国作表率。

大公:太公,指国开国国君吕尚,即姜太公。

豳:西周公刘时的旧都,在今陕西彬县东北。

荡:博大的样子。

周公之东:指周公东征。

夏:西周王跷一带。在今陕西、甘肃一带。正声,雅声。

魏:诸侯国名,在今山西芮县北。轻飘浮动的样子。

险:不平,这里指乐曲的变化。

唐:在今山西太原。晋国开国国君叔虞初封于唐。

陶唐氏:指帝尧。晋国是陶唐氏旧地。

令德之后:美德者的后代,指陶唐氏的后代。

陈:国都宛丘,在今河南淮阳。

郐:在今河南郑州南,被郑国消灭。

讥:批评。

《小雅》:指《诗·小雅》中的诗歌。

先王:指周代文、武、成、康等王。

《大雅》:指《诗·大雅》中的诗歌。

熙熙:和美融洽的样子。

《颂》:指《诗经》中的《周颂》、《鲁颂》和《商颂》。

倨:傲慢。同“逼”,侵逼。

携:游离。

荒:过度。安守。

底:停顿,停滞。

五声:指宫、商、角、微、羽。

和:和谐。

八风:指金、石、丝、竹、翰、土、革、本做成的八类乐器。

节:节拍。

度:尺度。

守有序:乐器演奏有一定次序。舞名,武舞。舞名,文舞。

《大武》:周武王的乐舞。商汤的乐舞。

惭德:遗憾,缺憾。

《大夏》:夏禹的乐舞。

不德:不自夸有功。

修:作。虞舜的乐舞。

帱:覆盖。

蔑:无,没有。

五、赏析

《季札观周乐》是《左传》中一篇特别的文章,它包含了许多文学批评的因素。季札虽然是对周乐发表评论,其实也就是评论《诗》,因为当时《诗》是入乐的。马瑞辰说:“诗三百篇,未有不可入乐者。左传:吴季札请观周乐,使工为之歌周南_召南,并及于十二国。若非入乐,则十四国之诗,不得统之以周乐也”①虽然,脱离了音乐的诗或许少了感发作用,而周乐中的舞已不能再现,但毕竟季札评论的周乐,其文字主体还能在《诗经》中看到。所以我们可以从《季札观周乐》中总结出传统文学批评的一些特点。

文学与政教中国的文学一开始就很重视同政教的关系,这在文学没取得独立地位,获得自觉发展的早期,更是如此。《诗经》最先并非作为纯文学作品出现,相反的,它有具体实际的使用场合。比如“春秋时政治、外交场合公卿大夫‘赋诗言志’颇为盛行,赋诗者借用现成诗句断章取义,暗示自己的情志。公卿大夫交谈,也常引用某些诗句”。②并且,诗的***集,是有意识为政教服务的。“古者天子命史***诗谣,以观民风”,③“孟春之月,群居者将散,行人振木铎徇于路以***诗,献之太师,比其音律,以闻于天子。故曰:王者不窥牖户而知天下”。④文学既然重视其社会功用,文学批评自然也强调政治教化。这集中体现在《论语》中:子曰:小子何莫学夫诗?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文学作品有感染力量,能‘感发意志’,这就是兴。读者从文学作品中可以‘考见得失’,‘观风俗之盛衰’,这就是观。群是指‘群居相切磋’,互相启发,互相砥砺。怨是指‘怨刺上政’,以促使政治改善。”⑤从季札对周乐的评论看,他正是把音乐(文学)和政教结合起来了。他认为政治的治乱会对音乐(文学)发生影响,也就是说可以通过音乐(文学)去“考见得失”,“观风俗之盛衰”。因为政治的治乱会影响人,而人的思想感情又会反映到音乐(文学)中来。所以季札能从《周南》、《召南》中听出“勤而不怨”,《邶》、《_》、《卫》中听出“忧而不困”。音乐(文学)对政治也有反作用。可以“群居相切磋”,互相启发;可以“怨刺上政”,以促使政治改善。当然不好的音乐(文学)也会加速政治的败坏,所以孔子要放郑声,季札也从《郑》中听出“其细也甚,民弗堪也”,认为“是其先亡乎?”但必须指出并不是真的有所谓亡国之音,而是靡靡之音助长了荒*享乐的社会风气,从而使得政治败坏,以致亡国。有人片面地夸大了音乐(文学)对政治的反作用,认为音乐(文学)可以亡国,从而把对音乐(文学)的评论引入到神秘主义。

文学的中和之美孔子论诗,强调“温柔敦厚”的诗教。他说:《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为政》),又说:《关雎》乐而不*,哀而不伤(《八佾》)。季札论诗,和孔子非常接近,注重文学的中和之美。他称《周南》、《召南》“勤而不怨”,《邶》、《_》、《卫》“忧而不困”,《豳》“乐而不*”,《魏》“大而婉,险而易行”,《小雅》“思而不贰,怨而不言”,《大雅》“曲而有直体”。更突出的表现是他对《颂》的评论:“直而不倨,曲而不屈,迩而不逼,远而不携,迁而不*,复而不厌,哀而不愁,乐而不荒,用而不匮,广而不宣,施而不费,取而不贪,处而不底,行而不流”竟用了14个词来形容。发出的感叹是“至矣哉”,因为“五声和,八音平,节有度,守有序”,所以是“盛德之所同”。可见季札对中和美的推崇确实到了极至。所谓中和美,正是儒家中庸思想在美学上的反映。孔子认识到任何事不及或过度了都不好,事物发展到极盛就会衰落,所以他就“允执厥中”。在个人感情上也不能大喜大悲。龚自珍的“少年哀乐过于人,歌泣无端字字真”就不合孔子的中庸标准。《世说新语》雅量门谢安听到“淝水之战”晋军胜利的消息,强制欣喜之情,以致折断屐齿⑥。顾雍丧子,心中很悲痛,可他强自克制,说:“已无延陵之高,岂可有丧明之责?”⑦体现在文学批评中,就是推崇抑制过于强烈的感情,以合于礼,要求“乐而不*,哀而不伤”。这对古典诗歌含蓄委婉风格的形成有直接的影响,因为要抑制感情,所以往往是一唱三叹,而不是发露无余。文学的意境也因此深长有味,颇耐咀嚼。但这也是中国没有产生象古希腊那样的悲剧的原因之一。

印象式的文学批评中国传统的文学批评,缺乏系统的理论,严谨的逻辑,往往是一鳞片爪即兴感悟式的文字。大量的诗话词话即属此种,而比较有系统的如《文心雕龙》《原诗》反倒是异类。像叶嘉莹先生所说,中国传统的文学批评是为利根人设的,西方的文学批评却是照顾钝根人。这样说起来,反倒是中国的文学批评形式似乎更为高明。如像司空图的《诗品》简直就是用诗的语言写成的,陆机的《文赋》也是精致的美文。不过,这种印象式的文学批评也有其弊端。因为利根人毕竟是少数,作者写的虽然是深造有得之见,而读者往往嗔目不知所云。比如王静安先生的《人间词话》虽然是公认的杰作,不过对于“有我之境”,“无我之境”,何为“隔”与“不隔”也是聚讼纷纷。一方面虽然是读者的局限,如前所述,利根人毕竟是少数;另一方面,也在于概念的模糊性和不明确,以及表述的歧义性。而确实也有一些空疏的诗话词话,以其昏昏,使人昭昭。就象禅宗里的一些公案,一些和尚自称悟了,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但究竟悟没悟,天才知道。因为已经没有了可评判的标准。撇开这种批评方式的好坏不谈,只看它的根源,是肇端于先秦的。《论语》里有这样的记载:子贡曰:“贫而无谄,富而无骄,何如?”子曰:“可也;未若贫而乐道,富而好礼也。”子贡曰:“《诗》云:‘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其斯之谓与?“子曰:”赐也,始可与言《诗》已矣,告诸往而知来者。”(《学而》)子夏问曰:“‘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素以为绚兮’。何谓也?”子曰:“绘事后素。”曰:“礼后乎?”子曰:“起予者商也!始可与言《诗》已矣。”(《八佾》)子谓《韶》,“尽美矣,又尽善也。”谓《武》,“尽美矣,未尽善也。”(《八佾》)从前两则可见到对文学的批评相当灵活,特别是用到了联想。就象王国维摘取三句词来概括治学三境界,这也是印象式的批评。虽然作者未必然,而读者未必不然。这不同于张惠言硬指作者必有此用心那么死板。第三则和季札的评论很相似。季札是这样评论的:“见舞《大武》者。曰:‘美哉!周之盛也,其若此乎?’见舞《韶_》者。曰:‘德至矣哉!大矣,如天之无不帱也,如地之无不载也。虽甚盛德,其蔑以加于此矣。观止矣!若有他乐,吾不敢请矣。’”《大武》是周武王的舞蹈,季札在赞美中有讽刺,即孔子所谓:“尽美矣,未尽善也。”《韶_》是舜的舞蹈,季札的赞美也无以复加,即孔子所谓:“尽美矣,又尽善也。”这里,季札的评论既是印象的批评,也是形象的批评。因为孔子和季札的观点立场和评论方式相近,所以我举《论语》来对照说明这篇文章的批评方式。

举例再举几个季札评论周乐的例子:“为之歌《齐》。曰:‘美哉,泱泱乎,大风也哉!表东海者,其大公乎?’”“为之歌《魏》。曰:‘美哉,__乎!大而婉,险而易行,以德辅此,则明主也。’”“为之歌《小雅》。曰:‘美哉!思而不贰,怨而不言,其周德之衰乎?犹有先王之遗民焉。’”“为之歌《大雅》。曰:‘广哉!熙熙乎!曲而有直体,其文王之德乎?’”都既是印象的批评,也是形象的批评。借着联想的翅膀,凭着通感,自然人事无所不及。

注释①毛诗传笺通释卷一:诗入乐说②郭预衡主编《中国古代文学史》第一册③孔丛子巡狩篇④汉书食货志⑤历代文论选⑥⑦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

相同朝代的诗歌

《***薇歌》、《春王正月》、《宋人及楚人平》、《吴子使札来聘》、《虞师晋师灭夏阳》、《郑伯克段于鄢》、《曾参烹彘》、《智子疑邻》、《师旷撞晋平公》、《滥竽充数》。

点此查看更多关于季札观周乐/季札观乐的详细信息

梁启超《论***与群治之关系》(1902年11月14日,《新***》1902年第1期。),全文如下:

欲新一国之民,不可不先新一国之***。故欲新道德,必新***;欲新宗教,必新***;欲新政治,必新***;欲新风俗,必新***;欲新学艺,必新***;乃至欲新人心,欲新人格,必新***。何以故?***有不可思议之力支配人道故。

吾今且发一问:人类之普通性,何以嗜他书不如其嗜***?答者必曰:以其浅而易解故,以其乐而多趣故。是固然。

虽然,未足以尽其情也。文之浅而易解者,不必***;寻常妇孺之函札,官样之文牍,亦非有艰深难读者存也,顾谁则嗜之?不宁惟是,彼高才赡学之士,能读坟典索邱,能注虫鱼草木,彼其视渊古之文与平易之文,应无所择,而何以独嗜***?是第一说有所未尽也。***之以赏心乐事为目的者固多,然此等顾不甚为世所重,其最受欢迎者,则必其可惊可愕可悲可感,读之而生出无量噩梦,抹出无量眼泪者也。夫使以欲乐故而嗜此也,而何为偏取此反比例之物而自苦也?是第二说有所未尽也。吾冥思之,穷鞠之,殆有两因:凡人之性,常非能以现境界而自满足者也;而此蠢蠢躯壳,其所能触能受之境界,又顽狭短局而至有限也;故常欲于其直接以触以受之外,而间接有所触有所受,所谓身外之身、世界外之世界也。此等识想,不独利根众生有之,即钝根众生亦有焉。而导其根器,使日趋于钝,日趋于利者,其力量无大于***。***者,常导人游于他境界,而变换其常触常受之空气者也。此其一。人之恒情,于其所怀抱之想像,所经阅之境界,往往有行之不知,习矣不察者。无论为哀、为乐、为怨、为怒、为恋、为骇、为忧、为惭,常若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欲摹写其情状,而心不能自喻,口不能自宣,笔不能自传。有人焉,和盘托出,彻底而发露之,则拍案叫绝曰:

善哉善哉!如是如是!所谓“夫子言之,于我心有戚戚焉”。

感人之深,莫此为甚。此其二。此二者实文章之真谛,笔舌之能事。苟能批此窾、导此窍,则无论为何等之文,皆足以移人。而诸文之中能极其妙而神其技者,莫***若。故曰:***为文学之最上乘也!由前之说,则理想派***尚焉;由后之说,则写实派***尚焉。***种目虽多,未有能出此两派范围外者也。

抑***之支配人道也,复有四种力:一曰熏,熏也者,如入云烟中而为其所烘,如近墨朱处而为其所染,《楞伽经》所谓“迷智为识,转识成智”者,皆恃此力。人之读一***也,不知不觉之间,而眼识为之迷漾,而脑筋为之摇飏,而神经为之营注,今日变一二焉,明日变一二焉,刹那刹那,相断相续,久之而此***之境界,遂入其灵台而据之,成为一特别之原质之***。有此***故,他日又更有所触所受者,旦旦而熏之,***愈盛,而又以之熏他人,故此***遂可以徧世界。一切器世间、有情世间之所以成、所以住,皆此为因缘也。而***则巍巍焉具此威德以操纵众生者也。二曰浸,熏以空间言,故其力之大小,存其界之广狭;浸以时间言,故其力之大小,存其界之长短。浸也者,入而与之俱化者也。人之读一***也,往往既终卷后,数日或数旬而终不能释然。

读《红楼》竟者,必有余恋,有余悲;读《水浒》竟者,必有余快,有余怒。何也?浸之力使然也。等是佳作也,而其卷帙愈繁、事实愈多者,则其浸人也亦愈甚!如酒焉:作十日饮,则作百日醉。我佛从菩提树下起,便说偌大一部《华严》,正以此也。三曰刺,刺也者,***之义也。熏、浸之力,利用渐;刺之力,利用顿。熏、浸之力,在使感受者不觉;刺之力,在使感受者骤觉。刺也者,能入于一刹那顷忽起异感而不能自制

者也。我本蔼然和也,乃读林冲雪天三限、武松飞云浦厄,何以忽然发指?我本愉然乐也,乃读晴雯出大观园、黛玉死潇湘馆,何以忽然泪流?我本肃然庄也,乃读实甫之琴心、酬简,东塘之眠香、访翠,何以忽然情动?若是者,皆所谓***也。大抵脑筋愈敏之人,则其受***力也愈速且剧。

而要之必以其书所含***力之大小为比例。禅宗之一棒一喝,皆利用此***力以度人者也。此力之为用也,文字不如语言。

然语言力所被,不能广、不能久也,于是不得不乞灵于文字。在文字中,则文言不如其俗语,庄论不如其寓言,故具此力最大者,非***末由!

四曰提,前三者之力,自外而灌之使入;提之力,自内而脱之使出,实佛法之最上乘也。凡读***者,必常若自化其身焉——入于书中,而为其书之主人翁。

读《野叟曝言》者,必自拟文素臣;读《石头记》者,必自拟贾宝玉;读《花月痕》者,必自拟韩荷生若韦痴珠;读梁山泊者,必自拟黑旋风若***;虽读者自辩其无是心焉,吾不信也。夫既化其身以入书中矣,则当其读此书时,此身已非我有,截然去此界以入于彼界,所谓华严楼阁,帝网重重,一毛孔中万亿莲花,一弹指顷百千浩劫,文字移人,至此而极!然则吾书中主人翁而华盛顿,则读者将化身为华盛顿;主人翁而拿

破仑,则读者将化身为拿破仑;主人翁而释迦、孔子,则读者将化身为释迦、孔子,有断然也。度世之不二法门,岂有过此?此四力者,可以卢牟一世,亭毒群伦,教主之所以能立教门,政治家所以能组织政党,莫不赖是。文家能得其一,则为文豪;能兼其四,则为文圣。有此四力而用之于善,则可以福亿兆人;有此四力而用之于恶,则可以毒万千载。而此四力所最易寄者惟***。可爱哉***!可畏哉***!

***之为体,其易***也既如彼,其为用之易感人也又如此,故人类之普通性,嗜他文不如其嗜***,此殆心理学自然之作用,非人力之所得而易也。此又天下万国凡有血气者莫不皆然,非直吾赤县神州之民也。夫既已嗜之矣,且遍嗜之矣,则***之在一群也,既已如空气如菽粟,欲避不得避,欲屏不得屏,而日日相与呼吸之餐嚼之矣。于此其空气而苟含有秽质也,其菽粟而苟含有毒性也,则其人之食息于此间者,必憔悴,必萎病,必惨死,必堕落,此不待蓍龟而决也。于此而不洁净其空气,不别择其菽粟,则虽日饵以参苓,日施以刀圭,而此群中人之老、病、死、苦,终不可得救。知此义,

则吾中国群治***之总根原,可以识矣。吾中国人状元宰相之思想何自来乎?***也,吾中国人佳人才子之思想何自来乎?***也;吾中国人江湖盗贼之思想何自来乎?***也;吾中国人妖巫狐鬼之思想何自来乎?***也。若是者,岂尝有人焉,提其耳而诲之,传诸钵而授之也?而下自屠爨贩卒妪娃童稚,上至大人先生高才硕学,凡此诸思想必居一于是。莫或使之,若或使之。盖百数十种***之力直接间接以毒人,如此其甚也。即

有不好读***者,而此等***,既已渐溃社会,成为风气;其未出胎也,固已承此遗传焉;其既入世也,又复受此感染焉。虽有贤智,亦不以自拔,故谓之间接。今我国民,惑堪舆,惑相命,惑卜筮,惑祈禳,因风水而阻止铁路,阻止开矿,争坟墓而阖族械斗,***如草,因迎神赛会而岁耗百万金钱,废时生事,消耗国力者,曰惟***之故。今我国民慕科第若膻,趋爵禄若骛,奴颜婢膝,寡廉鲜耻,惟思以十年萤雪,暮夜苞苴,易

其归骄妻妾、武断乡曲一日之快,遂至名节大防扫地以尽者,曰惟***之故。

今我国民轻弃信义,权谋诡诈,云翻雨覆,苛刻凉薄,驯至尽人皆机心,举国皆荆棘者,曰惟***之故。今我国民轻薄无行,沈溺声色,绻恋床第,缠绵歌泣于春花秋月,销磨其少壮活泼之气;青年子弟,自十五岁至三十岁,惟以多情、多感、多愁、多病为一大事业,儿女情多,风云气少,甚者为伤风败俗之行,毒遍社会,曰惟***之故。今我国民绿林豪杰,遍地皆是,日日有桃园之拜,处处为梁山之盟,所谓“大碗酒,大块肉,分秤称金银,论套穿衣服”等思想,充塞于下等社会之脑中,遂成为哥老、大刀等会,卒至有如义和拳者起,沦陷京国,启召外戎,曰惟***之故。呜呼!***之陷溺人群,乃至如是!乃至如是!大圣鸿哲数万言谆诲之而不足者,华士坊贾一二书败坏之而

有馀!斯事既愈为大雅君子所不屑道,则愈不得不专归于华士坊贾之手。而其性质,其位置,又如空气然,如菽粟然,为一社会中不可得避、不可得屏之物,于是华士坊贾,遂至握一国之***而操纵之矣。

呜呼!使长此而终古也,则吾国前途,尚可问耶?尚可问耶?

故今日欲改良群治,必自***界革命始!欲新民,必自新***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