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道何故,其道维何翻译

tamoadmin 成语解析 2024-06-25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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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

大梁城的北部有座叫黎丘的小山,(那)有个奇怪的鬼,喜欢装扮别人的儿子、侄子、兄弟的样子。村中的一个老人到街市上喝醉酒回家,黎丘的鬼装扮成他的儿子的样子,扶他却在路上使他受苦。老人回到家,酒醒后就责骂他的儿子,说:“我是你的父亲啊,难道我对你不够好吗?我喝醉了,你在路上折磨我,是为什么?”他的儿子哭着磕头碰地说:“冤枉啊!没有这样的事啊!昨天我去村东向人讨债,可以问他的。”他的父亲相信他的话,说:“呵!那就肯定是那奇鬼啊,我本来曾听说过的啊!”第二天特意又到街市上喝酒,想碰上(那鬼)将它刺死。第二天早晨前往街市上喝醉了,他的儿子担心父亲不能回家,就前去接他。老人看见儿子,拔出剑就刺他。老人的意识竟被像他儿子的鬼弄糊涂了,因而杀死了自己真正的儿子.那些被冒牌的贤士搞糊涂的人,见了真的贤士,反而不能辨认,他们的见识其实是和黎丘老人一样啊!不分明而想像的迹象,不能不仔细考察。要查明这种相似而可疑的迹象,一定要找熟悉这类事物的人。孪生子长得很相像,但他们的母亲总是能够辨认,这是因为母亲对他们了解得很清楚。

原文

其道何故,其道维何翻译
(图片来源网络,侵删)

梁北有黎丘部,有奇鬼焉,喜效人之子侄昆弟之状。邑丈人有之市而醉归者,黎丘之鬼效其子之状,扶而道苦之。丈人归,酒醒而诮其子,曰:“吾为女父也,岂谓不慈哉 !我醉,汝道苦我,何故?”其子泣而触地曰:“孽矣!无此事也。昔也往责于东邑,人可问也。”其父信之,曰:“嘻!是必夫奇鬼也,我固尝闻之矣!”明日端复饮于市,欲遇而刺杀之。明旦之市而醉,其真子恐其父之不能反也,遂逝迎之。丈人望见其子,拔剑而刺之。丈人智惑于似其子者,而杀其真子。夫惑于似士者,而失于真士,此黎丘丈人之智也。疑似之迹,不可不察,察之必于其人也。夫孪子之相似者,其母常识之,知之审也。

相声界的十大秘密分别是哪些秘密?

1.原文:

天下之治方术者多矣,皆以其有为不可加矣!古之所谓道术者,果 恶乎在?曰:“无乎不在。”曰∶“神何由降?明何由出?”“圣有所生,王有所成,皆原于一。”不离于宗,谓之天人;不离于精,谓 之神人;不离于真,谓之至人。以天为宗,以德为本,以道为门,兆 于变化,谓之圣人;以仁为恩,以义为理,以礼为行,以乐为和,熏 然慈仁,谓之君子;以法为分,以名为表,以参为验,以稽为决,其 数一二三四是也,百官以此相齿;以事为常,以衣食为主,蕃息畜藏 ,老弱孤寡为意,皆有以养,民之理也。古之人其备乎!配神明,醇 天地,育万物,和天下,泽及百姓,明于本数,系于末度,六通四辟 ,小大精粗,其运无乎不在。其明而在数度者,旧法、世传之史尚多 有之;其在于《诗》、《书》、《礼》、《乐》者,邹鲁之士、缙绅 先生多能明之。《诗》以道志,《书》以道事,《礼》以道行,《乐 》以道和,《易》以道阴阳,《春秋》以道名分。其数散于天下而设 于中国者,百家之学时或称而道之。

天下大乱,贤圣不明,道德不一。天下多得一察焉以自好。譬如耳 目鼻口,皆有所明,不能相通。犹百家众技也,皆有所长,时有所用 。虽然,不该不遍,一曲之士也。判天地之美,析万物之理,察古人 之全。寡能备于天地之美,称神明之容。是故内圣外王之道,暗而不 明,郁而不发,天下之人各为其所欲焉以自为方。悲夫!百家往而不 反,必不合矣!后世之学者,不幸不见天地之纯,古人之大体。道术 将为天下裂。

不侈于后世,不靡于万物,不晖于数度,以绳墨自矫,而备世之急 。古之道术有在于是者,墨翟、禽滑厘闻其风而说之。为之大过,已 之大顺。作为《非乐》,命之曰《节用》。生不歌,死无服。墨子泛 爱兼利而非斗,其道不怒。又好学而博,不异,不与先王同,毁古之 礼乐。黄帝有《咸池》,尧有《大章》,舜有《大韶》,禹有《大夏 》,汤有《大濩》,文王有辟雍之乐 ,武王、周公作《武》。古之丧礼,贵贱有仪,上下有等。天子棺椁 七重,诸侯五重,大夫三重,士再重。今墨子独生不歌,死不服,桐 棺三寸而无椁,以为法式。以此教人,恐不爱人;以此自行,固不爱 己。未败墨子道。虽然,歌而非歌,哭而非哭,乐而非乐,是果类乎 ?其生也勤,其死也薄,其道大觳。使人忧,使人悲,其行难为也。恐其不 可以为圣人之道,反天下之心。天下不堪。墨子虽独能任,奈天下何 !离于天下,其去王也远矣!墨子称道曰:“昔禹之湮洪水,决江河 而通四夷***也。名山三百,支川三千,小者无数。禹亲自操橐耜而 九杂天下之川。腓无跋,胫无毛,沐甚雨,栉疾风,置万国。禹大圣 也,而形劳天下也如此。”使后世之墨者,多以裘褐为衣,以屐蹻为 服,日夜不休,以自苦为极,曰:“不能如此,非禹之道也,不足谓墨 。”相里勤之***,五侯之徒,南方之墨者若获、已齿、邓陵子之属 ,俱诵《墨经》,而倍谲不同,相谓别墨。以坚白同异之辩相訾,以 奇偶不仵之辞相应,以巨子为圣人。皆愿为之尸,冀得为其后世,至 今不决。墨翟、禽滑厘之意则是,其行则非也。将使后世之墨者,必 以自苦腓无跋、胫无***进而已矣。乱之上也,治之下也。虽然,墨 子真天下之好也,将求之不得也,虽枯槁不舍也,才士也夫!

不累于俗,不饰于物,不苟于人,不忮于众,愿天下之安宁以活民 命,人我之养,毕足而止,以此白心。古之道术有在于是者,宋钘、 尹文闻其风而悦之。作为华山之冠以自表,接万物以别宥为始。语心 之容,命之曰“心之行”。以聏合欢,以调海内。请欲置之以为主。 见侮不辱,救民之斗,禁攻寝兵,救世之战。以此周行天下,上说下 教。虽天下不取,强聒而不舍者也。故曰:上下见厌而强见也。虽然 ,其为人太多,其自为太少,曰:“请欲固置五升之饭足矣。”先生 恐不得饱,***虽饥,不忘天下,日夜不休。曰:“我必得活哉!” 图傲乎救世之士哉!曰:“君子不为苛察,不以身***物。”以为无益 于天下者,明之不如己也。以禁攻寝兵为外,以情欲寡浅为内。其小 大精粗,其行适至是而止。

公而不党,易而无私,决然无主,趣物而不两,不顾于虑,不谋于 知,于物无择,与之俱往。古之道术有在于是者,彭蒙、田骈、慎到 闻其风而悦之。齐万物以为首,曰:“天能覆之而不能载之,地能载 之而不能覆之,大道能包之而不能辩之。”知万物皆有所可,有所不 可。故曰:“选则不遍,教则不至,道则无遗者矣。”是故慎到弃知 去己,而缘不得已。泠汰于物,以为道理。曰:“知不知,将薄知而 后邻伤之者也。”謑髁无任,而笑天下之尚贤也;纵脱无行,而非天 下之大圣;椎拍輐断,与物宛转;舍是与非,苟可以免。不师知虑, 不知前后,魏 然而已矣。推而后行,曳而后往。若飘风之还,若羽之旋,若磨石之 隧,全而无非,动静无过,未尝有罪。是何故?夫无知之物,无建己 之患,无用知之累,动静不离于理,是以终身无誉。故曰:“至于若 无知之物而已,无用贤圣。夫块不失道。”豪桀相与笑之曰:“慎到 之道,非生人之行,而至死人之理。”适得怪焉。田骈亦然,学于彭 蒙,得不教焉。彭蒙之师曰:“古之道人,至于莫之是、莫之非而已 矣。其风窨然,恶可而言。”常反人,不见观,而不免于魭断。其所 谓道非道,而所言之韪不免于非。彭蒙、田骈、慎到不知道。虽然, 概乎皆尝有闻者也。

以本为精,以物为粗,以有积为不足,澹然独与神明居。古之道术 有在于是者,关尹、老聃闻其风而悦之。建之以常无有,主之以太一 。以濡弱谦下为表,以空虚不毁万物为实。关尹曰:“在己无居,形 物自著。”其动若水,其静若镜,其应若响。芴乎若亡,寂乎若清。 同焉者和,得焉者失。未尝先人而常随人。老聃曰:“知其雄,守其 雌,为天下溪;知其白,守其辱,为天下谷。”人皆取先,己独取后 。曰:“受天下之垢”。人皆取实,己独取虚。“无藏也故有余”。 岿然而有余。其行身也,徐而不费,无为也而笑巧。人皆求福,己独 曲全。曰:“苟免于咎”。以深为根,以约为纪。曰:“坚则毁矣, 锐则挫矣”。常宽容于物,不削于人。虽未至于极,关尹、老聃乎, 古之博大***哉!

寂漠无形,变化无常,死与?生与?天地并与?神明往与?芒乎何 之?忽乎何适?万物毕罗,莫足以归。古之道术有在于是者,庄周闻 其风而悦之。以谬悠之说,荒唐之言,无端崖之辞,时恣纵而不傥, 不奇见之也。以天下为沈浊,不可与庄语。以卮言为曼衍,以重言为 真,以寓言为广。独与天地精神往来,而不敖倪于万物。不谴是非, 以与世俗处。其书虽环玮,而连犿无伤也。其辞虽参差,而諔诡可观 。彼其充实,不可以已。上与造物者游,而下与外死生、无终始者为 友。其于本也,弘大而辟,深闳而肆;其于宗也,可谓稠适而上遂矣 。虽然,其应于化而解于物也,其理不竭,其来不蜕,芒乎昧乎,未 之尽者。

惠施多方,其书五车,其道舛驳,其言也不中。历物之意,曰:“ 至大无外,谓之大一;至小内,谓之小一。无厚,不可积也,其大 千里。天与地卑,山与泽平。日方中方睨,物方生方死。大同而与小 同异,此之谓‘小同异’;万物毕同毕异,此之谓‘大同异’。南方 无穷而有穷。今日适越而昔来。连环可解也。我知天之中央,燕之北 、越之南是也。泛爱万物,天地一体也。”惠施以此为大,观于天下 而晓辩者,天下之辩者相与乐之。卵有毛。鸡有三足。郢有天下。犬 可以为羊。马有卵。丁子有尾。火不热。山出口。轮不蹍地。目不见。 指不至,至不绝。龟长于蛇。矩不方,规不 可以为圆。凿不围枘。飞鸟之景未尝动也。镞矢之疾,而有不行、不 止之时。狗非犬。黄马骊牛三。白狗黑。孤驹未尝有母。一尺之棰, 日取其半,万世不竭。辩者以此与惠施相应,终身无穷。桓团、公孙 龙辩者之徒,饰人之心,易人之意,能胜人之口,不能服人之心,辩 者之囿也。惠施日以其知与之辩,特与天下之辩者为怪,此其柢也。 然惠施之口谈,自以为最贤,曰:“天地其壮乎,施存雄而无术。” 南方有倚人焉,曰黄缭,问天地所以不坠不陷,风雨雷霆之故。惠施 不辞而应,不虑而对,遍为万物说。说而不休,多而无已,犹以为寡 ,益之以怪,以反人为实,而欲以胜人为名,是以与众不适也。弱于 德,强于物,其涂隩矣。由天地之道观惠施之能,其犹一蚊一虻之劳者也。其于物也何庸!夫充一尚可, 曰愈贵,道几矣!惠施不能以此自宁,散于万物而不厌,卒以善辩为 名。惜乎!惠施之才,骀荡而不得,逐万物而不反,是穷响以声,形 与影竞走也,悲夫!

2.译文:

当今战国时代,学术领域,专家很多,都认为自己登 峰造极了。古人讲道术,就是求真理,不局限于学术领域 。所谓道术,到底在何处呢?正确的回答是无处不在。道 术既然无处不在,那么宇宙精神从何处来?天上掉下来的 吗?那么人类智慧从何处来?地下冒上来的吗?不,不。 体现宇宙精神的圣人相继产生,体现人类智慧的贤王相继 兴起,皆受赐于唯一的道。

啊,美德完备的远古大酋长!宇宙精神,人类智慧体 现在他门身上。他们观天察地,运用天文地理知识,驯养 野生动物,优育野生植物,缓和各氏族之间的***, ***平均赐给氏族社会全体成员,创建了至德之世的理想 国。他们,代代传承的远古大酋长,悟得本体原理,拿出 具体方法,用来繁荣氏族社会。他们悟得的原理,道。他 们拿出的方法,术。原理和方法相结合,便是古人讲的道 术。道术不受空间和时间的限制,没有宏观和微观的区别 ,怎样运用都行得通。古人讲的道术,作为文化遗产,至 今犹存。一是鲜明的保留在古老的乡规民约里,一辈传一 辈,史书多有记载。二是反映在《诗》《书》《礼》《乐 》这些著作里,孔门儒派先生多能阐明沿革。三是流散在 天下诸侯国,传播在中州学术界,各家各派在课堂上偶尔 也各取所需的吹一吹。

当今天下大乱,纵有体现宇宙精神的圣人,纵有体现 人类智慧的贤王,也只好韬光晦迹做隐士。各家各派,各 修各的所谓道,各养各的所谓德,哪有共同语言。学术界 那么多自恋的独眼龙,只晓得爱自己,看问题又片面。有 一个人,耳不聋,目不盲,鼻不寒,嘴不哑,可就是耳目 鼻嘴之间的联系被切断了,成了废物。百家百派组合成学 术界,很象这个废物。孤立的看,每家每派皆有一技之长 ,偶尔也能有用处。可惜他们是专家,听的专听,视的专 视,嗅的专嗅,讲的专讲,彼此隔绝,不能旁通,所以都 很片面,没有普遍的见识。他们不过是山沟中河湾内缺少 见识的酸秀才罢了,哪谈得上道术呢。学术界的这类专家 ,各家各派都很不少,专会割裂客观世界的整体,打破万 事万物的常规,抹杀远古圣人贤王的美德。他们的著作里 不可能有客观世界整体的认识,他们的头脑里不可能有宇 宙精神和人类智慧的影子。整个学术界成了大废物,内圣 外王之道必然倒霉,受压抑,难振作。于是各家各派随便 分砍道术成为学术,各取所需嘛,拿起就跑了。他们四面 八方乱跑,都说自己找着道了。而且一跑不回头,可悲啊 可悲,永远失掉了合作的可能!未来的学者们,我对你们 表示同情,如果你们找不到古典的客观世界整体论,如果 你们不晓得远古时代圣人贤王的美德,你们很难理解内圣 外王之道有何美妙。那是因为道术已经倒霉,早被诸子百 家砍得七零八落了。

古人讲的道术无处不在,而今变质成为学术,难复旧 观,陷入现代危机,前景暗淡。现在有必要对以下六家作 一番评论,从中汲取经验教训,以供未来的学者们***择。

一勤二俭三朴实,力戒奢侈以免影响后人,力戒铺张 以免浪费物力,力戒宣扬以免空谈原理和方法,用严格的 纪律自我约束,提倡见义勇为,赴汤蹈火,拯救社会。古 人讲道术,有倾向这种主张的派别。战国时代初期,宋国 的墨翟,亦即墨子,和***禽滑厘,仰慕这种勤俭朴实的 主张,继承并加以发展,创立墨家。墨家的主张未免太偏 激,普通人不容易接受。组织纪律也太严格,生活其中而 如鱼得水的,恐怕只有他们自己。墨子作《非乐》,所以 音乐也属于奢侈品,终身不唱不听。墨子又作《节用》, 所以葬仪也属于铺张事,死了不用衣衾入殓。墨子主张博 爱众人,均沾利益,反对战争。个人修养方面,要求克制 感情,不许发怒。他本人又好学,见多识广。难得的是生 活方式不搞特殊,能同平民打成一片,不像个读书人,可 就是不理睬儒家推崇的尧舜禅让啦汤武革命啦那一套传统 。传统中的礼乐制度,他尤其反感,常给以抨击。

说到礼乐制度,还得多讲几句。黄帝精通音乐原理, 作《咸池曲》。尧帝有《大章曲》。舜帝有《大韶曲》。 夏禹王有《大夏曲》。商汤王有《大□[镬字‘钅’换‘ 氵’旁]曲》。周文王有《辟雍曲》。周武王有周公作的 《武舞曲》。以上乐曲用于国家祭祀典礼,寓教于乐。古 代礼法即繁且严,这里单讲丧葬礼法。古代丧葬,仪式有 贵有贱,规格有高有低,因人而异。内棺外椁,天子七层 ,诸候国王五层,官员三层,士人两层,亦即一棺一椁。 当今独有墨家反抗礼乐制度,终身不唱不听音乐,死了不 用衣衾入殓,还规定泡桐树做棺材,厚度不过三寸,取消 外椁,力求俭朴。这一系列大严格的规定,拿去要求外人 ,很难体现博爱精神,拿来要求自己,当然无意爱及自身 。如此说来,岂不违背了墨家主义吗?不过,他们是用激 烈的歌声反对音乐,他们是用痛苦的泪水反对哭丧,他们 是用快活的情绪反对享乐。你当他们真是那么一回事吗? 这些硬汉子,生前勤劳,死后萧条,未免太残酷,他们的 道!使人害怕啊,使人寒心啊,他们的道苦人所难啊,恐 怕算不上圣人之道吧。违反当代潮流,天下人受不了。纵 有墨子独挑重担,天下人不理睬,奈何!不合时宜,还谈 什么内圣外王,差得远啊!

墨子最崇拜夏禹王,赞美说:“昔年禹爷领导抗洪, 疏浚长江黄河,踏遍四境***,勘定山岳三百座,查明江 河支流三千条,一一命名,小丘小水尚未统计在内。禹爷 亲临抗洪前线,挖泥抬土,开沟排涝,汇天下水系入长江 黄河。他老人家可辛苦啦,步行走瘦了腿肉,涉水浸脱了 胫毛,雨洗澡,风梳头,安置千村万落,建立地方***。 一个划时代的大圣人哟,为拯救百姓,劳累成这样。我们 不勤俭,行吗!”所以墨子的门徒遵照老师的训示,一个 个老羊皮袄布衬衣,[革及]木履,穿草鞋,日夜操劳。最 能吃苦的便是好同志,大家向他看齐。他们宣言:“谁享 乐谁腐化,开除谁!不能吃苦便是背叛禹道,没资格入墨门!”

以上是早期墨家的情况。后来墨子死了,情况大变。 从正统派内分裂出两个南派,一个南派以相里勤的***伍 候为首,另一个南派以苦获、已齿、邓陵子为首,各招门 徒。两个南派同样奉《墨经》为纲领,却各持异议合不拢 ,互相指责对方叛墨。他们对一勤二俭三朴实的传统不感 兴趣,而热中于坚白论、同异论、奇偶论的争辩,批评反 批评,诋毁反诋毁,嘴仗打不完。此外,又在本派组织内 部推举圣人,号称巨子,亦即大哥。墨家同志都渴望当大哥。因为当了大哥便有资格扮演墨子接受同志们的跪拜, 大家都得承认他是墨子转世。大哥的争夺战至今打得冤冤不解。

平心而论,墨子和禽滑厘的理想确实很不错,错在他 们的主张太偏激,他们的做法行不通。他们诱使墨家后辈 自找苦吃,饿瘪腿肉,扯掉胫毛,以便向上爬,如此而已 矣。制造,墨家内行。实现安定,墨家外行。不过, 墨子博爱天下民众,倒是真的。象他这样的人,现在找不 到了。吃苦耐劳,面黄肌瘦,认准理想不回头。德说不上 ,总该承认他才干超群吧。

不同流合污,也不故作干净,不讨好众人,也不得罪 百姓,唯愿天下太平,大家保全性命,群众生活,个人生 活,一律维持最低水准,不许享受过分,从而清洗人心, 纯洁精神。古人讲道术,有倾向这种主张的派别。当代有 宋钘和尹文,两位皆属齐国稷下学派人物, 仰慕这种低调务实的主张,继承并加以发展,创立宋尹学 派。宋尹学派的人戴华山冠。这种圆筒形的帽子是他们发 明的,上下圆周一样大,表示社会平等是他们的理想。他 们待人接物,首先强调破除社会等级制度,一视同仁。以 心换心,提倡容忍,反对斗争。在容忍二字上狠下功夫, 便是所谓内心修养。主动妥协,握手言欢。调和矛盾,社 会治安。要求上上下下各界人士,以这十六个字为纲,铭 记在心,用来指导个人行为和社会活动。宋尹学派的人, 听说民间械斗,便急忙去现场当和事佬,被双方唾骂也不 生气。两国快打仗了,他们又去斡旋,要求停战,和平谈 判。他们就这样到处跑,跑遍天下各国,向官方进言,向 民间宣传,不要武斗,不要作战。对方听不入耳,他们仍 然苦口婆心的穷唠叨。难怪社会上有笑话揶揄宋尹学派: “上头烦,下头厌,唯有他们不疲倦。”

宋尹学派为社会服务太多,为自身服务太少。他们枵 (读肖,空)腹跑腿,主人备饭招待。他们谦辞:“请勿 破费。五升米熬粥,俺们足够啦。”做先生的常忧不饱, 做***的饿得眼花,还须努力克服,胸怀天下。他们日夜 奔忙,营养不良,一个个的累垮了,还互相鼓励:“同志 们,咱们没有权利死亡。活下去!坚决活下去!”救世主 下凡,充当救世士。听这口吻,多么自豪!他们不喜争鸣 ,宣称:“君子人嘛,难得糊涂最好,何必目光深刻,专 挑别人漏眼,俺们决不献身学术!”百家争鸣,他们认为 无助于天下的太平。与其证他人之伪,不如养自己的神, 想在理论上同他们交锋,那是白费气力。

总而言之,宋尹学派救世以禁攻休战,罢兵活民为主 题,修身以淡化感情,克制物欲为主题。他们的学说,宏 观运用也好,微观运用也好,皆不超出这两个主题,如此 而已。

态度公正,不结党,不私利,不抱先入为主的成见, 处世随大流,为人不立异,办案不必顾虑,也不必算计, 面对社会问题,敢于干预。古人讲道术,有倾向这种主张 的派别。当代有齐国的隐士彭蒙和两位***,一是田骄, 一是慎到,三人皆属齐国稷下学派人物,仰慕这种按理依 法的主张,继承并加以发展,创立法家。法家从政,田骄 和慎到做齐国大官。他们面对社会问题,首先强调齐物, 万物按理一刀切齐,意思是说法律面前***平等。这和在 下庄周的齐物不相同,幸勿致误。他们解释齐物的必要性 ,是这样说的:“万物复杂。天能覆盖万物,不能乘载万 物。地能乘载万物,不能覆盖万物。道能包罗万物,不能 分辨万物。任何一物皆有其被肯定的理由,也皆有其被否 定的理由。人嘛,同样如此。所以,不要挑选,挑选就会 有所偏袒;不要教育,教育就会扭伤本性。最佳的政策是 按理依法,大网一撒,赏者自有赏,罚者自有罚,包罗无 遗啦。”

既然讲理***就能解决问题,所以慎到鄙薄客观知识 ,排除主观意愿,甘当执法机械手,赏罚出于不得己,把 法网的淘汰机制视为天理。什么客观知识,慎到眼里一钱 不值。他说:“学自己不懂的知识,强迫自己钻研,伤脑 筋,反而害自己。”不要知识,他只要执法吏。自己油滑 不负责,自己放荡不顾脸,他却笑骂天下的大圣大贤。慎 到办案,敲铁[钅追],打竹板,绑赴杀场快刀砍。随着量 刑的轻重,刑罚不断的变换。被告放弃申辩是非曲直,或 能从宽幸免。不请教知识,不学习思考,不调查前因,不 估计后果,巍巍然坐堂审案而已矣。慎到执法,做出一副 不得已的样子,赏似乎是外力推着他去赏的,罚似乎是外 力拖着他去罚的。不得已啊,犹如龙卷风的回旋,水碾的 转圈圈,飘坠的羽毛划一条优美的螺纹线。他是如此安全 ,不受责难。审案不审案,皆无错误可犯。纵然发现错判 ,罪责也由外力承担。为何如此安全?因为他是无知无识 的被动体,不存在主观意愿和客观知识惹起的麻烦。审案 不审案,他都按理依法办事,所以终身无佳话可流传。人 无佳话可流传,也就无忧患。难怪慎到说:“我的道嘛, 简单,努力争取做一个无知无识的被动体,功德即告圆满 。不必做圣贤,圣贤不合我的道,还不如泥巴瓦片。”社 会上的一帮豪侠,他们是法家的眼中钉,聚义嘲笑:“慎 到的道不要人活,要咱们都死硬,见鬼!”

田骄和慎到差不多,兹不赘述。田骄当初拜在彭蒙门 下,不必恭听教导,便己心领神会,所谓不言而教。不过 他们确实也讲不出多少道理。彭蒙的老师就这样说过:“ 古人教导学生,哪有什么理论体系可讲,不过是辅导他忘 却是非观念罢了。那时候的学风寂静无哗,何曾用得着语 言的罗唆。”

总而言之,法家的那一套往往忤逆人性,不受欢迎。 要实践法家理论,终不免动用刑具。他们的道绝非正道, 他们宣扬的真理归根结柢是谬论。彭蒙以及田骄和慎到都 不懂道术。不过,从他们的理论上看,还得承认他们大概 风闻过道术吧。

重道德,轻物质,务虚不务实,认为一切有作有为只 能引起社会不满,认为个人发财致富只能造成普遍不足, 所以恬淡避世,皈依宇宙精神和人类智慧,求得自我完善 。古人讲道术,有倾向这种主张的派别。战国时代以前, 周平王在位时,函谷关的一位关尹,关尹就是守关的令尹 ,非姓非名,后人以官职称呼他,他和老聃仰慕这种清静 无为的主张,继承并加以发展,创立道家。道家发明常无 常有两个基础概念,认为无和有乃是自然而然存在的矛盾 的统一,用来解释宇宙和万物的变化。道家尊奉大一,那 是道的伟大的唯一的本源。道家待人接物,表现柔弱谦卑 ,以虚心容忍的态度,取得不干涉的实效,让万物按规律 自生自灭。

关尹说:“属于我的不必我保存,属于他的随他自己 整。我以涟漪回答微风,身比池水平。我以静态反映动态 ,心如悬镜冷。我以虚无响应呼唤,语言不过是空山的回 声。恍恍惚惚,忘情忘境。寂寂静静,灵魂透明。不和社 会唱反调,便有音乐可听。总向社会捞名利,难免损失干 净。从来不想打头阵,我只慢吞吞的后面跟。”

这家伙著《庄子》,满纸卮言,满纸重言,满纸寓言 。此书规模虽系长篇巨著,但是结构严谨无缺陷。此书文 章虽系不合时宜,但是风格诡怪亦可观。此书内容充实, 余味悠长,一读难忘。上也上得,此书可给神秘的造物主 做陪伴。下也下得,此书能同那些超脱生死、向往永恒的 修道者交朋友。《庄子》所据原理,既广博又隐僻,不易 找到;既深奥又公开,不难懂得。《庄子》所拟宗旨,下 可配合读者调谐人生,上能帮助读者憬悟天道。此话绝非 自卖自夸,不过得防着这家伙。他在书中随机应变,东搠 一刀,西砍一斧。你不但摸不透他的章法,也不晓得他将 杀向何方。他在那里大幅度的跳跃如飞,所以不留来踪去 迹,使人眼花缭乱,摇头叫嚷:“迷茫啊,朦胧啊,没有 个完啊!”也许未来的读者能谅解,说:“文学嘛,就这 样。”

老友惠施,梁国相爷,他是当代名家权威。物由人命 名,名就是概念。惠施博学,从政的闲暇研究概念学以及 逻辑学,还要著书。书是写在竹简上的,串起来,打成捆 。惠施著的书能装满五车,真是空前的大作家呀。奈何他 的理论体系多有自相矛盾之处,他的具体主张无关社会痛 痒。这方面我就不必谈了吧。

可是惠施自己看不见这一点。他认为自己的伶牙俐齿 出众超群,常恨论敌太难找了,抱怨叫嚷:“天戕我呀! 地害我呀!我惠施空有满腹雄才,无处陈述呀!”正好有 怪人黄缭从南方来找惠施辩论物理,问:“天盖为啥不垮 ?地理为啥不落?为啥吹风?为啥下雨?为啥打雷?为啥 闪电?”惠施不但不推辞,也不肯考虑,冲口作答。他超 出提问题的范围,愈提愈远,从天地风雨雷电说遍百科, 说遍万物。拉住黄缭,不准他走,白日说到黑夜,不肯休 息。滔滔不绝的说了那么多,他还不过瘾,再添荒诞故事 ,作为收场。

惠施参加论战,一贯发表不近人情的歪理,说是真理 ,用来压倒论敌,猎得学术声誉,所以把百家百派的人得 罪完了。德养方面悟得少,物理方面懂得多,他的前途险 阻,难啦。从大道的角度观察他的智力,微不足道,好比 蚊子苍蝇鼓翅奋飞,能对人类有何作用。当今百家百派, 他在中间充当一个角色,勉强可以。宣称自己是在那里高 举道术大旗,古人讲的道术恐怕就完蛋啦。

惠施稍有自知之明,就该息事宁人以求自宁。可是他 做不到这一点,命根子带来的刁钻古怪使他失魂落魄于概 念逻辑的迷宫,老玩游戏,而且到死不知疲倦。他终于赢 得能言善辩的身后虚名,含笑坟墓中了。可惜啊可惜,以 他的才能,驰骋一生,除了虚名,毫无实际成就。回想当 年,他那样拼命的探索万物,不肯回头,我便想起两个笑 话。一个说有人憎恨回声,跑入空谷,敞开大嗓骂周围的 群山:“闭嘴!不准叫嚷!”另一个说有人跑到阳光下面 去追赶自己的身影,声称他要超越自我。当今学术领域这 样的人多得很哟,岂止一个惠施,可悲可悲,太可悲啦!  

墨子 贵义翻译

相声界的十大秘密分别如下:

1、祖宗是谁?

马三立把张三禄作为相声的始祖,而据了解,苏文茂和田立禾都否认这种说法,他们表示从来没有听说过相声前辈提过张三禄的名字,张三禄也没有留下一段相声,他们赞同朱绍文是相声的创始人,是第一代。

2、马派相声

马氏相声,第一代马诚方,善说《水浒》,自成一派。第二代马恩禄自幼在天桥随父作艺,并拜在春长隆门下学相声后又跟随恩绪,取艺名?马德禄?成为有名的?相声八德?之一。第三代马桂元师承?万人迷?李德钖。马三立师承周德山。

马四立师承郭瑞林。第四代马敬伯师承侯一尘。马志明师承朱阔泉,他的传统艺术功底深厚,深得马派相声真遂,形成了不温不火、不急不躁、不喊不叫、不荤不咸的风格,如今马家第五代有马六甲,马小川两位从事相声行业。

3、我不会投你票!

从2008年起,马志明成为天津文化局的?高评委?。整个天津的艺文界凡评高级职称,都需?高评委?投票。每次评职称前,马家的电话就成了热线,没什么往来的人也请求?今晚上您家看看去?。马志明的典型答复是:?你要来也行,什么贵你买点什么,我不会投你票!?

4、相声界的弥勒佛

常宝霆,白全福搭档情深。晚年白全福耳聋,虽然可以凭经验继续上演老活,但却难以上新,有人多次劝常换个搭档,常一概否决,其云?相声是白三哥的命,这么做哪行??白去世,常悲怆非常,曾云我的心走了,从此之后,绝少演出。

5、看热闹就行

某届相声大赛,侯耀文任评委,有人问曰?这不都是瞎搞?台上胡说八道,都不是相声啊。?侯笑曰?让他们瞎折腾吧,他们这么整,会说相声的就永远饿不死。?

6、赵世忠的现挂

德云社十年大庆,请出赵世忠先生为曹云金捧哏《学四省》,因先生年龄,地位,辈分等原因,砍头疮包头时白布没有勒紧,中途表演时掉了下来,老先生立地抓了个哏:你看,我这砍头疮是不好了满堂爆笑。其实,是曹云金打结的地方不对,传统使这个活,都在耳后打结,而曹在头顶。

7、马三爷的恩怨

有次演出,李伯祥倒二,马三爷攒底。但李的活使得有些大,而且耍得很开,到三爷登台时,时间已晚,大概在晚间十点左右了,观众因晚无车回家,纷纷离席。有一次演出,正好少马爷倒二,李伯祥攒底。少马爷来了以牙还牙,如法炮制,李伯祥自然心里也不舒服。据说二人为此大吵,险些动手。

8、侯宝林的遗言

侯宝林***遗言:?相声的事好办,甭着急,50年后,相声保准还有!只要有了场合、观众、段子、音响、情绪这十个字,相声准错不了!?

9、九艺闹公堂

《闹公堂》由传至京津后,经过武魁海的整理改编并首演成功。成为相声柳活的代表节目,因为对演员要求较高,少有人演。武的***魏文亮继承,其表演中学唱京剧、歌曲、莲花烙、卖药糖、拉洋片、跑旱船、山东快书、河南坠子、数来宝九种曲艺形式,惟妙惟肖。郭德纲今年也有演出,但是火爆有余,滋味不足。

何故「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矣」

一、译文

墨子说:“万事没有比义更珍贵的了。***如现在对别人说:‘给你帽子和鞋,但是要砍断你的手、脚,你干这件事吗?’那人一定不干。为什么呢?因为帽、鞋不如手、脚珍贵。

又说:‘给你天下,但要杀死你,你干这件事吗?’那人一定不干。为什么呢?因为天下不如自身珍贵。因争辩一句话而互相残杀,是因为把义看得比自身珍贵。所以说:万事没有比义更珍贵的了。”

墨子从鲁国到齐国,探望了老朋友。朋友对墨子说:“现在天下没有人行义,你何必独自苦行为义,不如就此停止。”

墨子说:“现在这里有一人,他有十个儿子,但只有一个儿子耕种,其他九个都闲着,耕种的这一个不能不更加紧张啊。为什么呢?因为吃饭的人多而耕种的人少。现在天下没有人行义,你应该勉励我行义,为什么还制止我呢?”

墨子南游到了楚国,去见楚惠王,惠王借口自己年老推辞了,派穆贺会见墨子。墨子劝说穆贺,穆贺非常高兴,对墨子说:“你的主张确实好啊,但君王是天下的大王,恐怕会认为这是一个普通百姓的主张而不加***用吧!”

墨子答道:“只要它能行之有效就行了,比如药,是一把草根,天子吃了它,用以治愈自己的疾病,难道会认为是一把草根而不吃吗?现在农民缴纳租税给贵族,贵族大人们酿美酒、造祭品,用来祭祀上帝、鬼神,难道会认为这是普通百姓做的而不享用吗?

所以虽然是普通百姓,从上把他比于农民,从下把他比于药,难道还不如一把草根吗?况且惠王也曾听说过商汤的传说吧?过去商汤去见伊尹,叫彭氏的儿子给自己驾车。彭氏之子半路上问商汤说:‘您要到哪儿去呢?’商汤答道:‘我将去见伊尹。’彭氏之子说:‘伊尹,只不过是天下的一位普通百姓。

如果您一定要见他,只要下令召见而问他,这在他已蒙受恩遇了!’商汤说:‘这不是你所知道的。如果现在这里有一种药,吃了它,耳朵会更加灵敏,眼睛会更加明亮,那么我一定会喜欢而努力吃药。

现在伊尹对于我国,就好象良医好药,而你却不想让我见伊尹,这是你不想让我好啊!’于是叫彭氏的儿子下去,不让他驾车了。如果惠王能象商汤这样,以后就可以***纳普通百姓的主张了。”

墨子说:“一切言论一切行动,有利于天、鬼神、百姓的,就去做;一切言论一切行动,有害于天、鬼神、百姓的,就舍弃。一切言论一切行动,合乎三代圣王尧、舜、禹、商汤、周文王、周武王的,就去做;合乎三代暴君夏桀、商纣、周幽王、周厉王的,就舍弃。”

墨子说:“言论足以付之行动的,就推崇它;不足以付之行动的,就不要推崇。不足以付之行动,却要推崇它,就是空言妄语了。”

墨子说:“一定要去掉六种邪僻,沉默之时能思索,出言能教导人,行动能从事义。使这三者交替进行,一定能成为圣人。”(墨子说:)“一定要去掉喜,去掉怒,去掉乐,去掉悲,去掉爱,以仁义作为一切言行的准则。手、脚、口、鼻、耳,都用来从事义,一定会成为圣人。”

墨子对几个***说:“行义而不能胜任之时,一定不可归罪于学说、主张本身。好象木匠劈木材不能劈好,不可归罪于墨线一样。”

墨子说:“世上的君子,使他作为宰杀一狗一猪的屠夫,如果干不了就推辞;使他作一国的国相,干不了却照样去作,这难道不荒谬吗?”

墨子说:“现在有一个盲人说:‘银是白的,黔是黑的。’即使是眼睛明亮的人也不能更改它。把白的和黑的东西放在一块儿,让盲人分辨,他就不能知道了。所以我说:盲人不知白黑,不是因为他不能称说白黑的名称,

而是因为他无法择取。现在天下的君子称说‘仁’的名,即使禹、汤也无法更改它。把符合仁和不符合仁的事物混杂在一起,让天下的君子择取,他们就不知道了。所以我说:天下的君子,不知道‘仁’,不是因为他不能称说仁的名,而是因为他无法择取。”

墨子说:“现在士以身处世,不如商人使用一钱慎重。商人用一钱购买东西,不敢任意马虎地购买,一定选择好的。现在士使用自己的身体却不是这样,随心所欲地胡作非为。过错严重的陷入刑罚,过错轻的蒙受非议羞耻。士以身处世,不如商人使用一钱慎重。”

墨子说:“当代的君子,想实现他的道义,而帮助他修养身心却怨恨。这就象要筑成墙,而别人帮助他却怨恨一样,难道不荒谬吗?”

墨子说:“古时候的圣王,想把自己的学说传给后代,因此写在竹、帛上,刻在金、石上,传留给后代子孙,要后代子孙效法它。现在听到了先王的学说却不去实行,这是废弃先王所传的学说了。”

墨子南游到卫国去,车中装载的书很多。弦唐子见了很奇怪,问道:“老师您曾教导公尚过说:‘书不过用来衡量是非曲直罢了。’现在您装载这么多书,有什么用处呢?”

墨子说:“过去周公旦早晨读一百篇书,晚上见七十士。所以周公旦***天子,他的美善传到了今天。我上没有承担国君授予的职事,下没有耕种的艰难,我如何敢抛弃这些书!我听说过:天下万事万物殊途同归,流传的时候确实会出现差错。

但是由于人们听到的不能一致,书就多起来了。现在象公尚过那样的人,心对于事理已达到了洞察精微。对于殊途同归的天下事物,已知道切要合理之处,因此就不用书教育了。你为什么要奇怪呢?”

墨子对公良桓子说:“卫国是一个小国,处在齐国晋国之间,就象穷家处在富家之间一样。穷家如果学富家的穿衣、吃饭、多花费,那么穷家一定很快就破败了。现在看看您的家族,以文彩装饰的车子有数百辆,吃菽、粟的马有数百匹,穿文绣的妇人有数百人。

如果把装饰车辆、养马的费用和做绣花衣裳的钱财用来养士,一定可以养一千人还有余。如果遇到危难,就命令几百人在前面,几百人在后面,这与几百个妇人站在前后,那一个安全呢?我以为不如养士安全。”

墨子使人到卫国做官,去做官的人到卫国后却回来了。墨子问他:“为什么回来呢?”那人回答说:“卫国与我说话不合。说:‘给你千盆的俸禄’,却实际给了我五百盆,所以我离开了卫国。”

墨子又问:“给你的俸禄超过千盆,你还离开吗?”那人答道:“不离开。”墨子说:“既然这样,那么你不是因为卫国说话与你不合,而是因为俸禄少。”

墨子说:“世俗的君子,看待行义之人还不如一个背粟的人。现在这里有一个人背着粟,在路边休息,想站起来却起不来。君子见了,不管他是少、长、贵、贱,一定帮助他站起来。为什么呢?

说:这是义。现在行义的君子,承受先王的学说来告诉世俗的君子,世俗的君子,即使不喜欢不实行行义之士的言论也罢,却又加以非议、诋毁。这就是世俗的君子看待行义之士,还不如一个背粟的人了。”

墨子说:“商人到四方去,买卖的价钱相差一倍或数倍,即使有通过关卡那种艰难,碰见盗贼那种危险,也一定去做买卖。现在士坐着道说义,没有关卡的艰难,没有盗贼的危险,即使这样还不实行。那么士人计算利益,不如商人明察了。”

墨子往北到齐国去,遇到一个占卦先生。占卦先生说:“历史上的今天,黄帝在北方杀死了黑龙,你的脸色黑,不能向北去。”墨子不听,竟继续向北走。到淄水边,没有渡河返了回来。占卦先生说:“我对你说过不能向北走。”

墨子说:“淄水之南的人不能渡淄水北去,淄水之北的人也不能渡淄水南行,他们的脸色有黑的有白的,为什么都不能渡呢?况且黄帝甲乙日在东方杀死了青龙,丙丁日在南方杀死了赤龙,庚辛日在西方杀死了白龙,壬癸日在北方杀死了黑龙,***如实行你的办法,这是禁止天下所有的人来往了。

这也是困蔽人心,使天下如同虚无人迹一样。所以你的言论不能用。”

墨子说:“我的言论足够用了!舍弃我的学说、主张而另外思虑,这就象放弃收获而去拾别人遗留的谷穗一样。用别人的言论否定我的言论,这就象用鸡蛋去碰石头一样。用尽天下的鸡蛋,石头还是这个样子,并不能毁坏它。”

二、原文

子墨子曰:“万事莫贵于义。今谓人曰:‘予子冠履,而断子之手足,子为之乎?’必不为。何故?则冠履不若手足之贵也。又曰:‘予子天下,而杀子之身,子为之乎?’必不为。何故?则天下不若身之贵也。争一言以相杀,是贵义于其身也。故曰:万事莫贵于义也。”

子墨子自鲁之齐,即过故人,谓子墨子曰:“今天下莫为义,子独自苦而为义,子不若已。”子墨子曰:“今有人于此,有子卜人,一人耕而九人处,则耕者不可以不益急矣。何故?则食者众而耕者寡也。今天下莫为义,则子如劝我者也,何故止我?”

子墨子南游于楚,献书惠王,惠王以老辞,使穆贺见子墨子。子墨子说穆贺,穆贺大说,谓子墨子曰:“子之言则成善矣,而君王天下之大王也,毋乃曰‘之所为’而不用乎?”

子墨子曰:“唯其可行。譬若药然,一草之本,天子食之以顺其疾,岂曰‘一草之本’而不食哉?今农夫入其税于大人,大人为酒醴粢盛,以祭上帝鬼神,岂曰‘之所为’而不享哉?故虽也,上比之农,下比之药,曾不若一草之本乎?

且主君亦尝闻汤之说乎?昔者汤将往见伊尹,令彭氏之子御,彭氏之子半道而问曰:‘君将何之?’汤口:‘将往见伊尹。’彭氏之子曰:‘伊尹,天下之也。君若欲见之,亦令召问焉,彼受赐矣。’汤曰:‘非女所知也。今有药于此,食之则耳加聪,目加明,则吾必说而强食之。

今夫伊尹之于我国也,譬之良医善药也。而子不欲我见伊尹,是子不欲吾善也。’因下彭氏之子,不使御。彼苟然,然后可也。”

子墨子曰:“凡言凡动,利于天鬼百姓者为之;凡言凡动,害于天鬼百姓者舍之。凡言凡动,合于三代圣王尧、舜、禹、汤、文、武者为之;凡言凡动,合于三代暴王桀、纣、幽、厉者舍之。”

子墨子曰:“言足以迁行者常之,不足以迁行者勿常。不足以迁行而常之,是荡日也。”

子墨子曰:“默则思,言则诲,动则事,使三者代御,必为圣人。必去六辟,必去喜,去怒,去乐,去悲,去爱,去恶,而用仁义手足口鼻耳目从事于义,必为圣人。”

子墨子消二三子曰:“为义而不能,必无排其道。譬若匠人之斵而不能,无排其绳。”

子墨子曰:“世之君子,使之为一彘之宰,不能则辞之;使为一国之相,不能而为之。岂不悖战!” 子墨子曰:“今瞽曰:‘钜者白也,黔者黑也。’虽明目者无以易之。兼白黑,使瞽取焉,不能知也。

故我曰瞽不知白黑者,非以其名也,以其取也。今天下之君子之名仁也,虽禹、汤无以易之。兼仁与不仁,而使天下之君子取焉,不能知也。故我曰天下之君子不知仁者,非以其名也,亦以其取也。”

子墨子曰:“今士之用身,不若商人之用一布之慎也。商人用一布,不敢继苟而雠焉,必择良者。今士之用身则不然,意之所欲则为之,厚者入刑罚,薄者被毁丑。则士之用身,不若商人之用一布之慎也。”

子墨子曰:“世之君子欲其义之成,而助之修其身则愠,是犹欲其墙之成,而人助之筑则愠也。岂不悖战!”

子墨子曰:“古之圣王,欲传其道于后世,是故书之竹帛,镂之金石,传遗后世子孙、,欲后世子孙法之也。今闻先王之遗而不为,是废先王之传也。”

子墨子南游使卫,关中载书甚多。弦唐子见而怪之,曰:“吾夫子教公尚过曰:‘揣曲直而已。’今夫子载书甚多,何有也?”子墨子曰:“昔者周公旦朝读书百篇,夕见漆十士,故周公旦佐相天子,其修至于今。

翟上无君上之事,下无耕农之难,吾安敢废此?翟闻之:同归之物,信有误者。然而民听不钧,是以书多也。今若过之心者,数逆于精微。同归之物,既已知其要矣,是以不教以书也。而子何怪焉?”

子墨子谓公良桓子曰:“卫,小国也,处于齐、晋之间,犹贫家之处于富家之间也。贫家而学富家之衣食多用,则速亡必矣今简子之家,饰车数百乘,马食菽粟者数百匹,妇人衣文绣者数百人,若取饰车食马之费与绣衣之财以畜士,必千人有余。

若有患难,则使数百人处于前,数百于后,与妇人数百人处前后,孰安?吾以为不若畜士之安也。”

子墨子仕人于卫,所什者至而反。子墨子曰:“何故反?”对曰:“与我言而不审。曰‘待女以千盆’,授我五百盆,故去之也。”子墨子曰:“授子过千盆,则子去之乎?”对曰:“不去。”子墨子曰:“然则非为其不审也,为其寡也。”

子墨子曰:“世俗之君子,视义士不若视负粟者。今有人于此,负粟息于路侧,欲起而不能,君子见之,无长少贵贱,必起之。何故也?曰:义也。今为义之君子,奉承先王之道以语之,纵不说而行,又从而非毁之。则是世俗之君子之视义士也,不若视负粟者也。”

子墨子曰:“商人之四方,市贾倍徙,虽有关梁之难,盗贼之危,必为之。今士坐而言义,无关梁之难,盗贼之危,此为倍徙,不可胜计,然而不为。则士之计利,不若商人之察也。

子墨子曰:“商人之四方,市贾信徙,虽有关梁之难,盗贼之危,必为之。今士坐而言义,无关梁之难,盗贼之危,此为信徙,不可胜计,然而不为,则士之计利,不若商人之察也。”

子墨子北之齐,遇日者。日者曰:“帝以今日杀黑龙于北方,而先生之色黑,不可以北。”子墨子不听,遂北,至淄水,不遂而反焉。日者曰:“我谓先生不可以北。”

子墨子曰:“南之人不得北,北之人不得南,其色有黑者,有白者,何故皆不遂也?且帝以甲乙杀青龙于东方,以丙丁杀赤龙于南方,以庚辛杀白龙于西方,以壬癸杀黑龙于北方,若用子之言,则是禁天下之行者也。是围心而虚天下也,子之言不可用也。”

子墨子曰:“吾言足用矣,舍言革思者,是犹舍获而攗粟也。以其言非吾言者,是犹以卵投石也,尽天下之卵,其石犹是也,不可毁也。”

三、出处

《墨子》

扩展资料

一、创作背景

《墨子》一般认为是墨子的***及再传***关于墨子言行的记录。

在先秦诸子百家中,儒、杨、墨三家号称"显学",墨子在当时的声望与孔子差不多。由于墨子倡导尚贤、尚同、兼爱、非攻、节用、节葬等主张。

二、作品赏析

《墨子》一书思想非常丰富,其中政治思想、***思想、哲学思想、逻辑思想和军事思想都比较突出,尤其是它的逻辑思想,是先秦逻辑思想史的奠基作。

《墨子》的政治思想,主要反映在《尚贤》、《尚同》、《非攻》、《节用》、《节葬》、《非乐》诸篇中。墨家主张任人唯贤的用人原则,反对任人唯亲,它说,做官的不能永远都是高贵的,老百姓也不能永远都是***的。它主张从天子到下面的各级官吏,都要选择天下的贤人来充当。

墨子反对统治者发动的侵略战争,声援被侵略的国家,并为此而奔走呼嚎,勇敢地主持正义。墨子对统治者过的骄奢*逸的糜烂生活极为反感,主张对统治者要进行限制。对死人的葬礼,墨子主张节俭,反对铺张浪费。这些客观上反映了广大劳动人民的愿望和要求。

《墨子》的***思想,主要反映在《兼爱》、《亲士》、《修身》等篇中。墨子主张"兼相爱,交相利",人们不分贵贱,都要互爱互利,这样社会上就不会出现以强凌弱、以贵欺贱、以智诈愚的现象。国君要爱护有功的贤臣,慈父要爱护孝顺的儿子。

人们处在贫困的时候不要怨恨,处在富有的时候要讲究仁义。对活着的人要仁爱,对死去的人要哀痛,这样社会就会走向大同。墨子的***思想虽然抹杀了阶级性,带有空想的色彩,但它却是广大劳动人民要求平等、反抗压迫、呼唤自由的心声。

《墨子》的哲学思想,主要反映在《非命》、《贵义》、《尚同》、《天志》、《明鬼》、《墨经》诸篇中。墨家哲学思想的最大贡献是认识论。墨子主张把知识分为"闻知"、"说知"、"亲知"三类,"闻知"是传授的知识,"说知"是推理的知识,"亲知"是实践经验的知识。这就否定了唯心主义的先验论。

三、作者简介

墨子(生卒年不详),名翟(dí),东周春秋末期战国初期宋国人,一说鲁阳人? ,一说滕国人 。墨子是宋国贵族目夷的后代 ,生前担任宋国大夫。他是墨家学派的创始人,也是战国时期著名的思想家、教育家、科学家、军事家。?

墨子是中国历史上唯一一个农民出身的哲学家,墨子创立了墨家学说,墨家在先秦时期影响很大,与儒家并称“显学”。他提出了“兼爱”、“非攻”、“尚贤”、“尚同”、“天志”、“明鬼”、“非命”、“非乐”、“节葬”、“节用”等观点。

以兼爱为核心,以节用、尚贤为支点。墨子在战国时期创立了以几何学、物理学、光学为突出成就的一整套科学理论。在当时的百家争鸣,有“非儒即墨”之称。墨子死后,墨家分为相里氏之墨、相夫氏之墨、邓陵氏之墨三个学派。

其***根据墨子生平事迹的史料,收集其语录,完成了《墨子》 一书传世。

百度百科-贵义

修为不到家胸巾缺豁迏本是修道士何故要袈裟什么意思

更新1:

chuwan30(HA00103455)君: 阁下认同道家哲学对认知我之否定吗?那为何还来知识+,问了四十道问题?

以下只是个人极浅薄见解,颇肯定不正确(如果世上有必然的对错观念)。 究竟「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矣」一句,可以如何解读? 道家哲学主要是有春秋时代的老子开展的,接下来传到了战国时庄子手中。而道家哲学(非论道教而言)的发展,最有名的思想家便好像只有老子及庄子二人,他们两人的道家观念被捧为正宗,而一般人都认为他们之中,庄子是比较激进的。 上面所言只是背景,但我们也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就是:道家思想的发展到了现在,接近2000年,但唯一被捧为正宗的思想家,少的只有两个,而且都是集中于道家思想的萌芽阶段(就是春秋战国百家争鸣时代)。那春秋战国以后那一千多年呢?比较有名的道家人物有陶渊明、曹子健、竹林七贤、苏轼等,但也不是什么能够独当一面的大人物。可以说,道家思想到了庄子以后失去了一个主流的思想方向,"分裂"出不同的概念来。 故要解读"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矣"一句话,也能有很多可能性。例如: 可能1. 这话是出自道家中一个比较激进的分子,把道家思想中"否定一切人为概念"的做法极端化。他不只是"人家觉得美,我不认为",而是索性根普遍的人持相反意见——"人家觉得美,我认为它丑"。所以说,这句话可能只是道家流派中部分人把庄子"相对齐物"观点过分放大的结果而已。 可能2. 这话出自一个类似寓言故事性质的历史***,例如杨朱去旅店投宿,发现老板喜欢丑妾、不爱这个故事,便是例子。如果"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矣"之时出自一个寓言故事,那么我们可以解释有人(应该是道家门人)引用了如此一个故事,如此一个句子,是想提醒别人,天下间的美丑没有既定标准,大部分人认为美的,我可以认为丑;正如大部分人认为丑的,我可以认为美。那么我们可以解释这句话为一种提醒,提醒我们这个世上大自然之中并没有一定的标准,我们也不应该执著于一些"天下皆知"的标准。 可能3. 这只是一个语言上的问题。"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矣"是文言文,我们固然可以解读为:"***认为是美的,我认为是丑";但我们同时也能解读出另一个意思:"天下***都说是美的,别人也就认为它美;我不喜欢这种风气"。如此解读的话,"斯恶"的就不是那"***都认为是美的事物"而是那种"别人说美,我也说美"的跟风的风气。 美丑这喻象的本体是甚么?与道家哲学的中心思想可以如何见融? 道家思想讲"相对齐物"。他们认为世上所有的观念(如高矮、肥瘦、贫富、贵贱等)都是比较出来,是不实际而且暂时的。他们认为人应该放弃我们既有的"相对"观念,以达到"齐物"的境界——就是放弃一切高矮、肥瘦、贫富、贵贱等观念,达到"类与万物并"的境界。是以一般来说道家思想中是没有所谓"美丑"的。应为美丑的本体正是人心固执的个人观念,而道家思想认为,如果人只执著于自己一套的个人观念,将无法体验到"道"的精神、"自然"的精神,所以道家一般不讲美丑,因为这会影响其门人的修为。

这种东西不知为妙!...

道难文言文阅读

家是烦恼之渊薮,袈裟是护心之宝铠。

袈裟,令修行人时时善护其身,善护其口,善护其心,不离戒破戒,少攀援妄想。

不取袈裟的修行人,不必炫卖,福德不够才不能出家修行了。

《先秦散文·墨子·非儒下》原文鉴赏

1. 答客难文言文答案

答客难 西汉东方朔 客难东方朔曰:“苏秦、张仪一当万乘之主,而身都卿相之位,泽及后世。

今子大夫修先王之术,慕圣人之义,讽诵诗书百家之言,服膺而不可释。好学乐道之效,明白甚矣;自以为智能海内无双,然悉力尽忠,以事圣帝,旷日持久,官不过侍郎,位不过执戟。

意者尚有遗行邪?同胞之徒,无所容居,其何故也?” 东方先生仰而应之曰:“是故非子之所能备。彼一时也,此一时也,岂可同哉?夫苏秦、张仪之时,周室大坏,诸侯不朝,力政争权,相擒以兵。

得士者强,失士者亡,故其身处尊位,泽及后世。今则不然:圣帝德流,天下震慑,诸侯宾服,动发举事,犹运之掌,贤与不肖何以异哉?遵天之道,顺地之理,物无不得其所。

故抗之则在青云之上,抑之则在深渊之下。虽欲尽节效情,安知前后?夫天地之大,士民之竭精驰说者,不可胜数;困于衣食,或失门户。

使苏秦、张仪与仆并生于今之世,曾不得掌故,安敢望侍郎乎!故曰:时异事异。虽然,安可以不务修身乎哉!《诗》曰:‘鼓钟于宫,声闻于外。

’苟能修身,何患不荣!太公体行仁义,七十有二乃设用于文武,得信厥说。封于齐,七百岁而不绝。

此士所以日夜孳孳,敏行而不敢怠也。传曰:‘天不为人之恶寒而辍其冬,地不为人之恶险而辍其广,君子不为小人之匈匈而易其行。

’诗云:‘礼义之不愆,何恤人之言?’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举大德,赦小过,无求备于一人之义也。

枉而直之,使自得之;优而柔之,使自求之;揆而度之,使自索之。今世之处士,块然无徒,廓然独居;计同范蠡,忠合子胥;天下和平,与义相扶,寡偶少徒,固其宜也。

子何疑于予哉?若夫燕之用乐毅,秦之任李斯,说行如流,曲从如环;所欲必得,功若丘山;海内定,国家安;是遇其时者也,子又何怪之邪?语曰:‘以管窥天,以蠡测海,以筵撞钟’,岂能通其条贯,考其文理,发其音声哉?至则靡耳,何功之有?今以下愚而非处士,虽欲勿困,固不得已,此适足以明其不知权变,而终惑于大道也。”(文字有删减)8.对下列加点词的解释,不正确的一项是(3分) A.贤与不肖何以异哉 不肖:不贤 B.故抗之则在青云之上 抗:抵御 C.子又何怪之邪 怪:认为……奇怪 D.至则靡耳,何功之有 靡:倒下,这里指失败9.下列各句中,加点词的意义和用法都相同的一项是(3分) A.泽及后世,子孙长享,今则不然 于其身也,则耻师焉 B.七十有二乃设用于文武 今其智乃反不能及 C.地不为人之恶险而辍其广 句读之不知 D.今以下愚而非处士 作师说以贻之10.下列对文章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不正确的一项是(3分) A.本文以主客问答的形式,先***设有客诘难东方朔,讥讽他官微位卑,东方朔进行答辩。

B.东方朔说,武帝时天下太平,圣主德高权重,在朝士人想对朝廷尽忠效力,但不知进退得宜,处境和战国时不一样。C.东方朔认为,应该加强士子的修养,哪怕有小的过错,外界也应该对他要求、责备,这就是圣人的教化方式。

D.全篇用了整饬又不拘对偶的语言,议论酣畅,发泄了自己怀才不遇的牢骚情绪。11.将下面的文言句子翻译成现代汉语。

(9分) (1)夫天地之大,士民之竭精驰说者,不可胜数;困于衣食,或失门户。(4分) (2)此士所以日夜孳孳,敏行而不敢怠也。

(3分) (3)位卑则足羞,官盛则近谀。(2分) 答案8.B(抗:抬、举。)

(3分)9.A(A.则,都是表转折,却;B.乃:才/却、竟然;C.之:结构助词,用在主谓间,取消句子独立性/D.以:介词,凭借/连词,来。)(3分)10.C(东方朔认为,作为士子应该加强自身修养,外人不应该求全责备,应该赦免小的过错,这才是圣人的教化方式。)

(3分)11.(1)天地之大,竭尽全力去游说的士人,多得数不尽,他们被衣食所困,找不到晋身之阶。(“士民之竭精驰说者”翻译应体现定语后置句特点,“困于衣食”作被动句处理1分;“失门户”1分;语意连贯1分。)

(4分) (2)这就是士人(读书人)之所以日夜勤勉,努力修身不敢懈怠的原因呀。(所以……、孳孳、敏行,各1分。)

(3分) (3)以地位低的人为师,就足以感到羞耻;以官大的人为师,就被认为近于谄媚。(一句1分。)

(2分) 附录文言文参考译文 有人诘难东方朔:“苏秦、张仪一遇上万乘之主,就能身居卿相之位,泽及后世。如今你修习先王之术,仰慕圣人之义,诵读《诗经》、《尚书》诸子百家的典籍,烂熟于胸而不能忘怀。

好学乐道的效果,是很明显的了;自以为才智海内无双,然而尽心竭力,旷日持久地侍奉圣明的君主,结果却是官不过侍郎,位不过执戟(按:韩信谢绝项羽派来的说客时说:“臣事项王,官不过郎中,位不过执戟)。恐怕还是品行上有不足之处吧?连同胞兄弟这些人,都无处容身,这是什么缘故呢?” 东方朔仰面回应到:“这本就不是你能完全理解的啊。

此一时,彼一时也,岂能一概而论呢?苏秦、张仪所处的时代,周室衰微,诸侯不朝,争权夺利,兵革相战。得到士子的,国力就强盛,错失士子的,国家就衰亡,所以他们身处尊位,泽及后世,子孙长享。

如今却不是这样:圣主德泽流布,天下震慑,诸侯宾服。一举一动尽在掌握,贤与不贤有什。

2. 《穷不失义,达不离道》古文阅读,题详见图

①因此,士人不得志时不丢失义,显达时不偏离自己所遵循的道。②不得志时独自修养好自身,得志时就要同时给天下人带来好处。

小题:孟子主张道德人格至上。不得志时一身正气,显达了利泽于民。

小题:见译文

小题:无

参考译文

孟子对宋句践(姓宋,名句践。)说:“你喜欢游说吗?我给你谈谈游说。人家了解我,我自得其乐;人家不了解我,我也自得其乐。”宋句践说:“怎样才能做到自得其乐呢?”孟子说:“尊崇道德,乐行仁义,就可以自得其乐了。因此,士人不得志时不丢失义,显达时不偏离自己所遵循的道。不得志时不丢失义,所以士人可保持住自我;显达时不偏离自己所遵循的道,所以百姓不会失望。古代的人,得志时愿泽加于百姓;不得志时修养自身,出现在世人面前。不得志时独自修养好自身,得志时就要同时给天下人带来好处。”

贵义的原文

《先秦散文·墨子·非儒下》原文鉴赏

儒者曰:亲亲有术①,尊贤有等,言亲疏尊卑之异也。其札曰:丧父母三年,妻、后子三年②,伯父叔父弟兄庶子其③,戚族人五月。若以亲疏为岁月之数,则亲者多而疏者少矣,是妻、后子与父同也;若以尊卑为岁月数,则是尊其妻子,与父母同,而亲伯父宗兄而卑子也④,逆孰大焉!莫亲死,列尸弗敛,登屋窥井⑤,挑鼠穴,***涤器,而求其人矣。以为实在,则赣愚甚矣;如其亡也,必求焉,伪亦大矣。取妻身迎,祗揣为仆⑥,秉辔授绥⑦,如仰严亲⑧,昏礼威仪,如承祭祀。颠覆上下,悖逆父母,下则妻子⑨,妻子上侵,事亲若此,可谓孝乎?儒者曰:迎妻,妻之奉祭祀,子将守宗庙,故重之。应之曰:此诬言也。其宗兄,守其先宗庙数十年,死丧之其;兄弟之妻,奉其先之祭祀,弗散⑩。则丧妻子三年,必非以守奉祭祀也。夫忧妻子(11),以大负累(12),有曰,所以重亲也。为欲厚所至私,轻所至重, 岂非大奸也哉!

有强执有“命”以说议曰:寿夭贫富安危治乱,固有天命,不可损益;穷达赏罚,幸否有极,人之知力,不能为焉。群吏信之,则怠于分职;庶人信之,则怠于从事。吏不治则乱,农事缓则贫,贫且乱,政之本(13),而儒者以为道教,是贼天下之人者也。且夫繁饰礼乐以*人,久丧伪哀以谩亲,立命缓贫而高洁居(14),倍本弃事而安怠傲。贪于饮食,惰于作务,陷于饥寒,危于冻馁,无以违之。是若人气(15),甉鼠藏(16),而羝羊视,(17)责彘起(18)。君子笑之,怒曰:“散人焉知良儒!”夫夏乞麦禾,五谷既收,大丧是随,子姓皆从(19),得厌饮食。毕治数丧,足以至矣。因人之家翠以为(20),恃人之野以为尊。富人有丧,乃大说,喜曰:“此衣食之端也。”

儒者曰:君子必服古言(21),然后仁。应之曰:所谓古之言服者,皆尝新矣,而古人言之服之,则非君子也。然则必服非君子之服,言非君子之言,而后仁乎?又曰:君子循而不作。应之曰:古者羿作弓(22),仔作甲(23),奚仲作车(24),巧垂作舟(25),然则今之鲍函车匠(26),皆君子也,而异羿奚仲巧垂,皆小人邪?且其所循,人必或作之,然则其所循,皆小人道也?又曰:君子胜不逐奔,掩函弗射(27),施则助之胥车(28)。应之曰:若皆仁人也,则无说而相与。仁人以其取舍是非之理相告,无故从有故也,弗知从有知也,无辞必服,见善必迁,何故相(29)?若两暴交争,其胜者,欲不逐奔,掩函弗射,施则助之胥车,虽尽能,犹且不得为君子也。意暴残之国也,圣将为世除害,兴师诛罚,胜将因用儒术令士卒曰:毋逐奔,拚函弗射,施则助之胥车,之人也得活,天下害不除,是为群残父母,而深贱世也(30),不义莫大焉!又曰:君子若钟,击之则鸣,弗击不鸣。应之曰:夫仁人事上竭忠,事亲得孝,务善则美,有过则谏,此为人臣之道也。今击之则鸣,弗击不鸣,隐知豫力(31),恬漠待问而后对,虽有君亲之大利,弗问不言,若将有大寇乱,盗贼将作,若机辟将发也(32)。他人不知,己独知之,虽其君亲皆在,不问不言,是夫大乱之贼也。以是为人臣不忠,为子不孝,事兄不弟,交遇人不贞良。夫执后不言之,朝物(33),见利使己(34),虽恐后言。君若言而未有利焉,则高拱下视(35),会噎为深(36),曰:“唯其未之学也。”用谁急(37),遗行远矣。

夫一道术学业仁义者,皆大以治人,小以任官,远施周偏,近以修身,不义不处,非理不行,务兴天下之利,曲直周旋,利则止(38),此君子之道也。以所闻孔某之行,则本与此相反谬也。齐景公问晏子曰(39):“孔子为人何如?”晏子不对。公又复问,不对。景公曰:“以孔某语寡人者众矣,俱以贤人也,今寡人问之,而子不对,何也?”晏子对曰:“婴不肖,不足以知贤人。虽然,婴闻所谓贤人者,入人之国,必务合其君臣之亲,而弭其上下之怨。孔某之荆,知白公之谋。(40),而奉之以石乞(41),君身几灭而白公戮。婴闻贤人得上不虚,得下不危,言听于君必利人,教行下必于上(42),是以言明而易知也,行明而易从也,行义可明乎民,谋虑可通乎君臣。今孔某深虑同谋以奉贼,劳思尽知以行邪,劝下乱上,教臣杀君,非贤人之行也。入人之国,而与人之贼,非义之类也。知人不忠,趣之为乱(43),非仁义之也。逃人而后谋,避人而后言,行义不可明于民,谋虑不可通于君臣,婴不知孔某之有异于白公也,是以不对。”景公曰:“呜呼!贶寡人者众矣,非夫子,则吾终身不知孔某之与白公同也!”

孔某之齐见景公,景公说,欲封之以尼溪(44),以告晏子。晏子曰:“不可!夫儒浩居而自顺者也(45),不可以教下;好乐而*人,不可使亲治;立命而怠事,不可使守职;宗丧循哀(46),不可使慈民;机服勉容(47),不可使导众。孔某盛容修饰以蛊世,弦歌鼓舞以聚徒,繁登降之礼以示仪,务趋翔之节以观众(48)。博学不可使议世,劳思不可以补民。累寿不能尽其学,当年不能行其礼,积财不能赡其乐。盛饰邪术,以营世君;盛为声乐,以*遇民。其道不可以期世(49),其学不可以导众。今君封之,以利齐俗(50),非所以导国先众。”公曰:“善!”於是厚其礼,留其封,敬见而不问其道。孔某乃恚,怒於景公与晏子,乃树鸱夷子皮于田常之门(51),告南郭惠子以所欲为(52),归于鲁。有顷,闲齐将伐鲁(53),告子贡曰(54):“赐乎,举大事,于今之时矣!”,乃遣子贡之齐,因南郭惠子以见田常,劝之伐吴;以教高国鲍晏(55),使毋得害田常之乱;劝越伐吴。三年之内,齐、吴破国之难(56),伏尸以言术数(57),孔某之诛也。

孔某为鲁司寇(58),舍公家而奉季孙(59)。季孙相鲁君而走,季孙与邑人争门关,决植(60)。孔某穷于蔡陈之间,藜羹不煁(61)。十日,子路为享豚(62),孔某不问肉之所由来而食;号人衣以酤酒(63),孔某不问酒之所由来而饮。哀公迎孔子,席不端弗坐,割不正弗食。子路进请曰:“何其与陈蔡反也?”孔某曰:“来!吾语女。曩与女为苟生,今与女为苟义。”夫饥约(),则不辞妄取以活身;赢饱,则伪行以自饰,污邪诈伪,熟大于此!

孔某与其门***闲坐,曰:“夫舜见瞽叟(65),就然(66),此时天下圾乎(67)。周公旦非其人也邪(68)?何为舍其家室而托寓也(69)?”孔某所行,心术所至也。其徒属***,皆效孔某。子贡季路,辅孔悝乱乎卫(70);阳货乱乎齐(71);佛肸以中牟叛(72);漆雕刑残(73),莫大焉(74)。夫为***后生,其师(75),必修其言,法其行,力不足知弗及而后已。今孔某之行如此,儒士则可以疑矣。

注释 ①有术:指亲疏关系依情况而有差别。 ②后子:长子、嗣子。 ③其:同期,即服丧一周年。 ④亲:当是“视”字之误。宗兄:宗族里的嫡长子。而:同如。卑子:同婢子,即奴婢生的庶子(从王念孙、俞樾说)。 ⑤登屋:指登上屋顶,挥动衣服来招魂。“窥井”以及下面的“挑鼠穴,***涤器”都是招魂的动作。 ⑥祗揣:即玄端,是一种黑色的礼服(从王引之说)。 ⑦秉辔授授:古代婚礼,男子亲自驾车去接新娘,称为“秉辔”;用一条带子拉着新娘上车,称为“授绥”。 ⑧仰:应为“御”,驾车。 ⑨本书“则”、“即”通用。“即”,就也。 ⑩弗散:应为“弗服”,指不为兄弟之妻服丧。 (11)忧:通优。(12)以:同己;负累,错误。 (13)政之本:应为“倍政之本”。倍,背。(14)高浩居:同“高傲倨”,态度傲慢。 (15)人气:应作“乞人”。(16)甉鼠藏:甉鼠,田鼠。这里是嘲笑儒者得到吃的就藏起来,象田鼠藏粮食一样。 (17)羝羊:公羊。 (18)贲彘起:贲彘,野猪。指儒者站起来的样子象野猪一样愚笨可笑。上面几句都是嘲笑儒者的。 (19)子姓:同姓的人。指子孙。 (20)因人之家翠以为:应为“因人之家以为翠”。翠,同臎,肥。指儒者依靠别人而养肥自己。 (21)必服古言:应为“必古言服”,指儒者的言论和服饰都依古例。 (22)羿:相传是上古帝鲁的射官,发明弓箭,射技很高。 (23)仔:禹的七世孙、少康的儿子季杼,相传他发明铠甲。 (24)奚仲:夏朝时候的车正,相传他发明了车。 (25)巧垂:,是尧时的巧匠,据说他发明了舟船。 (26)鲍函:揉制皮革的工匠。 (27)掩函:原文为“揜函”。 (28)施则助之胥车:疑有脱误,大意当是:敌方败逃,就帮助他们挽拉重车。 (29)何故相:应为“何故相与”。 (30) 贱世:应为“贼世”,残害世人。 (31)豫力:同舍力,把自己的力量舍弃而不为世用(从孙诒让说)。 (32)机辟:射禽兽的。 (33)朝物:疑有脱误,意指在朝廷之上。 (34)利使:应为“利便”。 (35)高拱下视:儒者敛手不干又不言的样子。高拱,敛手。 (36)会噎为深:指儒者不肯说话。会,同哙,下咽。 (37)谁:应为“虽”。 (38)利则止:应为“不利则止”。 (39)齐景公:齐国国君,名杵臼,公元前547年至前490年在位。晏子:名婴,齐国国相,著名政治家。 (40)白公之谋:白公,楚平王孙,名胜,曾与石乞在楚国发动叛乱,事见《左传·哀公十六年》。 (41)奉之以石乞:指孔子让石乞参与白公胜的叛乱。这是墨子攻击孔子的话,当时孔子已死,此言不实。 (42)必于上:应为“必利上”。 (43)趣:促,怂恿。 (44)尼溪:也写作“尔稽”,古地名。 (45)浩居:义同傲倨,骄傲不恭的样子;自顺,自以为是。 (46)宗:同崇,厚。循哀:悲哀不止。 (47)机:危,高。机服即戴着高冠。勉:同俯,勉容即低着头。 (48)趋翔之节:儒者为表示忠君,在国君面前拱手小步趋进的礼节。 (49)期世:同示世,明示于世人。 (50)以利齐俗:应为“以移齐俗”。 (51)鸱夷子皮:即越国的范蠡。墨子在这里说,范蠡辅越灭吴后,在孔子支持下,变名为鸱夷子皮,去齐国帮助田常弑君篡国,意在攻击孔子。其实吴亡时孔子早已死去。田常:也写作“陈恒”,即田成子,曾弑齐简公,逐步篡夺齐国***。 (52)南郭惠子:即卫惠叔兰,孔子的***(用朱彝尊说)。(53)闲:应为“闻”。 (54)子贡:孔子的***,名赐。 (55)高国鲍晏:指齐国的四家贵族高氏、国氏、鲍氏、晏氏。 (56)齐吴破国之难:据《史记·仲尼***列传》记载,齐国田常欲伐鲁,孔子就派子贡到齐国去,说田常伐吴;吴人北上救鲁伐齐,与齐人战于艾陵,大破齐师。越王勾践趁机在背后袭击吴国,攻破吴国事。 (57)伏尸以言术数:此句疑有脱误。“言”,一本无。“尸”下疑脱“不可”二字。意谓不可胜计。术,通述。(58)司寇:古官名,主持审理讼狱。孔子在鲁定公九年(公元前501年)为大司寇。 (59)季孙:鲁国贵族,曾逼走鲁昭公而掌握鲁国大权。 (60)决:同“抉”,即撅,举起。植:门闩。 (61)藜羹不粸:指孔子等人没米下锅。藜,一种野菜;粸,把米放进菜汤里。 (62)子路:孔子的***,字仲由。享:同“烹”,煮。豚:小猪。 (63)号:当是“褫”字之误。褫:剥夺。 ()饥约:饥饿。 (65)瞽叟:指舜的父亲。 (66)就然:同蹴然,戚然不安的样子。 (67)圾乎:同岌岌乎,危险的样子。以上三句,是墨子说孔子攻击了圣人舜。 (68)周公旦:周武王的弟弟,曾辅佐成王。非其人:应为“其非仁”。 (69)舍其家室而托寓:传说周公辅佐年幼的周成王,成王长大后,周公把权力归还给他,自己舍弃了三公的职位,住到东方的裔奄去。孔子认为周公以天下让,不为兆民考虑的作法是“不圣”。墨子抓住孔子反周公的话来对他进行攻击。 (70)孔悝:卫国贵族,是卫国执掌大权的人物。《左传·哀公十五年》(前408年),卫太子蒯聩胁迫孔悝结盟,和孔悝一起驱逐了卫君辄。 (71)阳货:即阳虎,鲁国季氏家臣,也有人认为他是孔子的***,鲁定公八年(前502年)在鲁国发动叛乱,九年逃到齐国,被齐人拘捕,后又在齐国逃亡。 (72)佛肸(xi音希):是中牟宰,在中牟发动叛乱,曾经使人召孔子,孔子想去,受到***的劝阻。(73)漆雕:孔子的***,名开。漆雕:同漆雕,复姓。 (74)莫大焉:“莫”上疑有脱字。大意当是“奸邪莫大焉”。 (75)“其”字前疑有脱字。大意当是效法其师。

译文 儒家学派的人说:敬事亲人按照关系的远近而有亲疏的不同,尊重贤才也因人而异有等级的差别,这是说亲疏、尊卑的差异。他们的礼仪规定:父母死了,服丧三年;妻子和长子死了,服丧三年;伯父、叔父、弟兄、庶子死了,服丧一年;亲戚和同族的人死了,服丧五个月。如果按照亲疏远近关系来确定服丧年月的多少,越亲近的服丧时间越多,越疏远的服丧时间越少,那么,他们对妻子、长子的服丧时间就与父母亲的相同了;如果按照尊卑高下来确定服丧年月的多少,那么,他们对妻子、长子的服丧时间不是与其父母相同,而反把伯父和宗族兄长看得同庶子一样了,这是多么违背常理啊!他们的双亲死了,将尸体陈放着不收敛,却为了招魂而爬上屋顶,窥看水井,挖掘鼠洞,拿出洗涤的器具,去追寻已死去的人的灵魂。如果以为死者真的在那里,这实在是愚蠢极了;如果明知道死者已不在世了,还硬要找他,这也太虚伪了。儒家之徒娶妻,总是亲自去迎亲,穿着黑色礼服,做仆人的事,亲自拉着马缰绳,将上车攀拉的带子递给新娘,象为父母驾车般恭敬。婚礼之隆重,就像在祭祀祖先一样。颠倒上下次序,违逆父母,将父母的地位降低到与妻子、长子一样,把妻子、长子的地位抬高到与父母一样,象这样对待父母,可以称为孝子吗?儒家之徒说:迎娶妻子,和妻子共奉祭祀;生下儿子,才有人承守宗庙,因此要加以重视。我们回答:这是胡说。他们的宗族兄长,守护祖先的宗庙几十年,死后只为他服丧一年;他们的嫂嫂和弟媳,也供奉对祖先的祭祀,死后却不为她服丧。可见妻子、长子死后,服丧三年,肯定不是因为他们守宗庙奉祭祀的缘故了。如此偏爱妻子、长子,已经是大错了,还要***意说这是尊重父母。要想厚爱自己所偏私的人,轻视应当敬重的人,这难道不是非常奸邪的行为吗?

儒家之徒又坚持“天命”论,说:长寿与短命,贫穷与富贵,安定与危难,治理与混乱,本来就是有天命所决定,不能改变的;穷厄与得志,受赏或遭罚,吉祥或灾祸,都是既定的,人的智慧和力量是不能改变的。官吏们听信了这种论调,就会懈怠他们分内的职守;平民们听信了这种论调,就会荒废他们所从事的生产。官吏不理政事,社会就会混乱,农业生产被耽误,国家就会贫困。又穷又乱,违背施政的根本宗旨,但是儒家之徒却以为这是教化之道,可见这是在毒害天下的人。儒家之徒制定繁琐的礼乐制度。使人贪图*逸,设久丧之礼,伪饰悲哀,欺骗双亲。制造“天命”论,使人安于贫困,而尊重居傲自大的人,违背了施政的根本,荒废了社会生产,却苟且偷安,盲目自傲。他们贪图吃喝,懒于劳动,以至于为饥寒而窘,为冻饿所迫,却无法摆脱困境。这些人就象乞丐一样,得到食物就象田鼠似的藏起来,看东西象公羊一样瞪着眼睛,发起怒来象头野猪。君子若耻笑他们,他们还要发怒说:你们这班无用之辈哪能理解高尚的儒家之士!夏天向人乞讨麦子,到所有庄稼都收割完毕以后,就依靠替人办丧事混饭吃,他们的子孙全都跟随前去,以得到饱食。只要替人办过几次丧事,他们的生活就解决了。他们依靠别人养肥自己,依靠别人田里的收获以供自己吃喝。有钱人家有丧事,就非常高兴,说:“这是衣食的来源呵”。

儒家之徒说:君子的言论和服饰都必须依照古例,这才合乎仁义。我们回答:所谓古代的言论和服饰,在它们当时也都曾经是新颖的,而古人用了这些言论和服饰,他们也就不是君子了。那么一定要穿不是君子穿的衣服,说不是君子说的话,才是合乎仁义的吗?儒家之徒又说:君子只遵循旧规而不加创作。我们回答:古时侯羿制造弓,仔制造甲,奚仲造车,巧垂造船。若按儒者的观点看,现在的皮匠车匠,都是君子;而羿、仔、奚仲、巧垂不都是小人了吗?况且他们所遵循的事物,最初必然是有人创作的。那么后人所遵循的,难道都是小人之“道”吗?儒家之徒又说:君子胜利了就不再追赶逃跑的敌人,不射杀处于困迫中的人;敌人收拾尸体就帮助他们拉重车。我们回答:如果都是仁人,就没有为敌的理由。仁人互相将是非道理申明以后,没有理由的一方必定会服从有理的一方,不懂事理的会服从懂事理的,自己无言辞解说,一定会折服于对方,看见好事一定会效法,怎么会互相敌对呢?如果是两个恶人在相争,胜利者想不追赶逃跑者,敌处困境就不去射杀,敌人收尸就帮他拉车,这些虽然全部做到,还是不能称为君子。对残暴者统治的国家,圣人准备为世人除害,派出军队去诛罚,但胜利了的将领用儒家观点命令士卒说:不要追赶败逃的人,不要射杀困境中的,敌人收尸帮助他拉车;那么的人就得以活命,天下的祸害就除不掉,这是残害众人的父母,深深地残害世人,没有比这更大的不义了!儒家之徒又说:君子就象钟一样,敲击它就发出声音,不敲击它就不出声。我们回答:仁人事奉主上,必定会尽忠,事奉父母,必定会尽孝。看到主上有善行,就加以表扬;见到有过失,就加以劝谏,这就是做臣子的原则。现在儒家之徒象钟一样,敲它才发出声音,不敲就不出声,把机智隐藏起来,舍弃力量不为世用,恬静地等待别人来问才回答,即使是对国君和双亲有重大利益的事,不问他就不说。***如有大将发生,有盗贼将要闹事,象箭在弦上一样紧急,别人不知道,只有他一人知道,即使国君和双亲都在身边,不问却不说,这简直是作大乱的盗贼了。用这种态度处世,为人臣就是不忠,为人子就是不孝,对待兄长就是不恭顺,与人交友就是不诚实不友善。虽然是拘执后言,不肯先说,但在朝廷上,见到有利于自己的地方,却唯恐后言。国君所说的话如果对他没有利,儒家之徒就会两手高高拱起,眼睛看着下边,像被噎住一样不回答,说:“这方面我没有学过。”事情虽然紧急,他却退避而远远走开。

能够统一道术、学业的莫过仁义。大则可以治理人民,小则可以担任官职,远则可以普遍施舍,近则可以修养自身。凡是不合乎义的地方就不停留,不合理的事就不做,务求兴天下之利,曲直反复,进退周旋之间,如果不利于天下,就停止,这才是君子的原则。用我们所听到的孔某人的行为与此相比较,就大谬不然了。齐景公问晏子说:“孔子为人怎么样?”晏子不回答。齐景公又问,晏子还是不回答。齐景公说:“跟我说到孔子的人很多,都认为他是贤人,现在我问到他,你却不回答,是为什么呢?”晏子回答说:“我这个人无能,不能够识别贤人。虽然这样,我还是听说所谓的贤人,如果进入别人的国家,一定要促进君臣间的亲密关系,而消除上下之间的怨恨,孔某人到楚国去时,了解到白公胜作乱的阴谋,却让石乞去参加他的叛乱,使得楚国国君差一点遇害,而白公胜遭到杀戮。我听说贤人得到君主的信任就不会无所建树,得到下层人们的信赖,就不会感到危险,言论得到国君听信,一定对人民有利;教化施行于百姓,一定对君主有利。所以他们说话明确,容易理解,行为明确,容易效法,行义举可以使人民明了,出计谋可以通行于君臣。现在孔子老谋深算去帮助贼人,劳神尽智去做坏事,劝下面的人造上面的反,教臣子去杀君主,都不是贤人的行为。进入别人的国家,却与别国的贼人相勾结,不是仁义之辈。明知那个人不忠,却怂恿他去作乱,这不是仁义的行为。躲开人而后出计谋,避开人而后说话,行义举不能公之于人民,出计谋不能通行于君臣,我不知道孔子与白公胜有什么不同,所以不回答。”齐景公说:“呵!向我进言的人是很多的,如果没有你,那我就一辈子也不懂得孔子和白公胜是一样的!”

孔子到齐国,去见齐景公,齐景公很高兴,想封给他尼溪那块地方,并把这个想法告诉了晏子。晏子说:“不行!儒家的人骄傲而又自以为是,不能教化人民;他们爱好音乐,使人贪图安逸,不可以让他们直接管理政治;坚持有命论而荒废了事业,不能让他们担任任何职务;主张厚葬而悲哀不止,不能让他们保育人民;戴着高冠,却形容谦卑,不能让他们领导群众。孔子乔装打扮来迷惑世人,奏乐唱歌击鼓跳舞以招徕门徒,讲究繁琐的升降礼节来显示礼仪,注重趋跄等行礼的步伐来让人们观看。虽然博学,却不能让他们来议论时世;殚精竭虑,却对人民没有补益。人们几辈子都不能穷尽他们的学问,到了年长时也难以奉行他们的礼节,积累多少财富都不够供他们作乐。他们极力美化自己的歪理邪说,用来迷惑当世的君主;设置盛大的音乐,使愚笨的人们贪图安逸。他们的理论不能用来给世人看,他们的学说不能用来引导群众。现在你封他,想用来改变齐国的风气,这实在不是治理国家、引导百姓的办法。”齐景公说:“说得好!”于是用厚礼对待孔子,却留下了封地(没有封他),很恭敬地接见他,却不问他的学说。孔子于是怀恨在心,对齐景公和晏子很生气,就把鸱夷子皮介绍到田常门下,把自己的报复***告诉了南郭惠子,而后回到鲁国。过了一些时候,听说齐国准备攻打鲁国,就对子贡说:“子贡呀,举大事就趁现在这个机会了!”于是派子贡到齐国去,通过南郭惠子见到田常,劝他去攻打吴国;又教高氏、国氏、鲍氏、晏氏不要妨碍田常作乱;又劝越国攻打吴国。在三年之内,齐国、吴国都遭到破国的灾难,死人难以计数,这就是孔子的报复!

孔子担任鲁国司寇时,不顾公家而去帮助季孙氏。季孙氏为鲁君的国相,因获罪而逃走,和守城的人争夺门闩,孔子却用力把门举起来让季孙跑掉。孔子被围困在陈国和蔡国之间,拿藜羹充饥,没有饭吃。过了十天,子路煮熟了一头小猪,孔子不问肉是从哪里来的就吃了;子路剥别人的衣服来买酒,孔子不问酒是从哪里来的就喝了。后来鲁哀公迎孔子回国,座席没放正他就不坐,肉切得不正他就不吃。子路进去问道:“您的做法怎么和在陈蔡边境的时侯相反呢?”孔子说:“过来,我对你说!过去在陈蔡的时候,我和你以求生为急务,现在我和你以行义为首要。”饥饿的时候,就不顾妄拿酒食以保存性命;饱足的时侯,就装模作样粉饰自己,奸邪虚伪,还有比这更大的吗?

孔子和他的***闲坐,说:“舜看见瞽叟时,总是蹙然不安,当时天下真危险呵!周公旦还称不上是仁人吧,他为什么要抛弃了家室,而寄寓到别处去呢?”孔子的所作所为,都是他心术不正决定的。他的门人***,都效法孔子。子贡和子路,帮助孔悝在卫国作乱;阳货在齐国作乱;佛肸占据中牟发动叛乱;漆雕氏受刑成了残废,没有更大的罪过了。作为门人***,以他们的先生作为榜样,学习他的思想,效法他的行为,直到力量不够,智力不足时才会停止。现在孔子的行为是这样,那么一般的儒家之徒就很可怀疑了。

集评 清·毕沅《墨子·菲儒》:“此述墨氏之学者,设师言以折儒也。”

总案 《非儒》共有两篇,上篇有目无文,这是下篇。本篇对儒家学说提出了系统的批评,认为儒家“亲亲有术,尊贤有等”的说法是虚伪的;有“命”论是背政之本;“必古言服”不切实际。并批判了儒家“循而不作”、“君子胜不逐奔”、“击之则鸣,弗击不鸣”等观点。最后批判孔子的行为,指责他兴礼乐,聚徒众是“盛饰邪术,以营世君”,说他的一系列做法是“污邪诈伪”;有些地方甚至进行了没有事实根据的人身攻击。墨、儒两派在先秦的论争影响很大,对后世也有认识意义。在写法上,先分别批判儒家的若干重要观点,然后集中批判孔子其人。在批判儒家观点时,善于选准攻击点,抓住对方观点中某些矛盾或薄弱处,深入抉剔批判,往往能攻在点子上。同时,总要把儒者们的荒唐可笑之处结合起来加以揭露和嘲讽,如对儒者招魂、迎亲时的做作,“羝羊视”“贲彘起”的丑态,靠办丧事混饭吃的狼狈,胜不逐奔还帮敌人拉车的荒谬,“高拱下视·会噎为深”的迂腐与世故等等,均言之中的。攻击孔子,则利用权威人物晏婴之口,制造许多说法,力图把孔子鼓动叛乱为人“诈伪”的特点张扬出来,以增强攻击力。

屈原《怀沙》

子墨子曰:“万事莫贵于义。今谓人曰:‘予子冠履,而断子之手足,子为之乎?’必不为。何故?则冠履不若手足之贵也。又曰:‘予子天下,而杀子之身,子为之乎?’必不为。何故?则天下不若身之贵也。争一言以相杀,是贵义于其身也。故曰:万事莫贵于义也。”

子墨子自鲁之齐,即过故人,谓子墨子曰:“今天下莫为义,子独自苦而为义,子不若已。”子墨子曰:“今有人于此,有子卜人,一人耕而九人处,则耕者不可以不益急矣。何故?则食者众而耕者寡也。今天下莫为义,则子如劝我者也,何故止我?”

子墨子南游于楚,献书惠王,惠王以老辞,使穆贺见子墨子。子墨子说穆贺,穆贺大说,谓子墨子曰:“子之言则成善矣,而君王天下之大王也,毋乃曰‘之所为’而不用乎?”子墨子曰:“唯其可行。譬若药然,一草之本,天子食之以顺其疾,岂曰‘一草之本’而不食哉?今农夫入其税于大人,大人为酒醴粢盛,以祭上帝鬼神,岂曰‘之所为’而不享哉?故虽也,上比之农,下比之药,曾不若一草之本乎?且主君亦尝闻汤之说乎?昔者汤将往见伊尹,令彭氏之子御,彭氏之子半道而问曰:‘君将何之?’汤口:‘将往见伊尹。’彭氏之子曰:‘伊尹,天下之也。君若欲见之,亦令召问焉,彼受赐矣。’汤曰:‘非女所知也。今有药于此,食之则耳加聪,目加明,则吾必说而强食之。今夫伊尹之于我国也,譬之良医善药也。而子不欲我见伊尹,是子不欲吾善也。’因下彭氏之子,不使御。彼苟然,然后可也。”

子墨子曰:“凡言凡动,利于天鬼百姓者为之;凡言凡动,害于天鬼百姓者舍之。凡言凡动,合于三代圣王尧、舜、禹、汤、文、武者为之;凡言凡动,合于三代暴王桀、纣、幽、厉者舍之。”

子墨子曰:“言足以迁行者常之,不足以迁行者勿常。不足以迁行而常之,是荡日也。”

子墨子曰:“默则思,言则诲,动则事,使三者代御,必为圣人。必去六辟,必去喜,去怒,去乐,去悲,去爱,去恶,而用仁义手足口鼻耳目从事于义,必为圣人。”

子墨子消二三子曰:“为义而不能,必无排其道。譬若匠人之斵而不能,无排其绳。”

子墨子曰:“世之君子,使之为一彘之宰,不能则辞之;使为一国之相,不能而为之。岂不悖战!” 子墨子曰:“今瞽曰:‘钜者白也,黔者黑也。’虽明目者无以易之。兼白黑,使瞽取焉,不能知也。故我曰瞽不知白黑者,非以其名也,以其取也。今天下之君子之名仁也,虽禹、汤无以易之。兼仁与不仁,而使天下之君子取焉,不能知也。故我曰天下之君子不知仁者,非以其名也,亦以其取也。”

子墨子曰:“今士之用身,不若商人之用一布之慎也。商人用一布,不敢继苟而雠焉,必择良者。今士之用身则不然,意之所欲则为之,厚者入刑罚,薄者被毁丑。则士之用身,不若商人之用一布之慎也。”

子墨子曰:“世之君子欲其义之成,而助之修其身则愠,是犹欲其墙之成,而人助之筑则愠也。岂不悖战!”

子墨子曰:“古之圣王,欲传其道于后世,是故书之竹帛,镂之金石,传遗后世子孙、,欲后世子孙法之也。今闻先王之遗而不为,是废先王之传也。”

子墨子南游使卫,关中载书甚多。弦唐子见而怪之,曰:“吾夫子教公尚过曰:‘揣曲直而已。’今夫子载书甚多,何有也?”子墨子曰:“昔者周公旦朝读书百篇,夕见漆十士,故周公旦佐相天子,其修至于今。翟上无君上之事,下无耕农之难,吾安敢废此?翟闻之:同归之物,信有误者。然而民听不钧,是以书多也。今若过之心者,数逆于精微。同归之物,既已知其要矣,是以不教以书也。而子何怪焉?”

子墨子谓公良桓子曰:“卫,小国也,处于齐、晋之间,犹贫家之处于富家之间也。贫家而学富家之衣食多用,则速亡必矣今简子之家,饰车数百乘,马食菽粟者数百匹,妇人衣文绣者数百人,若取饰车食马之费与绣衣之财以畜士,必千人有余。若有患难,则使数百人处于前,数百于后,与妇人数百人处前后,孰安?吾以为不若畜士之安也。”

子墨子仕人于卫,所什者至而反。子墨子曰:“何故反?”对曰:“与我言而不审。曰‘待女以千盆’,授我五百盆,故去之也。”子墨子曰:“授子过千盆,则子去之乎?”对曰:“不去。”子墨子曰:“然则非为其不审也,为其寡也。”

子墨子曰:“世俗之君子,视义士不若视负粟者。今有人于此,负粟息于路侧,欲起而不能,君子见之,无长少贵贱,必起之。何故也?曰:义也。今为义之君子,奉承先王之道以语之,纵不说而行,又从而非毁之。则是世俗之君子之视义士也,不若视负粟者也。”

子墨子曰:“商人之四方,市贾倍徙,虽有关梁之难,盗贼之危,必为之。今士坐而言义,无关梁之难,盗贼之危,此为倍徙,不可胜计,然而不为。则士之计利,不若商人之察也。

子墨子曰:“商人之四方(19),市贾信徙(20),虽有关梁之难,盗贼之危,必为之。今士坐而言义,无关梁之难,盗贼之危,此为信徙,不可胜计,然而不为,则士之计利,不若商人之察也。”

子墨子北之齐,遇日者(21)。日者曰:“帝以今日杀黑龙于北方,而先生之色黑,不可以北。”子墨子不听,遂北,至淄水,不遂而反焉。日者曰:“我谓先生不可以北。”子墨子曰:“南之人不得北,北之人不得南,其色有黑者,有白者,何故皆不遂也?且帝以甲乙杀青龙于东方,以丙丁杀赤龙于南方,以庚辛杀白龙于西方,以壬癸杀黑龙于北方,若用子之言,则是禁天下之行者也。是围心而虚天下也,子之言不可用也。”

子墨子曰:“吾言足用矣,舍言革思者,是犹舍获而攗粟也。以其言非吾言者,是犹以卵投石也,尽天下之卵,其石犹是也,不可毁也。”

怀沙

滔滔孟夏兮,草木莽莽。

伤怀永哀兮,汩徂南土。

眴兮杳杳,孔静幽默。

郁结纡轸兮,离慜而长鞠。

抚情效志兮,冤屈而自抑。

刓方以为圜兮,常度未替。

易初本迪兮,君子所鄙。

章画志墨兮,前图未改。

内厚质正兮,大人所盛。

巧倕不斲兮,孰察其拨正。

玄文处幽兮,蒙瞍谓之不章;

离娄微睇兮,瞽以为无明。

变白以为黑兮,倒上以为下。

凤皇在笯兮,鸡鹜翔舞。

同糅玉石兮,一概而相量。

夫惟党人之鄙固兮,羌不知余之所臧。

任重载盛兮,陷滞而不济。

怀瑾握瑜兮,穷不知所示。

邑犬之群吠兮,吠所怪也。

非俊疑杰兮,固庸态也。

文质疏内兮,众不知余之异***。

材朴委积兮,莫知余之所有。

重仁袭义兮,谨厚以为丰。

重华不可遌兮,孰知余之从容!

古固有不并兮,岂知其何故也?

汤禹久远兮,邈而不可慕也?

惩违改忿兮,抑心而自强。

离慜而不迁兮,愿志之有像。

进路北次兮,日昧昧其将暮。

舒忧娱哀兮,限之以大故。

乱曰:

浩浩沅湘,分流汩兮。

修路幽蔽,道远忽兮。

怀质抱情,独无匹兮。

伯乐既没,骥焉程兮。

民生禀命,各有所错兮。

定心广志,余何所畏惧兮?

曾伤爰哀,永叹喟兮。

世浑浊莫吾知,人心不可谓兮。

知死不可让,愿勿爱兮。

明告君子,吾将以为类兮。